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謙知道自己已經瞞不了林小歌了,隻好老實交代：“你爸爸拍戲的時候受了傷，現在在住院。”
林小歌這才“哦”了一聲，放下心來。此時對麵剛好走來一群十六七歲的小孩，看樣子是來體檢的，蕭奕謙見那群人走過來,眼皮猛地一跳，連忙低頭走到通道的旁邊，遮掩住了自己的容貌。
但他氣質委實和醫院裏出現的普通病人不同,路過的女孩子紛紛看了一眼走道旁邊抱著孩子的男人,很快小聲討論道：“啊,你看那個人,感覺好眼熟啊！”
“咦？真的啊，感覺有點像蕭奕謙啊！”
“蕭奕謙？不會吧，蕭奕謙沒有這麽猥瑣吧，他還抱了一個孩子呢，肯定不是蕭天王的啦！”
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一晃而過，被女孩稱作“猥瑣”的蕭天王這才長長呼了一口氣，繼續埋頭往前前進。
林小歌看蕭奕謙一副鬼鬼祟祟像做賊的樣子，不禁覺得有點好笑，小聲附在蕭奕謙耳邊道：“蕭叔叔，你緊張嗎？”
“緊張？我緊張什麽？”蕭奕謙愕然。
“如果爸爸真的告訴我們兩個我媽媽到底是誰，你緊不緊張？”林小歌輕聲問道。
蕭奕謙扯了扯嘴角，皺眉道：“聽的時候可能會緊張吧。”
“那要是結果出人意料呢？”林小歌又問道。
蕭奕謙皺眉道：“無論是什麽答案，但好歹也是一個結果。我會認真對待和思考的。”
“那如果結果不如你的意，你會不會離開？”林小歌再次問道。
這問題倒是蕭奕謙沒有想過的，他呆呆地看著林小歌一會兒，方才蹙眉道：“說什麽傻話呢，我怎麽可能會離開你爸爸，除非你爸爸真的不要我，像六年一樣又把我甩開了，否則我就像樂樂一樣整天都纏著你爸爸。”
林小歌被蕭奕謙說得咯咯笑，越發覺得這人人傻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會跟著別人一樣整天為這事為那事犯愁，很快撲到蕭奕謙的臉邊親了一下，笑著道：“蕭叔叔，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
“什麽事？”被一個小孩子莫名其妙地吻了，蕭奕謙覺得自己的耳邊還有一股濕濕的感覺。
林小歌低聲道：“其實剛才那兩個人我都認識的。”
蕭奕謙不明情況地瞪眼：“林於清你認識是正常，可齊瑞你是怎麽認識的？”
隱隱之中，蕭奕謙覺得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林小歌搖頭道：“我不認識他的，我隻知道他是齊醫生，會到我家幫我爸爸看病。爸爸以前身體很不好，這裏一下子就犯疼，都是齊醫生看好的。”
蕭奕謙一驚，好半天才喃喃道：“齊瑞那家夥果然在騙我。”
“怎麽了？”看蕭奕謙又震驚又發呆的樣子，林小歌馬上湊過來道。
蕭奕謙隻覺得這消息有點過於震驚，苦笑著道：“你不知道那個齊醫生騙了我很久，他原來都知道你爸爸在什麽地方卻從來都不和別人說過。你爸爸一個人過，一定很辛苦吧。”
林小歌點頭道：“爸爸小腹上有一道疤，可深了。”
蕭奕謙聽得心悸，隻覺得心裏微微一緊，馬上接著問道：“他那道疤是怎麽來的？”
“那道疤從我懂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我也問過我爸爸幾次，可我爸爸就是不肯告訴我。”林小歌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一圈，很快笑道：“蕭叔叔，那個齊醫生騙了你，現在你就可以報仇了。”
“報仇？怎麽報仇？”蕭奕謙問道。
