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錦衣著身,繡著牡丹的裙擺拖地,精致的頭飾上麵插著一隻木釵,雖是木釵,不過一看就隻非凡物。[]


    女子穿得是十分宮廷化的衣著,夏卿月暗暗想到這可能又是皇帝的某一個妃子吧。


    雖然穿著這些繁瑣的漢服,可是女子精致好看的臉上透著傲氣,一看就不是中原能養出來的。這種傲然和灑脫,隻有在草原上才可以養出來,而且要像女子這種天成的征服草原的氣質,絕對不是中原人。


    中原的女子都是小鳥依人,所以才有得中原弱柳這一說。


    夏卿月直接望向墨寒,挑眉,這誰啊?


    關於女子的身份夏卿月還不是那麽確定,宮裏的女子多了去了,什麽貴妃公主皇後郡主一大堆,在這裏遇到個草原女子也不稀奇。


    反正古代的這些皇帝不就是老是喜歡招攬天下美女嗎,想起曆史。好像每個朝代的皇帝的妃子都有草原之女。


    這個女子時不時透出來的那種傲然的性子是很能激起像皇帝這種見慣了中原女子,已經對中原女子的若如扶柳膩了的人的征服欲。


    想到此,夏卿月不得不為這個女子小小的悲傷一下。如果她真的是個妃子,那就倒黴了,一看這個女子就知道年齡不大,和自己差不多。


    而老皇帝都已經生出墨寒這麽大的兒子了,而且墨寒還是皇帝的第五個兒子!


    這擺明了是老牛吃嫩草。老牛吃嫩草也就罷了,萬一一個不小心,皇帝嗝屁了,那這些女子可都是要陪葬的。


    還好她嫁的不是個糟老頭,不過,墨寒是個打戰的。萬一他一不小心戰死了自己不會也要陪葬吧。


    “墨寒,你會不會哪一天死在戰場上啊?”夏卿月愁眉苦臉的問出了這麽一句,她還沒有成功的拿到休書和賣身契。他要是死了,等於拉著她一起死了。


    墨寒愣了一會,老神在在的看著她。這麽喜歡詛咒他死嗎?


    夏卿月的愁眉苦臉被墨寒收入眼底,墨寒難得的說了一句老實話:“戰場無情。”刀劍無眼。


    不是吧!夏卿月急了,戰場無情那也得等到她把東西拿到了再說了,你要死也不可以死得太快啊。


    “王爺,妾身思及你的安危,要不我們先把大帥這個職務給辭了吧。”夏卿月認真的道,她是不想不知道,一想才知道自己的腦袋原來已經和墨寒的掛在一起了!該死啊!


    “陌王妃這麽愛護陌王,真是陌王的福氣啊。”女子走到二人麵前,行了一個宮裏,道,“本宮見過陌王。”


    “將軍請起。”墨寒道。


    撻拔瀟兒豪爽的站起來,拍了一下墨寒的肩膀,頓時把剛才行宮禮的那些映像都給徹底毀了。


    “墨寒,你和姑奶奶我打了這麽多年的戰,我總是輸給你。”撻拔瀟兒打量打量了夏卿月道,“這些年害得我都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了,現在都成老齡剩女了,你倒好,我一到大閆就聽說你娶親了。”


    “撻拔將軍,男女授受不親。”墨寒一句話成功的讓夏卿月認識了墨寒原來也是一個特別保守的人啊。


    隻是她為什麽看不出來墨寒臉上有什麽對這個人很熟的表情呢。


    撻拔瀟兒好像早就習慣了墨寒一樣,鳥都不鳥他。說完還大大咧咧的對夏卿月道:“夏小姐,我好你說,雖然你現在身份是不好,可是你也不要輕易相信墨寒這個人。你知道我為什麽打戰老是輸給他嗎?就是。”


    “就是因為你禁不住我五哥的俊朗誘惑。”一道欠扁的聲音傳來,隨後一個綠字男子就出現在眾人麵前,拿著一把破扇子。


    墨束一出現,夏卿月就明顯的看到了自己眼前的人頭上青筋暴起,馬上一句獅子吼從撻拔瀟兒嘴裏出來:“墨束!你個長舌婦不去追你的清風跑到這裏來幹什麽!信不信本將軍將你打得滿地找牙!”


    夏卿月好氣,墨束到底是做了什麽事啊,是殺了人家爹還是強奸了人家娘,怎麽他一出來這個人的反應就那麽大呢。


    “長舌婦,本王可是堂堂七尺男兒,哪裏來的長舌。而且今天是家宴,本王怎麽就不可以進來這裏了?”墨束問道。


    “你還不長舌!你要是不長舌!他怎麽會知道那件事!”撻拔瀟兒隻覺得自己現在手裏為什麽沒有一把刀!如果有一把刀她要將墨束給碎屍萬段了!以泄她的心頭之恨!


    他?夏卿月敏感的抓到這個詞,有好戲看了?


