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和稀泥呢,先是查到二皇子那邊,然後又查到大皇子那邊,最後雙方相互攻擊,兵部不敢擅作主張,皇上也不好說,總不能找自己兒子的麻煩吧,砍了幾個小嘍囉的腦袋算是一個交代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任何交代,還是狠狠的敲打了一番,兩邊各撤了一些人,不過也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東方白有些無奈,不過畢竟是皇上的兒子,而且多半以後繼承大典的就是這兩個當中的一個,總不能內耗過於眼中,而且這證據還真不好查,加上牧久名又已經的離開了,這離開還是皇上自己允許的。


    “算了橫豎不關我們什麽事。”


    林羨魚有些無奈的說:“隻要我們繼續保持中立,大皇子和二皇子也不會來自討沒趣。隻是我其實真的挺擔心火藥配方還會泄露。”


    “這到不用擔心,皇上經過這一次之後,肯定會特別注意的,之前隻是疏忽罷了,沒有想到大皇子和二皇子爭儲已經惡化到這種程度了。”


    東方白開口說:“皇上對朝堂的掌控力還是很強的,隻是之前因為身體的原因疏忽了一些。”


    “夫君這麽說,我自然是相信的,明天我們還是小心行事吧,雖然太後娘娘看起來很喜歡我,雖然皇上似乎對你也一直很偏愛,但是畢竟伴君如伴虎。”


    林羨魚歎了一口氣,其實她不想卷入這些紛紛擾擾,但是係統很明確的告訴她,她必須做一品夫人這個主線。


    當然不止是因為自己的小命,更重要的是牽絆實在太多了,從自己的哥哥娶了公主,從自己嫁到東方家,就注定不可能輕易脫身了。


    第二天,林羨魚早早就起床了,回來第一天還是要去請安的,總不能像在勒馬關的時候,天天睡懶覺。


    不過不管是東方老夫人還是東方二夫人都表示,不用每天來,初一十五來就行,反正林羨魚禮數做到了,既然都這麽說了,她也就應了下來。


    林羨魚從來沒有在這種大家族生活過,婚前父母寵愛,哥哥疼愛,做什麽都為所欲為,而新婚後,沒有多久就去了勒馬關,也是當家做主。


    不過幸好,東方家雖然是大家族,但是對這些表麵的規矩到是不是很看重,也不會為難兒媳婦。


    “羨魚,你的琴練的怎麽樣了?”


    東方老夫人對林羨魚的琴藝還是念念不忘的。


    “可能有些生疏了。”


    林羨魚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奶奶,羨魚她才生完孩子,哪有時間練習嘛。”


    東方棋陪在東方老夫人身邊,連忙開口為林羨魚開脫。


    “我知道,我就是問問,那我們不說羨魚丫頭,說說你,雖然我們東方家樂意養你一輩子,不過如果真的遇到喜歡的,還是要和家裏說,讓家裏參詳參詳的,隻要你真心喜歡,人好,對你好,其他的都無所謂。”


    東方老夫人雖然不忍心逼東方棋,但是還是很掛念她的終身幸福。


    “奶奶,我隻是不想成親罷了。”


    東方棋歎了一口氣,她經過合離之後,對於男人就有點抗拒,趙清泉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都這樣。


    “你不會還放不下那個負心人吧,他都有兒子了。”


    東方老夫人看到東方棋這樣,忍不住開口說。


    “奶奶,別胡說,二姐姐怎麽會放不下呢,隻是二姐姐沒有遇到她知心的人罷了,遇到這種事就會更謹慎也是應該的。而且就算二姐姐一輩子不嫁也無所謂啊,我們家也不用看別人臉色,誰敢說二姐姐壞話,我不撕爛她的嘴。”


