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光迷糊的睜開眼,揉著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是哪裏,但是窗外刺眼的陽光卻催促著他起床,“唔,幾點了?”


    “再睡會。”長臂一撈,雲雀向右翻了個身,右臂落在身旁之人的腰上,繼續睡覺。


    “恭彌?”看著身側的少年,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光頓時羞紅了臉,惱羞道:“太陽都照屁股了,你不用去校門口抓遲到的學生嗎?”


    “那種事,交給草壁就好了。”雲雀滿不在乎的說道。


    “可是……”光咬牙,“再睡下去,你就要遲到了。”


    “嗯,倒也是……”雲雀想了想,掏出手機給他忠心耿耿的副委員長打了個電話,並告知他,今天晚半小時開校門,“隻要晚半小時上學,就不算違反風紀了呢。”


    這也行?光不可置信的看著將手機往枕頭下一放的雲雀,嘴角微抽道:“恭彌,你這不是在破壞規則嗎?”


    “哼,在並盛,我就是規則。”雲雀理所當然的說道。


    恭彌,恭喜你,你的中二病……終於進入晚期了。


    “可是,我餓了。”吃早飯的時間到了,再不吃他會胃痛,而且,他還得給骸送早飯去


    “哇哦。”雲雀挑了挑眉,伸出手臂,摸索了一下,拿出床頭的手機,再次撥號。三秒嘟嘟聲過去,電話被接起,“草壁,買兩份早餐送到接待室。”說完不等草壁回話就啪的一聲掛斷。


    敢情草壁還兼職保姆工作?草壁大叔,你真可憐。


    “現在可以閉嘴了吧。”雲雀閉著眼睛將被子一蒙,隔絕從窗簾縫隙間鑽入的陽光,“再吵就咬殺。”被中傳出的聲音悶悶的,卻明顯的顯示著主人的不耐。


    “不行哦,棋院等等有棋賽,我現在必須要起了呢。”雖然棋賽要下午才開始,但是再晚骸就真要餓肚子了。光推開某人的手臂,若無其事的坐起身穿衣服。


    “你是故意的。”雲雀冷著臉放開手。


    “怎麽會呢,恭彌睡不著了吧,一起起床吧。”光笑眯眯的掀開被子,迅速俯身吻了一下雲雀的臉頰,道了一聲早安。然後,還不待雲雀反應過來,利索的下床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哼。”雲雀扭開臉,冷聲問道:“你脖子上的牙印怎麽回事?”


    “啊,這個啊,被咬了唄。”光不在意的擺擺手,“過幾天就會好的,沒事。”


    “不準就輕避重。”


    刷刷的洗漱聲從衛生間傳來,明晃晃的表示著某人現在沒嘴回答,想要知道就請稍加等待。


    哼,又想混過去,咬殺哦。雲雀快速的穿衣下床,走進洗漱間,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經刷好牙正準備洗臉的某人,伸手拿過剛被放下的杯子和牙刷,倒水擠牙膏,開始刷牙。


    今天,你不說出來的話,別想走出接待室……嗎?光哭笑不得的放下毛巾,走出衛生間,打開窗簾和窗戶,讓溫暖的陽光和清新的空氣快速的進入房內。


    做完一切後,他若無其事的走出室內,來到接待室的外室,迅速地伸出手握上門把手,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開門開溜時,哪想,手還未轉動門把手就被攔了下來。


    “哼,我就知道你會溜,咬殺。”


    “唔。”光驚訝的捂住再次被狠狠地的咬了一口的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連眼角都泛著得意的雲雀,氣道:“疼死了,你們兩個都是屬狗的嗎?”肯定又出血了。嗚嗚,他可憐的脖子啊,又沒惹著誰,咋就這麽遭罪呢。


    “哼,我就知道是他。”聞言,雲雀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我昨晚說過,你隻準喜歡我一個人。這麽快就當作耳旁風了嗎?”


    喂喂喂,在你說之前,他的脖子已經被咬了好哇。光一手捂著一邊的脖子,無語望天花板。該說你們真有默契嗎,這牙印還對稱了。


    “哇哦,還敢遊神。”雲雀低頭,不輕不重的用牙齒輕咬了一下那人敏感的耳朵,語氣惡劣的說道:“那麽,我們就來進行一下昨晚沒做完的事吧。”


    “……”臉瞬間漲紅,光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什麽問題,但是雲雀接下來的動作卻不容他再想東想西。


    唇被堵住,屬於恭彌的氣息撲麵而來。


    時間定格,雲雀以一種不可抵擋的王者之勢強勢驅入,唇間綻出模糊的呻吟,抬手想要推開,但揮出的手掌被雲雀輕鬆的擋住。他吻得異常粗暴,毫無溫柔可言,舌頭毫不猶豫的伸進來瘋狂的糾纏。


    “唔……放開……”長久的缺氧導致他的意識變得有些昏亂,光忍不住開始拳打腳踢。


    “哇哦,你不乖哦。”雲雀一把扯過光壓在沙發上,低下頭,貼上微腫的水潤薄唇……直到光整個人徹底軟在了他懷裏,雲雀才緩慢的停了下來。


    “委員長,我送……你們……”草壁拎著早餐從門外走進來。


    “什麽事?”雲雀冷冷地看著草壁,眼中是即將要突破控製的怒火。該死的,不敲門就進來,要不是看懷中之人沒人遮擋的份上,絕對要立刻咬殺。


    “……您要的早餐。”草壁有點不知所措的舉起手中的袋子。


    “放門口。”雲雀怒目而視,“還有事嗎?”站在門口真礙眼。


    “沒有了,對不起打擾了,委員長,委員長…夫人,你們請繼續!”草壁糾結的看了一眼雲雀懷中的少年,在得到雲雀的一枚死亡射線後,迅速的把門關上離開了。


    這個少年,好眼熟,在哪見過來著?


