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提醒


    甚至周圍有幾人都咬牙切齒的,用仇恨的目光盯著他,仿佛是殺父仇人一樣,甚至方才絲毫沒有受到淼淼媚功的影響,隻是緊盯著聶刃不放,好在他們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更知道現在出頭,絕對是有去無回,不敢妄動。而聶刃當然察覺到了不善的目光,隻不過毫不在意罷了,他自問結過仇的人,就是想數都數不過來,那裏還會怕人報複,誰敢動手,直接拍死就是,要不是現在郢空山上,而是無人之處,早就滅殺喂養他的寶貝血蛭了,現在當然隻能無視了。


    其他人等對聶刃的傳聞又深信了兩分,如果沒有冤仇,怎麽會表現的這麽明顯。


    顯然這家夥在外麵做了不少殺劫,就像靳秋當初碰到他跟青雲幾人一樣,為了培養他的飛天血蛭,直接用修士精血喂養。不可謂不凶殘,隻可惜中州廣大,而且他也做事小心,要麽不留活口,要麽在偏僻位置斬殺沒有背景之人,就算偶爾失手,也能回摩雲嶺避避風頭,等事情淡了,再外出也就是了。


    旁人心中怎麽想,他聶刃也懶得揣測,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凶名昭昭,卻是可以震懾絕大部分修士。他也不需要別人尊敬他,愛戴他,這些在他看來都是虛名,還得打發時間來跟這些廢才虛偽客套,他可沒這個時間。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人怕他,讓所有先天,凝元都畏懼他就行了。這比什麽都管用,而且不用多費功夫,還能讓他的寶貝血蛭打打牙祭,成長更快,可謂一舉多得。


    方才還泫泣欲淚,楚楚可憐的淼淼,此時已經陰天轉晴,漆黑的眸子泛著好奇的亮光,直接問道:“師兄,莫非你認識那天雲門的清秀修士,怎麽一看到他,就退縮不前,安靜下來,莫非你在他那裏吃過虧,還是你什麽時候結交的厲害人物,可是我沒聽說天雲門除了那楊眉劍,還有什麽出『色』的人兒,能讓眼高於頂的師兄你看上眼啊?”


    聶刃聽到淼淼挖苦的話,笑容一僵,臉『色』更加古怪,隨手就是一個靜音結界,不讓聲音傳出,顯然是不像讓人聽去。這才苦笑道:“師妹不必激我,這人的來曆,我以前也不知道,現在看到他也十分突然,隻知道他叫寒秋,以前交過一次手,手上功夫很硬。”


    “但要說個怕字,那是不可能的。在這中州修真界,包括四大門派,幾大世家,還有那些個散修,如果是同境界之人,還沒有誰能讓我吃虧,最多是我奈何不了別人罷了。”


    “原先這小子還不肯對我說出出身來曆,我還想,除了我們四大門派,這散修中倒也確實有些能人,不過是聲名不顯罷了,誰知這青衣小子居然是天雲門的弟子,倒是被他誤導了。”


    “不過嘛,嗬嗬,想必他這才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就跟法相宗的杠上了,果然不是其他俗人可比,總算有點心氣,沒有所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樣才對,要是什麽都和和氣氣的,什麽為大局著想,什麽和諧與共,那這裏還有什麽活力樂趣所在,整天無所事事,隻是悶頭苦修,又能有幾人出頭。”


    說到這裏,他又樂嗬起來,賣了個關子:“至於他有什麽能耐,你繼續看著就知道了,最好的話,能看到他跟藺如意這小子鬥法,那就相當精彩了,也可以看看這兩人這些年長進了多少?”


    淼淼聽完後,若有所思,仔細的打量了靳秋,而後說道:“看他氣度神采,倒還有分樣子,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師兄說的這麽強,能在師兄手下全身而退的同階修士,可是越來越少了。”


    “不過師兄想看他跟藺如意交手,恐怕是很難了,要知道這法相宗可是規矩森嚴的,有那玄衣中年在那,可就由不得藺如意做主,除非他晉升杳冥,否則在他們宗內,資曆可是最淺的一批,不過這人看起來也是經驗豐富之輩,而且多半是凝元大成以上,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聶刃神情頗為不屑,反駁道:“師妹是在說笑吧。這老家夥一看就知道是積年累月熬上來的,就算是真元渾厚,資曆深厚,也隻是能支持的長久些,比我們多些時日修煉罷了。怎麽能跟藺如意相提並論,同一境界,自然是看誰的法術犀利強悍,兩者相差無己時,才會看誰的真元渾厚些,能支持的時間長些,不過這些都還是可以類比。鬥法經驗意識那就不好比了,否則修真界也不會有這麽多的以弱勝強發生了。”


