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渠門派出所。,韓東疑惑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王躍鳴道:“我們在路上的時候,跟一輛車子發生了擦碰,現在派出所要拘留我們!”


    韓東越發疑惑了,道:車子發生擦碰,也不至於這樣吧?怎麽還要拘留你們?”


    正在這時,電話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喂,你是王躍鳴的領導嗎?這裏是廣渠門派出所,王躍鳴他們因為撞車,同時涉嫌毆打他人,你馬上送十萬塊錢來給對方當事人修車”


    韓東聽了,不由得怒極而笑,僅僅是擦碰了一下,就要十萬塊錢的修車款嗎?對方是什麽車子?另外韓東也相信王躍鳴不至於去毆打他人吧!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韓東冷冷地道,他倒要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的麵子,讓派出所竟然顛倒黑白。


    “韓東你有事的話就趕緊去吧。”韓老太爺微笑著道。


    韓東點點頭道:“爺爺,那我有時間再來看您。” 韓老太爺一臉欣慰的笑容,道:“你好好工作就行,沒有時間不回來也行。”


    韓東微笑道:“沒事的,爺爺,工作再忙,也能夠擠出時間來。”


    韓老太爺微微一笑,道:“你要去哪裏。讓滕靖送你去吧!”


    韓東想了一下,便道:“那好吧。”


    一旁的衛士這時很知趣地出去,一會兒功夫,衛士長滕靖便進來了,他啪地敬了一個禮,道:“首長有什麽指示?”


    韓老太爺伸手指向韓東道:“你問他。”


    見滕靖看過來。韓東便道:“麻煩你送我去廣渠門派出所。”


    “是!”滕靖簡短地道,然後轉身往外麵走去。


    弗東和老太爺告別出來,便見滕靖已經開著韓老太爺那輛紅旗車在門口等著了。


    等韓東上了車,滕靖便發動車子往外開去。


    車子經過玉泉山大門的時候,門口的衛兵全都舉起手來敬禮,目光注視著這輛顯得低調、沉穩的紅旗車。


    弗東在車上給韓曼良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下,讓他也立即趕到廣渠門派出所。


    “不會吧,廣渠門派出所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然連你的下屬都敢訛詐。”韓曼良誇張地道。小東你放心,我馬山趕過去,到時候隨便收拾他們。”


    紅旗車一路行駛,很快便到了廣渠門派出所門口,進門處橫著一根欄杆,一個門衛坐在一旁的小屋子裏麵看著典視。


    滕靖停下車”商嘀嘀地按了幾下喇叭。


    “幹什麽的?”門衛探出頭來,不耐煩地問道,不過一看紅旗車的車牌號。還有擋風玻璃上麵張貼著的那些通行證,他頓時渾身一顫,立即打開了欄杆。


    等紅旗車駛過去。門衛立即拿起電話,給他們的所長通報:“所夫剛剛有中央領導的車子進來了…


    “你說什麽?”廣渠門的派出所所長董龍瑞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聽了門衛的話,他十分地疑惑,還因為自己聽錯了。中央領導的車子會到自己派出所來嗎?這是不可能的,一定是那門衛搞錯了。


    “所長,是真的啊,我剛剛看得清清楚楚的,開車還是個中校呢!”門衛聽所長不相信自己的話,十分鬱悶地解釋著。


    正說著。他便瞥見先前那輛紅旗車,這時又緩緩地開了出去,便叫道:“所長,那車子已經開走了。剛剛開走的。”


    “老麻,你不是閑著沒事逗我玩吧?中央領導的車子沒事了來這裏閑逛嗎?”董龍瑞不滿地道,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理由相信中央領導的車子會在這個時候到派出所來,就算是視察,那也是前呼後擁。提前很久他就會得到通知的,哪裏會這麽無聲無息地晃一趟就走了。


    然而,這一次那個門衛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車牌號絕對不是普通的車牌號,而且車上的駕駛員確實是一個中校軍人,隻是那紅旗車出去的時候,車子上另外一個人已經不在上麵了。可是。當他將這個情況告訴給所長的時候,所長根本就不信他的話,直接就掛了電話。


    “哼,反正我是盡到了職責,其他的事情可怪不到我了。”門衛也大為鬱悶,不過一想到剛剛離去的紅旗車,裏麵還有一個人留在了派出所裏麵,他就覺得自己應該打起精神來才行,於是他便整理了衣裝,筆直地站在那裏。


    這個時候一輛寶馬車開了過來,雖然門口的欄杆早已經是抬起來了的。但是那寶馬車還是滴滴滴按了兩下喇叭,這才大模大樣地開了進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先前是紅旗車,這會兒又是寶馬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門衛心中暗自驚訝,不過一想到所長先前的態度,他也就懶得通知了。


    韓曼良下了車,很快便看到韓東正站在門口等著,他上前道:“東你怎麽過來的?”


