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用茶。”
素瓷傳靜夜，芳氣滿閑軒。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品起了眼前的茶湯。
林羨魚也端起了茶杯，初品味道清澀，如同年少輕狂，之後味道濃鬱香醇，宛如激奮的青春，接著變得濃深清冽，就像中年的穩重，最後回味之際，如一個老年的智者，有豐富的人生體驗，醇厚且回味無窮，一口茶宛如經曆了整個人生。
茶中有情、有哲、亦有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茶，羨魚以後還是盡量不要給太多的人吧。”
李神醫品完茶之後，回味了一陣，才開口說：“這已經超越了所謂的極品好茶的概念了。”
“這茶喝過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澄淨了。”
胡老開口說：“確實，懷璧有罪，而且這茶不僅僅是茶。”
“對，這茶喝下去，讓我甚至解開了之前好幾天困擾的答案，或許你可以說這是靈光一現的水到渠成，但是這茶絕對是引子。”
墨老也斬釘截鐵的說。
“不錯，建議隻限於能夠保守秘密，最信任的人才拿出來。”
孫老放下茶杯：“你這茶對於一個茶客來說，可以讓他為你做任何事。”
“有這麽嚴重嗎？”
林羨魚雖然覺得這茶葉是很不錯，但是並沒有覺得就有幾位前輩說的那麽誇張，再好，不過是茶葉而已。
“羨魚，虧你還是個我的嫡傳弟子，你沒有發現這茶葉實際上還有養身，延年益壽的功效，雖然很微弱，但是你作為本門弟子應該有感應才對。”
李神醫十分嚴肅的說，他沒有想到林羨魚變異過後的內力竟然帶有這種效果，其他幾人肯定都能隱隱約約感應到一些。
甚至十有八九如果林羨魚現在天天用內力去滋養別人，別人不僅能夠延年益壽，還能百病不侵，簡直就是行走的靈藥，雖然效果不像補天丸那麽明顯，但是缺勝在溫和無害，像補天丸這種如果內力不高的人吃了，簡直就是毒藥。
不過這個他並沒有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雖然桃穀中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雖然他們能夠品出這茶葉中的那點特殊之處，但是林羨魚內力的逆天功效就不用說出來了。
“是，師父。”
林羨魚有些悶，她當然感應不到，她的壽元是固定的，是係統帶來的，她如何能感應到這種，不過仍然讓她心驚，李神醫能夠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她可不想自己成為什麽行走的補藥之類的玩意，自然是老老實實的閉嘴。
“不過這茶葉僅僅是那麽一點點神異而已。”
林羨魚開口說：“普通人也感應不到的。”
“這茶重點不是它的效果，而是這是一款絕世好茶，喝過這個之後，喝其他的茶都會難以下咽，這樣珍貴的東西，你又拿不出多少，就不要像清靈茶那樣瞎顯擺了。”
李神醫有些無奈自己的徒弟，到底還是年少，並不懂延年益壽，養生，哪怕隻是微弱的作用，對於年老者來說有多重要。
“知道了，師父。我也沒有瞎顯擺，就是給了幾個長輩。”
林羨魚笑嘻嘻的說：“既然不用送人，我這也不用兩盒了，我再拿一盒孝敬幾位爺爺，師父您那兩盒就留著三個師父一起享用好了。”
說完林羨魚掏了一盒茶葉出來遞給了孫老：“孫爺爺，您是阿白的師父，我就交給你，等呂爺爺和鄒爺爺回來，你看著分吧，師父們記得幫我監督孫爺爺，不讓他吃獨食。”
“你這丫頭，算你孝順。”
孫老喜滋滋的接過了茶葉，至於林羨魚說的要和呂老和鄒老分的事，回頭隨便給個一點就行了。
“你這丫頭。”
李神醫露出十分肉痛的神色，拿出了一盒茶葉，放在了桌上：“給你們分一盒。我和蒼蒼一起分一盒你們沒意見吧。”
“你真是滑頭，蒼蒼又不喝茶，不過算了，好歹我們是沾你的光，才能收到羨魚這麽好的徒弟，就這樣吧。”
胡老迅速拿了一個盒子出來，跟墨老二一添作五，分了。
“對了，下次還來你院子裏泡茶喝。”
