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 震動


    “媽的,你豬頭啊,找死啊!”鮑宏鴻一腳將黑子踹倒在地上,憤怒地罵著。


    黑子一頭撞在桌子角上,頭上立即隆起了一個大包。


    他爬起來,低著頭道:“鴻少,我也不知道他們會那麽搞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鮑宏鴻一邊氣憤地罵著,手中拿著一本書在黑子的頭上敲著,“你整天都吃屎去了啊,你活著幹什麽的,老子讓你看好了看好,媽的……”


    黑子木呆呆地站在那裏,任憑鮑宏鴻抽打著,看起來似乎一點脾氣也沒有一樣。


    鮑宏鴻發了一通火,氣憤地坐下來,咕嘟嘟地喝了一口茶,恨鐵不成地道:“你呀,就是爛泥扶不上牆,讓你好好做事,你看你都幹了些什麽,現在事情弄成這樣,你說怎麽搞?”


    黑子打了摩絲的頭發一片淩亂,他嘀咕道:“不就死了幾個人麽,再說了都安排得好好的,沒有破綻……”


    鮑宏鴻一聽,又忍不住冒火,揮著手中的書扇了黑子兩下,罵道:“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事我告訴你,你自己給我抹幹淨!”


    黑子點頭哈腰地道:“鴻少您放心,肯定沒問題,就算有問題,也牽涉不到你呀。”


    “哼,你知道就好!”鮑宏鴻冷哼了一聲道。


    ……………………………………………………


    十五日下午,孫海群便帶著一幹人來到了賓州市。


    他讓行政人員直接去武安縣跟那裏的馬宇金等人會合,而他則來到了韓東的辦公室。


    “韓書記,你高升以後,我們可是一直沒有一起慶祝一下啊。”孫海群打量了一下韓東的辦公室,笑著道:“等著段時間忙過了,一定得跟韓書記喝幾杯。”


    韓東笑道:“行啊,到時候叫上大家一起喝幾杯。”


    兩人敘了一會兒舊,孫海群正色道:“韓書記,這次武安縣發生的事情,省廳掌握了初步的線索,跟我們一直關注著的案子有關……”


    他對韓東倒是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一番訴述,韓東便明白大致是怎麽回事了。


    原來在幾個月以前,省廳就接到省煙草專賣局的工作函,說省內有一個專門從雲滇省偷運煙草以及製作販賣假煙的團夥,請省廳協助調查破案。在華夏國,煙草製品都是實行專賣製度,每一個省、每一個市都有煙草專賣局,卷煙的銷售,都是不能跨區域的。按照煙草專賣法的規定,就算是真煙,西川省的人賣打有雲南煙草專賣的煙那就是違法,一般情況下,小問題自然輪不到公安部門出手了,隻有遇到大案子的時候,煙草專賣局才會請公安局協助,當然也是需要出一定的辦案經費的。


    而省公安廳在接手以後,經過初步的核查,卻發現了另外的線索,那就是這夥人並不單純地是倒賣頭暈煙草製賣假煙,其中竟然還在暗中販賣毒品。這個案子頓時就讓廳裏麵重視起來了,於是組成了專案小組進行暗中調查。通過調查得知,這夥人主要以賓州市武安縣為中轉點,然後再向其他地方擴散。因為還沒有將整個團夥的情況完全摸清楚,所以省廳一直都沒有動手,誰知道就發生了武安縣這樣的事情,根據省廳了解的情況,隻怕是因為武安縣委、縣政府打草驚蛇,最終才會弄成了這樣。


    “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韓東心中大為震驚,同時也有些疑惑,就算被發現了,也不至於弄出這麽大的事情來吧,這樣一來,就算省廳沒有什麽線索,也要全力跟進了啊。


    看到韓東疑惑的表情,孫海群道:“這夥人的頭目很狡猾,他讓下麵的人全都染上了毒癮,因此便於控製,那些毒癮發了的人,幹起事來,根本就沒有個章法,這次的事情應該跟他們有關。”


    韓東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事情的調查,需要跟雲滇省公安廳一起辦吧。”


    孫海群點點頭道:“是啊,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這個團夥一共三個頭目,其中雲滇省兩個,西川省有一個。我們已經跟雲滇省公安廳聯係過了,雙方會盡快成立一個聯合專案小組負責此事。”


