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睿因年紀尚小,體內所累積的雜質本就不多。且他吃過不少林黛玉空間內的靈果,早就受了滋潤。再加上根基本確也不錯,先天氣功和衝靈劍法均已大成,又有霸天決得天獨厚的效用,在空間裏天材地寶的幫助下,很容易就築基成功。倒是讓林黛玉驚奇不已,這資質,比她還要好上一分啊!


    之後,林黛玉又帶著水睿在空間遊覽了一番。水睿抬眼一看,但見遠望是山石嶙峋,青煙氤氳,恍入仙境一般;近觀則奇花異草,琳琅滿目,尤進萬果花園。各類果木,也都蔥蔥鬱鬱、碩果累累,飄著誘人的香氣。這才驚覺林黛玉那麽多好東西的來處,不免又是唏噓讚歎一番,以為神跡。自謂有此奇遇,此生無憾。


    林黛玉笑道:“這麽著,睿哥哥就以為是奇遇了,要是聽了我的故事,還不得嚇破了你的膽!”


    水睿忙問緣故,林黛玉但笑不語,隻搖頭做自己的事。水睿也不勉強細問,反正來日方長,玉兒現在不願告訴他也沒關係,總有知道的一天。林黛玉又去摘果子,水睿看了又是驚奇不已。也想像林黛玉那般,但空間不同於外界,他並非空間的主人,即使修了真也做不到隨心所欲,隻得悻悻的收了手。


    林黛玉笑道:“睿哥哥,你想吃什麽,隻管告訴我,我幫你摘豈不便宜?”


    水睿擺擺手道:“不吃了,我還是修煉去吧!”


    林黛玉搖頭失笑,也不管他,隻隨其自便,反正在空間也出不了事兒。自己先是跟聖靈聊了一會兒空間的情況。後又招來颯紫,陪他玩了一會兒,又釀了些果酒,放在儲物間裏。想了想又特意拿了幾個小盞子,倒了些酒水,擱在颯紫能拿到的地方。


    颯紫由於剛修成人身,對身體的控製還不穩定,一會兒是鷹,一會兒是人的。雖也有十幾歲孩子的智商,但對於人類生活的常識卻是及其匱乏。所幸他現在看著也就五六歲孩子的樣子,倒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麽問題。林黛玉尋思著有空的時候可以帶他出去看看,也長些見識。


    想著就拿著剛摘的各類水果進了屋內,準備削皮切塊。等收拾好的時候,水睿也已修煉完畢走來,正含笑看著林黛玉。林黛玉遞給他一個果盤,笑道:“睿哥哥修煉的如何了,可曾不到什麽難題?”


    水睿笑著接過,吃了幾口,又順手拿過酒杯,吟了幾杯。臉上滿是陶醉,倒不知是水果美味還是瓊漿醉人,亦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聽問便笑道:“順利著呢,玉兒放心,若是真有問題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又問林黛玉:“這功法真能長生?”


    林黛玉差點沒把嘴內的一口茶噴了出來,匆忙之下咽了下去,邊咳邊笑問道:“睿哥哥,你以為我騙你的不成?”


    水睿見狀忙湊上去輕拍著她的背,憨笑兩聲,不好意思的道:“我自是知道的,但,此事不是太稀奇了嗎?我不過就是白問一下,倒弄得你嗆到了,真真是我的不是了,我如今正後悔著呢,你就別念了,我以後也再不問這糊塗話了!”


    林黛玉笑道:“這有什麽,任誰聽說這事都要驚奇一番呢,睿哥哥算好的了!遠的不說,就我當初知道修真這回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做夢呢?爹爹也不比你好到哪裏去,以為我發燒說胡話呢?我再四的強調,還親自帶他到空間見識了一番,才相信的。”


    水睿信以為真,也歇了先前的窘迫,又再三囑咐林黛玉除了林如海外不要輕易告訴其他人。卻不知那些話本是林黛玉為了安慰他信口胡謅的,說是胡謅也不全是,但是怎麽也有誇大的成分。


    林黛玉知他是為自己好,心內甚慰,笑道:“這我自是知曉的,此時甚為機密,不是親近到骨子裏的,斷沒有輕易告知的理兒。爹爹也囑咐過我,如今除了你和爹爹,我再沒有告知第三個人的,睿哥哥也要幫我保密才好!”


    水睿聽了感動的眼眶盡濕,幾乎落下淚來,自是沒有不應允的,連說:“這就是了,這就是了,我也自然不會告訴外人的。”


    二人邊吃水果邊吟著酒水,又閑話了一會兒。林黛玉所釀的果酒分幾種,有濃有淡,如今二人喝的就是最淡的花酒,因是桂花所釀,又叫桂花釀。此酒極淡,近乎於茶,二人都吟了不少。末了,水睿央著林黛玉帶他去前麵的幾個山上遊玩賞鑒一番。


    林黛玉本就有此意,便連口應允。祭起飛劍,兩人就在空間裏飄蕩著遊玩。水睿剛開始的時候興頭倒是很足,過了半個時辰後就有點怏怏的,這裏的山雖看著稀奇,倒也跟外麵的沒有多大的區別,幾個山頭看過去早失了賞玩的興致。


    林黛玉見此,自覺好笑,爹爹當初也是如此呢?想到此,不由笑道:“睿哥哥也看乏了吧!來日方長,以後這種機會多的是。今日我們也耽擱了不少時辰了,這就回去吧!”


