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再次醒來已經是午後了。


    這次身上總算是清爽了,下麵不再粘膩,體內也沒有了那根作惡的東西。


    永璂輕舒了口氣,扶著自己酸軟的腰肢,想要起來,然而已經軟成麵條的手臂卻讓他不得不重新躺了回去。


    抬眼看了看四周,他還在畫舫上,隻是浩祥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時浩祥正好掀開竹簾,端著一隻青瓷小碗矮身跨了進來。


    “餓了麽,”他把碗放在矮榻邊的茶幾上,湊過來親了親永璂的額頭,笑著問道。


    永璂還在為早上的事憤憤不平,於是扭頭不理他。


    “咕……咕……”但是他的肚子卻適時的發出了求救信號。


    “嗬嗬”浩祥抱起他側放到自己腿上,揉了揉他扁扁的肚子,輕笑。


    永璂沒力氣掙紮,索性安分的坐在他懷裏,偏過頭繼續不理他,省的這禽獸又有借口折騰他。


    “好了,來吃點東西吧,我不鬧你了。”


    浩祥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


    永璂少年卻沒有被安撫住,反而對他怒目而視,“我再也不相信你了!那時候我都叫你出去了,可是你除了說一會兒就好,哪次聽我的了?”


    想起昨晚和今天早晨不顧他的抗議被浩祥一直壓著做個不停,他心裏就直犯委屈。


    浩祥見他睜著一雙濕潤通紅的眼睛怒視著他的樣子,心裏不禁又有些蠢蠢欲動。不過浩祥好歹知道若是他再來一次,這小家夥肯定跟他翻臉。


    於是浩祥暗暗壓下自己的欲火,深沉而誠摯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我想要你,無論要多少次都不夠。我想時刻占有你整個人,你的身心乃至一切。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把你藏在手心裏,一輩子不讓任何人看見。你是我的朱砂痣心頭血,我願為你萬劫……”


    永璂一把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說下去,“你不要亂說,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夠了,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修行之人要慎言不是你教我的麽?”


    浩祥伸手握住他捂在嘴上的手,湊到嘴邊輕吻了一下,神色繾綣的說道:“你是我的朱砂痣心頭血,我願為你萬劫不複。這是我的誓言,以修真者的名義。”


    永璂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不用這麽做,我也知道你的心情。我生氣隻是不想讓你總是沉湎於□,那樣做即傷身又不利於修行,還帶累我。”


    浩祥聽他說到最後一句,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湊到他耳邊,語氣曖昧的問:“做到後麵難道不是你要我‘再用力一點’嗎?這會兒怎麽又怪罪起我了?”


    “再說,我這兒還有既不傷身又能增長修為的法子,咱們可以找個時間試試。”


    “你你你……你又強詞奪理,明明是你逼我才……要試你一個人試去吧!”永璂少年被他的話羞的滿臉通紅,這人實在太無恥了。


    浩祥點到即止,把人哄好了,便端起茶幾上已經涼的差不多的粥用火靈力稍稍溫熱了,才舀了一調羹,遞到他嘴邊,笑道:“好了,我這次真的不鬧你了,先喝點粥墊墊胃吧,一會兒我們再去吃些好的。”


    “……”永璂正要反駁他,卻被浩祥這一舉動堵的他將話憋回了肚子裏。瞪著他遞到眼前的粥,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別提多憋屈了。


    他不吃,浩祥也不收回來,就那麽遞到他麵前。


    最後,永璂先拗不過去,閉眼一口吞掉了,得到浩祥滿意的一笑。


    這時永璂少年才反應過來,他居然被這混蛋糊弄過去了!


    傍晚時分,浩祥將畫舫駛回了熱鬧非凡的秦淮河,兩人還吃遍了秦淮有名的小吃,這才安撫了憤憤不平的永璂少年。


    待兩人要回畫舫的時候,秦淮河上卻出現了大量官船,這些官船將河麵上所有的私船全部趕走,幾十艘官船在空蕩蕩的河麵上列隊泊岸。河畔兩邊的街麵上也開始有官兵來清道,人們紛紛騷動起來。


    “官爺,這是出什麽事了?”


    有些身份高點的嫖客被無緣無故趕出來也很是惱怒,但看到這種大排場,便不敢將火氣撒到這些看著就不是一般人的官差身上,而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皇上南巡至此,總督大人有命,閑雜人等全都回避,驚擾聖駕者罪不可恕!”那官差甚是威風的說道。


    眾人一聽果然惶恐至極作鳥獸散,有親友在此的人連忙奔走相告,沒一會兒街麵上的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永璂看著眼前這一幕狠狠的皺起了眉頭,“皇阿瑪以前還知道微服私訪,不肯輕易擾民,這次怎麽如此勞師動眾?”


