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凰生大街,第四弄堂。


    這裏是號稱不度城內千金不渡的沉香樓。


    在這座樓內。


    隻要有錢,就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無論客戶要求是什麽樣,什麽要求。


    哪怕客戶是隻雞,這裏的姑娘們都能讓雞舒坦的第二天打不了鳴。


    而今天的沉香樓內。


    因為戰事的關係,冷清了許多。


    客人寥寥無幾。


    而此時樓上的一個包廂裏。


    一位體型健碩的漢子,正和五個千嬌百媚,風韻猶存的女子玩著唱歌的遊戲。


    五個音調,五種起伏。


    時而高昂,時而婉轉,時而求饒,時而哀哭。


    如此聲音,讓無數路過的姑娘們聽了是秀紅滿麵。


    羨慕之下,有些受不住的姑娘,幹脆自己回房,借著工具來解解潮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樓上的那個房間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從裏麵走出一個衣衫不整的大漢。


    此刻的大漢臉色凝重。


    絲毫不顧及身後房間裏,躺著的數個嬌柔的呼喚。


    直接留下一塊金錠。


    下一秒便消失在了眾鶯燕的視線中。


    半個時辰之後。


    大漢衣冠整齊的來到了一處高層建築的房頂。


    此時的房頂已經有了一個麵容蒼白的壽衣男子站立在了那。


    “魯執事,這是怎麽回事?”司裏南上前幾步,站在壽衣男的身旁,質問道:


    “為何‘延生果‘會提前進入成熟的狀態?!”


    壽衣男沒有回答司裏南的質問,而是站在原地不停的喃喃道:


    “不應該喲…”


    “這才一天半,第二日的月陰之力還未來…”


    “怎麽可能會提前成熟喲?”


    “不應該喲…”


    “什麽不應該!”司裏南一臉沉怒:


    “事實擺在了那!”


    “‘延生果‘提前成熟了!”


    然而。


    麵對這已經出現的事實。


    魯冰花還是一臉不信,直言道:


    “按照本宗密要上的記載,‘延生果‘種於亡地,承兩次日月,匯死靈之氣,方可…結出肉果…”


    說到這,魯冰花似乎明白了什麽,回過頭,瞪著司裏南問道:


    “大將軍閣下,您是否肯定,這片墓園未有元丹境以上的修士入葬喲?!”


    “誰家的元丹境會選擇葬在公墓中?”司裏南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


    這個回答讓魯冰花為之一愣。


    隨即跟著點了點頭,再次喃喃道:


    “是喲!哪個元丹境會把自己葬在這種地方?”


    “除非是隱姓埋名的……”


    言至於此。


    魯冰花忽然一愣,跟著臉色發苦。


    “不會真的有這樣的修士喲…”


    眼看魯冰花一直在糾結原因是什麽。


    聞到香味愈發濃鬱的司裏南,忍不住出聲低喝道:


    “現在糾結什麽起源!能不能想想,該怎麽做才能保證‘延生果‘的正常成熟?!”


    “正常成熟……”


    魯冰花思緒了片刻,咬了咬牙,回道:


    “讓狂滅今晚子時一過就發動總攻喲!”


    “一定要在日出前,集齊了三層血陣結晶。”


    “不然,沒有血液泡染的‘延生果‘,食之就是劇毒喲!”


    半刻鍾後。


    妖怪們收到了撤退的命令後。


    在三隻元丹境大王的帶領下,一個個連拖帶拿的,往城外奔去。


    此時的城外。


    狂滅淩空而立,站在叢林的上空。


    麵無表情的俯視前方。


    這時。


    狂滅似乎感覺到了什麽。


    從腰間抽出一張黃紙,低下頭看去。


    隻見黃紙拿粗糙的表麵忽然若有若現的一些文字。


    等狂滅看完文字後,臉上的表情微變。


    略有陰沉的眯著眼睛。


    沉默了片刻,又把黃紙重新收了起來。


    這會。


    一道炎黃色的身影,忽然來到了狂滅的身前。


    “大王,不知為何要提前收兵!?”


    “再給一個時辰,小的們就能拿下整個東城牆了!”


    “拿下?”狂滅嘴角翹了翹,看著麵前這個傷痕累累的元丹境老虎,輕輕的搖了搖頭,道:


    “再給你兩個時辰你都拿不下。”


    “這不可能!我等已經…”


    不等‘劍虎王’把話說完,又是身影,從左右兩邊極速飛了過來。


    定睛一看。


    正是‘三尾鼠王’和‘豚牛王’。


    它們兩個雖然看起來沒有‘劍虎王’那麽狼狽,但身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不少傷在。


    可就是這樣。


    它們兩個一樣興衝衝的來到狂滅的跟前。


    “大王!為何要鳴金收兵!?”


