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意想不到的消息,顧言之立刻來了興趣,馬上將他拉到自己的座位上,問:“什麽消息?”


    陳謙君說:“水。”


    顧言之看向一旁的徐慕卿:“水!”


    徐慕卿立刻倒了水過來。顧言之將水放到陳謙君麵前道:“英明神武風流倜儻的教主,請喝水。”


    陳謙君:“……”他其實是在借機自誇吧。


    四大長老:捕頭對教主果然情深意重,看樣子要讓教內快點操辦喜事了。


    陳謙君喝了一口水潤喉,道:“我剛才去山上的時候,那些和尚告訴我,他們接到命令立刻帶著血玉鳳凰和夜明珠去鳳翔。”


    顧言之斜眼看了陳謙君一眼,問:“你確定這是那些和尚說的,不是因為你自己想去鳳翔?”


    “我自己確實也想去鳳翔。”


    四大長老道:“鳳翔距離涼州不遠,我們先去鳳翔也沒關係。”到時候就可以讓教內操辦好教主的喜事了。


    顧言之點點頭,便往之前落腳的客棧走。


    他現在要處理好陳謙君身邊的事情。如果他沒有猜錯,陳謙君的哥哥就是他唯我神教的叛徒。


    這種抓叛徒的行動,他絕對不能少!


    顧言之回到客棧的時候,成應全幾人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就等顧言之了。


    顧言之問:“你們要去哪裏?”


    成應全道:“老大,不是接到任務說要去調查夜明珠的下落嗎?我們這就準備動身去調查。”


    他差點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夜明珠如今在他手裏,但他並沒有將之交出來的打算,便道:“你們去調查夜明珠,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


    趙全問:“老大你不跟我們一起走了嗎?”


    顧言之搖搖頭,一臉惋惜道:“我也很想跟你們在一起,可是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吳德問:“老大你什麽時候回來?”


    顧言之又搖搖頭,一臉悲戚道:“我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


    沒錯,等他將自己的身體換回來,他才不會再回去做這些傷腦筋的事情呢!


    成應全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麽,便道:“你要去找那個人?”他指的便是那日見的白衣人。


    顧言之點頭道:“我欠他的,所以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他手上,你們千萬不要幫我報仇。”


    趙全立刻上來,抓住顧言之的胳膊道:“老大你不能死,老大你還沒有成家,你怎麽能隨便死?”


    吳德在一旁道:“可是老大現在走了就是擅離職守,到時候隻怕他們會抓著老大的把柄不放。”


    趙全立刻道:“隻要我們不去複命,他們就不會有人知道老大擅離職守了。”


    顧言之動容道:“好兄弟。”


    成應全道:“無論什麽時候,你都是我們的老大。”


    趙全:“老大你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其餘人一邊附和。並且都湊了過來,眼睛裏竟然有些微的濕意。


    顧言之:“……”我不過隨便說說,你們一群糙漢子,怎麽內心那麽脆弱?


    眾人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真的回不來了,便上去抱著自家老大,使勁憋眼淚。


    顧言之見狀,立刻擠出幾滴眼淚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


    眾人:“老大,你確定你不是走舍了嗎?你怎麽會哭?”


    顧言之立刻擦幹淨眼淚道:“老大我也是人,自然也會哭。以後我會哭得更多的。”說著想起能看見陳謙君一臉哭相,他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非常爽。


    “對了,我現在上路沒有什麽盤纏。”顧言之向來是有便宜就占,不管多小的占了就是便宜。


    眾人立刻二話不說,將自己手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放到了顧言之手上,道:“老大您可以隨時去找我們。”


    說了句“我會的”顧言之立刻就走了。


    成應全皺了皺眉頭,道:“你們不覺得老大最近非常奇怪?”


    吳德道:“我覺得他已經變得不像他了。”


    趙全抹眼淚道:“可是老大竟然為我們哭了,我真的好感動。“


    成應全、吳德:“……”


    顧言之道同源當鋪的時候,東西都已經裝備好了,外麵站著華麗的紅漆馬車看起來非常拉風。


    四大長老表示,教主出行,必定不能跟普通人一樣,一定要相當大氣上檔次。


    陳謙君並不習慣坐馬車,他習慣騎馬了,可是長老們卻表示,作為教主怎麽能拋頭露麵。


    陳謙君道:“是教主不是千金小姐,為什麽不能拋頭露麵?”


    四大長老才不會說是因為害怕教主把他們甩了才說出這麽沒有邏輯性的話呢。


    之前追教主已經把他們幾個人的老命都追去了半條,這樣的事情怎麽能再次上演。


    顧言之早就已經鑽進馬車舒舒服服地睡了起來。要知道,打了一個晚上的馬吊,現在是非常需要休息的。


    陳謙君思考著,按照這個速度,他們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去到鳳翔。


    而且,他哥哥真的在鳳翔?十年的時間會改變的事情實在太多,他自己都不確定現在去鳳翔,還能不能找到一點他哥哥的消息。


    顧言之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將近昏黃,他又輕輕鬆鬆地睡另一個白天。


    見陳謙君正在閉目養神,顧言之立刻湊上去道:“你最近有沒有幫我練功?”