    韓東心想雲滇省那邊,父親韓政是省長,而且很明顯公安廳長任德家是父親的人,便道:“孫廳長,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就說一聲,雲滇省公安廳那邊,我也認識幾個人。”


    孫海群一聽,笑道:“那正好,雲滇那邊雖然同意搞起這個聯合調查組,不過一直都沒有行動起來,說正在忙別的案子。”


    韓東道:“嗯,那我試試。”


    說著,韓東就當著孫海群的麵,撥通了雲滇省公安廳廳長任德家的大哥大,上次在雲滇省的時候,韓東就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的。


    “韓書記你好。”任德家在電話中客氣的道,韓東雖然年輕,但是已經是實權副廳幹部了,更何況還是省長韓政的公子,他自然不會拿公安廳長的架子。


    韓東道:“不好意思,打擾任廳長了。是這樣,剛剛我們賓州市發生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韓東先從武安縣的事情說起,提到了公安廳的事情,任德家一聽,當即便表示沒有問題,他過問一下,很快便把事情定下來。


    “那好,麻煩任廳長了。”韓東掛了電話,告訴孫海群一切搞定。


    “那就好,還是韓書記你有辦法啊,我回頭就讓廳裏麵發函。”孫海群道,他也知道韓東的父親是雲滇省省長韓政,而韓東跟雲滇省公安廳長關係那麽近,那說明韓政在雲滇省也幹得十分地好,省長控製了公安廳長,這就說明了情況啊。不過一想想韓家的背景,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中午韓東和孫海群吃了頓飯,休息了一陣子,便一同驅車前往武安縣。


    省公安廳的人員在武安縣已經工作了幾個小時,根據他們的結論,這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不過,通過市公安局這一兩天的多方排查,一切線索都噶然而斷,沒有其他的線索可以調查到幕後指使者。


    至於那個跳樓而亡的司機,現在還不知道身份,公安局已經發出了認屍通告,不過暫時還沒有人來認領。


    “也就是說,現在的調查完全陷入僵局了?”韓東問道。


    馬宇金點頭道:“是啊,那個司機的身份不搞清楚,根本就無從調查其他的關係。”


    韓東便問孫海群:“孫廳長,關於這個案件,公安廳有什麽線索,可以從武安縣查起的?”


    孫海群便問一起來的工作人員,很快便理出了個頭緒,這個案子,根據公安廳的了解,武安縣這邊牽涉的人也有不少。其中包括交警大隊大隊長,還有公安局一位副局長,另外還有一位副縣長,此外有武安縣煙草專賣局等相關部門的一些人也牽涉到了其中,武安縣作為這個團夥的中轉地,這些相關的權力部門被拉攏腐蝕那也是很正常的。


    韓東聽了,非常地氣憤,當即一個電話,通知武安縣主持縣委工作的尹南威,讓他立即召開緊急常委會。


    隨後韓東和孫海群、馬宇金等人參加了常委會,在會上,公安廳的同誌將情況給大家通報了一下,得知這些人可能跟範靈奕、韋冰軒的車禍有關,在座的眾人便都非常地震驚,想不到這些人竟然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於參與謀害縣委書記和縣長。


    韓東當即指示武安縣紀委,立即對涉及的人員進行查處,除了那個副縣長以外,其他人都是科級及以下的幹部,根本就沒有資格夠得上雙規。


    至於那個副縣長,韓東也已經通知了市紀委,讓他們盡快采取行動。


    這次的事情,不僅僅是武安縣縣委書記和縣長身亡的事情,還牽涉很廣,這次的車禍,隻是一個導火索而已,是以韓東便采取了雷霆手段,凡是牽涉到的人,要求先停職,再由紀委、公安局調查。


    看到韓東這麽嚴厲,與會的眾人都一片肅然。主持縣委工作的尹南威也發表了講話,表示一定要將韓書記的指示貫徹到實際工作之中,一定要嚴查嚴打,凡是有違黨紀國法的人,全都要繩之以法。