墨老開口說：“畢竟你茶葉最多嘛。”
“偶爾一兩次，還行，就算你們占便宜了。”
李神醫麵上露出肉痛的神色，但是心裏卻十分得意，自己還有兩盒，林羨魚那還有兩盒，下回去京城再問林羨魚要一些，跟我鬥？
……
不管有多舍不得這世外桃源，林羨魚還是到了要離開的時候，這次一起出穀的還有李神醫和林蒼蒼。
等林羨魚等人回到麗水縣的時候，眾人見到林蒼蒼都寵溺的不行。
畢竟好久沒有看到小少爺了，各個都覺得小少爺一定吃了不少苦，對著林蒼蒼噓寒問暖，到是林蒼蒼覺得自己過的挺開心的，除了有些想家。
不過林羨魚這邊要接待孔清逸，所以就讓人帶著林蒼蒼出去玩了，畢竟在不問世事的桃穀中待了半年，感受一下繁華街區的人煙氣也好，免得林蒼蒼真的變的太過孤傲清冷。
很快，得知消息的孔清逸就上門拜訪了，林羨魚看到孔清逸有些驚訝，一個月不見，這孔清逸變得更加虛弱了，外表看不出來，但是林羨魚卻能從看起來還算健康的外表下，看到一個虛弱而枯萎的內在。
“孔公子，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
林羨魚口氣中卻沒有多少抱歉的意思，畢竟有求於人的又不是她。
“李神醫可在裏麵？”
孔清逸自然不會指望林羨魚給自己什麽好臉色看，不過就是一場交易罷了。
“請跟我來吧。”
林羨魚帶著孔清逸來到了李神醫麵前。
“見過李神醫。”
孔清逸十分的有教養，讓人挑剔不出一絲一毫的錯誤。
“你就是衍聖公的嫡子？”
李神醫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孔清逸：“和你父親年輕時候到不怎麽相似，你父親年輕時候脾氣可比你火爆多了。”
“李神醫見過家父？”
孔清逸臉上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
“見過，昔年別人求到我麵前讓我幫忙看病，那個病人就是你父親。”
李神醫皺了皺眉頭。
“感謝李神醫救治我父親。”
孔清逸話沒有說完就被李神醫打斷了：“不用感謝我，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羨魚，你給他把把脈。”
李神醫看向林羨魚，林羨魚點了點頭。
雖然之前林羨魚就給孔清逸把過脈，沒有看出什麽名堂，但是孔清逸卻沒有提出任何質疑，反而老老實實的伸出了手。
林羨魚到是有些意外，她本來以為孔清逸會抗議的。
不過既然孔清逸沒有疑慮，那是最好的，林羨魚伸手搭脈，就算隔著一張帕子，她仍然能夠感覺到孔清逸的手腕冰涼，不似正常人的溫度。
“孔公子，你最近做了什麽，我感覺這毒素似乎擴散的更厲害了一些。”
林羨魚帶著一點疑問，開口說：“師父，要不我用內力試探一下。”
“不用了，我來吧。”
李神醫聽到林羨魚的話，連忙製止了，離開桃穀之前李神醫本來想跟林羨魚說一下她的內力的特異之處，但是偏偏還差一些東西來試探，所以就沒有說，此刻自然不能讓林羨魚隨意的使用內力來探測別人的脈象。
“是，師父。”
林羨魚並沒有說什麽，老老實實的收手了。
李神醫這才給孔清逸把脈，過了許久，才看向孔清逸。
“孔公子，你這毒我可以幫你解，隻是……你可有懷疑下毒的對象？你的毒並不單純，實際上有兩種毒，一種是自幼就有的，那種毒比較溫和，另外一種毒應該是用來壓製之前那種毒的，可惜弄巧成拙，如今反而兩種毒變異成了一種。”
“如果後麵那種毒持續壓製的話，或許你的身體能夠保持一定的平衡，不會像現在這樣糟糕，當然到時候要解毒也會更難一些。”
“不過這兩種毒變異之後，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是來源裏哪裏了。”
李神醫雖然看出來，這毒似乎和當初在舒靖容那發現的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天底下用毒的那麽多，似是而非的也多，因為兩種毒的交織，讓他無法具體的判斷。
<a id="wzsy" href="http://m.slkslk.com">思路客</a>