    陳謙君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道:“我不知道你的內功心法,你還想再走火入魔一次?”


    顧言之眼睛一亮,道:“我就是走火入魔跑到你身體裏去的,說不定再走火入魔一次,我們就換回來了。”


    陳謙君冷冷睜開眼睛看著顧言之道:“你確定再一次走火入魔你不會死?”


    “……”這個問題真的是太現實了。


    顧言之又道:“你怎麽能不知道我的內功心法?我內功心法就放在我床底下的夜壺裏。”


    陳謙君:“……”誰沒事會翻夜壺?而且夜壺不都是噓噓用的嗎?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沒有隨便翻過自己的東西。要不要這麽正人君子?要知道早在知道自己換了一具身體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將他所有的東西翻了個底朝天,差點把房間的地給挖出幾個洞。


    睡了一天沒吃東西,馬車又搖搖晃晃,顧言之覺得自己的胃酸都要被搖出來了,掀開簾子探頭出去問:“什麽時候會到,老子肚子餓。”


    趕車的溫奇道:“很快就到我們教中的據點了,再忍一忍。”


    忍?顧言之可從來不認識這個字。


    他當即就伸手抓住溫奇腰間的酒壺道:“這個先給我墊底,要是在不快一點找東西填飽爺的肚子,爺就把你家地窖裏的酒全都喝光!”


    溫奇:“……”教主怎麽什麽事情都跟這個捕頭說,真的是讓人非常光火。


    溫奇釀的酒在整個唯我神教都是及其出名的。曾經還有教眾為了換溫奇一壺酒,用了一張白玉床來交換。


    顧言之可以說是唯一一個知道溫奇藏酒所在的人了。可惜溫奇說那個酒窖無論從溫度濕度甚至是空氣中的味道都是最適合存酒的,所以一直舍不得換,以至於每年都要被顧言之喝掉半窖酒。


    作為少陽長老的溫奇,對教主這一人神共憤的行為簡直就是敢怒不敢言。


    顧言之一邊喝著溫奇自釀的桃花釀,一邊看自己從捕快們手中拿到的東西。——他才不會承認那是騙到的呢!


    陳謙君是被酒香吸引著看過去的,可是看見顧言之手上的玉佩時立刻變了臉色,就要將那玉佩搶過來。


    顧言之哪裏會讓人搶自己手上的東西,立刻抓緊了那玉佩,一雙若星辰的眼睛警惕地看著陳謙君。


    陳謙君道:“這是趙全傳家寶,他一直當命一樣保存著,為什麽會在你手上?”


    原來如此。顧言之一臉理所當然道:“這本來就是我的。”說著又調笑著看陳謙君道:“想不到你那些兄弟挺有義氣,什麽都舍得給你。”


    陳謙君伸出手嚴肅道:“既然是給我的,那就是我的,快還給我。”


    顧言之是吃這一套的人嗎?太不是了。


    他隻是笑著收起那玉佩道:“你的就是我的,所以給你的就是給我的,在我手上也一樣。”


    其實這塊玉佩的品質非常普通,若是擱在平時,顧言之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可是看陳謙君那緊張的樣子,顧言之就是不肯輕易還給他。


    陳謙君顯然沒有想到顧言之會說出這種謬論,便要伸手去搶。


    兩個人在馬車裏便扭打了起來。完全不像魔教教主跟第一名捕,而更像一個混混無賴和良家少年。


    馬車外趕車的溫奇皺著眉頭看天空漸漸升起來的星星,教主跟捕頭感情發展得太快了,怎麽能這麽激烈呢?瞧這馬車震動的,真的非常為車底板擔憂。


    而依然在狹小空間裏扭打的兩個人完全不知道外麵是個什麽情況。


    馬車突然震動了一下,他們便滾在了一起。


    陳謙君雙手撐在顧言之耳側,兩個人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近,對方溫潤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有點癢有點熱。


    外麵趕車的溫奇正好掀開簾子問:“教主你沒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一廢話:


    我才不會說這其實就是車丨震呢


    而且是最古老的那種車丨震哦噗


    今天拿工資了好開心


    我們今天來說說肚兜,沒錯就是徐慕卿穿的那種


    肚兜,其實那就是女人的內衣啦


    女人和小孩子穿的多,大男人貌似也有,但是稍微少一點


    難道大家都不覺得,魔教長老穿肚兜很萌麽?


    而且徐慕卿輸得隻剩下一件小肚兜了哦 哈哈哈哈(好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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