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其實借上麵的兒歌,隻是想要表述——天亮了,這依舊是鳥語花香的美好的一天。


    但是很明顯,塞克斯並不這麽認為。


    被鳥叫聲吵醒的塞克斯,在睜眼的一刹那簡直無法理解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首先是疼痛,渾身上下酸到骨子裏的疼痛,這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在達到大腦皮層時卻忽然變作了酥麻的快感,這快感讓他的雙眼一陣迷離,差點喊了出來“好舒服”這類的話,卻忽然被一陣冰涼和撞擊感驚醒。


    原來無、情、無、義的寧沐曦獨自霸占了整張床鋪,把塞克斯推到了小角落,塞克斯本來就隻有一條腿和上身在床上,半邊屁股懸空著,另一條腿不自然的半跪的地板上,原本一個晚上他也就這麽睡著了,此時一醒來,動作一大,立刻從床上滾了下來。


    “啊——”


    這麽一摔,塞克斯更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一般,但讓他發出這樣的叫聲的倒不是疼痛,而是疼痛中的那股酸麻的快感,這快感來得莫名其妙,簡直讓他不知所措。


    以上的所有動作隻是在短短的一刹那發生的,在早就清醒的寧沐曦眼中,塞克斯不過就做了兩件事情——睜眼、滾下去。


    雖然如此,但寧沐曦卻也浮起了一抹笑意,他沒有看漏塞克斯在落地的時候眼中浮現出的那一刹那的快感。


    嘴角微微勾起,寧沐曦笑的很陰森,從昨晚這人帶來的道具來看,他是在平時是個s啊,把一個s調/教成極品m可比把一個平常人調/教成極品m容易的多,要不怎麽會有一句話說“每個s心中都住著一個m”呢?看吧,隻是昨晚一夜,他的身體就記住了那樣的感覺了。


    其實這一點寧沐曦倒是冤枉了塞克斯,塞克斯本來雖然有m的潛力,但也不至於到這樣的地步。現在連這樣程度的刺激都能引起快感,是因為欲香本就有慢慢改變人體質的效果,雖然一次的效果並不明顯,但現在距離上一次使用也不過就一夜,連藥效都沒退去呢,塞克斯的身體自然格外敏感。


    但寧沐曦和塞克斯都不知道這一點,他們一個正為自己身體的變化而驚恐,另一個微微勾起唇角,看著地上的人。


    寧沐曦的目光仿佛要把塞克斯看透一般,這讓塞克斯有些不適的在地上動了動,地上的冰涼讓他的混沌的頭腦漸漸清晰了,昨夜的瘋狂一下子湧入了腦海,他緊抿著唇站起來,眼眸漸漸變得深沉。


    隻是寧沐曦似乎完全無視了周圍一瞬間變得危險的氣息,依舊勾起標準的45度角笑容,周圍甚至還蕩漾著一種酒足飯飽之後慵懶的氛圍,隻不過這個所謂的“酒足飯飽”到底吃的是什麽,在場的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塞克斯的眼眸裏跳躍著隱隱的怒氣,怒火燃燒到了一定的溫度反而引而不發,變成了危險的寂靜,如同暴風雨之前的死寂一般,寧沐曦很肯定,如果不是自己的魔法陣還在運轉著,他一定會被塞克斯活剮了的。


    呐,不過想要寧沐曦的人還少他一個麽╮(╯_╰)╭


    寧沐曦全無壓力、輕鬆自如的走近咬牙切齒的站在原地的塞克斯,以一種“知心哥哥”的態度溫柔的拍拍他的肩膀:“昨夜真是個很美妙的夜晚。”


    塞克斯在寧沐曦靠近的一瞬間就僵直了身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撲上去生食其肉的衝動,但塞克斯又悲哀的發現,他要忍耐的不僅僅是對於寧沐曦的恨意,肌肉似乎記住了昨天那種劇痛夾雜的快感的感覺,自動戰栗起來。


    寧沐曦的身體已經和塞克斯緊密相貼了,卻還是不時的靠近著,自從昨晚一夜後,溫潤的麵孔在塞克斯看來帶著巨大的壓迫感,縱然再不願意,塞克斯也發現他的腳步在一步一步的後退著,因為每個魔族都不會去激怒一個強者,雖然(該死的)這個所謂的強者是相對於無法使用魔法的他而言。