    水睿聽了才擊掌撫歎,道:“哎呀,這可真是了,也不知現在是何時辰了。我們離開時說好天黑之前回去,不知如今遲了沒有。”


    林黛玉見他如此形態,不由又生了玩笑之心,抿嘴一笑,悠悠的道:“睿哥哥你光築基就用了三天,又鞏固了不少時日,你且算算,現在是何時辰?”


    水睿一聽倒是一愣,繼而跌足不已,他原以為玉兒隻是看看那條河就可以的,怎麽也耽擱不了一天,沒想到又平生出這麽許多枝節。自興兵以來,朝廷軍隊連戰連捷,攻城破地,已經行進到南夷王城附近。


    上次大軍突生疫病,也賴林黛玉之力沒有受到過大的損失。如今我方軍隊是士氣振奮,都叫嚷著直取南夷王宮。而對方卻是相反,目前是隻有逃跑的份兒。決戰在即,他已跟林大人商量好晚間要帶輕騎迂回到敵軍後方,以作前後夾擊之用。耽擱了這幾日,豈不是誤了時機?當下就說明緣由,央著林黛玉趕快回去。


    林黛玉見他急成這個樣子,哪裏還有玩笑的心思,笑道:“睿哥哥莫急,我逗你玩呢,哪敢真誤了你的事!這空間的時間流與外界不同,別看你已在空間呆了好幾天,於外界來說連一個時辰還不到呢?定不會遲了的。”


    水睿是貨真價實的古人一個,就是讀書,也都是限於聖賢之道,兵法之要的東西。行軍打仗,治國安邦倒是良策,但於此時並無用處。他何曾聽過什麽時間流之類的東西,自是不解其意。但沒有誤事這句話他還是知道的,雖如此仍不免狐疑,又再四的像林黛玉確認了一番,才算放下心來。


    二人出了空間,也沒了先前徒步而行的心思,左右此處也荒無人跡,林黛玉索性帶著水睿禦風而行,倒是好不快活!到了存放馬匹處,二人取了馬匹,又各自上馬飛馳。途中恰遇到一小隊南夷的巡邏兵,林黛玉索性使個障眼法,二人大模大樣從旁邊馳過。


    出了巡邏兵的視野,水睿笑道:“玉兒,你這個法子好用,比那些隻知使用蠻力的強個十倍百倍還不止呢?”


    林黛玉但笑不語,隻是揚起馬鞭很甩了一下,叫道:“睿哥哥快來追我!”


    水睿也揮鞭追了過去,二人你追我趕,不大一會兒就回了大營。恰逢林如海鳴鼓點將,水睿忙趕了去,林黛玉自回到帳中。


    中軍大帳,林如海正全副武裝的立於主位前,兩邊列站著十幾個滿身甲胄的將領。水睿掀簾進來,拱手道:“我來遲了,還請元帥恕罪!”


    林如海點頭道:“入位吧!”


    水睿徑自到林如海左手邊站了,人員到齊之後,林如海示意宋懷義大將軍講述戰局及初步的作戰計劃。眾將領圍著軍事圖指手畫足不止,各自說著自己的想法。


    最後林如海拍板定音,水睿帶領精銳輕騎繞進敵軍後方,高威為夫;宋懷義雖林如海坐鎮中軍穩步前進,左護軍劉新為左翼,右護軍李義為右翼。三軍共起,配著水睿的騎兵,定要一舉摧毀南夷大軍,直搗王宮。


    計議已定,水睿出列道:“元帥,末將有言!”


    “講!”林如海道。


    “兵法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們此時雖糧草充足,但不可不慮及一旦糧草供應不上,或是敵軍偷襲我們的糧道該當如何。以末將來看,該另派得力之人運送糧草為妙!”


    水睿說的滔滔不絕,眾將領也紛紛點頭。其中有很早就與水睿熟識的,當然也不乏認識這個年輕的皇子時日尚淺的,此刻目帶欽佩的望著水睿。他們中的很多,初以為水睿身為聖上最為器重的皇子,掛副元帥印,隻是來做做樣子,在將士們的襄助下,弄一兩個戰功,也就是了,但不會親自衝鋒陷陣。


    沒想到人家不僅上了戰場,還每次都衝在最前方真刀實槍的廝殺,在將士們麵前也不擺皇子的架子,而是以實力服人,跟將士們同吃同住。不止如此,每次人家提出來的建議還都高眾將士一籌,就是不服都不行。久而久之,將士們將他認作過命的交情,倒有不少真心追隨的。


    林如海道:“哦?既是你想到的,你說說改派誰為是。”


    “末將以為林岱就好……”


    水睿話音未落就被林如海瞪了一眼,暗罵道:你這臭小子,還打玉兒的主意!哼,上次玉兒跑一趟靈州你還不滿意,還想讓玉兒再給你送糧草,倒是打的好主意,也得看我這做父親的同不同意!


    想到此不由得道:“林岱那裏本帥還有其他的事要安排,至於糧草之事,也不須你操心,本帥自有妥當人去辦,總不會少了你們的糧餉就是了!”說到這林如海目光悠悠的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水睿身上。


    眾人忙連連稱是,水睿自知林如海這是不允了,也隻得拱手道了聲“是”。一時籌劃已畢,眾將紛紛領命而去,林如海自步行到林黛玉帳內。


    林黛玉忙將這一日所發生諸事跟林如海說明,當然免不了又把水睿誇了一番,講些他如何照顧自己,資質如何好之類的。聽得林如海既高興又隱隱的失落,高興的是寶貝女兒終於有了個好歸宿,失落的是女兒終歸是要嫁人的。自是傷感,一時心中五味陳雜,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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