而這孔清逸又不是一般的病人，衍聖公的嫡子，隨意做實驗到底也不好，最重要的是，他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可以研究，就懶得研究孔清逸了，總不能把孔清逸像林蒼蒼一樣帶在身邊。
所以李神醫打算幫忙解毒就完事了，孔家的事，還是少沾惹為妙，一般好處不多，後患卻是無窮。
“所以，我現在能幫你解毒，但是你身體的毒，第一種是誰下的，第二種又是誰下的，你還需要找到才行，另外我隻負責幫你解這次毒，你再中毒可莫要再來尋我了。”
李神醫說出的真相讓孔清逸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又奇怪。
“知道了，李神醫，你幫我解毒就可以了。”
孔清逸欲語還休，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有些黯然的開口。
“好，那我就幫你解毒，這過程可能略有些長，連續半個月，你每天都要在辰時來我這裏，我幫你做針灸，還有開藥。”
“因為你這毒是兩種毒混合在一起的，所以我需要隨時掌握你的身體情況，另外，我徒弟答應的是引薦我幫你治病，但是我的診金不能少。”
李神醫可以幫劉掌櫃甚至是謝三爺免費診治，隻因為自己的徒弟答應了，但是他卻不能幫衍聖公的嫡子免費治療，因為孔家總會帶來麻煩，收了診金就算斷了因果。
“是，隻是李神醫需要多少診金？”
孔清逸並不覺得奇怪，治病救人收費不是應該的嗎？
“你們孔家所有的醫書我需要拓本，另外還需要三本原本。”
李神醫卻沒有用金銀，他知道林羨魚的計劃，也知道東方白想幫林羨魚獲得孔家的藏書，但是李神醫要讓自己的乖徒弟知道，師父才是最可靠的。
“那隨時歡迎李神醫前往孔家做客。”
孔清逸對於李神醫不要金銀的行為，也十分理解，畢竟對於李神醫來說，銀錢作用其實大部分情況下並不大。
“我就不去了，到時候我會讓我徒弟前來，三年之內，我徒弟會找時間去孔家，到時候你們孔家對外的藏書閣和內部的藏書閣都要對我徒弟敞開，我徒弟自行挑選，如果你同意，我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李神醫才懶得去，去了也記不住那麽多書，本來就是幫林羨魚要的報酬，自然是讓乖徒弟自己去。
“是，可以，隨時歡迎林姑娘前來。”
孔清逸應的非常快，不過是藏書閣而已，雖然對於外人說，這是聖地，是極為難得的，但是對於他這個孔家嫡子來說，讓人看看藏書閣是件十分簡單的事，至於三本原本雖然有些為難，但是畢竟李神醫指定的是醫書，他是有權做主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簽個契約吧，對了，要蓋能代表孔家繼承人的私章。”
林羨魚卻笑眯眯的拿出了一張寫好的契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寫的。
孔清逸一直波瀾不驚的表情，終於有些裂開了，看到林羨魚遞過來的契約有些哭笑不得。
“好字，林姑娘這字行雲流水，剛柔相濟，回頭向林姑娘求一副墨寶才好。不過林姑娘莫非以為我會賴賬嗎？”
孔清逸對於林羨魚的字到是讚不絕口，不像一般女子的那麽柔弱，反而透露出些許鋒芒，就如同她這個人一樣。
“那到不是，孔公子說話自然是算數的，不過呢，有句話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呢，這人比較小心眼，沒有契約做保障，我不放心。”
林羨魚輕笑著說：“想必孔公子不會和我這個小女子計較吧？”
“當然不會。”
孔清逸這才在契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蓋上了私章。
林羨魚點了點頭，將契約收好，笑著說：“師父，這下可以開始了。”
“你這丫頭，太過胡鬧。”
李神醫嘴上說著，實際上卻十分欣賞自己徒弟這個性，畢竟孔家真耍賴，上哪裏說理啊，空口無憑啊。
素瓷傳靜夜，芳氣滿閑軒。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品起了眼前的茶湯。
