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小心背後


    不過也就是在前麵領頭帶路的幾個禦靈宗杳冥修士神『色』憤慨,而稍後的五位心劫就要沉穩的多,他們不會被這樣的手段激怒,隻是心下感慨對方的大膽,禦靈宗惹到這樣的敵人,還真是倒黴。


    隻不過隨著深入,漸漸絕對有些不對,因為這方向越來越深入,已經到了危險地帶的邊緣。像靳秋這樣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也無熟悉環境的人帶,直接闖到這個地域的修士,那是相當稀少。


    但禦靈宗和丹朱派可是整個仙源城最熟悉源林澤的了。而禦靈宗更關注那些凶獸的分布,特別是能被訓練成禦靈的凶獸地點,更是了如指掌,最少也是能追尋到大至範圍。所以他們可能在廣度上不及丹朱派,但在這區域的深入精細上,尤有過之。


    至於丹朱派,那可得四處尋找異草靈粹,所以幾乎將這源林澤中,能達到的地方都翻了個遍,即使有些危險區域,哪怕不能久留,也有詳細的了解。


    禦靈宗可能不清楚將要行進方向是什麽地方,但作為丹朱派的代表修士煉塵,晉升到心劫也有不少年了,之前的經曆更是讓他對源林澤了如指掌,當然隻是他能力範圍之內的,更深處的妖獸所在區域,他還有理智,自不會去送死。


    “不對,停一下。”


    因為這煉塵可以說是任天恕之下的第二號人物,在這個隊伍中,地位是靠實力,以及背後門派的勢力決定。


    就實力來說,禦靈宗和丹朱派可謂各有千秋,大致相當,又不可能現場比試,隻能以在仙源城中已有的威名暫作判斷,畢竟能有赫赫威名的,能夠得到諸多修士認可的,隻能是實實在在的實戰。


    這樣一來就好區分了,所以煉塵突然發話,其它人都十分重視,聞言也就立刻停了下來,畢竟都是高水準的修士,精幹小隊可不是白說的,諸人都望向他,顯然是在等他的說法。


    任天恕問道:“煉塵道友發現什麽不妥了?”


    煉塵隻是定定的看著前方,那正是靳秋一直在給出指引的方向。他眼神有些發散,似乎在回憶什麽,語氣也有些縹緲:“你們也許不知道,前麵不遠就是一片不小的毒氣沼澤,那裏環境惡劣,毒氣也重。但這些都不算什麽,關鍵是在這片沼澤之中,存在著一種十分難纏的凶獸——鉤蛇。”


    說起凶獸,再沒有人比禦靈宗更熟悉了,哪怕是那些難以馴養成禦靈,難以找尋的,但多研究倒沒有問題。所以‘鉤蛇’一出,禦靈宗中好幾個人都有不小的反應。


    再由他們一解說,才知道這鉤蛇居然是六十丈以上的龐然大物,而且算是凶獸中最難纏的幾種之一,至於成精的妖獸,他們沒有見過,也沒那個資格,自然不能拿來揣測比較。


    任天恕最先反應過來,沉聲說道:“不必驚慌,就算敵人要利用這鉤蛇,也不是那麽好做到的,想我禦靈宗專門跟凶獸打交道,都馴服不了這等乖戾凶獸,更不說其它人了。更何況我們現在實力強大,五大心劫,十五杳冥,別說一個區區心劫級數的凶獸,就是一群,我們也沒有什麽好怕的,大家隻要小心一些,自當無事。”


    隻是一會的功夫,就安撫住了眾人的心情,他倒是沒有去責怪煉塵,因為現在說清楚,總比突然遭遇要來得強,否則也沒他說話的時間,來穩定人心,鼓勵士氣了。


    經過這個小『插』曲,已經有些激憤浮躁的隊伍,倒是反而沉澱下來,更加難以對付了。


    ……


    卻說靳秋留下血書之後,便回到了鉤蛇沼澤區域,不過隻在林間,看那幾個杳冥會不會來,畢竟人要衝動起來,那是什麽事都能做出來的。靳秋血書上的話,既是忠告,也是挑釁,若是他們被憤怒衝昏頭腦,貿然行動,那就是自取滅亡,無人同情。


    若是認清事實,明白差距,返回離去,就是自得生機,靳秋等了一天,不見人來,也就知道這幾個杳冥怕是回去搬救兵了。


    而靳秋也沒有閑著,趁機跟鉤蛇連場大戰,幾乎是天天爭鬥。也算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未知的大戰混戰做準備。


    圓融熟練自己的鬥法領域是一方麵,更加熟悉鉤蛇的攻擊方式,才能在混『亂』的時候得心應手也是一方麵。而鉤蛇也確實是一個好的陪練,皮糙肉厚不說,龐大軀體更是難言不中,雖然他奈何不了鉤蛇,隻能造成一些小傷。