“當然是偷偷地跟過去，聽聽他和我爸爸在說什麽。”林小歌催促道，“我以前的記憶不大好，老是忘記一些東西，要是當初能夠記得爸爸和齊醫生講的是什麽東西，或許現在早就知道我媽媽是誰了。”
像林小歌這樣年齡的小孩子能夠記得那麽多東西已經很不錯了，蕭奕謙沒有反駁，悄悄地避開人群，摸索著到了林於涵的房間門口。
林於涵所住的房間的門正關著，蕭奕謙一個人抱著林小歌，站在門外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在沒有人的時候悄悄地貼了一隻耳朵過去。
林小歌也不示弱，跟著貼了過去。
林於清和齊瑞已經到了林於涵的房間裏，蕭奕謙聽了半響，終於聽到齊瑞釋然的口氣：“好了，我幫二少爺檢查了一遍，除了右手以外，其他也沒有什麽問題，你可以放心了。”
林於清道：“怎麽叫做我放心，你過來之前不是也念叨著小涵有危險，必須做一次全麵的檢查？”
齊瑞不服道：“那是你說的嚇人，說小涵他從威亞上摔下來很危險我才這麽擔心的，結果人家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嘛！”
林於清“哼”了一聲道：“你也就會耍嘴皮子。”他說罷，又沉默了一會兒，話音才重新響起：“這次老頭子也快嚇壞了，小涵你也真是的，蕭奕謙摔下來也就摔下來，你幹嘛還要去接他呢。”
什麽叫做摔下來也就摔下來！蕭奕謙在外頭聽得一陣無語，心想林家人果然是林家人，和以前那副待他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蕭奕謙心裏有氣，卻又期待林於涵的回答，立刻豎起耳朵仔細地聽。
房間裏果然很快就傳來林於涵淡淡的聲音，蕭奕謙極盡耳力才將他聽清楚了。
“我接他是很自然的事情，沒有什麽原因。”林於涵如是回答道。
林於涵的話平靜，說的時候也無心，可蕭奕謙聽得卻有意，心裏頭微微一暖，卻又有一股數不清的酸澀湧了上來。
他還以為林於涵真的會和他鬧矛盾不再理他，但這一次威亞的事件，卻讓他看清楚這個人確實是還在意自己的。
房間內林於清歎了一口氣，有些不滿道：“小涵，我原來以為你已經打算不理他了，那個人不過就是一個小白臉，沒能力沒主見，有什麽值得讓你這樣為他？”
林於涵道：“你們可以隨便怎麽說他，與我無關。”
林於清有點糾結道：“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變了很多，結果今天我才發現，你那拗性子依舊沒有變。”
“變不變都是由我自己做主。”林於涵淡淡道，“我覺得需要變的，就會去改變，覺得沒必要變的，那就不會變。”
林於清一陣無語，好半天才道：“我忽然覺得讓你改變太難，還不如讓蕭奕謙自己做改變。”
林於涵不語，房間裏沉默了一陣，才傳出來齊瑞驚訝的聲音：“你讓蕭奕謙那家夥改變，讓他改變什麽？”
“當然是讓他死了這條心，別在靠近小涵。”林於清道。
齊瑞聽著一陣暈頭轉向，好半天才鬱悶道：“剛剛你還說小涵性子拗，我看你們家是一脈相承，都是半斤八兩。”
林於清皺眉，十分不解道：“那該怎麽樣？”
齊瑞攤手道：“其實我覺得蕭奕謙那家夥還是不錯的，至少人長得好，也關心小涵，就是笨了點傻了點沒主見了點，會被人牽著鼻子走而已。”
林於清沒想到齊瑞胳膊肘還會往外拐，眉蹙得更加深了：“你怎麽在幫蕭奕謙那家夥？”
齊瑞擺了擺手道：“我怎麽是在幫蕭奕謙，我是在為小涵和小歌著想。小歌都沒有媽媽五年了，也該為他找回那個媽媽了。”他說罷看向林於涵，忽然一笑道：“其實我想林於涵這次回來，也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吧。”