林羨魚也端起了茶杯，初品味道清澀，如同年少輕狂，之後味道濃鬱香醇，宛如激奮的青春，接著變得濃深清冽，就像中年的穩重，最後回味之際，如一個老年的智者，有豐富的人生體驗，醇厚且回味無窮，一口茶宛如經曆了整個人生。
茶中有情、有哲、亦有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茶，羨魚以後還是盡量不要給太多的人吧。”
李神醫品完茶之後，回味了一陣，才開口說：“這已經超越了所謂的極品好茶的概念了。”
“這茶喝過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澄淨了。”
胡老開口說：“確實，懷璧有罪，而且這茶不僅僅是茶。”
“對，這茶喝下去，讓我甚至解開了之前好幾天困擾的答案，或許你可以說這是靈光一現的水到渠成，但是這茶絕對是引子。”
墨老也斬釘截鐵的說。
“不錯，建議隻限於能夠保守秘密，最信任的人才拿出來。”
孫老放下茶杯：“你這茶對於一個茶客來說，可以讓他為你做任何事。”
“有這麽嚴重嗎？”
林羨魚雖然覺得這茶葉是很不錯，但是並沒有覺得就有幾位前輩說的那麽誇張，再好，不過是茶葉而已。
“羨魚，虧你還是個我的嫡傳弟子，你沒有發現這茶葉實際上還有養身，延年益壽的功效，雖然很微弱，但是你作為本門弟子應該有感應才對。”
李神醫十分嚴肅的說，他沒有想到林羨魚變異過後的內力竟然帶有這種效果，其他幾人肯定都能隱隱約約感應到一些。
甚至十有八九如果林羨魚現在天天用內力去滋養別人，別人不僅能夠延年益壽，還能百病不侵，簡直就是行走的靈藥，雖然效果不像補天丸那麽明顯，但是缺勝在溫和無害，像補天丸這種如果內力不高的人吃了，簡直就是毒藥。
不過這個他並沒有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雖然桃穀中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雖然他們能夠品出這茶葉中的那點特殊之處，但是林羨魚內力的逆天功效就不用說出來了。
“是，師父。”
林羨魚有些悶，她當然感應不到，她的壽元是固定的，是係統帶來的，她如何能感應到這種，不過仍然讓她心驚，李神醫能夠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她可不想自己成為什麽行走的補藥之類的玩意，自然是老老實實的閉嘴。
“不過這茶葉僅僅是那麽一點點神異而已。”
林羨魚開口說：“普通人也感應不到的。”
“這茶重點不是它的效果，而是這是一款絕世好茶，喝過這個之後，喝其他的茶都會難以下咽，這樣珍貴的東西，你又拿不出多少，就不要像清靈茶那樣瞎顯擺了。”
李神醫有些無奈自己的徒弟，到底還是年少，並不懂延年益壽，養生，哪怕隻是微弱的作用，對於年老者來說有多重要。
“知道了，師父。我也沒有瞎顯擺，就是給了幾個長輩。”
林羨魚笑嘻嘻的說：“既然不用送人，我這也不用兩盒了，我再拿一盒孝敬幾位爺爺，師父您那兩盒就留著三個師父一起享用好了。”
說完林羨魚掏了一盒茶葉出來遞給了孫老：“孫爺爺，您是阿白的師父，我就交給你，等呂爺爺和鄒爺爺回來，你看著分吧，師父們記得幫我監督孫爺爺，不讓他吃獨食。”
“你這丫頭，算你孝順。”
孫老喜滋滋的接過了茶葉，至於林羨魚說的要和呂老和鄒老分的事，回頭隨便給個一點就行了。
“你這丫頭。”
李神醫露出十分肉痛的神色，拿出了一盒茶葉，放在了桌上：“給你們分一盒。我和蒼蒼一起分一盒你們沒意見吧。”
“你真是滑頭，蒼蒼又不喝茶，不過算了，好歹我們是沾你的光，才能收到羨魚這麽好的徒弟，就這樣吧。”
胡老迅速拿了一個盒子出來，跟墨老二一添作五，分了。
“對了，下次還來你院子裏泡茶喝。”
墨老開口說：“畢竟你茶葉最多嘛。”
“偶爾一兩次，還行，就算你們占便宜了。”
李神醫麵上露出肉痛的神色，但是心裏卻十分得意，自己還有兩盒，林羨魚那還有兩盒，下回去京城再問林羨魚要一些，跟我鬥？
……