    但鉤蛇更加奈何不了滑如泥鰍的靳秋,所以比最初鉤蛇看向靳秋的血腥暴戾眼神,也變了,先是暴戾,慢慢變得憤怒,最後變得厭惡,甚至鬥法之時都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既然相到都形成不了絕對的威脅,那鉤蛇自然對靳秋十分無奈。


    所以到得後來,哪怕靳秋就臨空立在它的頭頂上,隻要沒有攻擊,也就不理不睬,漠視靳秋,該吃時吃,該睡時睡。


    而靳秋則是積累了足夠多經驗,就等敵人上門了。


    就在這隻二十人小隊進入這沼澤邊的林地,靳秋就發覺到了走在最前的幾個人的身影,而後便立刻起身,臨空來到鉤蛇的上空。


    靳秋能先發現對方,絕不是偶然,而是以靜製動,對方光顧趕路,而且還要防備四麵八方,這靈覺的展開,自然沒有靳秋隻關注一個方向來得遼遠,更何況走在最前的幾個還隻是杳冥修士,又跟靳秋差了一個境界,要想先發現靳秋,更沒有可能。


    所以當對方離開林地,來到沼澤邊的時候,才發現靳秋的身影,實在是太明顯了,整個沼澤,沒有遮掩,再加上他們方才走出林地,一眼看去,突兀的立在當空的人影,絕對是第一個關注的重點。


    靳秋也不給他們繼續觀察的時間,隻留一個背影,也不轉身,模仿紫火的聲音說道:“等你們很久了。”


    任天恕排眾而出,當前站立,沉肅說道:“你就是血教紫火?”


    靳秋可不會被對方的質問壓住聲勢:“你又是何人?能問出這等白癡的問題,除了我,還能有誰?”


    任天恕臉上怒『色』閃過,不過還是壓了下來:“就你一人,也敢放話,簡直不知死活。”


    說完,任天恕就不再看向靳秋,而是四處掃視探查,找出可能埋伏人的地方,顯然是不認為一個金丹之下的修士,能對他們有太大威脅,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讓這人吸引注意力,而後再埋伏人手偷襲,搶占先機,正是大隊修士戰鬥的最優處理。


    靳秋也看出了對方的想法,不過他也懶得多費功夫,直接挑明道:“別四處張望了,對付你們這些土雞瓦狗,身為血教精英中的精英,我一人足矣!”


    這一下,連幾位心劫修士都忍不住動氣,更不用說早就鼓著一股氣的杳冥修士了,以他現現在這個隊伍,若隻是對付一人,甭管是煉氣絕頂,還是身懷絕技,碾壓成灰就是唯一結果。


    也不管幾位心劫在前,幾個衝動的杳冥頓時怒喝。


    “太狂了,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血河魔教盡是些瘋子,連形勢都看不清,現在還敢說這些無腦的話。”


    “任師兄,別跟他廢話了,大夥一起上,滅了這丫的!”


    ……


    群情鼎沸,倒也不足為奇,因為不論怎麽看,都是他們這邊有壓倒『性』的優勢,自然可以大聲說話,而完全不必顧忌。


    任天恕手一抬,諸人就自閉嘴。他也知道這時再怎麽謹慎,也必須動手了,否則謹慎過度,就成了膽小怕事了。不過即便擔憂可能的埋伏,他做出戒備就是了,但這眼前之敵,必要速速撲殺。


    “請煉塵道友留下,本門杳冥弟子待命,以備不測。請赤明道友帶領其它修士,力斬此賊!”


    煉塵也是老成的『性』子,對這樣穩妥的安排,沒有異疑,點頭同意。


    赤明更是大笑道:“任道友放心便是,藏頭『露』尾之輩,不值一提,我這就滅殺此獠,爾位還不跟上!”


    說完一馬當先,就釋放著護體真罡,直飛而去,後麵便是反應稍慢半拍的其它修士。靳秋雖然沒有看到,但靈覺卻是早早就關注在那裏。


    雖然沒有看到具體形象。但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靳秋的查微之下,當然,反過來一樣,靳秋的一舉一動同樣在對方的眼皮底下,雖然隻有一個背影。


    靳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這次來的人不少,雖然不還清楚有多少心劫,但聽方才的談話,至少三人以上,以及最低都是杳冥境界的其它修士,還真是一場惡戰,如果真是靳秋獨自應戰,說不定早就跑了。


    但是現在,對方這樣安排,正合他意,要是一次投入全部力量,靳秋還擔心能不能脫身,搞不好一次攻擊太多,還沒脫離,就被這些人和鉤蛇同時攻擊纏住,那可就悲劇了。


    當以赤明為首的大隊修士,進入到靳秋心理預期的位置,他便馬上發動了鬥法領域,隻見整個天地一變,方才還是白日,突然一下就落入了星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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