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這時,所有的人的眼前一晃,帶起了一陣冷風,杜漫寧在睜開眼睛看的時候,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是那男人是怎麽做到的,丁權的手還沒有伸到衣兜裏,他手上把玩的那把砍刀已經貼在了丁權的太陽穴上,冰冷的刀尖微微的剌入了太陽穴中,使的丁權微黑的肌膚稍稍的凹了進去,隻要在剌入一毫……隻要在剌入那麽一米米,也許丁權就躺在地上了。


    “老大!”丁權的人這個時候才猛的反應過來,刷的一聲突然間所有的人都操起了家夥,原本的那個司機竟然持上了手槍,杜漫寧和蘇沫的臉都嚇白了,倒是擁著蘇沫的這個男人仍然一臉的笑意,絲毫不將邊上那些要吃了他的目光放在眼中,笑著道:“丁權,你想和我試試,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砍刀快嗎?”


    這似乎是一句玩笑,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把這話當成是玩笑,自然丁權也是認真了的,他的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緩緩的將手從衣服中拿出來,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道:“這位兄弟好身手,不知道是在誰的名下供業?”


    “這個你應該認識吧!”那男人伸手一挼,手腕處赫然紋著一隻紅鷹,除了杜漫寧和蘇沫之外,所有的人看到了這個圖文都驚呼一聲:“血鷹?”


    “原來你也知道血鷹,既然知道那就好辦了,我們老大也說了,他並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丁先生不是靠賭場來發家的嗎?那麽我們老大就隨便叫個人和丁先生一賭,認賭服輸,隻要丁先生贏了賭局,這女人就是你的,但若是丁先生輸了,這女人就是我們老大的,怎麽樣?”


    美男子說的風清雲淡的,但是人人都知道不是那麽一回事,現在的丁權,還有什麽權利來說不嗎?他還有選擇權嗎?美男子這麽對他說了,也隻是出於道上的道義而已。


    丁權隻得冷著臉點了點頭,深深的望了杜漫寧一眼,然後扭頭坐進了車裏,那美男子又笑了,他似乎是很愛笑,看到丁權坐到了車子裏,他這才上前道:“嗨,杜小姐,你和我家小姐一起坐進我的車子就好了,不用跟著那張撲克臉了。”


    “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淡笑間將丁權給辦妥了,杜漫寧自然不會很傻很天真的相信這個美男子像外表一樣的平和,誰知道她的話才剛剛一說完,那男人哈哈一笑,伸手一邊扯一個的拉著杜漫寧和蘇沫道:“你不認識我沒關係,你隻要認識我家小姐就成了,你放心,有我家小姐在,我怎麽敢把你怎麽樣?”


    杜漫寧和蘇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推上了車,車子是由美男子親自開的,車上也隻有杜漫寧她們兩個人,看到蘇沫靜默不語的,杜漫寧小聲的嘀咕道:“這些都是些什麽人啊,幾年不見你不會去混黑社會了吧?”


    “我怎麽知道是什麽?還不是你惹的。”蘇沫悄摸的白了杜漫寧一眼,又偷偷的瞄了一眼開車的男子,不過這個男人真的很帥耶,想到他那溫暖的大手捉住自已時的感覺,蘇沫的臉不知不覺的又紅了,杜漫寧卻因她的話低呼出聲道:“什麽?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還敢上他的車?”


    “這不是被迫的嗎?在差也差不過那個撲克臉了。”蘇沫聽到杜漫寧突的放大聲音,急忙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然後又小聲的道:“你剛才也看到這個男人的手段了,我們就是不上他的車子也不行啊,不過一個手下都這麽厲害,難道你不想知道那背後老大是什麽樣的嗎?”


    “切!”杜漫寧不由斥了一聲道:“你這活脫脫的就是半推半就,半點也看不出來你是被迫的,我看你是被這個男人給迷住了,你都不記得你那寶馬車還停在路上呢?”


    蘇沫卻是壞壞一笑,邊過臉在杜漫寧耳朵邊上小聲道:“沒事,我報警了,有警察叔叔幫我保管的。”


    “咳咳!”開車的美男子突的出聲低咳了一下,杜漫寧和蘇沫連忙正兒八經的坐好,車子緩緩的駛進了一個豪華會所,從外麵看起來就似是一個別墅群,但是當車子開到了別墅群內,立刻就有專員引導著車子開到了停車處,在由專梯直達上樓,電梯裏並沒有梯層數,這個是一路升上去的,所以當電梯停下來的時候,杜漫寧等人並不知道上了幾樓。


    豪華的貴賓室內,丁權等人都已經落座,在丁權的對麵,坐著一個金發男子,他大約三十多歲,明眸水潤頗有幾分女相,他的懷裏左右各擁著美女,室內有發牌人員數名,保全人員數十名,個個皆屏住了呼吸望著對恃的兩個人。