    韓東淡淡地道:“是滕哥送我過來的。”對於老太爺的衛士長。年輕一輩的人都是這麽稱呼滕靖的。


    “滕哥”韓曼良驚呼一聲,隨即道:“既然滕哥來了,這事就很容易搞定啊,你怎麽還站在這裏?”


    韓東道:“你覺得這麽一點事情需要滕哥出麵嗎?”


    “那倒也是啊。”韓曼良道,“既然這樣,我們先進去搞清楚狀況再說。”


    韓東點點頭,隨後兩人便一起來到了接待室。


    “你們有什麽事?”接待室的一個警察正端著個飯盒在吃飯 見韓東和弗曼良走過來,頭也不抬地問道。


    弗東冷然道:“我們是來接人的”


    聽韓東一說,那警察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不屑地道:“你是那什麽賓州市的人吧,告訴你們。這裏是燕京,不是你們那鄉下地方,竟然隨便人,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怎麽說話的?”韓曼良不爽地道,“我們是來接人的,你羅羅嗦嗦地幹什麽?”


    那警察斜視 心具,撇嘴道!”領人是吧,尖二樓!,     然後他又繼續去吃他的飯,嘴中不清不楚地嘟囔著:“哼,幾個鄉下人,還這麽囂張”


    韓曼良氣得要衝過去打人,韓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算了,不要跟小人物計較,幹正事要緊


    韓曼良聽了,頓時嬉然一笑,道:“是啊。我跟他鬥個什麽氣,等會讓他們所長好看就行了。” 韓東無語地搖了搖頭,心想他們的所長其實也是小人物而已,跟那所長鬥就有意思了嗎?


    其實韓東對這次的事情也有些疑惑,要知道王躍鳴等人是有駐京辦的人陪著的,這個派出所的人竟然也敢扣人,還讓自己帶錢來領人,這說明另外一方當事人的身份。肯定不同尋常,不然的話派出所不會這麽肆無忌憚地偏袒那一方。


    本來弗東如果讓滕靖跟著進來,無論對方是誰,得知滕靖的身份以後,肯定不敢再搞什麽事情,就算滕靖不說話,隻要看到那輛紅旗車。對方也應該會偃旗息鼓。不過韓東可不想一點小事情就利用老太爺的身份來解決,畢竟這兩紅旗車,以及滕靖,在某種程度上都是代表了老太爺的身份的。


    二樓亮著燈光,韓東和棒曼良到了樓上,很快便見到了王躍鳴等人,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身份的緣故,派出所並沒有給他們上鎊子,隻是限製了他們的行動而已。此刻王躍鳴一臉鬱悶的樣子,見到韓東到來。立即站了起來。


    “韓市知”。駐京辦主任韋宜維一臉慚愧地道。


    “你是賓州市市長?”派出所長董龍瑞看著韓東,驚訝地問道。


    他剛才通過詢問,早已經知道了王躍鳴等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另外一方的來頭很大的話,他也不會將這些人扣下來。


    可是現在,看來他們稱呼如此一個年輕人為市長,他還是感到極為地驚訝。賓州市可是地級市,其市長那可是正廳級幹部啊。這個年輕人隻怕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正廳級幹部了麽。就算是高官如雲的燕京,這麽年輕的正廳級幹部也找不到吧。


    這一刻,董龍瑞心中暗自有些擔心,這麽年輕的廳級幹部,其背後肯定有著非常強大的背景。要知道在華夏國的體製中,就算你再有能力。如果沒有過硬的背景的話,級別是不可能提升得這麽快的。


    “我叫韓東,賓州市人民政府副市長”。韓東冷冷地做了自我介紹,“你是”


