“靳先生,服裝師化妝師會在明天早上七點到達,內個……您今晚上仍舊回郡元府邸那邊睡?”


    下班前,abel不確定地問道。(.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這婚禮雖然是補辦的,但一些流程,還是得按照傳統流程走吧?


    新郎迎娶新娘,總不能今兒晚上兩人還住一塊吧?


    有些習俗問題,靳司晏確實是考慮不周到。經abel一提醒,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肅性:“今晚我睡在荊州路那邊。攖”


    提起荊州路那邊的別墅,abel是深有了解。


    和沈卓垣沈副總比鄰而居,這些日子靳先生親自監工,將別墅內裏裏外外都重新裝潢了一遍。時間方麵比較緊,該散的味道又用各種方法讓其散去償。


    從外到內,囍字遍布。彩帶氣球翩飛,喜糖灑滿了各個角落。門口還有他被吩咐去采購的幾棵小樹,上頭掛滿了彩帶禮物。搞得跟聖誕似的,氛圍十足。


    “好的,我這邊會安排下去。”abel將一個禮盒送上,“這是您讓我買的禮物。”


    “嗯,放下吧。”


    靳司晏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便將其往兜內一塞。


    是秦覓要求的,那他赴約便是。至於所謂的生日禮物,他也沒那個閑心去管,隨意讓abel看著挑。女性,不必太貴重,隨意。


    這是他給他的三個關鍵詞。


    *


    海邊別墅。


    這個地方,靳司晏並不陌生。


    秦覓當年生日趴的地點,也是一直以來梁豔芹為她辦生日趴的專屬地。甚至梁豔芹還將這兒無條件贈予了她。可想而知梁女士對她的重視程度。


    如今她生日,卻再也沒有往日的熱鬧。


    據他所知,秦覓的工作也因為張家暗中做的手腳丟掉了。那公司甚至還冒著辭退孕婦的糾紛風險一意孤行。


    想來,張家因著秦覓拿掉孩子的事情,懷恨在心。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使張家再不濟,這點能耐還是有的。秦覓想要和他們斷絕瓜葛,看來還是太過於異想天開。


    “司晏,你終於來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秦覓一聽見他的車聲,便迎了出來。


    白日裏見到她時的毛呢裙不見了蹤影,此刻的她身上是一件端莊露背晚禮服,海風比較大,她一跑動,發絲迎風飛揚,那裙擺洋溢,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吹跑。


    她剛要纏上靳司晏的手臂,他退後兩步,避開與她的接觸。


    “不是要過生日嗎?趕緊的,我還得回去。”


    長腿一邁,已經大步往裏頭走。


    悠揚的音樂響起,浪漫的燭光在餐廳內掩映。[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客廳內,隻有幾盞筒燈發出微弱的led光芒。


    上次為梁女士慶生也是在這兒,也便是在這兒,眾目睽睽,以左小寶為導火索,找出了秦覓和男**/火焚/身時留下的證據。


    此刻,重新踏入這個地方,客廳裏的沙發,倒是格外受靳司晏青睞。


    那個小角落裏找出的東西,可全是小寶兒的功勞。當然,還有左牧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始作俑者。


    “司晏,晚餐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去那邊吧。”


    客廳的燈被隨後進來的秦覓一關。她反手關上門,便要來牽他。


    對於她此舉,靳司晏蹙眉,隨即邁步去了餐桌那邊。


    浪漫的音樂蠟燭,玫瑰香檳,蛋糕水果,還有精致的牛排料理。


    “cheers!”端起高腳杯,秦覓臉上盈滿了笑。


    靳司晏隻是提醒:“我覺得你有必要再加一件。”


    “怎麽?是怕受不住誘惑嗎?”嬌笑一聲,秦覓主動和他碰了碰杯,“司晏,你的定力似乎一直以來都自恃甚高呢。”


    “生日快樂。”言不由衷地道了一聲賀,靳司晏壓抑著自己介於臨界點的脾性,“東西呢?”


    “瞧瞧你,不是一向做事沉穩有度的麽,這會兒竟然成了急性子。”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秦覓笑得圓滑。


    “東西在我胸/衣裏,你要的話就自己來取哦。”


    露背露**的晚禮服,展現著別樣的誘惑,秦覓深怕他不知道具體的位置,還“善意”地指導起來:“你看我的右手,像我這樣……沿著我禮服正中的這個位置往下摸進去,右邊的胸貼裏頭的小紙張就是了。”


    與其說是指導他,不如說是當著他的麵公然做出摸/胸的舉動。


    動作撩人,風情萬種,身上的那件禮裙因著她的碰觸,大半個渾圓都似要彈跳而出。


    靳司晏淡然地瞧著她的自導自演,眸光漸冷。


    “真是的,不過就是開個玩笑嘛,瞧你臉色緊繃的。”秦覓再也演不下去了,她每次做這樣的舉動,張盛總會當即將她撲倒,手掌握住她的兩邊,揉轉180度,讓她痛並快樂起來。


    可靳司晏,很顯然,油鹽不進,根本就不是張盛這種男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還真是……挫敗!


    將一張小紙從自己藏的胸貼中取出來,秦覓遞過去:“不是不信我說的嗎?這就是證據。司晏,左汐她以前給別的男人懷過孩子,你能忍得了嗎?”


    所謂的證據,是一張小紙片,被對疊了好幾下。


    靳司晏將其展開,當觸及上麵的內容時,眸色一沉。


    這是由化驗科提供給婦產科的尿液檢測。


    姓名、年齡、申請醫生、檢驗者、接受時間、醫生蓋章簽字,全部涵蓋。


    hcg早孕測試顯示陽性,結果為已孕。


    無論是陽性的字眼,還是左汐的名字,看著都是那般觸目驚心。


    時間顯示,正是六年前。


    六年前,左汐便懷過別人的孩子!


