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分身為餌。


    引君入甕。


    再以法陣困之。


    這套方式簡直就是對付那些體術強,速度快的修士不二之選。


    想到一個嬰變境高階的修士就這樣被自己拿捏。


    盧山心中還是忍不住的一陣嘚瑟。


    特別是這個嬰變境修士還是個變裝小蘿莉的時候。


    盧山笑得更變態了。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但奇怪的是。


    對麵似乎並不慌張,隻是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盧山。


    “你是怎麽做到的?”


    “什麽怎麽做到?”


    話一出口,盧山便意識到對方問的應該是自己分身和本體互換的事情。


    這可把盧山得意到了。


    剛領悟學會的技能,頭一次運用到實戰,就把一個嬰變境高階的小妞給坑住了。


    等這個技能熟練運用了。


    花樣多起來了。


    同階還有誰能和自己對戰?


    無敵的我,又回來了!


    得意之下,盧山直言道:


    “這叫鬥轉星移,怎麽樣?厲害不!”


    對方點了點頭,很直白的誇讚:


    “很厲害。”


    然而。


    就在話音剛落的下一秒。


    她的身影忽然模糊了起來,整個身體赫然被壓平,變成像紙一樣,從一旁的法陣中鑽了出去。


    ???


    什麽玩意?!


    看著這小妞站在法陣外,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盧山突然覺得自己跟小醜雞一樣。


    花了那麽大的心思。


    結果人家輕而易舉的就從法陣裏飛了出去。


    不對。


    招式沒問題。


    出問題的就是‘甕中捉鱉‘的那個‘甕‘。


    為此。


    雞臉發燙的盧山幹脆揮了揮翅膀,把法陣收了起來。


    重新一人一雞站在河麵上的對峙狀態。


    忽然這時。


    對方再次開口了。


    “你很厲害,但我的目標是木婉流。”


    “她現在在哪?”


    聽到如此直接的問話。


    而且還是對手之間的。


    盧山一臉黑線的懟道:


    “啊喂!咱們是敵人!”


    “你覺得敵人之間會交換情報嗎!?”


    “有道理。”對方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頭身形一閃。


    走了…


    ???


    就這麽走了!?


    看著對方身影消失在黑夜裏。


    盧山有些懵逼。


    甚至有點搞不懂這個小妞的腦回路。


    不過。


    跑了就跑了吧。


    最起碼剛開始追出來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盧山回頭看了眼還浮在水麵上的田憨憨。


    踩著水走了過去。


    走進一看。


    好家夥。


    睡的正香中。


    對此。


    盧山一臉黑線。


    但他也沒打算在這裏長待。


    畢竟剛剛打鬥的時候血氣已經泄露出去了。


    如果不開溜。


    被人家順著血氣尋過來就有意思了。


    ——————


    第二天清晨。


    盧山剛爬上屋頂準備吼一嗓子。


    可屋子裏卻在他之前,傳出了一聲尖叫。


    “啊!!!”


    這可把盧山驚住了。


    從屋頂躍下來,趕緊回到屋裏。


    看到還在床上的田小柔,張嘴出聲問道:


    “怎麽了!?”


    “什麽情況!?”


    聽到了公雞的聲音,田小柔的臉瞬間通紅,死死的捂住被子。


    “沒,沒,沒事!”


    “你,你趕緊,出,出去!”


    結結巴巴的。


    盧山一聽就有問題。


    一看田小柔那鼓囊囊的被子。


    再加上這恐懼又有點不可思議的表情。


    盧山頓時明白了什麽。


    挑了挑眉頭,道:


    “行,行,我出去…”


    但就在盧山即將回頭的刹那間。


    他身體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然後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飛到田小柔的麵前,伸出雞爪,一把把那被子給掀開。


    同時大喝道:


    “賊子!”


    “哪裏…”


    話沒說完。


    盧山就看到田憨憨被子下麵的一灘水漬…


    下一秒。


    一聲堪比自己全狀態下釋放的‘拂曉‘。


    “啊!!!”


    把盧山的雞耳的耳屎都差點給震了出來。


    然後。


    盧山就被轟了出去。


    切。


    不就是尿床麽…


    要這麽大的火氣嗎?