    “韓市長,您好,我叫董龍瑞,是這裏的所長,很不好意思讓你親自跑一趟董龍瑞尊敬地道,就算是副市長,那也是極為罕見的。顯示出這個家夥背後有著強大的背景,現在他心中很鬱悶不該牽扯進這事的,為了一個副部級的衙內而得罪一個有著通天背景的強大人物,那才是得不償失,人家說不定一根指頭就按死自己了。


    “還有人呢?不是說撞了車小還打架鬥毆麽,對方人呢?”韓曼良囂張地道。


    “這個”另外的當事人有事情先走了,我們派出所會秉公處置的。”董龍瑞小心地道,心中卻是鬱悶得要死。


    韓東冷笑了一聲,道:“看來你們派出所的工作還真有些奇怪呀,處理事故,竟然隻有一方當事人!”


    “你最好讓對方趕緊過來,不然你小子這身皮就不要穿了韓曼良冷笑了一聲,往旁邊桌子上一坐。道:“竟然打擾小東吃飯,今天無論是誰都死定了。”


    他後麵這句話,讓人聽起來有些好笑。可是韓東卻明白他的意思。韓曼良是說在自己和老太爺吃飯的時候被打擾的事情。


    董龍瑞聽了韓曼良的話,一張臉頓時變得就像苦瓜一樣,他無奈地道:“那你們稍等一下,我給對方打電話。


    ”


    隨即他便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道:“馬”,馬少您好,我是董龍瑞小董啊,賓州市的副市長韓東同誌到了,他要求見您啊,您看


    “什麽狗屁玩意”誰知道對方惱怒地嘀咕了一聲,直接就掛了電話。


    董龍瑞頓時呆住了,雙手握著話筒,不知道該怎麽辦。看著一臉壞笑的韓曼良,他恨不得放聲大哭一場,這簡直就是神仙打架殃及他這個凡人了,可是他還無處去訴苦。


    韓東冷笑了一聲,道:“怎麽回事?。


    “這個,”董龍瑞囁囁地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韓曼良怒聲道:“媽的你有屁就趕緊放


    “馬少說,,說他正忙著


    “屁的馬少”。韓曼良不滿地道,“他是什麽人?。


    眼看現在當事雙方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一看弗東身邊這個年輕人這麽囂張,很明顯就是那種紈絝子弟的樣子,因此董龍瑞決定實話實說。最好這些家夥各自去鬥,不要將自己這個普通人放在心上。


    “他是馬平元,是馬市長的公子。董龍瑞說出了對方的身份,然後又小心地對韓東道:“韓市長。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不知道您”


    韓曼良不耐煩地道:“好了,你現在打電話告訴馬元平,我韓曼良在這裏等他十分鍾,他不來的話,後果自負!”


    韓東冷冷一笑道:“算了,你就說韓東在這裏等他十分鍾,他來不來隨他的便!”


    韓曼良一聽,頓時神色一沉,知道韓東這次是準備動真格的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報上他自己的名字,畢竟自己的名字其實已經可以搞定這事了的。


    董龍瑞見他們兩人的吩咐不一致,便為難地看向韓曼良,這兩個人是一個姓,很顯然是一起的,他也不知道聽誰的。


    “看什麽看,就按照小東說的去辦韓曼良瞪著眼道。


    韓東看了一下手表,然後掏出煙來點上,慢慢地吸著。


    這個時候,韓東的雙眼微微眯縫著,嘴角微微往上翹起。


    如果是了解韓東的人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明白,韓東這個時候已經在某


    而這,也往往意味著有些人要遭殃了。之中一些遙遠的記憶又浮現出來。


    馬平元是蘇燦的表弟,在韓東的印象之中,前世的時候,在蘇燦和自己相鬥的時候,這個馬平元可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這小子陰險狡詐。為人又十分地囂張,是一個讓人很討厭的家夥。平時他一副笑哈哈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十分地豪爽,可是他卻沒少幹背後捅人刀子的事情。前世弗東和蘇燦之間的關係,一開始並沒有那麽的緊張,可就是因為這個小子的緣故,才會導致韓東和蘇燦之間成為了宿命的對手。