    林羨魚也投桃報李幫東方棋說話,東方棋感激的看了一眼林羨魚。


    其實東方棋壓力很大,因為趙清泉夫妻兩不合滿京城都知道,甚至還故意娶了小妾,如今那小妾還生了庶子,顧佩雲的日子不好過,但是她並沒有覺得開心或者解氣。


    因為別人談論她的時候,總不免會提到從前的種種,畢竟趙清泉都有兒子了,而她卻還呆在家裏。


    早前也有些說媒的,被她明確拒絕許多之後,後來也沒有媒人上門了,這讓東方棋鬆了一口氣,但是那些風言風語卻傳的更離譜了。


    這世道本就對女人比較不寬容,要不是東方棋身世不凡,沒有人敢當麵說,隻怕日子更難過一些。


    “行了,行了。你們姑嫂兩關係到是好,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


    東方老夫人看到這兩人相處這麽好,也放心了下來,其實她剛才是故意這麽說的,為的就是考驗林羨魚,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逼東方棋成親,自家的女孩自家疼,但是他們總會老去,以後當家的就是林羨魚,如果林羨魚容不下東方棋,那她日子就會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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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算是一個考驗,如果林羨魚沒通過,那麽東方老夫人就要想辦法多給東方棋鋪一些後路,但是她們兩關係是的確很好,也放心了不少,雖然還是會給東方棋鋪後路,但是至少不用這麽擔心了。


    “好了,羨魚,你不是要進宮嗎?這次要帶星兒去嗎?”


    東方老夫人看向林羨魚。


    “太後娘娘說想看看星兒。”


    林羨魚開口說。


    “行,你們快吧,別遲到了。”


    東方老夫人讓林羨魚離開了。


    林羨魚和東方白帶著東方星來到皇宮的時候,趙虞虞已經進宮了,抵達太後寢宮的時候,正一片其樂融融的,就連皇上都在逗林隋珠玩。


    “見過太後娘娘,見過皇上。”


    兩人行了禮,皇上很快就讓他們起來了,看起來心情的確不錯的樣子。


    “羨魚丫頭,我聽說你兒子和小隋珠長的很像,是不是真的啊,快包裹來給我看看。”


    太後娘娘一點都不見外,看到林羨魚十分親密的說。


    “對了,這孩子叫什麽名字?”


    太後娘娘開口問。


    “叫做東方星。”


    林羨魚將孩子抱了過去,東方星和林隋珠放在一起,看起來果然有幾分相像,竟然像姐弟一般。


    “這真是奇了怪了。有意思的很。”


    “對了,羨魚丫頭,星兒先陪陪我這個老婆子,你們夫妻兩先去和皇上說說話怎麽樣?”


    太後娘娘語氣雖然是商量的口氣,但是誰敢拒絕呢?


    “是,娘娘。”


    林羨魚和東方白應了下來,反正有趙虞虞在,她很放心孩子。


    “東方白,你挺威風啊。”


    進入側殿之後,皇上板著臉開口說。


    林羨魚本來還有些擔心,結果卻聽到東方白清朗的聲音。


    “都是姑父教育的好。”


    林羨魚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有趣。


    “小白,你家娘子的表情還真是鮮活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子,還挺可愛的啊。”


    皇上忽然笑了起來。


    林羨魚立刻恢複了正常的表情,並且適時的露出了一絲羞澀的微笑。


    “羨魚丫頭,你這就沒意思了,整天端著個假麵你不累嘛?”


    皇上這話,卻不好接。


    林羨魚行了一個禮:“規矩還是要有的。”


    “沒意思沒意思。”


    皇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算了,不說這事了,小白,你說說勒馬關的事,你到底是怎麽退的敵?還有怎麽你娘子就變成了神女了?”


    “是。”


    東方白開始講起了過程,其實時間很短,也就是不到半個月,結果這半個月真的是風起雲湧,從攻城守城,到拋石車出現,到用毒攻,一直講到用震天雷擊退了敵人。


    “至於羨魚怎麽變成神女,皇上請恕罪,因為時間緊迫,材料有限,製作出來的震天雷並不足以全殲對手,隻能讓我娘子假裝能請來神罰,擊潰了對方的意誌。”


    這是東方白和林羨魚商量好的說辭,畢竟原來那個理由私心太重,實在不適合宣之於口。


    “這樣啊。那現在怎麽解決這個麻煩啊?”