不管有多舍不得這世外桃源，林羨魚還是到了要離開的時候，這次一起出穀的還有李神醫和林蒼蒼。
等林羨魚等人回到麗水縣的時候，眾人見到林蒼蒼都寵溺的不行。
畢竟好久沒有看到小少爺了，各個都覺得小少爺一定吃了不少苦，對著林蒼蒼噓寒問暖，到是林蒼蒼覺得自己過的挺開心的，除了有些想家。
不過林羨魚這邊要接待孔清逸，所以就讓人帶著林蒼蒼出去玩了，畢竟在不問世事的桃穀中待了半年，感受一下繁華街區的人煙氣也好，免得林蒼蒼真的變的太過孤傲清冷。
很快，得知消息的孔清逸就上門拜訪了，林羨魚看到孔清逸有些驚訝，一個月不見，這孔清逸變得更加虛弱了，外表看不出來，但是林羨魚卻能從看起來還算健康的外表下，看到一個虛弱而枯萎的內在。
“孔公子，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
林羨魚口氣中卻沒有多少抱歉的意思，畢竟有求於人的又不是她。
“李神醫可在裏麵？”
孔清逸自然不會指望林羨魚給自己什麽好臉色看，不過就是一場交易罷了。
“請跟我來吧。”
林羨魚帶著孔清逸來到了李神醫麵前。
“見過李神醫。”
孔清逸十分的有教養，讓人挑剔不出一絲一毫的錯誤。
“你就是衍聖公的嫡子？”
李神醫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孔清逸：“和你父親年輕時候到不怎麽相似，你父親年輕時候脾氣可比你火爆多了。”
“李神醫見過家父？”
孔清逸臉上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
“見過，昔年別人求到我麵前讓我幫忙看病，那個病人就是你父親。”
李神醫皺了皺眉頭。
“感謝李神醫救治我父親。”
孔清逸話沒有說完就被李神醫打斷了：“不用感謝我，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羨魚，你給他把把脈。”
李神醫看向林羨魚，林羨魚點了點頭。
雖然之前林羨魚就給孔清逸把過脈，沒有看出什麽名堂，但是孔清逸卻沒有提出任何質疑，反而老老實實的伸出了手。
林羨魚到是有些意外，她本來以為孔清逸會抗議的。
不過既然孔清逸沒有疑慮，那是最好的，林羨魚伸手搭脈，就算隔著一張帕子，她仍然能夠感覺到孔清逸的手腕冰涼，不似正常人的溫度。
“孔公子，你最近做了什麽，我感覺這毒素似乎擴散的更厲害了一些。”
林羨魚帶著一點疑問，開口說：“師父，要不我用內力試探一下。”
“不用了，我來吧。”
李神醫聽到林羨魚的話，連忙製止了，離開桃穀之前李神醫本來想跟林羨魚說一下她的內力的特異之處，但是偏偏還差一些東西來試探，所以就沒有說，此刻自然不能讓林羨魚隨意的使用內力來探測別人的脈象。
“是，師父。”
林羨魚並沒有說什麽，老老實實的收手了。
李神醫這才給孔清逸把脈，過了許久，才看向孔清逸。
“孔公子，你這毒我可以幫你解，隻是……你可有懷疑下毒的對象？你的毒並不單純，實際上有兩種毒，一種是自幼就有的，那種毒比較溫和，另外一種毒應該是用來壓製之前那種毒的，可惜弄巧成拙，如今反而兩種毒變異成了一種。”
“如果後麵那種毒持續壓製的話，或許你的身體能夠保持一定的平衡，不會像現在這樣糟糕，當然到時候要解毒也會更難一些。”
“不過這兩種毒變異之後，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是來源裏哪裏了。”
李神醫雖然看出來，這毒似乎和當初在舒靖容那發現的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天底下用毒的那麽多，似是而非的也多，因為兩種毒的交織，讓他無法具體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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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孔清逸又不是一般的病人，衍聖公的嫡子，隨意做實驗到底也不好，最重要的是，他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可以研究，就懶得研究孔清逸了，總不能把孔清逸像林蒼蒼一樣帶在身邊。