    “她是撻拔瀟兒,撻拔的將軍。”墨寒淡淡的道。


    夏卿月瞪了他一眼,廢話。現在還用得著他來告訴她嗎,難道天底下還有第二個女將軍?整一個馬後炮!


    “墨寒,你弟弟到底是做了什麽讓人氣憤的事啊?”夏卿月嘖嘖一聲,她估計這時候要是給撻拔瀟兒送上一把刀,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朝墨束坎去。


    “我和他隻是同父。”墨寒道,潛台詞:別把墨束扯到他身上,他和他不熟。


    “你這麽說真的好嗎?”夏卿月笑著問道,“你們還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嗎?”


    這麽快就急著撇清關係,看來墨束做的事絕對可以讓天地公憤了。


    “本王說的是事實。”墨寒道,他和墨束本來就不同母,隻是一個父親而已。


    “你不去救救他嗎?這場麵貌似有點危及!”因為撻拔瀟兒已經走到墨束的前麵了。而且越吵越激烈了。


    “欠抽。”墨寒吐出兩個字,讓很多人聽不明白什麽意思。


    隻有夏卿月知道他這話什麽意思,意思就是墨束欠抽,自作自受,也就是他打算不管了。


    “我,我。”墨束支支吾吾的一聲,“那又不是我故意的,誰知道那個時候他在。”


    “你還敢說!”撻拔瀟兒一個手刀朝墨束砍過去,動作快,狠,準。讓夏卿月感慨,不愧是當將軍的人啊!一看這動作就是訓練有素的。


    墨束連忙拿著他那把破扇子去擋,扇子被披成兩瓣。墨束趕緊逃,跑到一個自以為安全的地方,一邊走還一邊道:“都說了,不知,啊!”


    墨束還沒有說完,撻拔瀟兒就已經狠狠的打了他一掌,夏卿月還沒有看清她是怎麽出掌的。


    隻是打是打了一掌,下手卻不是很重。這裏是皇宮,要是她公然把墨束給打出了和好歹,那他們撻拔肯定會被大閆進攻。所以撻拔瀟兒不得不忍住了自己的滿腔怒火,隻下了三層力道。


    不過這三層力道也夠墨束受的了,直中心口啊,他能不痛嗎?!不痛的是神仙,特別是像撻拔瀟兒這種女人,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


    “我的扇子,我的青水畫風扇。”墨束朝著那把扇子哭泣,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撻拔瀟兒收拾完了墨束,又走到夏卿月麵前,拉著夏卿月的另一隻手道:“走,我帶你到上官清風那裏去聊聊,男人,就是沒一個好東西的!”


    撻拔瀟兒氣憤的道,顯然是曾經受過男人的欺騙。


    “撻拔瀟兒,她是本王的王妃。”一隻手阻止了他。


    墨寒反拉著夏卿月的手,看向撻拔瀟兒的眼神中有不善和霸道。


    想起今天是皇宮的家宴,撻拔瀟兒訕訕的收回了手,今天自己真的是被墨束給氣糊塗了。都忘記墨寒這個殺神還在這裏了。


    “那這樣啊,反正等一下你們的家宴我也會去,現在距離家宴還有些時候,要不你們先進來坐坐吧。”撻拔瀟兒不想放過夏卿月,在戰場上她總是輸給墨寒,但是並不代表在其他方麵她也會輸給墨寒。


    “那好吧。”


    “不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夏卿月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墨寒,冷哼道:“我就要去。”


    撻拔瀟兒是巴不得夏卿月進去,立刻笑眯眯的道:“既然這樣那就走吧,我最近新研究了一種東西,肯定很符合卿月你的胃口。嘿嘿。”


    “本王說了不去。”墨寒再次道,沒有什麽。可以改變他的決定。


    “要不你自己先過去,等一下我會把你的王妃安全的帶到清心殿去怎麽樣?絕對不會讓她少一根頭發的。”撻拔瀟兒道。


    “卿月你說好不好?”


    卿月,夏卿月嘴角抽搐了一下,還真是自來熟啊。


    “王妃,聽說父皇已經差人把鳳冠拿回去了。”墨寒道。


    “……”


    夏卿月吞了一口口水,她淚奔,可憐兮兮的看著撻拔瀟兒。瀟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其實她真的很想去的,可是她去不了啊。


    “撻拔。”


    撻拔瀟兒揮揮手,道,“你叫我瀟兒就好了,不用叫我撻拔瀟兒。”


    對上撻拔瀟兒滿是熱情的雙眼,夏卿月暗自編排墨寒不是人!沒看到人家這麽熱情啊,難得有人對她這麽熱情,他就不能放她一馬嗎。她表示氣憤!


    “好吧,瀟兒,其實我很想去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很愛很愛我親愛的王爺!他要是不去的話,我不但會心痛,我還會肉痛,我肉一痛我全身痛,這是外傷。他要是不去,我腸子會痛,肺會痛,連肝都會痛。這是內傷。所以。我不得不拒絕你。”夏卿月努力想著一些詞匯,也努力做出那種真的很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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