    “能讓的賭神漠斯和我來賭這個局,真是丁某畢生的榮幸。”丁權有些僵硬的說完,語氣也頗為恭敬,但是從他不停的搓著手指的態度來看,他還是十分緊張的。


    漠斯爽朗的大笑,年僅三十的他有著英俊的五官,上億的身家,他自出道以來隻賭過三局,但是卻三局全勝,而且他的賭局沒有幾個敢接,因為局局賭命!賭錢的還能輸的起,賭命的誰有多餘?所以他的自信和豪度一夜間震驚了賭城,名聲更是大起,前任賭神自然不服,接下賭局之後卻死在了賭桌上。


    不過,相傳漠斯桀驁不訓,根本不服任何人,而且因為他這種不要命的性格,所以才黑白兩道都很有聲威,關於他的傳言很多很多,但是卻從來沒有提過他是什麽身份,沒想到他竟然是為了血鷹賣命的人。


    而血鷹!是五年前國內黑街迅速壯大的勢力,沒有人見過血鷹的本人是誰,更是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麽樣,黑街上相傳血鷹是個女人,又傳血鷹是個男人,而且各種版本的都有,但是這也隻能說明一種情況,那就是根本沒有見過血鷹。他很低調,真的很低調!如果不是好幾次那些自以為是的幫派上門挑釁,其實很少有人知道血鷹這個組織,而那些曾挑釁血鷹的幫派,一夜間……唉……


    丁權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卻有些不寒而粟。他強迫自已冷靜下來,將往日調查杜漫寧的資料在腦子裏又過了一遍,好像並沒有這麽大來厲的朋友,鬧到漠斯來和他賭一個女人?而且是比自已大了數十倍的地下組織,這就像集團和小作坊爭訂單一樣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卻更加的惶恐不安。


    “漠斯先生,不知道您與杜小姐認識,這一次,真的得罪了。”丁權心裏雖然有些不安,但是看到漠斯的心情似乎很愉快,他不由也大膽的揣測了一下他的意思,漠斯又是大笑,目光掃了杜漫寧和蘇沫一眼,笑著道:“不知道這兩位小姐,哪位是杜漫寧?”


    他的話一出,不單是杜漫寧一怔,就連丁權也愣住了,敢情他還不認識杜漫寧呢?漠斯看到丁權疑惑的目光又笑道:“沒辦法,我也很是好奇未來的女主人到底是什麽樣子,主人從來沒有親自這樣交待過保護一個女人,哈哈!”


    丁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杜漫寧不說話,她努力的在心裏分析著情況,漠斯也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當他的問題一出口的時候,看到丁權的目光看向了杜漫寧,他的心裏其實就差不多都清楚了,衝著杜漫寧一笑,然後這才道:“開始吧,梭哈,一局定音。”


    漠斯的話剛一說出口,發牌員立刻上前挑牌,漠斯倚在椅子上左右各親了一下美女,輕鬆自在的樣子和丁權的局促成了絕對的反差,蘇沫不由撇了撇嘴小聲的道:“這個男人來頭挺大的,把那張撲克臉嚇的一愣一愣的,今天開了眼界,真真的見識了什麽叫笑麵虎。”


    杜漫寧不說話,沉默的打量著漠斯,靜靜的觀牌,這時丁權的冷眸微微的一眯,然後嘴角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似乎是要贏了,杜漫寧的目光緊盯著丁權的變化,然後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漠斯,隻見他伸手劃了一下自已的牌,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一推:“跟了。”


    丁權微怔,倒有些猶豫了,但是想想這不是賭命,隻是賭一個女人而已,他稍稍的定了定神,然後兩個人亮出了底牌。


    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杜漫寧更是屏住了呼吸,但是結果似乎是毫無懸念的,漠斯贏了,他起身哈哈一笑,就如同是小孩子過家家那種隨意的表情道:“好了終於結束了,杜漫寧從此是血鷹的女人了,丁先生你懂的嗎?”


    “丁某不才,但是道上的規距還是懂的,漠斯先生請放心。”丁權淡淡的應了一句,臉色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言語中的承諾倒是讓所有的人都聽清楚了,漠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哈哈的走到了杜漫寧的麵前,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杜漫寧好一會兒才道:“走吧,杜小姐。”


    “去哪兒!”杜漫寧承認自已完全被搞糊塗了,也許是不知者無畏,她不認識什麽漠斯,更不知道他有多厲害,隻是淡然的麵對著他,她的心裏很清楚,天底下沒有掉餡餅的事情,這個漠斯對自已必有所需。


    看到她這麽冷然的樣子,讓漠斯這種在女人堆裏無往不利的男人有些驚訝了,他不由的又深深的打量她一眼。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直直順順的垂到了腰間,吹彈可破的水潤肌膚,秀麗的眉毛配上一對水靈靈會說話的眼睛,還有那寬鬆衣服下若有似無的勾勒起美好曲線,嬌而不媚的純真美麗,怪不得主人會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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