    韓東記得,前世自己實在氣憤不過,曾讓人打斷了馬平元的一條腿,這也讓自己和蘇燦之間的矛盾,激化到了最深的地步。


    “哼,既然讓我碰到了,那就要好好跟他算算賬韓東心中暗想道,蘇燦這個宿命的對手,現在也身在體製之中,隻是不知道馬平元現在又是在廝混些什麽。


    韓東記得,前世的時候,馬平元剛開始是經營什麽模特公司的。後來要向演藝界發展,便要跟韓東合作,還對韓東身邊的白雨佳垂延不已,韓東自然不會答應他,於是馬平元便不斷地搞些手腳來整韓東。一來二去的,兩人之間的矛盾便漸漸地變得不可調和了。


    眾人見韓東坐在那裏,臉上帶著淡淡的冷笑,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都有些疑惑。


    韓曼良感到疑惑的是,韓東為什麽要強硬地對待馬平元。這個馬平元雖然算不了什麽,但是他的後麵,最大的靠山可是蘇家,蘇家老頭子也不是好惹的啊。此前似乎也沒有聽說韓東跟著馬平元有過什麽過節啊。


    而王躍鳴、左一山心中奇怪的是,韓東難道是因為自己等人受了冤屈,才會準備大動幹戈的麽,那個韓曼良到底是什麽身份。抑或說韓東自己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讓他對對方那個什麽馬少一點都不畏懼。


    至於元亞文。因為知道韓東的真實身份,所以韓東不怕那馬少他倒不覺得有什麽奇怪,他隻是奇怪韓東盡然為了這麽一點點小事就跟對方硬幹,似乎不像韓東的性格啊。


    “這下壞了,竟然是馬少!”賓州市駐京辦主任韋宜維在心中叫著苦,“怎麽會碰到這家夥的,這下事情麻煩了,而且韓市長竟然還要跟他來硬的,事情隻怕更糟糕了


    他有些提醒一下韓東,可是一看韓東坐在那裏,一副沉思者的樣子,他也不敢驚動韓東。畢竟這次的事情,他這個駐京辦主任其實也是有責任的。駐京辦顧名思義就是代表賓州市打通燕京方方麵麵的關係的,可是自己和王躍鳴等人因為車子的一點擦碰就被弄到了派出所而一點辦法也沒有,這至少說明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到位啊。


    派出所長董龍瑞打完電話,站在那裏,一臉無辜地看著韓東。


    剛剛打電話的時候,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接的電話,他讓對方請馬平元接電話。結果那女的剛剛轉述完,董龍瑞便聽到他在那裏怒吼了一聲“老子沒時間接電話。”然後隻好鬱悶地給那女的把韓東的話轉述了,讓那女的轉告一下馬平元。


    他心中暗自擔心。以馬平元的樣子,隻怕就算聽了那女人的轉述。他也不會立即趕過來,到時候也不知道稀東他們會怎備樣。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收拾人,可千萬不要衝我來呀董龍瑞心中鬱悶地想到,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了先前門衛打來的電話,說什麽中央領導的車子進了派出所的,難道跟眼前這幾個人有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真的麻煩了,看來自己這等凡人,隻能期盼這些神仙顧及身份,不要被殃及就好了。


    其實,董龍瑞不知道的是。接電話的那個女人,是一個女模特,她正和另外一個模特在服侍馬平元小聽了董龍瑞的話以後,她不屑一顧,根本就沒有轉述韓東的話,而隻是用她那嬌嫩的紅唇,去吞食馬平元某一處堅挺去了。


    屋子裏麵,一片寧靜,眾人都似乎被韓東的態度給感染了,沒有人說一句話,整個屋子安靜得掉下一枚針也能夠聽得到。


    “時間到韓東冰冷的聲音響起。


    眾人忽然莫名其妙地感到渾身一陣發涼。目光全都落到了韓東的身上。


    韓東淡淡一笑,笑容顯得十分地溫和,可是被他看著的派出所所長董龍瑞卻感覺墜入了萬年冰窖之中一樣。


    “韓,韓市長”董龍瑞膽顫心驚地道。


    韓東微微一笑道:“很好,董所長,請你把今天晚上的事情經過,給我一個書麵說明,你便沒事了”小


    “好”好,”董龍瑞點頭哈腰地道,隨即便拿出紙和筆,將自己接到報警,以及處理此事的經過全都寫了下來,並簽上了自己的字,雙手拿著恭恭敬敬地遞給韓東。


    他從韓東的神情態度。看出來韓東根本就不懼馬平元,甚至還有些蔑視馬平元的意思,因此韓東讓他寫個經過他便二話不說就照辦了,反正一切都是實話實說,他也沒有偏袒哪一方的意思,至於韓東和馬平元去怎麽算賬,那他就管不了了。