    接下來支持縣政府工作的常務副縣長陶利強也發表講話,跟尹南威是一個意思,就是要貫徹韓東的指示,同時要嚴查……


    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卻是馬宇金的大哥大響起來了。


    馬宇金道了一聲不好意思,隨即站起來到外麵接電話。


    很快,馬宇金便進來,對韓東道:“韓書記,剛剛我派到醫院保護韋冰軒縣長的秘書賀斌霖的幹警打來電話,說有人企圖害他,人已經被製住了。”


    韓東臉色大變,當即道:“那你立即去處理此事了,另外,一定要保護好賀斌霖。對了,可以將賀斌霖送到市醫院去,也好派人保護調查,另外市醫院的條件也要好一些,要盡快讓賀斌霖醒過來,也算是一條線索。”


    “是,韓書記!”馬宇金敬了一個禮便心急火燎地出去了。


    韓東隨即掃了會議室一眼,道:“散會,尹南威和陶利強留下來。”


    其他人都魚貫出了會議室,裏麵隻留下韓東和孫海群、尹南威、陶利強四人。


    韓東道:“現在的情況很明顯,縣裏麵有不少人參與了此事,除了目前知道的人以外,還可能有其他的人,因此這段時間,武安縣委縣政府,要積極地做好穩定工作,不能因為此事的調查而影響其他的工作。”


    現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因此市裏麵暫時還沒有討論武安縣的縣委書記、縣長的人選,暫時就由著兩人負責了。現在這種情況,也是對他們的一種考驗。


    隨後,韓東便和孫海群去賓館住了下來。


    這次的事情這麽嚴重,韓東便準備親自在這裏壓陣,有什麽情況也好隨時了解,並且做出相應的決斷。另外,現在孫海群都親自坐鎮了,韓東在這裏呆著也好陪同一下。


    這個雲霄賓館是武安縣最好的賓館,這次的辦案人員也都住在這裏。


    韓東和孫海群吃了飯沒多久,馬宇金便來了,他道:“韓書記、孫廳長,根據審查,那個準備暗害賀斌霖的人,是本地的小混混,他說是一個陌生人將他來幹的,說要給他五萬塊錢,定金都給了一萬,不過那個陌生人他也不知道是誰,幹什麽的,什麽都不知道。”


    孫海群道:“看來範靈奕和韋冰軒應該是掌握了些什麽情況,結果他們才會鋌而走險!”


    韓東點點頭道:“那說明,他們也在盯著這事,而賀斌霖也應該是一個知情人!”


    孫海群和馬宇金都表示認同。


    韓東便指示一定要加強對賀斌霖的保護和治療,同時要加強對武安縣涉案人員的調查,深挖線索,韓東憑直覺,覺得這個事情,肯定還跟武安縣的其他人有關。


    “既然那些家夥以武安縣為中轉點,說不定還會拉攏更多的官員!”韓東心中暗想著。


    本來第二天就要將賀斌霖弄到市醫院去的,可是當天晚上賀斌霖就停止了呼吸。這次不是別人害得,而是他的傷勢實在太重,醫院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留住他的生命。


    接到這個消息,韓東也非常地憤怒,好不容易有機會從賀斌霖身上查找點線索,結果這麽一下子就斷了。雖然韓東知道賀斌霖對整個案子的破解沒有太大的幫助,但是至少可以從賀斌霖的身上,了解到縣裏麵有哪些可疑的人物。


    第二天,韓東和孫海群便返回了賓州市。


    孫海群也沒有在市裏麵逗留,他直接返回蜀都,因為雲滇省公安廳那邊已經派了一個副廳長過來,專門談這次聯合專案調查,孫海群作為公安廳常務副廳長,這次又是親自掛帥,因此需要趕回去協調工作。


    隨著調查的深入,越來越多的人暴lou出來了,而讓人震驚的是,甚至連武安縣委副書記尹南威、常務副縣長陶利強全都牽涉其中,他們兩人都收受了大量的賄賂。


    而武安縣公檢法等一些實權部門的領導,都或多或少受到了牽連。


    不說範靈奕和韋冰軒兩人的死,就說這些幹部的墮落、腐化,對整個賓州市來說,都是一件大事。


    十月二十一日,賓州市召開了常委會。


    韓東先將這段調查的情況,給在座的常委們介紹了一下。


    各位常委們也都或多或少知道些情況,不過現在聽韓東說起來,竟然這麽嚴重,大家都非常地驚訝。


    奚曉建拍著桌子道:“簡直就是駭人聽聞,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對於所有牽涉其中的人,必須要從嚴從重從速處理,紀委要盡快介入,發現一個就處置一個,堅決不能姑息任何人!”