    不對…


    那麽大的水漬…


    怕不是昨晚把田憨憨從河裏撈起來的時候,身上沾著的水吧。


    盧山剛想去和田憨憨說明。


    可隨即一想。


    要解釋的太多。


    幹脆就當成尿床吧。


    半個時辰之後。


    盧山來到了議事堂。


    田憨憨不在,怕是不知道躲在哪洗床單中。


    而此時的趙佳佳在和門客們商量著什麽。


    盧山悄無聲息的靠了過去。


    “殿下,東商區也有居民在準備集會遊行,下客建議,殿下出麵壓一壓。”


    “防止情況向更壞的一步發展。”


    說話的是一個老頭子,名叫劉昌東,聽說以前是個教書先生。


    性格很古板,為人處世的準則也屬於按規矩辦事的那種。


    聽到這話。


    趙佳佳麵色很是為難。


    “劉先生,不是我不願意去做。”


    “而是這事搞不好,又會變成一場血腥鎮壓…”


    “沒錯。”一旁的禿頭胖子跟著符合道:


    “殿下說的對。”


    “此事如果被我等壓下去倒還好。”


    “萬一和前天的延上街,昨晚的西貨倉一樣。”


    “那不止是王庭聲譽受損,就連咱們奇王的聲望也會受到嚴重的打擊。”


    “屆時,那些亂民再被一些有心之人給帶偏,很容易就會對我們的第五王府造成衝擊。”


    一連串的分析下來。


    其他的門客,包括盧山都聽的頭頭是道。


    而這時。


    劉昌東卻直接問出聲道:


    “韓廣田,那你覺得殿下此時該怎麽做?”


    聽到這帶著點質問的問題。


    那個名叫韓廣田的胖子,摸了摸自己嘴上的幾根碎胡子,斟酌道:


    “我建議…”


    “殿下按兵不動。”


    “除非是王上或者功勳殿堂的明確任務下達。”


    “其他時候,殿下什麽都別做。”


    “最好連大門都不要出。”


    好一會。


    等著門客們都離開以後。


    盧山才從桌肚子下麵鑽了出來。


    一躍跳上桌麵,抬起雞頭,目光放在那還在沉思思考中的趙佳佳身上。


    “佳佳…發生啥事了?”


    聲音一出。


    趙佳佳也看到了跳在桌上的公雞,頓了頓,忽然出聲道:


    “昨晚的西貨倉,南柳大街,春槽路,都發生了民眾騷亂事件。”


    “而後的近衛軍,羽林軍在平亂的時候,也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死傷。”


    “不必要?”盧山疑惑的追問了一句。


    “死傷多少平民?”


    然而。


    話一出口,迎來的卻是趙佳佳的搖頭。


    “平民死傷不多,但近衛軍和羽林軍的死傷有點沉重…”


    這話說的盧山都愣住了。


    要知道軍方的軍陣戰鬥力他又不是沒見過。


    十個將氣境的組合軍陣,就能力敵一個築脈境。


    百個將氣境組成的軍陣就能對擂一個元丹境。


    而上了千數的將氣境組成的軍陣,就能穩住一位嬰變境修士的修士。


    這是啥概念?


    以數量比擬質量。


    而整座王城的軍士,少說數十萬。


    真的全部擺開。


    別說嬰變境,怕是靈竅境的大能,都不敢多囉嗦幾句。


    可就是有如此軍陣的近衛軍和羽林軍,居然連平民的騷亂都鎮壓不住。


    開玩笑吧…


    也許是看出了盧山的錯愕。


    趙佳佳歎了口氣,道:


    “是有修士插手了…”


    “誰啊?膽子這麽大,敢對軍隊出手?”盧山滿臉的不信。


    “第十三王的兒子,以及兩位退下來的老上位列王…”


    “呃?”盧山一聽是王庭自家人對軍隊出手。


    當即出聲追問道:


    “為啥?”


    這會。


    趙佳佳又歎了口氣,道:


    “前一天的延上街事件。”


    “他們都有至親的親眷被……”


    話沒說完,但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就是複仇。


    既然沒辦法向上複仇,那就隻能殺點軍隊裏的兵士解解恨。


    所以。


    盧山也能大概猜到後麵的劇情。


    抓起來,關兩天,然後無罪釋放…


    這就是王城內的上層階級所擁有的特權。


    但從盧山自己的角度來看。


    這事應該還沒完。


    甚至說,可能才剛剛開始…


    “所以你在考慮要不要介入進去?”


    聞言,趙佳佳點了點頭,道:


    “維護王城的治安環境,這也是列王們的職業。”


    “做的好,一樣可以拿到不少的功勳值。”


    聽到這話。


    盧山並沒有著急變態。


    而是回想一下剛剛那些門客的意見。


    片刻,他才開口道:


    “佳佳,你不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嗎?”


    “好好的,民眾要鬧事做什麽?”


    對此,趙佳佳解釋道:


    “大概是在王上處理延上街的罪魁禍首上,民眾們有些不小的怨氣吧。”


    “那也沒道理要製造騷亂吧…”盧山皺起眉頭詢問道:


    “我就不信太趙王國建國那麽多年,同類的事情沒有出現過。”


    “但當時沒人暴動,怎麽換到現在就有人騷亂暴動了?”


