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目羽雞


    鬱非在陳述故事的時候,時刻不忘提醒靳秋,他這樣的向導,是很有存在必要的。靳秋隻是微笑,這人的存在感很強,時刻提醒別人他的重要『性』,說得多了,別人就算不怎麽耐煩,也不得不聽進去了。


    不過靳秋也明白他這樣的用意,若是遇到危險,當然得就他這樣重要『性』不言而喻的向導,否則很多事就很麻煩,甚至很危險。


    這也算得上是一種自保的手段,看來哪一個做過多年向導,還沒出事的修士,都不會是外表看上去那麽簡單,總有過人之處,才能在一次次的危險之旅中安然度過危機,全身而退的返回仙源城中。


    終於兩人深入到了一定程度,周圍的氛圍也變了,不再是外圍經常有野獸閃現而過,幾乎聽不到嚎叫低吼,隻有一片死寂,是的,就是死寂,仿佛所有的大小野獸,都被壓製,都被驅離,絲毫不敢踏入這個範圍一步。


    而原本話說不停的鬱非也難得的安靜下來,神『色』鄭重的提醒道:“寒秋道兄,恐怕你也看出來了,我們算是進入到了真正的凶獸地盤,這裏不比前麵,隻能攔住一般人物,或者造成一些麻煩,這裏就是真正考驗的時候了。”


    靳秋回道:“看出來了,這裏想必就是我們要對付的凶獸地盤了,我倒是想看看這凶名赫赫的源林澤凶獸到底是個什麽模樣,居然能稱霸這裏,將我們修士狙擊在外,難以侵蝕。”


    鬱非也知道靳秋定然不會在意,畢竟人家實力擺在那裏,自然不可將這最外圍出現的低級凶獸放在眼裏,他也就沒有反駁,而是說道:“不會讓道兄久等的,很快你就會看到它們,我想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而後鬱非就不再囉嗦,而是小心翼翼的前行,畢竟別人不在乎,是有實力底氣,他一個先天,可不能大意了,不然即便是在最外圍的凶獸,也足以偷襲成功,至於他死地。


    對於靳秋也沒有過多的解釋,畢竟敘說再形象,再豐滿,語言的空洞哪裏比得上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親身所曆,與其廢話多多,達不到效果,還會讓自己分心,冒多餘的風險,還不如一默。


    又行了一路,道路也越發難走,幾乎沒有現成的路,全都是他們新開辟而來的。就算路上有前人行進時留下的痕跡,也被這源林澤的自然偉力自我修複,時間近的,還有一點痕跡殘留,久遠的,哪是完全看不出不同。


    當真是披荊斬棘,這還是他們並沒有全在地上行進,而是立體行進,即便不好飛躍,也會選擇一些疏密較大的地方走,可能是兩樹交叉空隙,也有可能是枝丫中間,更有可能是蜿蜒濁流……


    總之,怎麽好走,怎麽不費力,就怎麽走,而靳秋完全相信鬱非,也不使用蠻力或者法術,強行開路,畢竟人力有時窮,還沒有達到真正抗衡大自然的時候,還是省些力氣,畢竟這一路走來,可是不短,真要一路碾壓過去,別說就是靳秋這樣的心劫修士有沒有這個能耐,就能累都能把人累死。


    即便是盡量順進源林澤的脈絡前進,還是費了不少功夫,不知道鬱非是什麽想的。但是靳秋覺得,光是這行進,就絕對是考驗人的事,也就理解了,為什麽大家對這裏這般難言,確實是不是簡單的凶獸瘴氣就能解釋的。


    身處此間,首先就是客場劣勢,這實力發揮就完全打了折扣,也難怪被這些層出不窮的凶獸壓製,而不是相反,這裏實在是太適合它們生存了,簡直就是它們的樂土。


    甚至靳秋不無聯想,心劫修士的戰鬥領域空間,自然是給自己創造最合適的鬥法領域,但是不僅維持時間短,相對粗糙,範圍也不大,隻能少數人鬥法占到便宜。


    但即便是這樣,不到心劫,或者說像靳秋這樣初入心劫,還沒有形成自己鬥法領域的修士,絕對是居於劣勢,未戰就被削弱三分。


    而這巨大的源林澤,不就可以看現是鬥法領域的放大版,加強版,甚至是完美版。修士入其中,首先就被壓製三分,陷入這個龐大完善的真實戰鬥領域。


    這樣想著,突然一聲尖銳叫聲突然出現,而後便是一道風刃襲擊走在前麵,正在給靳秋帶路的鬱非。


    而後便是一道紫影,直接奔襲,緊隨那道風刃之後,可為是迅即異常,甚至當靳秋發現的時候,已經不好援手,卻是方才靳秋遐想之際,並沒有注意前麵鬱非的動靜,正好遇到突發事件。