    身側的手被他緊握成拳,靳司晏隻覺得整個人仿佛都要虛脫。


    “單單憑借著這麽一張紙你可能不會相信。沒關係,醫院、科室、醫生,這一層層查下來,你總會查到其它的。醫院有備份記錄,還有就診記錄,或者你可以查下左汐的病曆本。哦不對,這種事情,為了掩人耳目,指不定她在病曆本上做了什麽手腳。”


    “夠了!”


    靳司晏一聲怒,臉色鐵青:“說說吧,什麽條件。”


    這種檢測雖然有可能作假,但是醫院的記錄做不了假。


    秦覓既然能將這麽詳細檢測的東西給他看,那麽必定是確信他絕對查不出任何別的來。


    他現在需要做的,便是讓她閉緊嘴。


    若他是一般人也便罷了,偏偏財經報道連帶著娛樂報道以及文學采訪都可以瞧見他的身影。一旦左汐曾經懷過別人孩子的消息流出,那些打著批判旗號的人奔過去討伐的絕對不在少數。屆時,她可能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你不在意?”秦覓不甘心,他怎麽能這麽輕易就讓她開條件呢?這樣的綠帽子,他戴得甘願?


    “都是過去的事了。那會兒我和她還沒有任何關係,我現在再去追究這些,有任何意義嗎?”


    輕描淡寫地將自己的情緒一筆帶過,靳司晏將手中的紙張撕毀:“說吧,開什麽條件,隻要別太過分,我都可以滿足。”


    “司晏,你這樣根本就不值得。你其實還有很多選擇的,就比如我……”


    “你?”猶如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可是有夫之婦吧?再者,你這肚子裏的孩子可是被你給狠心打掉了。你覺得左汐懷孕流產是天大的罪,你自己不是比她還罪大惡極了?這樣的你,倒是覺得自己配得上我?”


    完全是將話給堵死,不給她任何的申訴機會。


    秦覓有心想要為自己解釋,奈何想要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她現在的處境,還當真是配不上他。


    不,即使是六年前她還沒有和張盛一番半推半就之後上了床,恐怕她在他眼中,也是配不上他的。


    他根本就隻是拿她當幌子,什麽女友,都是假的。所以他對她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還真是反應遲鈍,非得不信這個邪。到了這會兒,才算是真正大徹大悟。


    既然如此,她似乎,真的不該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了。


    “在說出條件之前,司晏你是不是該將我的生日禮物拿出來?六年前你忘記了我的生日禮物,六年後,你不會又忘記了吧?那我可不依哦。”


    聲音故意發著嗲,秦覓笑盈盈地朝他伸手,攤開掌心。


    手抄入褲兜,將一個小小的禮盒丟給她。


    秦覓隨即歡欣鼓舞地接著:“介意我打開嗎?”


    見他沉著臉沒反應,她理所當然地當他默認了。手指在禮盒的絲線上輕巧地一拆,蝴蝶結便鬆了開來。


    “司晏你還真是有心,將禮物包得如此有情調。”


    她巧笑倩兮,那叫一個勾人魂魄。


    尤其她胸前的兩團因著她剛剛將手探入自己的**貼,大半個球已經露了出來。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而言,無疑便是致命的誘/惑。


    靳司晏隻是麵無表情地說道:“這些褒揚之詞,可以打我助理電話親自向他致謝。”


    想來也不可能是他親自去買的禮物。


    秦覓見怪不怪,當拆開包裝,她一下子便用手捂住了嘴:“不得不說,司晏你的這個助理還真是了解你的口味呢。哦,不,是了解我的口味。”


    含情脈脈,秦覓將一盒durex在靳司晏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到底是他希望我們之間發生點什麽呢,還是司晏你希望我們之間發生點什麽呢?”


    那話,太過於露骨。


    靳司晏卻是看著那盒套子,臉色完全便是陰雨綿綿。


    abel看來是活膩了,讓他挑個禮物都能夠想出這些彎彎繞繞來。


    長臂一伸,靳司晏將那盒套子連著禮盒一並奪了過來,語氣不悅:“看來他是將我送我太太的禮盒和你的這份弄混了。”


    秦覓的臉色白了白。


    “既然如此,看來我還是不得不當場補上一份了。”重複著當年的舉動,靳司晏摘下腕際的手表,“這塊表的分量,相信更有價值。”


    當年的他雖然已經著手創業,但依舊是初期,該低調的時候低調,所以送出手的腕表也就值那麽幾千塊。以至於秦覓和梁豔芹都對他看走了眼。


    如今他身份擺在那裏,雖然依舊走的低調路線。


    但再低調,也低調不到哪裏去。


    腕際的手表,小幾萬的確實是有,不過大抵都是幾十萬的。


    秦覓接過腕表,上頭熟悉的英文logo,讓她飛快地接了過來。


    被張家封殺,被公司解雇,一旦和張盛的離婚分不到任何錢,那她確實是得喝西北風了。


    這塊表拿著,倒也是一筆可觀的數目了。


    “謝謝司晏。”秦覓見好就收,“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你隻要幫我和張盛離婚,並且分到我應得的那一份,就可以了。”


    秦覓說得如此簡單,靳司晏卻是有著懷疑。


    她的條件,怎麽可能會如此簡單?這樣的條件,需要她如此大費周章將左汐的事情給搬出來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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