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和


    靳秋隻是一笑而過,並不深究,畢竟靳風舟以前對靳府中人個個都不錯,所以靳秋對他的感覺不錯,在靳家如果還有什麽值得他注意的,恐怕也隻有他一人了,不過也好,外放做官,雖然品階還不高,但也是仕途的起步,而且在人間還有什麽追求的話,這當官恐怕就是最好的出路了。


    也難怪靳府中人對當年的靳家三公子,現在的靳家三老爺都抱著崇敬的心情,靳王氏的特別態度也就不難理解了。沒看到靳秋的母親靳劉氏隻是看著兒子出息了,就樂得不行,想必,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吧。


    既然靳府中所有得人都認為靳秋隻是學了些高深的武藝,靳秋非但不澄清,反而有些誤導眾人,含糊其辭,免得攪擾靳府的正常秩序,而且靳秋現在可以說是人雖然在靳府,但他的心已經不同,不可能把靳府看得太過重要,隻能算是人生中比較重要的一站。


    所以不會和靳府糾纏的太深,他還要做他的事,靳府還是維持原狀的好,待到靳秋等人坐下,靳風行宣布宴席開席,為靳秋接風洗塵,並且讓靳秋說幾句話。


    靳秋推卻不過,就站了起來,沒有絲毫怯場,隻是目光平和的掃了全場一眼,然後用並不大的聲音,但卻在每個人耳邊上響起:“靳秋勞大家厚待,無以為報,先幹為敬,大家請隨意。”


    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就幹脆的坐了下來,周圍一靜,隨後眾人從驚訝中回轉,這一手功夫確實令他們大開眼界,也肯定了靳秋的功夫到了絕高的境界。而且靳秋這一份氣度,更是不凡,讓他們更加放心,這才是高手的氣度。


    靳風行也不好責怪靳秋把他的話也說了,隻好道:“這是家宴,大家隨意,開席吧。”


    靳秋坐下,對幾人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靳秋和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所以態度冷淡了些,不過靳王氏和王大管家也是知根知底的,當年也多少見過靳秋的作派,雖然家中庶子不少,但像靳秋這樣沉默的,也給他們留下了印象,所以也不無不滿。


    畢竟靳王氏萬事不管,隻是吃齋念佛,而王大管家更是圓滑世故之輩,隻是微笑回應,就算盡到禮數,但此時『主席』桌上還有一人,便是那年輕『婦』人,正是靳府現在的主母,陳家嫁過來的陳苑。


    這陳苑自嫁到靳家,雖然行事並不跋扈,但陳家遠比靳家強盛許多,哪怕隻是陳家三房的一個女兒,但背景靠山強硬,平時說話做事,也都強勢,縱使靳風行想要一振夫綱,但現實的無奈,也讓他說話硬不起來,而且陳苑在外人或下人麵前,也會顧及靳風行的麵子,不會做得太過,這樣一個人,如此作為的時間一長,就養成了一股靳府舍我其誰的傲嬌。


    所以她對靳秋也比較好奇,也不管靳秋是否冷淡,是否不願意多談,依舊開口說道:“說起來,叔叔離家不久,我就嫁到你們靳家,不知道叔叔都學了什麽功夫,練到了什麽境界,我經常聽我哥吹噓,說什麽大周天小周天的,而且當年有就這樣許多的高手齊聚在我們漢水鎮,叔叔既然學藝有成,那應該也是這什麽大周天小周天的高手吧?能不能表演一下,讓我,不,是讓大家開開眼界。”


    靳秋如此作派,是希望桌上幾人識趣些,和和氣氣的吃喝完畢,不要多問,卻沒想到他冷著一張臉,還是有人發問,而且也不好不回答,那樣就顯得太多傲慢,隻得回道:“嫂嫂既然不懂,也就不用說的太明白,確實比以前進步不少,家主應該知道我以前的本事,可以詳細的找他詢問,現在嘛,就不說這些打打殺殺的瑣碎事情,還是說些靳家這幾年的變化吧,也好讓我熟悉熟悉。”


    至於所謂表演一下,他靳秋又不是刷猴的,壓根理都不理這茬,何況就是最普通的武者也明白這武藝是用來防身殺敵的,用來表演,就是侮辱了,這不是傳統武者所能接受的,再說,你一個女人,我又和你不熟,你就指使這指使那的,使喚狗了,自己要是接過話頭,豈不是自貶身價,何況靳秋的底氣遠遠不隻表『露』出來的這一星半點。