    而看這突然而來的攻擊,對於並不了解的鬱非,靳秋還是有一些擔心,若是折在這裏,那可不是好事,這才剛開始,後麵還有正事沒辦。而且自己之前可是說過要庇護的,雖然再無第三人知曉,但畢竟是臉上無光。


    好在鬱非老練,絕對不是新嫩,幾次往來源林澤,這經驗可不是蓋的,絕對不是光說不煉的人,在那風刃嘯音一起,他就有了防備,所以第一時間就做出反應,將護身符器開啟,而後一層透明薄膜籠罩全身。


    對於他這樣的老煉向導,遇到意外的第一時間,不是怎麽去反擊,而是先將自己的防護手段用起,隻有確保了這點,才有機會論其它。


    果然,那道風刃當真是快速之極,也是普通法術中,最為迅即的一種,以鬱非現在的境界實力,還真談不上避開,不同的是,要麽是被護身符器所形成的防護罩抵擋,要麽就是臨機應變,閃開要寒,受點小傷,不可避免。


    而後的情況,讓靳秋有些吃驚,隻見鬱非硬抗了那一道風刃之後,身上防護罩就暗淡不小,但畢竟風刃在普通法術中也不是以威力見長,沒有一擊而滅,但隨後襲來的那道紫影,卻是不容小勢,很有可能就是施展那道風刃的真凶。


    而讓靳秋小小驚訝的,鬱非似乎非常明了自己的處境,根本沒有想過拉開距離,以法術對敵,而是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要以劍擊殺敵自保。


    而這正是靳秋在通脈,先天還未習得法術之時的做法,沒想到卻被鬱非這個老煉先天修士用地此時。


    但靳秋又不得不肯定這個做法,因為戰鬥方法,便是因地製宜,因勢而動,若是有法術,能遠距離對付敵人,修士為何不做,當然是大力提倡,大力推廣,這才有了靳秋所在修真界,各修士鬥法,無不都是以法術相鬥,在遠距離鬥法的模式進行,甚少有靳秋這樣倚仗飛羽流星攻守兼備,又有劍氣指法主攻的優勢。


    可是在這密林瘴地,處處阻礙的老林子裏,既無空曠伸展,更有處處阻礙,又無遵守規則,遠距離相到鬥法的默契,麵對的,正是野『性』未脫,兼有天賦異能的凶獸,怎麽能不找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戰鬥模式,若是死抱教條一套不放,隻怕早已死去多時。


    讚賞過後,這才看清正跟鬱非戰鬥的主角,渾然紫『色』,頭頂雞冠紅的發紫,脖子上一圈翎子仿佛箭散一般,雞喙暴突,仿佛能將任何阻擋在前的東西啄穿,雞爪鋒利,絲毫不遜『色』雞喙,一雙翅膀更中仿佛劍翎,給人危險的感覺。


    如果僅僅這些,靳秋還隻會以為這定然是一隻凶悍變異的野雞,最多是攻擊力相當犀利的凶雞,也不會認為跟之前那些凶悍野獸有什麽不同,最多就是覺得這東西體形不大,反而將鬱非弄的狼狽異常。


    簡直就是野雞中的戰鬥雞,天生以戰鬥為生。可是當他看到這隻紫『色』野雞怒展羽翅之時,那翅膀上附著的又一雙雞眼之時,就覺得心中一陣寒意,隻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之前那些野獸可比,更不會是一隻凶悍的野雞。


    絕對是本地真正主宰的凶獸無疑。而之所以有這樣的覺悟,並不是修士們自己認定的,而是不管是之前跟離痕交流,還是那向導鬱非所言,這凶獸之所以有別那些凶悍血腥不遜『色』多少的野獸。


    絕對不是修士們自己主觀區分決定的,也不是因為這些凶獸有的能施展術法,有得卻又有其它物種沒有的特『性』,這些也不好區分,能否施展術法,還可以用天賦異能區分,但那些銅皮鐵骨,或者對修士們法術抗『性』強大的,怎麽能一開始就區分,難道還要交鋒半天,才根據戰鬥得出嗎?


    當然不是,根本的原因,就在這些凶獸,絕對是有別於一般野獸的外形氣象,最少也是有一項明顯的不同,這正是因為有別於普通野獸,它們最大的特征,也是修士們客觀判斷的重要依據。


    而這隻翅膀下亦有眼睛,渾身紫『色』的戰鬥雞,正是靳秋知道的幾種在最外圍的凶獸,同樣也是最常見的幾種凶獸之一,體型小,動作快,又有風刃這樣的天賦異能,能很快施展術法的標準凶獸——目羽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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