    “不合常理。”


    盧山總結的四個字,讓趙佳佳原本想反駁點什麽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略加思索後。


    趙佳佳還是出聲道:


    “我明白了…”


    “讓箭矢再飛一會。”


    就在盧山和趙佳佳商討這種騷亂事情的同時。


    在王城西北角的眾多民房中的一個當中。


    有數個渾身裹著黑袍的黑衣人。


    “東倉已經布置結束。”


    “長輝大道也已布置成功。”


    “參合大道也布置結束…”


    一連好幾個黑袍人像匯報工作一樣,把自己的布置情況都說了出來。


    好一會。


    為首的那個黑袍人才慢悠悠的出聲道:


    “不錯。”


    “眾教友的布置速度還是非常快的。”


    “就一個晚上的功夫就布置了數天的任務。”


    “不錯,不錯…”


    首位黑袍人誇讚了幾句。


    然後繼續開口道:


    “既然如此,爾等切記,一定要在最後一次列王位階定位的,把所有的邪種都布置下去。”


    “到時候一定會給咱們的太趙王一個驚喜。”


    ——————


    就這樣。


    時間一連過去好多天。


    在此期間,王城又有過兩次的居民騷亂。


    但都被從外麵調回來的錦衣軍給壓了下去。


    雖然也造成了些許普通民眾的傷亡,可相較於前幾次的誇張人數。


    這兩次基本能算的上是不錯的結果了。


    所以。


    慢慢的,列王們,官員們,甚至王庭內的人們注意力也都從這些騷亂事件上收了回來。


    都在準備的準備,觀望的觀望,看熱鬧的看熱鬧。


    等待著這即將到來的第三次,也就是最後一次的功勳值的歸測上。


    而外麵的人是這樣。


    第五王府內的人,也是這樣。


    趙佳佳為了能穩住自己的功勳值。


    不知道從哪搜刮來了幾個界袋。


    很是寶貝的保護了起來。


    盧山追問了幾次,都是一臉不可說的態度。


    至於田憨憨。


    自打上次那次‘尿床’事件以後。


    她半夜就很少睡覺了。


    哪怕有的時候的確有點困,那也是懸梁刺股,然後用某些條狀體讓自己清醒,繼續修煉。


    這讓其他人看了。


    都在誇讚田小柔的努力,刻苦。


    其實隻有盧山自己知道。


    田憨憨是被上次尿床的事情給戒備過頭了。


    生怕自己睡著的時候再畫一次地圖。


    那估計到時候就真的沒臉見任何人了。


    而盧山自己。


    這幾天依舊守在王府最高的房屋頂端。


    每夜都用雞眼注意王府內的情況。


    畢竟上次那個耿直小妞雖然腦回路有點奇怪。


    可在戰鬥力上,一點都不比盧山弱多少。


    甚至在速度上。


    那小妞還有絕對的優勢。


    典型的就是一個高攻速度快,但血量稀少的刺客。


    後來盧山也思考過。


    對於這樣的刺客。


    比速度是不太現實的。


    要打敗對方,隻有想辦法先控住對方的移動速度,然後一擊大招下去。


    這小妞怕是不死也會殘。


    為此。


    這幾天盧山不光晚上巡邏。


    就連法陣都布置了不止一處。


    當然。


    布置的隻是具有提醒功能的小法陣而已。


    然而。


    盧山做了如此多的準備。


    那小妞的身影就一直沒出現過。


    要不是趙佳佳以修為起誓,盧山甚至懷疑木婉流已經被這小妞給搞定了。


    午後。


    陽光正好。


    在西門的方向。


    一個身高丈九的粗狂漢子,赤手空拳的從城外慢慢走了進來。


    剛進來。


    就有一個瘦弱的小女孩,衣著一身破爛的衣服,可憐兮兮的攔住了那粗狂漢子。


    “行行好…給點賞錢吧…”


    女孩捧著一個破碗,微微遞到了那粗狂漢子的麵前。


    而後者隻是低頭看了一眼碗裏的硬幣,有些意外道:


    “桃麵…”


    “你怎麽混這麽慘?”


    “我閣的分部呢!?”


    “被滅…”桃麵耿直的回道。


    “我記得六目老東西也在王城的吧?”


    “他人呢!?”


    “與三刹一起,被滅與王城和東衛城中間的道路上…”


    聽到桃麵的話,粗狂漢子挑了挑眉頭。


    “誰幹的?”


    聞言。


    桃麵慢慢把碗裏的銅錢都收進了界袋中,然後麵無表情的出聲道:


    “一隻雞幹的。”


    ------題外話------


    這段劇情有點長了,所以我這兩天加快劇情。


    把能填的坑都填了,直接拉到最後。


    結束再開啟下一個篇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修仙從一隻雞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隻雞大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隻雞大腿並收藏修仙從一隻雞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