林於涵道：“我隻希望小歌有一個好媽媽。”
齊瑞朝林於清努嘴：“我說的沒錯吧。”他說著背過手道：“阿清你沒生過小孩子，當然不懂當父母的心思，這件事情我更傾向於讓蕭奕謙回來當小歌的母親。”
林於清嘴角抽了抽，很快接著道：“你說的頭頭是道，這麽說你生過小孩很清楚當父母的滋味了？”
齊瑞幹咳一聲道：“我是不知道那滋味，但是小涵知道，不信你問小涵的想法。”
說罷，房間裏一片寂靜下來，隔了很久才傳來林於涵靜如止水的聲音：“如果他能改，我不反對他回來。”他說罷又頓了頓，好半天才慢慢道：“畢竟他是小歌的親生母親，而且小歌也挺喜歡他的。”
親、生、母、親——
林於涵的聲音雖然淡，但是落地有聲，一聲一聲地扣在人的心上，房間裏的人皆是不由得歎了口氣，反是房間外麵的蕭奕謙一直聽著，越聽越是震驚，到最後已經完全忘記了思考，直到林於涵最後一聲落了，他才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呼吸。
林於涵在說什麽？
林於涵居然說他是林小歌的親生母親？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蕭奕謙被自己聽來的這一信息震驚得一陣窒息，隻覺得有人好像和他開了一個玩笑，讓他的腦回路完全轉不過彎來，直到最後才猛地退了幾步，目光卻依舊死死地盯著林於涵的病房。
林小歌和自己長得相像，林於涵曾經對他說林小歌的母親就在自己的身邊，可他那時候卻怎麽也想象不到自己一直追求的答案其實就在自己的身上……蕭奕謙張了張嘴，對著病房的門幾乎說不出話來，好半天他才恍然地想起六年前林於涵離家出走前出現的各種病症，想到林小歌所說的那道傷疤，如此種種，其實都在提醒他一個事實。
林小歌這個孩子……是林於涵生的。
六年前，他懷孕了。
林小歌這才“哦”了一聲，放下心來。此時對麵剛好走來一群十六七歲的小孩，看樣子是來體檢的，蕭奕謙見那群人走過來,眼皮猛地一跳，連忙低頭走到通道的旁邊，遮掩住了自己的容貌。
但他氣質委實和醫院裏出現的普通病人不同,路過的女孩子紛紛看了一眼走道旁邊抱著孩子的男人,很快小聲討論道：“啊,你看那個人,感覺好眼熟啊！”
“咦？真的啊，感覺有點像蕭奕謙啊！”
“蕭奕謙？不會吧，蕭奕謙沒有這麽猥瑣吧，他還抱了一個孩子呢，肯定不是蕭天王的啦！”
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一晃而過，被女孩稱作“猥瑣”的蕭天王這才長長呼了一口氣，繼續埋頭往前前進。
林小歌看蕭奕謙一副鬼鬼祟祟像做賊的樣子，不禁覺得有點好笑，小聲附在蕭奕謙耳邊道：“蕭叔叔，你緊張嗎？”
“緊張？我緊張什麽？”蕭奕謙愕然。
“如果爸爸真的告訴我們兩個我媽媽到底是誰，你緊不緊張？”林小歌輕聲問道。
蕭奕謙扯了扯嘴角，皺眉道：“聽的時候可能會緊張吧。”
“那要是結果出人意料呢？”林小歌又問道。
蕭奕謙皺眉道：“無論是什麽答案，但好歹也是一個結果。我會認真對待和思考的。”
“那如果結果不如你的意，你會不會離開？”林小歌再次問道。
這問題倒是蕭奕謙沒有想過的，他呆呆地看著林小歌一會兒，方才蹙眉道：“說什麽傻話呢，我怎麽可能會離開你爸爸，除非你爸爸真的不要我，像六年一樣又把我甩開了，否則我就像樂樂一樣整天都纏著你爸爸。”
林小歌被蕭奕謙說得咯咯笑，越發覺得這人人傻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會跟著別人一樣整天為這事為那事犯愁，很快撲到蕭奕謙的臉邊親了一下，笑著道：“蕭叔叔，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
