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順藤『摸』瓜


    靳秋問完該問的事之後,淩空一掌,隔空擊發,就將這個倒黴蛋擊殺,再一揮手,直接焚燒,但始終控製者光焰,使其不能透出太遠。此間事也算了結。


    靳秋這個時候可不會『婦』人之人,再問完話之後,還會輕易的將人放走,哪怕是威脅,『逼』迫,甚至對他的身體動手腳,讓其受命於自己,都不會去做。無它,對於所得到的,遠遠小於風險。


    這種人對靳秋來說,用處不大,但危害不小,一旦泄『露』,靳秋的行動也就暴『露』了,給接下來的處置帶來了很多的變數。最簡單的解決方法,自然是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隻能說這人運氣不好。


    修真界就是這麽殘酷,像這種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事,絕對不會是少數。這種事情,靳秋也不可能例外,因為靳秋沒有到淩駕到一切的時候,沒有能擺平一切的實力。甚至自身也感受到了威脅。


    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猶豫不決,瞻前顧後,該做則做,該斷則斷。


    心裏想著這些,手上絲毫不慢,待燒成灰燼之後,靳秋再埋入土坑之中,而後平正地麵,便轉身離開。


    牛進是修真世家牛家族長的嫡子,雖然晉升到先天境界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且資質也不是很高,先天境界都不是很紮實,境界很虛浮,根基也淺薄,再加上小家族中的修行功法也是平常,所以牛進再想晉升到凝元境界,幾乎很難很難,恐怕終生都沒什麽希望,這也可以從他先天境界的進鏡之緩慢可以看出。


    所以進入先天境界這些年,修行比之前全力晉升先天之時,差了許多,這樣就越發不好,難以進步,以至於牛進都已經絕了進階凝元的念想。


    轉而心思放到享受之上,畢竟修煉這麽多年,從小開始修行,因為家族環境的影響,修煉成了他的之前人生的主題,其他一切都是枝節。而牛進也沒有覺得什麽不對。但現在就有了截然不同的想法。


    與其前途緲緲,沒有晉升的希望,那還不如享受生活,再加上他是牛家的嫡子,很是受寵,這心思轉變就格外迅速。雖然並不會在家族其他修士麵前表現的太過,但修煉的時間大大減少。


    隻是熟練練習已經掌握的幾個法術,關鍵時刻能保護自己就很知足了,畢竟他也知道現在牛家和朱家的關係可是勢成水火,平常碰到,摩擦是免不了得。畢竟不是太平時節,這個時候,就得靠自己的真本事了,馬虎不得。


    至於其他,那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牛進經常化裝成風流公子,紈絝子弟,做些風雅,風流之事,聚集三五酒肉朋友,吆五喝六,醉生夢死,當真是夢幻般的享受。


    而這種事,牛進怎麽也不會告訴別人,不然的話,要是讓家族中的兩個老頑固知道了,豈不是要大發雷霆,罵牛進一個修士,居然墮落到混進凡人中,享受這些聲『色』犬馬,實在是有違修士的素養。


    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在牛進想來,這修行,自然也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既然自己再進一步的希望如此之小,又何必將餘生都浪費在這虛妄之上,這何嚐不是一種執拗。花費巨大的時間精力,而沒有獲得相應的回報,這值得嗎?牛進總是這樣問自己,答案是不值得,明知沒有希望,又何必執著,還不如做些不枉走這一生的事來,豈不痛快。


    就像在紅塵中廝混,自己看見的,聽說的一樣,小吏沒有進步的希望,那自然是變著法的撈錢,而牛進自己都灑過不少錢來擺平過這些人,畢竟隻要是身在紅塵中,總會跟這些實際半事的小吏接觸,那自然有花錢消災,花錢收買為自己辦事的時候。


    就是一些個正經出身的官員,熬了許多年,也看不到進步的希望,自然也隻能在其他地方想辦法,這銀錢就成了他們的首選,隻不過比其小吏,自然要高明隱蔽多了。不過總會有風聲傳出來,這是肯定的。


    而牛進就越發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了,這個簡單的道理,就算是這些掌握學識的凡人也都明白,為什麽這些個老頑固不明白,不然自己也不用偷偷『摸』『摸』的,還要花費精力去堵住下麵人的嘴巴。


    而被靳秋抓住詢問的人,正好碰巧知道了牛進的這些事,而且也被牛進警告拉攏過,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人遮掩一二,也是好的,所以牛進就將壞事變成好事。為此,他還頗為得意。