所以李神醫打算幫忙解毒就完事了，孔家的事，還是少沾惹為妙，一般好處不多，後患卻是無窮。
“所以，我現在能幫你解毒，但是你身體的毒，第一種是誰下的，第二種又是誰下的，你還需要找到才行，另外我隻負責幫你解這次毒，你再中毒可莫要再來尋我了。”
李神醫說出的真相讓孔清逸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又奇怪。
“知道了，李神醫，你幫我解毒就可以了。”
孔清逸欲語還休，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有些黯然的開口。
“好，那我就幫你解毒，這過程可能略有些長，連續半個月，你每天都要在辰時來我這裏，我幫你做針灸，還有開藥。”
“因為你這毒是兩種毒混合在一起的，所以我需要隨時掌握你的身體情況，另外，我徒弟答應的是引薦我幫你治病，但是我的診金不能少。”
李神醫可以幫劉掌櫃甚至是謝三爺免費診治，隻因為自己的徒弟答應了，但是他卻不能幫衍聖公的嫡子免費治療，因為孔家總會帶來麻煩，收了診金就算斷了因果。
“是，隻是李神醫需要多少診金？”
孔清逸並不覺得奇怪，治病救人收費不是應該的嗎？
“你們孔家所有的醫書我需要拓本，另外還需要三本原本。”
李神醫卻沒有用金銀，他知道林羨魚的計劃，也知道東方白想幫林羨魚獲得孔家的藏書，但是李神醫要讓自己的乖徒弟知道，師父才是最可靠的。
“那隨時歡迎李神醫前往孔家做客。”
孔清逸對於李神醫不要金銀的行為，也十分理解，畢竟對於李神醫來說，銀錢作用其實大部分情況下並不大。
“我就不去了，到時候我會讓我徒弟前來，三年之內，我徒弟會找時間去孔家，到時候你們孔家對外的藏書閣和內部的藏書閣都要對我徒弟敞開，我徒弟自行挑選，如果你同意，我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李神醫才懶得去，去了也記不住那麽多書，本來就是幫林羨魚要的報酬，自然是讓乖徒弟自己去。
“是，可以，隨時歡迎林姑娘前來。”
孔清逸應的非常快，不過是藏書閣而已，雖然對於外人說，這是聖地，是極為難得的，但是對於他這個孔家嫡子來說，讓人看看藏書閣是件十分簡單的事，至於三本原本雖然有些為難，但是畢竟李神醫指定的是醫書，他是有權做主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簽個契約吧，對了，要蓋能代表孔家繼承人的私章。”
林羨魚卻笑眯眯的拿出了一張寫好的契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寫的。
孔清逸一直波瀾不驚的表情，終於有些裂開了，看到林羨魚遞過來的契約有些哭笑不得。
“好字，林姑娘這字行雲流水，剛柔相濟，回頭向林姑娘求一副墨寶才好。不過林姑娘莫非以為我會賴賬嗎？”
孔清逸對於林羨魚的字到是讚不絕口，不像一般女子的那麽柔弱，反而透露出些許鋒芒，就如同她這個人一樣。
“那到不是，孔公子說話自然是算數的，不過呢，有句話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呢，這人比較小心眼，沒有契約做保障，我不放心。”
林羨魚輕笑著說：“想必孔公子不會和我這個小女子計較吧？”
“當然不會。”
孔清逸這才在契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蓋上了私章。
林羨魚點了點頭，將契約收好，笑著說：“師父，這下可以開始了。”
“你這丫頭，太過胡鬧。”
李神醫嘴上說著，實際上卻十分欣賞自己徒弟這個性，畢竟孔家真耍賴，上哪裏說理啊，空口無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