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楚天戈的勸說,楚飛雁頓時冷靜了下來。


    是呀,還有武選,一個讓她正大光明廢了寒紫晴的大好機會!


    正說話間,卻見君北月牽著寒紫晴走了出來,楚飛雁冷眼看著牽著的手,心中怒火愈甚,她發誓,不管是什麽形式的武選,她一定要廢了這個女人的雙手!


    “父皇,選紫晴獲勝,武選,兒臣建議考核騎射之術,明日秋獵,可以此比試開場。”君北月淡淡道。


    這話一出,紫晴頭一個給驚了,她的膝蓋還傷著呢,方才琴鬥結束站到現在,已經隱隱有點疼了。


    這家夥比什麽不好非要比試騎射?撇開技巧不說,騎射最基本的必須有力量,否則技巧再好,也都是白搭,射箭拚的是臂力,而騎術拚的就是腿的力量了呀!


    不僅僅紫晴驚,整個玄武大殿就沒有個不驚詫的,君北月瘋了還是傻了?


    居然主動提出要比試騎射之術,要知道,西楚可是馬背上的民族,他們幾乎人人都與生俱來有極高的騎射天賦,更別說是西楚皇室了,整個深淵大陸,就從來沒有人敢跟他們比試騎術之術過的!


    而恰恰,騎射之術正是大周最薄弱的地方,君北月這無疑是以卵擊石呀!


    “好,大周皇帝,按曜王爺說的,武鬥就比試騎射,為你大周秋獵助威!”


    楚飛雁迫不及待開口,朝君北月自信一笑,她想人人都不理解君北月,就隻有她懂他,比起鬥來,這個男人一定會更重視武鬥的,他是大周的戰神,是大周鐵騎的主人呀,騎射之術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機會來了,一個證明她比寒紫晴更有價值的機會來了!


    天徽帝雖然狐疑卻也欣然答應,“準了,就比騎射之術,安排在明日秋獵的開場,嗬嗬,朕期待兩位的好好表現!”


    紫晴一言不發,她知道即便現在不顧被懷疑告訴君北月她腿傷了,也已經於事無補了,她低著頭,秀眉微攏,暗暗訓斥著自己馬場那一回真的是太大意了!


    是夜,觥籌交錯,歌舞升平,直到夜深深,宴會才結束……


    紫晴和君北月回到曜王府,並沒有機會往西園去,而是被他帶到了東園。


    上一回獨處,是在東園的溫泉中,她被惱得險些殺人。


    安安靜靜的房間裏,一片昏暗,君北月至今沒說話,徑自寬衣解帶。


    “臣妾不擾王爺休息,臣妾回去了。”紫晴很想走,雖就不到一夜的時間,至少還能想想辦法讓雙膝再多恢複一點。


    “你……”君北月故意拉長了語氣,招手示意她過去。


    “王爺,不早了,明日還需早起呢!”紫晴委婉拒絕。


    君北月慵懶懶倚在高枕上,摩挲著下頜,淡淡道,“家規第一條,愛妃似乎總記不住呀!”


    紫晴眸中頓時閃過一抹冷厲,白日裏要應付楚飛雁,大半夜的還要應付這家夥,著實無聊,早知道她什麽都不做,就讓楚飛雁嫁入曜王府來折騰他算了。


    不過,回頭想想,她還是不後悔,理由很簡單,楚飛雁遠遠比君北月來得讓人討厭!


    她一乖乖過去挨著他身旁坐,他大手立馬攬住了她的腰肢,冷不防將他拉入懷中!


    又來?


    溫泉池那邊還沒有玩夠了?


    “王爺,明日還有硬戰,臣妾想休息了。”她可憐兮兮哀求,既是哀求,也是威脅。


    他並不理,拉著她的小手輕輕揉著,笑道,“沒想到你這雙小手,如此之巧,都快追上軒轅離歌了。”


    “王爺謬讚了,臣妾不過是恰好諳熟古箏指法,西楚長公主那才是真本事,今日若要臣妾盲彈,臣妾必會給王爺丟臉的。”紫晴謙虛道。


    “是嘛,騎術是巧合,琴術也是巧合,你身上的巧合還真多?”君北月說著,手中力道頓緊!


    這家夥果然又要找麻煩了!


    誰知,紫晴正要解釋呢,君北月卻突然鬆開說,笑道,“不過……本王喜歡!”


    這話,怎麽如此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的!


    紫晴狐疑著,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君北月拉著她躺下,也就隻是攬著她的肩,並沒有再多為難,“睡吧,明日本王給你配一匹好馬!”


    “王爺,臣妾還是回西……”


    她話音未,他便冷冷道,“從今夜起,你就住東園了,這是命令。”


    紫晴眸光方冷,君北月修長的腿立馬纏過來,一手摟著她的脖子,同第一次共寢一樣,他似乎很習慣這個姿勢。


    忍,她忍,什麽事情她打草驚蛇,忍不住過呢?


    等秋獵過來,使者走了,她就不信他這匹脫韁的野馬會一直住在帝都曜王府……


    夜漫漫,整個帝都陷入了寂靜,皇宮深處卻還有一盞明燈亮堂著。


    龍吟宮中,黑衣侍衛隱在暗處,整個龍吟宮看似平靜,實則殺機重重!


    七皇子君北耀至今還臥榻不起,知曉這件事的除了每日來換藥的林太醫之外,卻都被滅口!


    床榻前,一抹紫影在燭光的映照下,夢幻得很不真實。


    “此事……當真?”


    清冷的聲音,淡漠得不著絲毫穩定,似乎就不是從人嘴裏說出來的,這個聲音,一如他的琴聲,聽過一次就一輩子忘不掉,是他,軒轅離歌。


    “就在父皇召老四進宮那晚上我過去了,那個賤人,本皇子一定要她付出代價!”君北耀冷冷道。


    “明日秋獵,你可會去?”軒轅離歌問道。


    “去!本皇子就等著看她好戲!”君北耀怒聲,至今滔天的怒意到無法平息。


    軒轅離歌的目光放肆地瞥過他的下身,又問,“平白無故的,為何這般傷呢?”


    “她那日說敢毀她清白的人,必要先……”


    君北耀險些把“閹”字說出來,吐了一口氣,憤憤又道,“就她的話來看,她是把我當作毀她清白的人了,我看國色天香的事情沒那麽簡單,宮裏那幫侍衛,還有那個殺手,這裏頭一定有秘密!”


    見軒轅離歌沒反應,君北耀眯起了雙眸,陰鷙道,“不如……我們將計就計?”


    “我沒興趣,我隻想知道楚天戈到底來做什麽?”軒轅離歌說著,起身便走,竟對君北耀沒有絲毫禮敬,他們……到底是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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