    所以靳秋接下來要找的這位,就是喜歡遊戲紅塵,玩角『色』扮演的牛進,做為牛家的嫡子,哪怕再不成氣,也是先天修士,肯定知道一些事情,甚至比其他幾位先天修士知道的還要多,也不是不可能。


    人有遠近親疏嘛,這消息的傳遞,肯定也會有先後,而靳秋覺得,這牛進十有**就是那先得到消息的人,起碼要比牛家其他先天修士要知道的可能『性』大。


    而這些年,朱家也保持了相當的克製,不會主動挑戰牛家,畢竟整體實力遜『色』別人一籌,自然要做出低姿態,也就是開挖靈石之時,會有些許摩擦,所以牛進平時出去廝混,遇到危險的情況很小,而且一旦真有摩擦,即便是兩家關係稍微緊張,牛進也會識趣的待在家族中,直到緊張氣氛稍解。


    牛進對自己的安全可是很謹慎的。畢竟修行到先天境界,這壽命可是大大延長,還有大把的好日子要過,還有很多的生活要享受,可不能就這麽早早的蹬腿了,那可就太冤枉了。


    這不,前些日子,牛家和朱家不知怎麽的,又起了衝突,結果自己這邊死了一個先天的族人,而對方也沒好過,不僅死了一個朱家修士,還陪上了一個據說是朱家請來的外援,傳聞這個先天的實力還不低。當時自家一個老家夥就在附近,摩擦一起,趕緊跑去阻止,但那朱家的先天修士不知吃錯了什麽『藥』,非要拚命,結果在自家凝元修士到場前,拚著重創擊殺了本家一個先天修士,這還得了,老家夥也發了狠,也不管此舉會不會讓兩家全麵開戰,在擊殺了企圖攔住片刻,以掩護另一個幫手離開的朱家修士後,牛家老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不做,二不休,接著又擊殺了有些猶豫,沒有馬上逃離的那個幫手。


    就因為這事,整個牛家都在緊急調動人手,防守朱家的反擊,畢竟牛家這次可是殺了對方兩人,算是削弱了對方的實力,結果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朱家也不知是因為先動手理虧,還是自知難以找回場子,在有了防備的牛家這裏討不了好,居然難得的平靜下來,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弄得牛家很是疑神疑鬼一陣子,最後發現這朱家真是沒有動靜,算是默認了這次的結果。


    最後牛家隻能認為是朱家認清了事實,忍下了這口氣,除此之外,牛家得不到別的結論。


    然後一直呆在家族裏的牛進,終於在牛家解除防備後,這才有機會出來透口氣。


    當靳秋找到牛進的時候,這廝正在河上遊船中尋歡作樂,玩得不亦樂乎。好在正值天『色』不明的夜晚,兩岸雖然星星點點,但也是明暗變化,稍遠之處就看不真切,自然方便靳秋的行動。花船之上也是燈火通明,但大多在裏麵喝酒作樂,這也就方便了靳秋,淩空越過河麵,輕輕的落在花船陰影之中。


    靳秋就這樣簡單的踏上了這艘花船,沒有驚動任何人,而靳秋之所以直接到這最大的花船之上,正是牛進的習慣使然,對於修士來說,銀錢什麽的,真得不算什麽了,稍微使些手段,自然有人送錢到手,最常用的就是找那些身有重病,而身家殷實的富戶,其他手段也完全可以。


    這還是散修的手段,像牛家這樣的修真家族,本身就有不少世俗產業,也就不假外求,每日都有銀錢源源不斷的匯集。


    而牛進自然隻會選擇最好的,而這艘船身最大,裝飾最豪華的花船,就成了靳秋目標。當靳秋進入之後,才發現,這花船設計得還相當不錯,內裏空間也是不小,靳秋穿梭了半天,這才找到倚欄放浪形骸,醉酒肆意高歌,單手依紅偎翠的牛進,當真是好不愜意。


    靳秋進來之後,各人都沒有反應,直到他雙目淩厲掃過,透出森寒冷意,整個隔間裏的氣氛一掃而空,除了幾個爛醉如泥的人隻是呢喃幾聲,其他還算清醒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靳秋不為己甚,隻是定定的看向坐在正中的牛進,這就是之前那人描述過的一張俊臉,別看這牛進看著年輕,其實已經五十有餘,但修士的年紀確實不是靠外表能看出來的。這同樣是之前得到的情報。


    不過修士大多數時間都在修煉,所以和普通人的年齡沒有什麽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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