    隻是,董龍瑞擔心的是,馬平元搞不過韓東,到時候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可我如果不照做的話,我現在就交代不了啊。”董龍瑞心中悲戚地慘叫著,他恨不得一頭碰死算了。


    “嗯,寫得不錯,放心吧。馬平元不敢對你怎麽樣!”韓東點點小頭,對王躍鳴道:“你們還沒有吃飯吧?讓韋主任安排你們先吃飯。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董龍瑞一聽,心中頓時淚流滿麵,心想這個韓東還真是善解人意啊,他這麽說,想必到時候馬平元也不至於秋後算賬吧。 韋宜維走上前,一臉慚愧地道:“韓市長,是我的


    韓東擺擺手道:“這不怪你


    到了樓下,弗東看了一下。王躍鳴他們的車子也就是車頭上擦掉了一些漆。那麽馬平元的車子想必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傷,很明顯馬平元就是在訛詐。


    “對了,事故車輛,你們拍了照的吧?。韓東轉頭問董龍瑞。


    “這個董龍瑞一臉尷尬地望著韓東,當時兩車發生了碰撞以後,馬平元僅僅是打了個電話,他就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處理事情了,根本就沒有看到馬平元的車子有什麽損傷。


    韓東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麽。他也理解情況,在馬平元麵前,董龍瑞根本就不可能按照正常程序辦事。


    “亞尖,跟我們一起去韓東笑著道。


    “好的,領導元亞文高興地道,他看到韓東要發飆,心中就充滿了激動,也充滿了期待,早就希望能夠跟著韓東去見見這些真正的太子黨之間爭鬥。他老子雖然是省委書記,在華夏國的體製之中,也算是一方大員,可是在弗東麵前,他就什麽也算不了了。


    上了韓曼良的寶馬車,王躍鳴等人站在那裏,目送著他們的車子駛出去以後,他們這才各自上車。


    這次駐京辦主任韋宜維坐到王躍鳴身邊,態度比以前尊敬了不少。他知道馬平元的身份,可是先前看韓東的樣子,似乎也知道馬平元的身份,而且好像還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對於自己這個頂頭上司,韋宜維的心中充滿了很多的疑惑,因此準備從王躍鳴的口中了解一些情況。


    派出所所長董龍瑞點頭哈腰地送走了眾人,在那裏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猛地想起門衛此前的電話小他心中一動,便快步走到門衛,道:“老麻。才才你說什麽中央領導的車子,在哪兒呢?”


    門衛老麻撇了撇嘴道:“不相信就算了


    “來,抽煙!”董龍瑞掏出煙來,給老麻遞過去一支。


    老麻接過煙來看了一下,是中華煙,便嘿嘿一笑,點燃吸上兩口。這才道:“所長。我剛才可是看得真真的,肯定是中央領導的車子。車牌號我都記得,是


    “切,你以為中央領導的車子可以隨便開出來的,那可是代表中央領導,就算上麵坐個。小孩子,那也是非同小可,”


    聽老麻嘮嘮叨叨地講了一會兒。董龍瑞腦海之中迅速地轉動著念頭,他現在已經完全相信老麻此前的話。隻是對於這個悄悄而來的車子。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將先前那一些人想了一番,很快便將目標定在了韓東的身上,這個年輕人表現出來的氣勢。絕對不是一般人。就是那個韓曼良,也似乎對他十分地客氣。


    “這個韓東,肯定有著深厚的背景,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那麽地囂張!”董龍瑞心中暗想著,“燕京姓韓的高官”好像隻有那一家子,可是中央領導?對了,肯定是韓老的車子,韓老雖然沒在位,但肯定是中央領導的待遇 ”


    想到這裏,董龍瑞心中一陣懼怕,回想韓東冷冰冰的神情,他隻覺得背後一股涼氣湧了上來。皇城根下的老百姓,對京城那些高官的家庭的秩事基本上都津津樂道。像韓老這樣級別的存在。即使退隱二線。在眾人心目之中的印象卻還是極深的。更何況,韓老的事跡,那可是上了曆史教科書的,現在在位的領導人。又有幾個這樣的人物呢。