    就算寧沐曦的房間相對於其他房間來說大了許多,這樣一步一步的退著也是會到達盡頭的,已經是背靠牆壁的塞克斯退無可退,隻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寧沐曦湊過來。


    寧沐曦用手撐著牆壁,身體則微微湊近,身體與牆壁形成一個狹小的空間,寧沐曦的身高正好比塞克斯高上那麽一點,這個空間正好夠將塞克斯關在裏麵,讓塞克斯保持著一個和寧沐曦臉對著臉,腿纏著腿的姿勢,哪怕空間隻是再小一點點,塞克斯都會跌進寧沐曦的懷裏。


    這個姿勢已經曖昧到了極致!


    結果就在塞克斯認命準備再被壓倒一次時,寧沐曦輕笑一聲,壓製著他的身軀移開了,原先被身體陽光擋住而形成的陰影隨著寧沐曦的動作消失了,一瞬間的光亮讓塞克斯有些愣神。


    塞克斯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愣神過後,他的心裏湧現出一股濃烈的被耍之後的憤怒和挫敗感,就這麽開了,那剛剛他的緊張認命算什麽?


    這讓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寧沐曦就是耍著他玩的,在寧沐曦麵前,他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住,心情的每一次起落都在他的掌控中。


    “別那麽緊張,昨天你不是也有爽到麽。”


    寧沐曦並沒有調侃的意思,但這句話聽在塞克斯耳朵裏卻是那麽的刺耳,黑眸裏閃過怒火,怒火一起,他的魔力在體內運轉,但周圍的元素依舊空空蕩蕩的,魔力沒有外界的補充,運轉到一半就停滯了,塞克斯強忍著才沒立刻吐出血來,隻是臉色也一下變得慘白。


    寧沐曦沒料到塞克斯有這麽大反應,一愣之後嘴角微微勾起,一開始醒來的時候和被自己逼迫的時候,塞克斯都能忍耐住怒火,而現在在自己說出這句話後他忽然魯莽了起來,這麽說,真正讓塞克斯真正無法接受的並不是他被自己壓倒,而是他竟然無法控製住他自己,他竟然能夠在疼痛中獲得快感這個事實。


    這可是意料之外的驚喜,無法接受?不要緊,我會讓你接受的,接受你是一個m的事實。


    這樣想著,寧沐曦的笑容加深了,而塞克斯則腦中警鈴大作,背後發寒,怒火越燒越旺了,塞克斯討厭這樣,在寧沐曦麵前他似乎像是個無助的孩童,完全處於被動。


    但這讓塞克斯最討厭的一點卻是寧沐曦最喜歡的,寧沐曦肆意的逗弄著眼前人,在他快要爆發之前卻又忽然轉移話題:


    “不如這樣吧,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後我就放你走。”


    話題忽然的轉變讓塞克斯張口結舌,滿腔怒火忽然泄了氣,就好像蓄好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更加憋屈了,隻是頗為一根筋的魔族又怎麽能鬥過寧沐曦這條大尾巴狼呢?


    塞克斯原本以為自己會被關起來培養成寧沐曦的禁臠,畢竟他的很多男奴也是通過這樣的方法抓來的。


    塞克斯清楚調/教一個禁臠的全過程,哪怕是貞潔烈男(?)在多種多樣調/教的手段下也會變得□之極。所以當塞克斯的身份從調/教人成為了被調/教人時,他比一般的人更害怕,因為他太清楚各種各樣的手段和反抗的無效性了,或許一般人會因為無知而無畏,但他僅僅是將他自己從前在他自己的男奴身上用過手段回想了一遍,就不由感到一陣絕望。


    不可能的……那樣的手段……哪怕自己的忍耐力再強也不可能不被調/教成功的。


    但現在事情忽然有了轉機,塞克斯明知道這有可能是寧沐曦耍他的,還是激動到聲音發顫:“你說的是真的?”


    雖然對於魔族來說,告訴一個人真名也可能帶來危險,因為有許多詛咒是建立在知道對方的真名上的,但相對於被廢除魔力打斷手腳調/教成禁臠來說,那些危險就被塞克斯完全忽視了。


    “呐,我可是一向說話算話的。”寧沐曦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向元素之神起誓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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