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隻要你接住我五個球,我就答應你,從此不再找祝英台的麻煩,但是隻要我射進一球進了鵠口,那你和你的祝賢弟,就得從此過地獄般的生活。”


    “來吧!”這個跟本大爺有關嗎?忍足,你隻要做好被破滅的準備就行了。


    “哇哇哇哇,忍足大人好帥啊——”某女尖叫。


    “才不對呢,跡部大人更帥!”旁邊的女生反駁道。


    你們表被騙了啊!!!果然臉蛋長得好才吃的開啊!!!你看看,最辛苦的旁白君因為長得不如王子,不管出場多少次,就是沒有人關注!!


    “當馬文才窺探到英台為女時,他耍盡陰謀,誓欲奪到英台為妻。而祝英台性格倔強,為人正直,在書院這個特殊的男人世界卓然特立。她不喜歡馬文才的傑傲,她隻愛梁山伯的憨厚。三載同窗,耳鬢廝磨,幾番誤會,幾度生死相隨。英台愛上了山伯。”


    “然而,由於山伯的不解風情,英台未能明說,文才從中作梗,使得兩人從結緣到結拜、結怨、結恨,再到相知、相愛、相送、相許、相誤、相會、相怨、相逼、相抗,直至最後……”


    不知不覺,戲劇到了結尾,在女生們尖叫的時候,旁白君嵐山低沉而帶著磁性的聲音再次飄出,隨著白色的聚光燈打下,舞台上,祝英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鳳冠霞帔,畫著豔麗的紅妝,本是喜慶的日子,祝英台臉上卻毫無笑意。


    拿著紅蓋頭的銀心(嶽人飾)僵硬地念著自己的台詞,看著化妝化的憔悴的祝英台,“小姐,大喜的日子,開心一點,好不好?”


    祝母(日吉若飾)也一臉僵硬地坐在高坐上念著原本少得可憐的台詞,“做新嫁娘要開心才是!以下克上!”最後那四個字其實可以不說的。


    “娘放心,英台從此以後一定會開開心心的。爹、娘,你們也要答應女兒,就當女兒覆水已去,要像從前一樣開心度日,好嗎?”英台努力的扯起嘴角,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飄渺。


    “你放心,你娘,我會好好照顧的。”一身大紅色士族裝的長太郎紅著臉摸摸頭說道。說完,臉色爆紅的尷尬的退到了一邊。


    “是啊!你放心吧!”祝母再次一臉僵硬的上場,努力克製不說出以下克上。


    “女兒英台,叩拜爹娘養育之恩,英台跟爹娘拜別了!”完全演繹出女兒本性地英台柔柔的跪下,叩首。


    “啊啊,不用不用!藤原……咳,英台,你起來!”長太郎連忙上前扶起光,然後瞬間想起自己在演戲,頓時臉紅的退下。


    就在這時,媒婆(慈郎飾)急匆匆地走進來,嗓門大開,“哎喲,吉時快要來了,姑娘要上車了,zzzzz……”一說完自己的分內台詞,慈郎就趴下睡覺了。


    ‘啪’跡部在後台一個響指,樺地君麵無表情的出現,將媒婆抱了下去。台下的人嘴角同時抽了抽。不過,綿羊君好萌啊啊啊啊!!!


    嶽人同手同腳的走上前,將喜帕蓋在祝英台頭上,然後在眾人的攙扶下走向借用的紅色轎子。趁著視角轉換的時候狠狠一腳踩上嶽人,小聲地避開夾在衣服上的話筒,低罵,“嶽人,如果你一不小心演砸了的話,別說跡部,就連我都饒不了你!”


    嶽人臉色一變,卻又不能痛呼出聲,隻是在台下看不見的角度使勁地跺著腳緩解疼痛,哀怨地看了一眼光,“我不是太緊張了嘛,不會了不會了,不要告訴跡部啊!”


    “好了,快扶我上轎吧!”目不斜視地扮演著自己悲傷新娘角色,光暗中有捅了嶽人一下,他已經可以感到後台跡部不悅的目光了!


    “……”嶽人縮了縮肩膀,眼角瞥瞥後台的跡部,立刻識趣的不變扭了,其實他隻是……不太習慣女裝,而且還是古代女裝,頓時他悲憤地瞪著毫不在意自己女裝的長太郎。


    沒看見人家都紅到脖子了嗎?哪裏是不在意了啊?!


    而此時二樓的包廂內——


    “kufufufu~~~小麻雀,那個叫梁山伯的真是欠輪回啊!”骸倚在門邊,把玩著手裏的三叉戟,笑容異常刺眼。


    “哇哦,鳳梨,誰讓你進來的,咬殺哦!”雲雀抿了一口清茶,眼中卻已燃燒起熊熊火焰,身上殺氣一閃,他不悅地抬頭看向骸。


    雲豆拍了拍翅膀,清脆的聲音附和著主人。“咬殺~咬殺~”


    “說正經的。”骸拋去了一臉的輕浮,顯得很嚴肅。


    雲雀也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認真,冷哼一聲,身體朝骸的方向轉了一下。哼,最好有正經事,不然,咬死你!


    “我們去搶新娘吧!”骸說得很認真,然後,收到迎麵飛來的雲雀的茶杯墊。


    側頭,穩穩地接住由上等陶瓷製成的茶杯墊,細細琢磨了一下,在雲雀對麵坐下,把手中的茶杯墊推回到雲雀麵前,“我是認真的。”


    雲雀看了眼被退回的杯墊,說不清是惱火還是慶幸,“看不出來。”又看了眼骸,口氣帶了點鄙夷,“還有,要是戲劇被破壞了,光會咬死你的!”