    “而這寒秋就不同了,不說真元精純渾厚,也不說修煉到凝元哪一步了,隻說他的密法絕招,就不是普通修士能比,何況還是一個沒多少潛力可挖的積年修士……”


    聶刃正要說下去,不過突然恍過神來,似笑非笑的對淼淼說道:“差點讓你套出話來了。師妹倒是有心了,不過還是看他們兩派的熱鬧吧,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可沒這個義務在這裏給他揚名吹噓。”


    淼淼是嫣然一笑,白了他一眼,既然被識破,也就不探根究底了,不過對這人倒是有了興趣,雖然聶刃說的含糊,但她知道以聶刃的『性』格,能被他放在心上的,無一不是一時龍鳳,特別是他將這寒秋跟藺如意幾乎是放在同一位置,就更不簡單。


    恐怕那次交手,聶刃師兄沒有占到上風吧,淼淼自得的想著,也隻有這樣,才會念念不忘,相見之後,一眼就認出來了。


    靳秋隻是對聶刃點頭示意,便不理會。麵對離痕征詢的眼神和蕭鳴等人好奇的目光。靳秋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摩雲派聶刃,以前交過一次手。”


    離痕咧咧牙,輕聲道:“你怎麽沒告訴我,要是早知道,我還擔哪門子的心。”


    蕭鳴等人則是三分疑『惑』,七分震驚,沒想到靳秋外山遊曆的幾年,有這麽豐富的經曆,居然跟這凶名昭昭的聶刃都動過手,這使得他們都要重新認識看起來有些陌生的靳秋了,特別是山門內流傳的一些關於他的傳言,確實有幾分真實,不會再相之前一樣,以為是誇大其詞,虛報戰績,反正也是無人證明。


    靳秋並不想多談,因為他知道這種事,自己說出來,多半又要被指誇言,人們對於不信的東西,先就在內心中否定了大半,何必徒勞,直接在這郢空山打出名頭,自然是最簡單有效的手段。


    靳秋隻是回了離痕一句:“看來師兄你還是不相信我啊,那別人就更不會相信我了。所以很多事,做的比說的更可信,而且還要在他們眼前做出來。”


    藺如意一看到聶刃出來攪局,就凝重起來,和聶刃打過幾次交道,也知道他的為人,弄不好,他還真敢在這裏鬧上一鬧,大不了做過一場,反正演武會場就在這裏,但想要讓他安分起來,那是千難萬難,這人喜怒無常,肆意妄為,很不好揣度,很是令人頭疼的一個人。


    又擔心以左奎的氣量,弄不好這天雲門的事還沒解決,他們倒先衝突起來,這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正在想要不要派個人通知一下本門巡執的心劫修士,控製一下局麵。這聶刃居然一下就縮在一旁,擺明了是要看好戲的樣子。


    而且似乎是認識對麵天雲門為首的清秀修士,看來他是認為這人的分量足以應對自己這方。沒有時間探究天雲門什麽時候,又出了一個能讓聶人這妄人忌憚的凝元修士,但至少要提醒一下左奎師兄。


    否則一個不好,吃了大虧,裏子麵子可就都丟了,那之前的替代之法,可就是走的一手臭旗了。


    藺如意冷靜的從種種現象中分析出來的結果,都對己方不利,不敢拖延,沉肅的對左奎說道:“師兄稍待,師弟對聶刃為人十分了解,從他的種種作為來看,天雲門這清秀修士定然有可取之處。不如讓我來會會他,若是失手,再由師兄出馬,這樣保險一些。”


    左奎聽後,臉『色』沒有轉好,反而更陰沉,冷聲說道:“我話已出口,豈能反悔,不管他是什麽人,我接下就是,若是讓你對上,別人豈不是要說我不講信用,出爾反爾,剛說出去的話,就不認了,我還如何立足。”


    藺如意想到會被駁回,隻是沒想到這時候了,還要借題發揮,扣一頂大帽子,脾氣再好,這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滋味也不好受。但想到畢竟還是同門,忍下氣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師兄小心應對,不要大意。”


    而後就不發一言,平靜的站在一邊,隻是眉頭的跳動,顯然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由此,聶刃倒是有一點沒說錯,這法相宗確實不是他這樣『性』格能待的住的,要是在摩雲派,同階修士,哪怕是一隻腳踏入杳冥的凝元師兄給他臉『色』看,絕對會是大戰一場,以抒心中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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