    同樣的問題,同樣的質問。


    眼見三個元丹境的妖怪氣衝衝的模樣。


    狂滅眼神微眯,語氣很輕的反問道:


    “你們,這是想造反?”


    隨著狂滅的話音落下,它腹部那張臉的眼睛,也突然睜了開來。


    目光直直的盯著麵前這三個妖怪。


    這話讓後麵跟上的那些築脈境妖怪們聽了,有腦子的立刻退了許多步。


    沒腦子的也被一旁的妖怪們拉著退後的許多步。


    把場地空在了這邊,留給了這四隻元丹境妖怪。


    一時間。


    氣氛變得非常的微妙。


    好一會。


    ‘三尾鼠王’忽然麵色痛苦的捂著肚子,道:


    “哎喲哎喲哎喲!”


    “肚子疼,肚子疼。”


    “肯定是剛剛吃的那幾個人沒洗澡。”


    “哎呦哎呦,大王,我先去排泄排泄。”


    “哎喲,不行,走不動路了。”


    “小虎,老牛,幫幫我,幫幫我…”


    排泄?


    吃人吃壞了肚子?


    ‘豚牛王’先是意外的一愣,隨即便明白了什麽,對狂滅拱了拱手,悶聲道:


    “大王,屬下告退。”


    眼見‘劍虎王’沒有任何動作。


    捂著肚子的‘三尾鼠王’還伸手拉了拉‘劍虎王’的肉腰。


    這會。


    ‘劍虎王’才滿臉不痛快的對狂滅拱了拱手。


    之後就一同扶著’三尾鼠王’,轉身向身後飛去。


    可剛飛沒兩步。


    狂滅的聲音就在它們身後響起。


    “吾知你等有怨氣。”


    “所以,給你等一個機會。”


    “今夜子時,總攻。”


    “拿不下城池,提頭來見我。”


    ——————


    位於地下的盧山可不知道因為他的行為,改變了妖怪們攻城的節奏。


    此時的他還在一邊為‘延生果’渡氣,一邊回想著用孜然作為調料的食物。


    羊肉串…


    孜然烤肉…


    孜然雞翅…


    雞…翅…


    呸呸呸。


    孜然鴨翅…


    想了好一會。


    口水止不住的向下流。


    然後又“刺溜”一聲的吸了回來。


    就這樣。


    隨著盧山的渡氣的時間越久,上頭的孜然香味就越濃鬱。


    到最後,盧山都出現了一種泡在孜然鍋裏的感覺。


    好香啊…


    “噗呲!”


    一個噴嚏噴醒了還在做夢的盧山。


    這時。


    盧山赫然發現,麵前種子上的根莖居然已經開始枯萎了。


    從鏈接在棺材位置的根莖開始萎縮。


    當盧山有所覺察的時候,其中一根已經縮到了他的麵前。


    這是…


    難道要成熟了!?


    盧山心中一動。


    想著如此珍貴的東西就這樣被自己催生成功。


    那種激動是完全沒辦法用言語能表示出來的。


    所以懷揣著好奇和激動。


    他停下了渡氣,然後慢慢把身體向上爬了爬。


    一點一點的,雞頭出土了。


    抬頭。


    天已經黑了。


    估摸著這應該就是第二次的月初。


    回過頭,看著‘延生果’。


    果然。


    此時的花骨朵已經完全裂開,露出了裏麵一顆蘋果大小的黑色果子。


    但當盧山視線越過那個花骨朵的時候。


    一張似笑非笑的眼睛,和他對上了。


    “原來你在這裏喲…”


    草!


    我不在!


    盧山二話不說,一下子把雞頭縮回了地下。


    然後。


    扭頭就往山外的方向挖。


    挖著挖著,盧山就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的壓力突然向他身體襲來!


    又是重力型的術法?


    盧山還記得上次是在狂生山的時候,被狂生大王用這招給壓在地上,不得動彈的。


    現在這次,看力量的方向,明顯就是要把他的身體往上拉!


    拉個鬼!


    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那隻築脈境初階的雞了!


    勞資現在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雙鬼手突然出現在盧山的身側。


    由於這是在地下,四周都是泥土的阻礙。


    等盧山有所發現的時候,那鬼手已經像是抓小雞一樣,把他整個捏在了爪子裏。


    感受著鬼手上的腐灼力量。


    盧山忍不住就要掙紮。


    可下一刻。


    他的身體就被鬼手從地下帶了出來。


    剛出土。


    那壽衣男就跟個死人一樣,站在一塊夫妻合葬的墓碑上,兩眼直直的盯著盧山。


    “你還挺聰明喲。”


    “知道利用‘延生果’的死氣遮蓋痕跡。”


    “但有用喲?”