“什麽事？”被一個小孩子莫名其妙地吻了，蕭奕謙覺得自己的耳邊還有一股濕濕的感覺。
林小歌低聲道：“其實剛才那兩個人我都認識的。”
蕭奕謙不明情況地瞪眼：“林於清你認識是正常，可齊瑞你是怎麽認識的？”
隱隱之中，蕭奕謙覺得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林小歌搖頭道：“我不認識他的，我隻知道他是齊醫生，會到我家幫我爸爸看病。爸爸以前身體很不好，這裏一下子就犯疼，都是齊醫生看好的。”
蕭奕謙一驚，好半天才喃喃道：“齊瑞那家夥果然在騙我。”
“怎麽了？”看蕭奕謙又震驚又發呆的樣子，林小歌馬上湊過來道。
蕭奕謙隻覺得這消息有點過於震驚，苦笑著道：“你不知道那個齊醫生騙了我很久，他原來都知道你爸爸在什麽地方卻從來都不和別人說過。你爸爸一個人過，一定很辛苦吧。”
林小歌點頭道：“爸爸小腹上有一道疤，可深了。”
蕭奕謙聽得心悸，隻覺得心裏微微一緊，馬上接著問道：“他那道疤是怎麽來的？”
“那道疤從我懂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我也問過我爸爸幾次，可我爸爸就是不肯告訴我。”林小歌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一圈，很快笑道：“蕭叔叔，那個齊醫生騙了你，現在你就可以報仇了。”
“報仇？怎麽報仇？”蕭奕謙問道。
“當然是偷偷地跟過去，聽聽他和我爸爸在說什麽。”林小歌催促道，“我以前的記憶不大好，老是忘記一些東西，要是當初能夠記得爸爸和齊醫生講的是什麽東西，或許現在早就知道我媽媽是誰了。”
像林小歌這樣年齡的小孩子能夠記得那麽多東西已經很不錯了，蕭奕謙沒有反駁，悄悄地避開人群，摸索著到了林於涵的房間門口。
林於涵所住的房間的門正關著，蕭奕謙一個人抱著林小歌，站在門外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在沒有人的時候悄悄地貼了一隻耳朵過去。
林小歌也不示弱，跟著貼了過去。
林於清和齊瑞已經到了林於涵的房間裏，蕭奕謙聽了半響，終於聽到齊瑞釋然的口氣：“好了，我幫二少爺檢查了一遍，除了右手以外，其他也沒有什麽問題，你可以放心了。”
林於清道：“怎麽叫做我放心，你過來之前不是也念叨著小涵有危險，必須做一次全麵的檢查？”
齊瑞不服道：“那是你說的嚇人，說小涵他從威亞上摔下來很危險我才這麽擔心的，結果人家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嘛！”
林於清“哼”了一聲道：“你也就會耍嘴皮子。”他說罷，又沉默了一會兒，話音才重新響起：“這次老頭子也快嚇壞了，小涵你也真是的，蕭奕謙摔下來也就摔下來，你幹嘛還要去接他呢。”
什麽叫做摔下來也就摔下來！蕭奕謙在外頭聽得一陣無語，心想林家人果然是林家人，和以前那副待他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蕭奕謙心裏有氣，卻又期待林於涵的回答，立刻豎起耳朵仔細地聽。
房間裏果然很快就傳來林於涵淡淡的聲音，蕭奕謙極盡耳力才將他聽清楚了。
“我接他是很自然的事情，沒有什麽原因。”林於涵如是回答道。
林於涵的話平靜，說的時候也無心，可蕭奕謙聽得卻有意，心裏頭微微一暖，卻又有一股數不清的酸澀湧了上來。