    “咱們去看看怎麽回事吧。”浩祥也對這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提議道。


    永璂點頭同意了。


    兩人沒驚動官差,先是假裝離去,而後飛身回到河邊,藏匿在河岸邊的一棵大樹上,靜待皇帝的大駕。


    ===


    又是一年春來到,在這萬物複蘇的季節,雨水總是少不了的,所以纏綿的細雨在天空中流連了好幾天也不肯離去。


    鳳閣的賞心亭中,趙熙越坐在棋盤前,一手執著棋子,瞥了眼棋盤,將棋子隨意的放在棋盤的一角;然後另一手撚著塊雪花糕,出神的看著外麵的雨,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春天的雨像是有情人的眼淚,不管是喜是悲,總是流個不停。趙熙越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到處都濕乎乎的,所以總想找些事來消磨時間,盡管能讓他消磨的時間並不很多,不過像現在這樣的事正是他樂於做的。


    “啊…啊…!不下了,又輸了!”斷水‘啪’的一聲將手裏的棋子按在棋盤上,發出一陣痛苦的哀嚎。


    “不行。”為了自己今天能夠安全度過,忘塵沒心沒肺的阻止道:“說好你要跟閣主下十盤的,這才下了七盤,難道你想臨陣脫逃不成?”說著還揚了揚下巴,向斷水挑釁的一笑。


    斷水已經顧不上他的挑釁了,現在都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哪裏管的上是不是臨陣脫逃。“閣主,您就饒了屬下吧!屬下都已經輸了七盤了,您要下棋就去找他們吧。屬下要是哪兒得罪您了,您還是讓屬下麵壁思過去吧!”斷水苦苦哀求道,就差跪地求饒了,順便也將一旁幸災樂禍的忘塵和一臉看好戲的熙純陷害了一把。閣主最近也不知怎麽了,居然迷上了下圍棋,這樣也就罷了,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還喜歡專門找臭棋簍子下棋,美其名曰:修身養性,實際上不過是為了滿足他的奇怪癖好,用他的話說就是下棋的時候虐菜鳥是最過癮的一件事。


    “不行。”趙熙越不僅對於斷水的痛苦視而不見,接下去還說了一句讓他吐血的話:“他們倆的棋藝比你高,跟他們下沒意思。”


    “閣主,求您了,您找別人下吧,再這樣下去,屬下真的會瘋的。”斷水雙手抱著頭,抓狂的說道。


    “不想下也可以啊,隻要你能找出一個棋藝比你還差的。”趙熙越聳了聳肩,一臉我無所謂的表情。


    剛聽他說完前半句,斷水高興的快哭了,可是下半句就讓他從天堂掉落回地獄,“閣主,也不帶這麽耍人的吧?”斷水垂頭喪氣的將棋子收攏,分出黑白兩色,分別放回棋盒裏,正要請趙熙越猜子的時候,卻遠遠望見大總管林讓正向這邊走來。立刻放下棋子,大叫道:“救星來了!”斷水感動的熱淚盈眶,斷水趕緊收起棋子,狗腿的跑到林讓身邊,諂媚道:“大總管,您總算是回來了。您日理萬機,一定累了吧,來,屬下給您倒杯茶,紓解紓解身心。”


    林讓接過斷水的遞過來的茶水,見他一臉控訴的看著趙熙越三人,好笑的問道:“又怎麽了,是閣主把你怎麽樣了?還是忘塵在你茶水裏加料了?還是說熙純把你的劍又弄折了?”


    聽他這麽問,斷水剛想說是趙熙越虐他這個菜鳥虐得很開心,卻感覺到三道警告的眼神,話到嘴邊也不得不改口道:“沒,沒什麽。”突然斷水眼珠子一轉,想到個好主意,“大總管,屬下剛才正跟閣主下棋呢,隻是閣主棋藝太高,屬下……不如,您跟閣主手談一局如何?”說完還一臉希翼的看著他,心裏卻說道:“快點答應吧,這樣我就能早點兒脫離苦海了。”


    可是林讓卻麵露難色,轉頭對趙熙越道:“屬下的棋實在下得不怎麽樣,您看還是……”


    “斷水的棋藝已經夠差的了,你再差一點也沒關係。何況我們還沒有像這樣悠閑的坐下來下過棋吧?今天就手談一局吧。”趙熙越見他拒絕,認定他的棋藝不怎麽樣,更高興了,擺擺手說道。


    “那好吧,就手談一局,還請主上手下留情。”林讓勉強答應道。


    “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趙熙越一臉高興的說道,還特意的將‘手下留情’四個字說得特別誇張。


    見他答應,斷水喜滋滋的給林讓端來椅子,倒好茶水,站在一邊跟忘塵和熙純一起觀戰。


    猜子後,趙熙越執黑子先行,開始了兩人之間無聲的戰爭。


    剛開始倒沒什麽,但是下了沒多久趙熙越就覺得不太對勁了,原先還以為是林讓他運氣好,沒想到越下到後麵,他下得越來越順,而且每一步都像是有故意給對手留有生存的餘地。


    作者有話要說:otz蠢作者又晚了,昨天查清朝的一些資料,還有這篇還是有些肉渣,完整版見郵箱,去61章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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