    “額……”光絕對會生他的氣的,不行不行,再想別的辦法。一定要輪回了梁山伯,還有那個馬文才。


    “沒空管你,出去!”雲雀優雅地繼續喝茶。


    “出去~出去~”雲豆再次助威。


    啊啦啦,小麻雀你真狠心,難得我還正經一回,白白浪費了。“聽說最後要擁抱啊,擁吻啊什麽的?!”骸不在意的火上添了一把油。


    “化蝶?擁吻?”雲雀聞言臉色突然變得很黑,雙手握拐就要衝上舞台,“咬殺!”


    “小麻雀!冷靜!冷靜!”骸連忙一把按住雲雀,“你衝上去的話光可是會發火的哦!要不這樣……”


    “哼,聽你的……”雲雀滿臉陰霾地盯著再次亮起來的舞台,卻安靜地坐了下來,緊緊地捏著浮萍拐,克製著自己不衝上去咬殺這些群聚的草食動物!


    “嗬嗬,真是不錯呢,以前怎麽沒發現他有這方麵的才能呢。”少女看著台上的表演,語氣中帶著淡淡的遺憾。


    “小千,怎麽了?”


    “沒什麽,哥哥。”微微一笑,黑暗中的少女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隻是發現了一個很好玩的事而已。”


    “哦,是嗎?不知道小千能不能說給哥哥聽聽呢?”聽到這裏,少女邊上的少年也來了興趣,隻見他湊過身去,在少女耳旁輕聲問道。


    “有機會吧。”不過,隻要哥哥還是哥哥的話,就不怎麽會有這種機會了。


    “小千長大了呢,有心事也不跟哥哥說了,真是有點寂寞呢。”少年的聲音裏充滿了感慨,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未變,依舊笑意滿滿。


    光坐在轎子內,微微按揉右眼處不斷跳動的神經,莫名地覺得今天不是個好日子,說不清的預感。正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古來傳下來的,總歸是由一定道理的。


    光掀起一角,看著不遠處的寫著梁山伯名字的墓碑,進入角色,然後,光掀起車簾,大喊道:“停轎,停轎!”速戰速決吧。


    迎親隊伍紛紛停下來,奏樂的隊伍也停下來,大家都看向祝英台。光從轎子上跳下來,朝墳墓飛奔而去。大紅色的嫁衣鋪散在身後,殘陽似血……“山伯,我來了,我終於要嫁給你了!”


    光呆呆的跪在假墳前抖著手摸上冰冷的墓碑,滿臉的沉痛。一顆淚從他的眼眸中被甩落在空中,晶瑩,絕望。


    原本因為慈郎嶽人僵硬的表演和日吉若擅自亂改台詞而在後台大發脾氣的戲劇社社長嵐山盧彥都忍不住用劇本捧著臉,一臉讚賞陶醉地看著光的表演讚歎道,“啊!不愧是光大人啊!這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祝英台啊!!”


    “真是太不華麗了!”化著死人妝的跡部黑著臉低聲說了一句。


    忍足笑眯眯地靠在跡部肩上,又看了一眼外麵哭的悲天動地的光,戲虐道:“哦呀,山伯,你家英台在外麵哭得好傷心啊!真是讓人心痛啊!”


    “啊恩,你想死一死嗎?忍足!”跡部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絲冷意,狠瞪了一眼看著他不住偷笑的忍足,又轉頭看向悲傷絕望的光。


    “哦呀?副班長你說說看?”忍足背脊一涼,抓住副班長求救。


    “不要連累我,忍足大人,被你的後援會看到了,我會死的很慘的。”副班長兼會長秘書禦園山嵐毫不留情地一把拽開忍足的爪子,躲得遠遠,順便一臉無辜地對滿臉哀怨的忍足說道:“我們不是太熟。”


    “副班長你居然拋棄我!太傷我心了!”忍足做了一個西子捧心狀,隨即雙手握拳討好地看向跡部,非常襯他今天書生的打扮,然嘴裏說出的話卻異常的不符合馬文才的裝扮,“跡部,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跡部無語地看著忍足耍寶,突然就見滿臉激動的戲劇社社長大無畏地衝了過來,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一把拽著跡部往前台拉去,“跡部大人,快,馬上輪到你了,先去台下準備好!哦,還有忍足大人,接下來就由你上場了。”


    “……戲劇社社長從某一方麵來說,真的是牛人!”忍足呆呆地看著戲劇社社長拉著臉色變得很黑的跡部走掉,看看周圍和自己表情都差不多的同伴,默默感慨。


    “哦,來了來了!”忍足整整衣衫,準備上場。


    “愛到極致處,原來都是絕望!愛到不能再愛的絕望!這一場哀戀從一開始似乎就決定了這樣的絕局。”旁白君嵐山幽幽的聲音穿插進來。


    隨著旁白的響起,因光絕望的哭泣而黑下去的舞台再次投下一束聚光,一身大紅色新郎裝的忍足走上了舞台,再次引發台下一陣熱烈的尖叫!


    “忍足大人!!!!!!”


    “光大人好美啊!!!!!!!”


    “馬文才果然和祝英台比較配啊!!!!”


    聽著台下的尖叫聲,樓上的兩人因為那句‘馬文才果然和祝英台比較配啊!’的話語同時黑著臉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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