    壽衣男似笑非笑的翹起了嘴角,道:


    “現在有兩個問題的喲。”


    “如果你能告訴我,那我還是可以考慮給你嚐一嚐‘延生果’的味道。”


    麵對這話,盧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周身的鬼爪。


    試了試力道,然後沉靜片刻,抬起頭,反問道:


    “你說說看。”


    “第一,告訴我,西山城的紙身行走在哪?”


    神經病啊!


    一直糾結那個紙片人做什麽?


    你老婆嗎?


    盧山輕哼一聲,什麽都沒有說。


    見狀。


    魯冰花眯了眯眼睛,再次開口道:


    “第二,告訴我,這兩天,你對‘延生果’的種子做了什麽喲?”


    操蛋。


    老雞我能對一粒種子做什麽?


    日它?


    hetui!


    盧山抬嘴就是一口帶血的濃痰,吐在鬼手的根部。


    頃刻間。


    那鬼手居然發出看了‘呲呲’的聲音。


    隨即。


    捏在盧山身上的鬼手,驟然化身一陣黑煙,消散了。


    好樣的。


    ‘灼血’yyds!


    然後在落地的瞬間。


    盧山撒腿就跑,跑的同時還把‘腔上囊’開到了最大。


    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上血靈氣能招惹出城裏兵士的可能。


    完全就是全力狂奔。


    但還沒等他跑多遠,就有數隻鬼手擋在他的麵前。


    見此。


    盧山依葫蘆畫瓢,再次吐出了幾口帶血的濃痰。


    一如剛剛。


    數隻鬼手直接被那幾口帶血的濃痰,輕而易舉的就打散在了空氣中。


    眼見如此。


    魯冰花沒有多說什麽,再次抬起手。


    一時間。


    數十隻鬼手,以三個方向,向潮湧一樣,向盧山抓了過來。


    這尼瑪。


    盧山剛想再次用血痰開路。


    可一看如此多的鬼手,怒槽一句話。


    趕緊刺破雞爪。


    旋轉,翻身,用自己的血,染上爪尖。


    ‘三疊腿!’


    刹那間!


    數道染滿雞血的血色光刃,從盧山的爪尖出現,向四周的鬼手斬了過去。


    “唰!唰!唰!”


    片刻功夫。


    三麵共數十道鬼手,就這樣被斬滅在了空氣中。


    這會。


    那個怪異的聲音從盧山身後傳來。


    “原來是你血液的問題。”


    “破煞是喲?”


    盧山不想跟這死人臉解釋什麽。


    盡管知道這死人臉的弱點在眼睛,但他又不能確定另外兩個元丹境在不在周圍。


    萬一打起來。


    另外兩個忽然出現。


    那豈不是還是把按在地上摩擦?


    與其這樣。


    還不如扭頭就跑。


    以後找機會單切就行。


    所以盧山還是一路狂奔。


    可奔著奔著,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怎麽都跑那麽久了,還沒跑出這座墳山?


    不應該啊!


    盧山沒想太多,再次把尾氣加大了一個層次。


    在‘腔上囊’的助力下。


    盧山直接開始了低空噴氣式飛行。


    “咻!!!”


    強大的氣浪,愣是掀了不少泥土。


    但奇怪的是。


    在如此強大的氣浪下,沒有一座墓碑是被吹倒,甚至連歪的都沒有。


    這時。


    盧山發現不對勁了。


    立刻停下了身形,低空佇立,掃視周圍。


    在他身體的後方不遠處。


    一座夫妻合葬的墓碑,頓時吸引了他的視線。


    這特麽不是剛剛那死人臉佇腳的那塊?


    怎麽跑了半天還在原地!?


    鬼打牆!?


    就在盧山震驚的時候。


    一抹鮮紅的衣角,在盧山的視野中出現。


    依舊還在落在那個夫妻合葬的墓碑上麵。


    依舊還是那副慘白的塗抹腮紅的死人臉。


    “呼呼呼,終於發現不對勁了喲?”魯冰花笑出了指甲抓玻璃的笑聲。


    聽著這個笑聲,盧山轉過身,皺起眉頭:


    “迷陣?”


    “不對喲。”魯冰花搖了搖頭,笑嘻嘻道:


    “這是‘咫靈陣’。”


    “原本隻是想遮擋住‘延生果’成熟的異象。”


    “沒想到,正好把你這個小東西也給封住了。”


    “真是個意外之喜喲…”


    看著這都快笑成裂口女的嘴。


    盧山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麵色有些奇怪,挑眉問道:


    “你是說,這個陣法能擋住外麵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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