    在董龍瑞擔驚受怕的時候,馬平元終於被兩個女模特弄得精疲力盡、氣喘籲籲的了,他躺在兩條光溜溜的軀體中間,這時才想起那個派出所的小所長打了兩次電話來,一想起自己的愛車被擦掉了一些海,他心中就有些鬱悶,不就來的幾個人嗎,不讓他們出點血怎麽行。


    “喂,是我。那幾個鄉下人的事情怎麽樣了?”馬平元撥通董龍瑞的電話,嘴中叼著一支煙,一隻手在一個模特的胸前用力地揪著。那模特被揪痛了,可是卻不敢叫出聲來。


    接到馬平元的電話,董龍瑞心中也是大為鬱悶,先前那幫煞星好不容易送走了,現在馬平元這個二世祖又來騷擾了,這日子可真是不好過呀。


    不過他心中雖然鬱悶,但是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馬少,他們已經走了


    “什麽,走了?不是讓你關一晚上的嗎?”馬平元怒聲罵道,“錢你收到沒有?。


    董龍瑞鬱悶得要哭了,“馬少,他們”他們沒拿錢來啊


    “靠,你豬頭啊。沒拿錢你就放人了,我說你還想幹不幹”。馬平元憤怒地道。


    董龍瑞被罵得啞口無言,這時道:“馬少。我也不好辦呀,剛剛中央領導的車子都到派出所轉了一趟”


    “狗屁”。馬平元破口大罵,“你騙老子沒見過當官的人嗎?中央領導沒事跑你那去幹什麽!


    “馬少,是真的啊,車牌號我都記得,開車的司機都是中校啊董龍瑞把老麻告訴他的車牌號報了一遍,然後道:“他們的領導叫韓東。還說在這裏等馬少十分鍾,來不來隨您的便啊”


    馬平元聽了,頓時一陣沉默小他覺得韓東這個名字很有些熟悉,而且才才董龍瑞說的車牌號應該也不簡單。 “你再說下那車牌號馬平元沉聲道。


    “是”,是,”董龍瑞一連聲地道,又將車牌號報了一番。


    馬平元把車牌號記住,然後掛了電話,遲疑了片刻,便拿出大哥大,先是撥通了一個號碼,道:“金局長,我是馬平元啊,有個事情像你打聽一下”


    接電話的是燕京市公安局副局長金瑞陽。他聽了馬平元的話,渾身一顫,道:“馬少,這車子肯定是中央領導人的車子,至於具體是哪位領導的,以我的級別,就無法知道了。”


    “我知道了,麻煩金局長了馬平元掛了電話,臉幾叉二十分地難看,他隻經大致猜到了那輛車子所代表的入刀誰”並且也已經想到了韓東到底是誰,那可是比他表兄蘇燦都要耀眼的新一代政治明星啊。


    隻是,他怎麽也想不到為什麽韓老會摻和進這件事情裏麵,他猜想那輛所謂中央領導的車子肯定是韓老的。


    原本在他看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卻因為那輛車子的出現,變得異常地複雜、沉重起來。


    那兩個模特見馬平元一下子沉默起來,臉色也變得十分地難看,都不敢說話。她們都知道馬平元的脾氣很不好。現在正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稍不小心,很可能就遭受一頓暴打。


    馬平元陰沉著臉撥通了蘇燦的電話,小心地道:“燦哥,有點事情,我想給你打聽一下,弗家的韓東是不是在賓州市當副市長啊?”


    “是啊,你怎麽忽然問起他來了?”蘇燦疑惑地問道,他比韓東打個幾歲,可是兩人的級別卻是差不多,而且韓東的發展勢頭更猛,這讓他心中隱隱已經將韓東當成了對手,所以對韓東的情況還是比較關注的。


    馬平元心中越發地擔心了,他道:“燦哥,有點事情有些麻煩,是這樣”


    “什麽?”蘇燦聽了,頓時猛地站起來,臉色變得異常地凝重,“你搞清楚了沒有,是韓老頭的車子嘛?”