    賀金強也發表講話,表示一定要嚴查。


    而副書記、紀委書記張雲平也表示,紀委會組織最精幹有效的工作人員,立即赴武安縣。


    奚曉建一直都沉著臉,他的心情是真的不好受,武安縣的事情讓他感覺焦頭爛額的,本來上次岑錦逸的事情就讓他在省委領導裏麵的印象變壞了,而現在武安縣又出了這檔子事,並且牽涉了那麽多的幹部,兩個正處級幹部身亡,還有好幾個實職副處級牽涉其中,至於科級、副科級幹部就更多了。


    這麽一搞,奚曉建想往上麵升的可能性幾乎不大了,雖然賓州市這一兩年確實有幾個亮點,但是這都是韓東的政績,省委領導都是看在眼中的,他根本就加不了什麽分。而這兩次大案,則讓他失分很多。本來奚曉建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但是他還是希望把這一屆市委書記幹完了,到時候最好去省人大任一個副職,那至少也是副部級官員,退休以後的待遇也不一樣啊。


    可是這麽搞,不說副部級,他這一屆能不能幹完,都是一個問題啊。


    “大家都醞釀一下,明天下午召開常委會,盡快將武安縣的人事定下來。”


    奚曉建說完,便臉色陰沉地走出了會議室。


    眾人都知道奚曉建為什麽鬱悶,按說出了這樣的大事,大家除了要忙一點累一點以外,基本上都沒有多大的責任,最大的責任人就是奚曉建這個市委一把手了。本來張雲平作為紀委書記,也是有職責的,不過他剛剛從省紀委下來,這樣的事情,隻能說的工作做得比前任好。


    這次武安縣出事,又有不少位置空了下來,接下來各位常委們都要好好地醞釀一下,準備在人事上動腦筋了。


    韓東也知道,這次需要安排的人很多,但是韓東想了一下,自己目前還真沒有多餘的合適的人選了,上次調整人事,韓東手裏能夠用的人,基本上都用起來了。這次幾個位置空下來,其中有兩個正處級,五個副處級,韓東作為副書記,再怎麽也得拿到幾個位置啊。


    “唉,人手不夠用啊!”韓東苦笑了一下。


    這時左一山進來匯報,是宣傳部長鄭侍偉來了。


    韓東知道鄭侍偉來的意圖,點點頭道:“請他進來吧。”


    鄭侍偉進來以後,韓東請他坐下來,兩人點上煙吸了幾口,鄭侍偉便表明了來意,他是來和韓東商量人事的,提出了武安縣縣委常委、宣傳部長的人選。


    對於鄭侍偉提出來的人選,韓東也表示認可,畢竟鄭侍偉也算是站到了自己這邊,那麽總得給他一點甜頭才行,不然的話他又要多想了。


    而且正好韓東就可以將武安縣現任縣委常委、宣傳部長提拔為副書記,這樣也算是站住了一個位置。


    現在韓東沒有合適的人選,便隻好主動出擊,主動挑選人選了。


    第二天,賓州市常委會召開,會議主要討論了武安縣的班子人選。


    這次會議,韓東隻要了兩個位置,不過確實兩個常委的位置。


    而武安縣縣委書記則是奚曉建的秘書岑南奕,縣長則是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樊立山,這兩個人分本是市委一二把手的秘書,兩人下去以後,分別擔任武安縣的一二把手,以後一起搭班子,基本上也注定了要針鋒相對的了。


    這一次,韓東也沒有提前跟奚曉建或者賀金強聯係,在常委會上,韓東也表示了低調,提出了兩個人選得到通過以後,便也沒有發表過多的意見。


    因為武安縣的班子已經一團糟了,所以這次常委會把人員定下來以後,直接就由組織部進行了簡單的談話,第二天就由韓東帶隊,一同前往武安縣。


    隨同一起去的,還有市委常委、組織部長馬法生。


    到了武安縣,馬法生代表市委宣布了市委的人事任免決定。


    而後韓東便發表重要講話,勉勵新班子一定要認真工作,踏實工作,廉節工作。


    武安縣新任縣委書記岑南奕,縣長周卓群也發表了講話,兩人也算是媳婦熬成了婆,這次雙雙下來,從秘書像一個一線幹部轉變。


    會後,韓東又去調查小組了解情況,得知那貨車司機的屍體還是沒有人來認領,現在公安局根據這段時間搜集來的線索,已經抓了一些人,但是卻沒有將害死範靈奕和韋冰軒的主謀抓到。