    走道裏,草壁努力的回憶著關於光的記憶。半響,他突然大叫一聲,“啊,那個人不是委員長親自抱回接待室造成並盛中學一度陷入恐慌狀態的少年麽。”


    委員長,你……


    看著門被關上,雲雀挑眉看著身下的人,“我們繼續。”


    “……繼續你個頭。”差點羞愧致死的光隻覺得整個人都要抽筋了。他狠狠的將壓在身上的雲雀推開,然後快速的跳起拉好衣服奔向窗口,開窗、躍起、跳下,動作一氣嗬成。


    風在耳邊嘩嘩的刮起,三秒後,他安全著陸,抬頭看向已經站在窗邊的雲雀,鼓著臉重重的哼了一聲。


    站在窗邊的人嘴角微微勾起,嘴唇不緊不慢的動了動。


    三秒茫然,隨即,看懂了那句唇語的光氣急敗壞地怒吼道:“恭彌,你混蛋。”誰要跟你晚上繼續啊,去你的晚上繼續。晚上繼續什麽的全部去死去死去死……


    光一路怒氣衝衝的跑出並盛中的校門,在校門口獲得一排飛機頭非常大聲的‘委員長夫人早上好’的問候後,怒氣更是升到了最高值。


    你才委員長夫人,你全家都是委員長夫人……


    不得不說,少年,你傲嬌了!


    “啊哈哈哈,阿綱,剛剛是不是風太大了,我怎麽聽見我們學校的風紀委員叫阿光委員長夫人呢。”山本臉上帶著天然係的笑意,摸著頭向身邊的棕發少年問道。


    “棒球笨蛋,你可能……沒聽錯。”獄寺難得沒反駁山本的話,隻見他一臉糾結的看著黑著臉放倒一杆風紀委員後坐上轎車絕塵而去的背影,“因為……我也聽到了。”


    實在是太驚悚了,想忽略都難。


    “我幻聽了我絕對幻聽了……”澤田綱吉從剛才開始整個人已經陷入了魂遊當中,他覺得,今天來上學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裏包恩,你在哪裏,我們快去特訓吧。


    “哇哦,上課鈴聲都響了,你們還想群聚到什麽時候?”雲雀清清冷冷的聲音突然從身邊炸開,獄寺和山本驚訝地抬起頭,就見手握雙拐的漂亮少年在校門口站定,冷笑道:“再不進去,咬殺哦!”


    “你說什麽,混蛋,我要炸了你。”獄寺掏出炸彈就想衝上去。


    “啊哈哈哈,對不起,雲雀,我們馬上進去。”山本一手拉著暴怒著想要衝過去扔炸彈的獄寺,一手拖著三魂七魄已丟失一半的綱吉,笑眯眯的走進了學校。


    “哼!”雲雀眼中劃過一絲戾氣,無視澤田綱吉三人組,轉頭看向校門口剛剛從風化中回歸的眾學生,浮萍拐一橫,怒道:“還不快進去,想要被咬殺嗎?”


    “啊啊啊,不要咬殺我們,我們馬上進去,雲雀大人。”尖利的叫聲此起彼伏的在並盛校門口炸開。


    “製造噪音,破壞風紀。”因為突然聽到高分貝的叫聲而極度不爽的雲雀甩了甩手腕,晃了晃手中的金屬雙拐,冷冽地勾了勾嘴角,斜睨著震驚的學生,不等他們反應,“全部咬殺!”話落,校門口的全部學生均已處於躺下挺屍狀態。


    “哼,真是弱小的草食動物!”不屑地憋了一眼在地上挺屍的男女學生,雲雀瀟灑地轉身,披在肩上的並中校服外套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手提銀色雙拐,他一步一步朝著草壁走去,冷酷的聲音準確無誤的傳入某躺在地上裝死的大叔,“草壁,站起來。”


    “是,委員長。”內心留著麵條淚的草壁大叔帶著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氣勢趕緊站起身,他知道再裝暈也沒用,因為今天委員長大人是不會給他逃脫的機會了。


    本來還想叫一聲委員長夫人讓委員長消消氣的,但是,現在看來……爸爸媽媽,草壁今天也許要先走一步了。


    “草壁,從今天開始,藤原光就是你們的委員長夫人,也是冰帝永久入駐並盛的轉學生,知道了嗎?”雲雀冷冷的說道。(雲雀,你終於二到沒邊了。)


    “是,委員長。”草壁恭敬的點頭,“既然如此,我馬上去將委員長夫人安排在你的班級,如何?


    “嗯。”雲雀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狠狠地一拐子將草壁放倒在地,“但是,即使是這樣,也不能彌補你剛剛所犯的錯誤。從今天開始,我會親自指教你,免得並盛的副委員長武力太差,給我丟臉。”


    嗚嗚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不就送個早飯嗎,其實他也不想看到那樣的畫麵的啊。草壁一想到接下來因為被委員長親自指導而水深火熱的生活,他就一陣淚目。


    蒼天啊,大地啊,他何其無辜啊!


    可是,誰叫你不敲門的呢,記住,下次請記得敲門後得到同意了再進去哦!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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