    “叔叔何必顧左右而言它,有你親自告之,不比夫君說的更清楚,何況夫君所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估計整個靳府上下也都清楚了,叔叔五年前就能無聲無息的擊穿厚厚的桌麵,並且不損周圍,確實是少見的厲害,後來問過我那自認見多識廣的哥哥,把此事一說,他還不信,說什麽我們定是以訛傳訛,誇大其辭,據他說,就是大周天的高手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如此精微的控製力。所以我有些不解,這事到底是真是假,叔叔當眾表演出來,也好以證視聽。”


    麵對陳苑的刨根問底,靳秋也有些不耐,直接說道:“不說這些了,說得多了,未免有吹噓之歉,還是吃菜吧,再不動筷,菜都涼了。”


    說完就不再理會陳苑,示意其餘之人趕快吃菜,並且夾了些母親愛吃的菜到她麵前碗裏,如此明顯的態度,使得靳風行也不敢再作壁上觀,生怕兩人就在這裏鬧翻,這卻不是他願意看到的,連忙隨聲附和道:“對,對,快吃菜,不然就冷了。”


    隨手也夾了菜放到陳苑麵前,並且打了個眼『色』,好在陳苑也明白現在不是她發威的時候,橫了靳風行一眼,然後對靳秋說道:“既然叔叔說了,我們也不好強求,就不再多問,大家吃菜吧。”


    顯然有些不憤在靳家還有人敢給她臉『色』看,所以小小的反擊了下,把靳秋的不妥,歸咎到對靳府所有人的不善,企圖把靳秋放到靳府所有人的對立麵去,隨後就按下此事不提。


    靳秋雖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但他確實沒有什麽好顧忌的,更不會害怕她的挑撥,隻看她在主桌上的作派,就知道沒人對她有好感,並且對自己的婆婆也不甚敬重,就是表麵的功夫都懶得作,可想而之她在靳府的人緣了。


    待到宴席結束,靳秋母子自回小院,靳風行和陳苑也回了主屋,原本笑『吟』『吟』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方才不好發作,現在隻有她夫妻二人,所以也不再隱藏情緒,臉『色』不善的對靳風行說道:“你這弟弟的譜還真大,做嫂嫂的問幾句,竟是愛理不理,隻把我當成空氣,你這個做大哥的卻不敢言語半分,你們靳家當真是好門風,好教養。”


    靳風行雖然也有些不滿靳秋的態度,但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實力不容小覷,而且還有多年前的陰影存在,而且靳秋隻是對他不冷不熱,並沒有特別的疏離,相反自己善待他之親母,還是得到了很好的回應,況且是自己現在有求於他,不得不謙讓幾分。


    但是現在你居然讓我替你出頭,也不想想平時你是怎麽對我的,仗著陳家的勢,根本沒有把我這個當夫君的放在眼裏,如果不是要維持在外人麵前的形象,恐怕就是在外人麵前做做樣子都辦不到。


    於是靳風行一邊腹誹,一邊說道:“這你可就錯了,你嫁到靳家不過五年,不知道秋弟就是這樣的『性』格,以前的他可是比現在更沉默寡言,幾乎沒有什麽言語,現在他至少還懂得場麵上應付幾句,已經算很不錯了,你沒看到我母親和舅舅都習已為常,你還有什麽好抱怨的。”


    “再說了,秋弟現在可不是什麽靳府庶出的普通子弟,而是身負絕頂武功的大高手,豈能沒有幾分自傲,你沒見到平時那些稍有功夫所謂大俠哪個不是飛揚跋扈,現在的飛虎幫主雷老虎也才是初入小周天的高手,自從幾年前吞並毒龍幫的勢力地盤,已經統禦整個漢水鎮的所有力量,一時間威風無兩,算是一方霸主,在漢水鎮也算是頭麵人物。


    秋弟的功夫絕對是遠在那雷老虎之上,他現在的身份可是比我高多了,也就三弟的成就比得過他。你一個『婦』道人家,平時如何,我不去管你,可是卻不可開罪秋弟,不然可沒人幫你,就算你們陳家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他的份量,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做出傻事來。”


    那陳苑本是隨口抱怨,但沒想到平時對自己唯唯諾諾的靳風行,居然反過來教訓她,當真是把陳苑氣得不輕,當下兩人就吵鬧起來。言道自己在靳家沒有地位,受了委屈,要回娘家,除非靳風行認錯,不然絕不回來。


    以往這一招百試百靈,陳苑也不會真的就回娘家,這在當時算是非常不合禮數的事,所以隻是威脅靳風行而已,靳風行也不敢以身相試,畢竟如果跟陳家鬧翻,自家絕對承受不了後果,所以也不管陳苑當不當真,就是賠小心,低聲下氣的賠不是,好好安撫妻子,並且做出讓步,陳苑說什麽就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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