    韓東對此情況也是理解的,畢竟這個案子,已經不僅僅限於武安縣,不僅僅限於賓州市,是跨省的案子,僅憑馬宇金他們是不可能將事情完全搞清楚的。


    武安縣經過這次的震動,全縣人事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對於新的班子來說,最大的任務就是在維持穩定的前提下,進一步把各項工作抓好。


    十月底,西川省和雲滇省的聯合專案小組,經過同心協力地工作,終於將這一起跨省大案辦得差不多了。


    西川省這邊,基本上就是幾個分銷網點,另外還涉及到一些人一些公司。


    至於雲滇省那邊,情況就更為嚴重了。


    因為涉及到這次案件的,背後隱隱有幾位高官的後人。


    這個團夥一共三個頭目,其中兩個被抓,另外一個則是西川省這邊的,提前得到了消息逃走了,現在警方正在追捕之中。


    至於策劃撞死範靈奕和韋冰軒的人,正是那三個頭目,他們授意人偷了一輛車,然後挾持了一個運輸司機的妻兒,逼迫他幹出了這一起車禍。


    經過審訊調查,則是因為他們在武安縣的點被覺察了,而除了範靈奕和韋冰軒這兩人,其他人都被他們搞定了,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那三個頭目便決定收拾他們兩個,這才有後麵的事情。


    整個案子,成為西南地區一個重大案件,連中央電視台都給予了報道。當然報道上並沒有說這次涉及到幾個高官的後人,而主要是說兩省經過協同工作,聯手打掉了一個販毒團夥。


    範靈奕和韋冰軒,因為堅持原則,被犯罪團夥給害死,得到省委省政府的嘉獎,被評為烈士,並且電視台、報紙都對他們的事跡進行了宣傳報道。這兩個人生前並沒有做出什麽大的政績,隻不過因為這件事情,時候倒是得到了很大的名聲,甚至他們的家人也得到了省裏麵的照顧,這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安慰吧。


    省委書記元恒健專門做了批示,要全力宣揚這種將正氣敢於跟惡勢力鬥爭的黨員幹部,要安撫好他們的家屬。


    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長趙樂也親自到賓州市武安縣,對範靈奕和韋冰軒的家屬進行了慰問,代表省委給予他們兩人高度的評價。


    省委辦公廳、省政府辦公廳專門聯合發文,要求全省各級各部門幹部,認真學習範靈奕和韋冰軒這兩位優秀黨員幹部的事跡。


    整個西川省,這段時間,基本上就以這件事情為重點新聞了。


    在案子結束以後,韓東接到了孫海群的電話,在電話中孫海群遺憾地道:“韓書記,這次的事情,基本上就已經定案了。不過,作為專案小組的副組長,我覺得我的工作做得還不夠啊。”


    韓東歎了一口氣,道:“能夠做到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他聽得出來,孫海群肯定還知道些什麽情況,隻是他既然不明說,韓東也不會問。這麽大的案子,不可能事事都能夠調查得清清楚楚的。


    掛了電話沒多久,韓東便接到了父親韓政的電話。


    韓政在電話中跟韓東也聊了一下這次的案子,從他的話語之中,韓東感覺到了一絲揚眉吐氣的感覺,看來那幾個跟此事有關的高官的後代,應該不是父親那邊的人,既然這樣那麽父親應該也會抓住這次機會的。


    這次的案子,雖然武安縣死了幾個人,但是重點卻是在雲滇省,源頭在那邊,牽涉的重要人物也在那邊,是以韓東知道這次案件帶給雲滇省的震動,應該大於西川省。


    事情果然如韓東所料,十一月八日,韓東便看到一則讓他振奮的新聞。


    根據中央決定,韓政同誌任雲滇省省委委員、常委、省委書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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