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召回


    靳秋閉關療傷耗時不斷,那最先的一鼓作氣,驅除寒毒,雖然有些冒險,但效果明顯,耗時也短,隻是一天,就將那寒毒驅除的幹幹淨淨,再無一絲殘留。


    隻不過之後雖然血元丹『藥』力靈氣大減,再耗費浪費一大半之後,餘下的也隻夠靳秋修複暗傷舊患,而且還是全心投入,精微之極的『操』縱,絲毫急切不得,不然,反而沒有效果。


    所以靳秋做完所有一切,已經過去六天了,也就是說,他用在修複自身暗傷舊患的時間,足足五天。


    當他出得門來,便發現整個郢空山上的氣氛越發的沉鬱,靳秋幾乎看到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笑容,全都帶著憂慮,就是老成持重,心『性』淡漠之人,臉上神『色』不變,眼神中卻不免帶者沉重。


    顯然不隻靳秋回山時聽到看到的情況,情勢越發的不容樂觀了。


    隻是靳秋知道現在華衝師兄肯定很忙,這個時候也不好去打擾,不能說靳秋去他那裏暢通無阻,就太過肆意,又無大事,總是糾纏,既不是他的風格,也不討喜。


    方才出門,看過離痕的靜室,依然無人,問過周圍的幾個師兄弟,也都說並沒有回來過,使得靳秋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測。隻是現在靳秋也無辦法,便隻能先外去了解一下最新的情報。


    不好耽誤華師兄,能去的地方也不少,隨著靳秋在郢空山上四處『亂』轉,一會到那小小集市,一會又跑到演武會場,最後跑到那巨大石碑之下的青岩廣場,雖然沒有出發那天的壯觀。


    但也聚集了不少各類修士,隻見世家子弟或圍攏在門派弟子周圍,或者散修眾熱烈討論,門派弟子靜靜的站在不遠處聆聽,或者幾派弟子聚攏一地,小聲的交換各自的情況,分析著目前的局勢。


    總之,在遭受嚴重打擊之後,門派弟子,世家子弟,還有散修眾,再無以前明顯的分界,顯得融洽了許多,不過也隻是僅限幾個人的小圈子,想必是經曆了一番磨難,才有的戰鬥友情,再沒有什麽,比在戰場上的交情更甚了。


    當然,對於其他陌生人,特別是數量最眾的散修,已經部分世家弟子,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戒備,那防備的樣子,就是靳秋才來,就馬上感覺到了。


    這恐怕就是那血河魔教收買不如意修士作為內應,坑害了不少正統修士,帶來的後續影響,而且還是十分深遠的,當郢空山修士形成不了一股合力,再也做不到團結一心,一致對外的時候,就已經失敗了一半。


    不過靳秋知道,坐鎮郢空山的兩位金丹真人,已經諸位心劫修士,應該也該拿出一個方案,不過,這些不是他關注的重點,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靳秋也沒有這個份量去改變什麽,隻能先保證自己和朋友,再多,就是提供一些情報給華師兄這樣的參與者。


    靳秋沒認識幾個人,就算他在郢空山上聲名鵲起,也隻是最近和事,時間太短,許多人隻知其名,不認其人,就算有些認識他的人,放在整個郢空山,也沒有多少。


    再加上他回來之後,也沒有公開『露』麵,就直接閉關療傷去了,這還是回來後,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麵前,所以隻是附近的幾個修士看了他一眼,便沒有注意了,顯然是認識他的人,便自顧自的聊著方才的話題。


    而靳秋也樂得靜立在不遠處,光明正大的聽著談話的內容。而這些正是靳秋想要知道的情報。


    “你們知道嗎?前兩天,法相宗的藺如意也回來了,總算是回來一個完好,沒有像天雲門楊眉劍跟那摩雲派聶刃,一個受傷頗重,一回來就閉關療傷,一個飛天血蛭被滅,自身也受創不淺。總算在水幽六傑中,有個像樣的。他也確實是其中實力最強的。”


    這說話之人,神『色』神秘,這一番話說出來,總算顯得興致高了些,看來藺如意的完好歸來,還是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當然這也有個名人效應,否則隻看裏聚集的人不少,就知道出事受創的不少,但安全歸來的更多。


    “你知道什麽,那楊眉劍可是跟血河魔教中的強人交手,這才受傷,還有那聶刃也是這般,據說是血河魔教那邊凝元中最厲害的五個人中的兩個,他們倆運氣不佳,正好碰上,兩敗俱傷,也是難免。那藺如意要是碰到普通敵手,自然能拿下,否則也太名不符實了,這怎麽能相比了,那我也是安全歸來,一點事沒有,是不是也強過他們?”