    皇上開口說:“神女既然立起來了,就不可輕辱。”


    “請皇上定奪。”


    正戲終於來了,這也是為什麽之前東方白和林羨魚判斷,林羨魚絕對不可能回邊關的原因,神女這種東西,既然立起來了,不管真假,隻要大家認為都是真的,憑什麽放到勒馬關去,隻有放到京城才能讓大家安心嘛。


    “你孩子也還小,不如羨魚丫頭就留在京城好好孝敬東方老爺子吧。”


    皇上說的話果然沒有出乎兩人的預料。


    “姑父,那我不是要和我娘子兩地分居?”


    東方白不會一口答應,反而帶著幾分哀求,皇上就吃這一套,如果一口答應反而不好。


    “行了,你那總兵我也不讓你多做,反正你想帶兵打仗的也帶過了,等過兩年,我就讓你回來京城,總不能剛升官就跑了,再說,這兩年還需要你在邊關鎮守著,另外如果下次遇到牧久名,記得幫我把給我留下,忘恩負義的東西。”


    皇上開口說:“這兩年你給我好好幹,過年可以回來一趟,過兩年我給你升官,不過這次就不給其他獎勵了,你殺這麽多人,已經不知道多少人在討伐你了。說你沒有仁愛之心,屁的仁愛之心,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林羨魚聽到皇上的話,終於明白了,原來皇上是支持東方白的,可是他不能公開表態,因為他要做一個仁君。


    “謝皇上,我也不需要什麽封賞,我這次做的的確過了,讓姑父你難做了,隻怕不少人想找我麻煩吧?”


    東方白行了一個禮,他喊皇上有時候喊姑父,反正這個分寸從小就經常被皇上召在身邊的他,拿捏的最清楚。


    “你不怨恨朕將讓你夫妻兩地分居了?”


    皇上帶著幾分笑意看向東方白,再一次感慨,這為什麽不是他兒子,自己那兩個兒子文武都不如東方白,眼界也沒有東方白高,格局也沒有東方白大,就連挑女人的眼光都沒有東方白好,而且長得還不如東方白,可惜了自己這麽好的條件,就隻傳給了趙虞虞,偏偏趙虞虞是個女娃,否則自己就不用為太子之位擔憂了。


    “姑父自然有姑父的考量,而且爺爺奶奶也的確需要有兒孫承歡膝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東方白麵色憂鬱的說。


    “行了,你這小子,別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斤幾兩,從小玩到的把戲了,行了,羨魚丫頭,你去陪太後吧,火藥配方什麽的,小白交給我就行,我們還有些事要商議。”


    皇上看著這小子,就想起來當初東方白小時候的樣子,比現在有趣多了,現在大部分時間也都一副假麵具示人,很少表現的這麽鮮活。


    “是,皇上,那我先下去了。”


    林羨魚行了一個禮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


    “能不能麻煩你一會去看看皇後。”


    皇上帶著一些扭捏,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東方白,發現東方白沒有什麽表情才說:“聽說你很能送子,幫我給皇後看看,還有……不要對虞虞說是我要求的,就說是皇後喊你去的。”


    “皇後直接召見我,我也不敢拒絕啊。”


    林羨魚露出一絲疑惑。


    “我知道你不會拒絕,可是未必會盡心,就當朕求你,朕還是想要一個嫡子,那兩個……”


    皇上露出一絲難以言狀的表情:“那兩個小子,不配。”


    這句話一出,林羨魚和東方白臉色頓時變的非常難看,雖然這裏沒有外人,但是皇上說出這句話,意味深長,皇上寧可自己再培養一個兒子,都不願意將皇位傳給大皇子和二皇子,還將這種話告訴了自己等人。


    林羨魚頓時覺得自己脖子有點涼颼颼,這種話是隨便能說的?是隨便能聽的?是隨便能接的?


    “我盡力。”


    林羨魚隻能這麽回答。


    “行了,你們兩這麽害怕幹嘛,朕相信你們不會亂說的,對吧?”


    皇上笑眯眯開口:“一會皇後會招你去,你直接去就行了。”


    “是,皇上。”


    “那我先退下了。”


    林羨魚覺得自己真的挺倒黴的,這皇上是抽什麽風。


    “記得不要告訴虞虞我叮囑過你,我不想她傷心。隻說是皇後娘娘召請不得不去就行了,記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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