他還以為林於涵真的會和他鬧矛盾不再理他，但這一次威亞的事件，卻讓他看清楚這個人確實是還在意自己的。
房間內林於清歎了一口氣，有些不滿道：“小涵，我原來以為你已經打算不理他了，那個人不過就是一個小白臉，沒能力沒主見，有什麽值得讓你這樣為他？”
林於涵道：“你們可以隨便怎麽說他，與我無關。”
林於清有點糾結道：“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變了很多，結果今天我才發現，你那拗性子依舊沒有變。”
“變不變都是由我自己做主。”林於涵淡淡道，“我覺得需要變的，就會去改變，覺得沒必要變的，那就不會變。”
林於清一陣無語，好半天才道：“我忽然覺得讓你改變太難，還不如讓蕭奕謙自己做改變。”
林於涵不語，房間裏沉默了一陣，才傳出來齊瑞驚訝的聲音：“你讓蕭奕謙那家夥改變，讓他改變什麽？”
“當然是讓他死了這條心，別在靠近小涵。”林於清道。
齊瑞聽著一陣暈頭轉向，好半天才鬱悶道：“剛剛你還說小涵性子拗，我看你們家是一脈相承，都是半斤八兩。”
林於清皺眉，十分不解道：“那該怎麽樣？”
齊瑞攤手道：“其實我覺得蕭奕謙那家夥還是不錯的，至少人長得好，也關心小涵，就是笨了點傻了點沒主見了點，會被人牽著鼻子走而已。”
林於清沒想到齊瑞胳膊肘還會往外拐，眉蹙得更加深了：“你怎麽在幫蕭奕謙那家夥？”
齊瑞擺了擺手道：“我怎麽是在幫蕭奕謙，我是在為小涵和小歌著想。小歌都沒有媽媽五年了，也該為他找回那個媽媽了。”他說罷看向林於涵，忽然一笑道：“其實我想林於涵這次回來，也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吧。”
林於涵道：“我隻希望小歌有一個好媽媽。”
齊瑞朝林於清努嘴：“我說的沒錯吧。”他說著背過手道：“阿清你沒生過小孩子，當然不懂當父母的心思，這件事情我更傾向於讓蕭奕謙回來當小歌的母親。”
林於清嘴角抽了抽，很快接著道：“你說的頭頭是道，這麽說你生過小孩很清楚當父母的滋味了？”
齊瑞幹咳一聲道：“我是不知道那滋味，但是小涵知道，不信你問小涵的想法。”
說罷，房間裏一片寂靜下來，隔了很久才傳來林於涵靜如止水的聲音：“如果他能改，我不反對他回來。”他說罷又頓了頓，好半天才慢慢道：“畢竟他是小歌的親生母親，而且小歌也挺喜歡他的。”
親、生、母、親——
林於涵的聲音雖然淡，但是落地有聲，一聲一聲地扣在人的心上，房間裏的人皆是不由得歎了口氣，反是房間外麵的蕭奕謙一直聽著，越聽越是震驚，到最後已經完全忘記了思考，直到林於涵最後一聲落了，他才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呼吸。
林於涵在說什麽？
林於涵居然說他是林小歌的親生母親？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蕭奕謙被自己聽來的這一信息震驚得一陣窒息，隻覺得有人好像和他開了一個玩笑，讓他的腦回路完全轉不過彎來，直到最後才猛地退了幾步，目光卻依舊死死地盯著林於涵的病房。
林小歌和自己長得相像，林於涵曾經對他說林小歌的母親就在自己的身邊，可他那時候卻怎麽也想象不到自己一直追求的答案其實就在自己的身上……蕭奕謙張了張嘴，對著病房的門幾乎說不出話來，好半天他才恍然地想起六年前林於涵離家出走前出現的各種病症，想到林小歌所說的那道傷疤，如此種種，其實都在提醒他一個事實。
林小歌這個孩子……是林於涵生的。
六年前，他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