    顯然是另一個不怎麽待見藺如意的修士起了反感,馬上反駁。不說雖然有些似是而非,得到的消息也不甚清晰,但聽起來,還是有些道理的。


    這不,馬上又有一人支持他道:“確實如此,前五天,我就是感應到求援玉符的異狀,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應召集而回,一路急趕,也是距離的近,算是早回來的,這才知曉許多事。沒想到血河魔教這般歹毒,居然用我們的求援玉符設計陷害我們,也是兩位金丹真人法眼如炬,識破詭計,洞悉陰謀,這才緊急召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完這裏,他也是一臉心悸,當他回來後,聽到這個事,就非常的震驚,敵人居然反用他們求援玉符,專門設計陷阱,釣魚殺人。


    不過,他倒是不敢說上層修士門發下的求援玉符質量不過關,這麽容易就被敵人破解,而且還被其利用,反製的厲害。


    隻是能迅速的做出補救,他的怨氣也小了許多,至少沒有造成大的危害,至少他還是順利歸來的。至於別人,他現在那還有能力管別人,保護好自己就不錯了。


    靳秋聽到這裏,隻是嘴角微翹,並沒有多想什麽,這樣的名聲,還是讓那兩位金丹去承受吧,畢竟接下來,還要他們兩人統籌全局,重新定下對策。


    另有一人讚同道:“是啊,我也是被那求援玉符召集而回,一開始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發覺這求援玉符怎麽一直指向郢空方向,先前還以為是有道友在背後受了攻擊,結果無論我飛多久,一直往回飛,直到回了這郢空山,才沒有動靜,這玉符也報廢了。”


    最先說話之人,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們怎麽回事,說著說著就跑題了,正說藺如意了,怎麽討論起來求援玉符了。”


    這位一開口,那先前反駁之人便馬上接道:“你聽不出來嗎?這說的是一回事,那楊眉劍和聶刃都是力戰強敵而歸,是在求援玉符出現異狀,召集我等回來之前,而藺如意在是之後,這還不明顯嗎?”


    那人見他處處作對,也怒道:“你胡說八道,你就算是中傷猜測,也不能這般離譜,不說他到底遭遇了什麽,但能毫發無傷的回來,難得不值得我們高興嗎?難道非要我們引以為榮的水幽六傑都皆折在敵手之上,你才甘心。”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縱使心中不快,也不好回口了,否則就不是得罪一個人,而是讓周圍幾人都會反感。


    看到兩人話不投機,場麵鬧得不好看,一個厚重的聲音說道:“兩位道友,若是想聽,我便說說的,倒也不必如此。”


    這人看起來相當有地位,至少在這幾人中威望不低,他一開口,所有人閉口不言,神態嚴肅了起來。


    那人停頓了一些,也許是在組織語言,也許隻是習慣。


    “藺如意確實碰上了厲害對手,也就是你們多多少少聽到一些的血火五徒之一的紫火。這血火五徒便是那血河魔教中,等同我中州修士凝元境界的血火境中最厲害的五人。完全比肩我水幽六傑,甚至尤有過之。”


    說到這裏,讚譽藺如意之人臉上神『色』輕快了不少,還斜撇了那反駁他之人一眼,至於那聲音厚重之人最後一句說出來的時候,那重重的歎息,卻沒有感受到。


    果然,他接著說道:“藺如意並不是毫發無傷,隻不過外表上看不出來罷了,他的遭遇跟前兩人並無不同,甚至還要重一些,因為他的金鵬法靈,幾乎被那紫火斬滅成灰,隻留下了一絲殘破靈魄,能不能恢複,就不是看他,而是看法相宗兩位金丹真人的了。你們何曾在哪處見到過藺如意本人,若是毫發無傷,他能不『露』一麵嗎?”


    那讚譽藺如意之人臉上輕快神『色』凝結,顯得十分難看,不過那反駁他之人卻沒有反過來嘲諷,而是同樣心情沉重起來,雖然他不喜法相宗,也包括藺如意,但也不希望為之榜樣的水幽六傑,回山的三個,居然全部都是遭受重創,而且一個比一個重,這讓他們這些更加不如的,情何以堪。


    別說這讓人畏懼的血火五徒,就是普通的血火境修士,他們心中都沒有半點把握,更不用和首次出山時的巨大心理優勢相較了,完全顛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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