    馬平元道:“應該錯不了。韓家配得上中央領導的車子的。就隻有韓老頭啊。”


    判,元,這事有些麻煩啊。韓東肯定盯上你了。”蘇燦在心中稍一分析。就覺得以韓老的身份,肯定不會摻和到幾個年輕人的事情之中。更何況這僅僅是一件小事而已。那麽那輛車子之所以出現,肯定是韓東的緣故,他也因此看出了韓東的決心,看來韓東是要嚴肅對待此事了。


    馬平元鬱悶地道:“燦哥,我也不知道他們跟韓東有關係啊,要是知道,我吃飽了沒事整他們啊。”


    “這件事情必須要解決好。”蘇燦道,“不管怎麽樣。你理虧在先。這樣吧,你聯係一下你那些朋友,看能不能找個人說上話,事情盡量和平解決,我猜韓東也就是要你個姿態而已。想必韓東也知道你的身份,不會鬧得太大的。”


    “好,我知道了。”馬平元道。掛了電話,他咬牙切齒地罵道:“媽的。老子弄死你!”


    他平時在燕京,那基本上也是橫著走的角色,不僅因為他老子是燕京市的領導,更重要的是馬家後麵是蘇德夏這棵參天大樹。隨著時間的推移,華夏國建國以來的一些元勳元老,已經漸漸地凋零,剩下的老一輩也越來越少,蘇德夏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原本蘇德夏跟韓家的老頭子韓震良都差不多是一個層次的人物,可是隨著近年來韓老太爺跟南巡首長的關係越來越近,韓老太爺的影響力也逐漸擴大,相應的蘇德夏的影響力就要減弱了不少。


    可盡管如此,蘇德夏的影響力還是不容忽視的,正因為這樣馬平元才能夠囂張得起來。


    隻是,現在跟韓東起了衝突,馬平元自然就囂張不起來了,別說韓蘇兩個老頭子的影響力大首先馬平元就不是蘇家直係後代,而韓東卻隱隱是韓家第三代的核心人物。在體製之中又混得風生水起的,另外這次的事情,本身就錯在馬平元。


    雖然這次的事情,馬平元並沒有直接惹到韓東本人,但是馬平元平時就是習慣仗勢欺人,也知道有些事情,本身就不是那麽講道理的。


    翻了一下電話本,馬平元撥通了嚴建山的電話,道:小嚴 我是馬平元啊,你在哪裏。我找你有點毒情。”


    “哈哈,馬哥,我在醉金宮玩啊,你要一起過來嗎?”嚴建山那邊傳來一陣嬌耘良語。


    馬平元道:“我不過來了,小嚴,你跟韓曼良的關係怎麽樣?”


    “韓曼良啊,我們的關係還可以啊。”嚴建山笑著道,“馬哥你找他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跟韓東有了點誤會,你既然跟韓曼良關係不錯,那就幫哥哥一個忙”馬平元和嚴建山平日裏吃喝玩樂,關係也不錯,因此便想找他做個中間人。


    聽了馬平元的敘說,嚴建山道:“馬哥,你們的事情我可摻和不起啊,這樣,我給你聯係韓曼良。並且也幫忙說點話,具體怎麽做還是由馬哥來吧。”


    “行,那你趕緊打電話吧。我馬上過去找你。”馬平元鬱悶地道。


    隨後馬平元便下樓,開著寶馬車往醉金宮開去。


    嚴建山隨即撥通了韓曼良的電話,笑道:“良哥,聽說東哥回來了,一起喝兩杯吧。”


    韓曼良笑道:“小嚴,有事就說事,不要跟我遮遮掩掩的”


    嚴建山嘿嘿一笑道:“良哥真是明察秋毫,是這樣的,剛剛馬平元找到了我,想請我引見一下良哥啊。”


    韓曼良哈哈一笑道:“知道了,我和小東在忘憂會所。”


    “那好,我和馬平元馬上趕過來。良哥。我就是做個傳話的,可不關我什麽事呀。”嚴建山笑著道。雖然他的父親是副部官員,但是跟韓曼良這些人相比。他的分量還是有些不夠,真有什麽事情,他也是不會輕易摻和進去的。


    韓曼良沒好氣地道:“知道了。”


    掛了電話,韓曼良轉頭對韓東安道:“馬平元找嚴建山遞話,他等會就過來。”


    韓東喝了一口紅酒,笑道:“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給了他機會的。”


    韓曼良點頭道:“是啊,那小子竟然訛上了小東的人,這次可得讓他知道厲害。”


    元亞文坐在一旁,一雙眼睛泛著光芒,心中充滿了期待,心想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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