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迫不及待


    一晃,靳秋已經消失半年有餘了,但禦靈宗的***沒有半點動搖,半年的時光對於修士來說,並不長久,當然默契也越發好了起來,***效果反而更好,甚至都不用像之前那樣緊繃神經,已經做到了淡定自如。


    知道該在什麽時候,該在什麽地方正好動手,而不是如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就激起漣漪一片。所以那時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靳秋從容脫離,這就是心急沒有經驗的結果。


    但是經過許多人、獸的洗禮,更處理過多起衝突事件,反而做出了成效,他們相信,若是靳秋再次出現,絕對不是之前那樣輕易就脫身的了。


    他們也相信對方絕對不可能沉默很久,他們認為一年到兩年,就是期限,否則也絕不會一開始就那麽想要離開,至於敵人會不會從別的地方離開,他們也會再***下去,直到確定人真的不在才會收手。


    畢竟這源林澤可不是誰家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是需要實力和運氣的,更何況是這深處的區域,已經再深入就可能遇到妖獸,那結果,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


    ……


    半年的時候,靳秋幾乎是無日無夜的在凝聚這玄陰煞氣,沒有一刻放鬆懈怠,而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現在隻見一團幽黑透亮的凝霜冰『液』,也無翻滾離散,但流動起來,依然十分活潑,隻不過就像給一種無形之力約束,不得跳脫出這範圍。


    由原來的如煙似霧,凝聚煉化成現在的程度,再以真元化合,已經能掌控無礙,但終究隻是權宜之計,所以不能真個的運使由心,精細入微,但用在一般場合絕對夠了,特別是並沒有高出他修為的敵人。


    靳秋猛然一收,仿佛披了一層厚實的玄衣,冰寒幽深,讓人心顫。


    更因為這半年大定苦修,使得靳秋氣質更加幽深淡漠,甚至因為凝煞,帶上了以前不曾由的冷酷冰寒之『色』。


    而他的收獲遠遠不止這些,凝煞的過程,他也在不停的錘煉靈覺真元,而通過這種方式,他隱約有些明白金丹真人的境界,拋卻一切繁瑣花樣的法術,完全舍棄在煉氣期時的作法,隻以自身法力禦敵。


    最明顯的就是靳秋回憶見過的那一鱗半爪,關於金丹真人出手的場景,發現,都是簡單直接,全無花哨。在郢空山上,那一輪血光對陣那一道金光是如此,那道金光追殺血河魔教骨幹之時,也同樣是如此。


    而後來掌門真人對付圍剿伏擊自己的華衝幾人,從頭到位,也就是那縹緲的白『色』雲氣,破域困人斬敵,都是它,隻不過卻是變化萬千,別有神妙。


    而靳秋現在卻是也感受到這點了,那是完全由心起,由念生的鬥法方式,真正的隨心所欲,隨時隨勢,仿佛可以任意拿捏,任意進攻,完全摒棄了以真元為引,勾動天地元氣組合成術的戰鬥方式。


    因為本質上已經不同,而靳秋現在可以說是提前感受到了金丹真人的妙處,雖然不能完全相比,不談威力,就是精微控製都差了不止一籌,但總體方向一致。


    靳秋一收便將這凝聚煞氣穿戴如衣,但也隻能如此,不得更進一步了,否則與真元之源相合,甚至更加凝聚純化,納入體內循環體係,便真是收發自如,掌控由心了。但靳秋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既然不想以這玄陰地煞之氣,凝煞煉罡,去成就頂多中品金丹,那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否則那有那麽多的好事。


    當靳秋重新衝出沼澤,身披幽冷玄衣,已經是半年後一個漫天星鬥的夜裏,靳秋直接一展玄衣,仿佛活了過來,直接仿佛天地幕布一般,遮蔽四方,涵蓋周天,直接將靳秋整個人籠罩其間,既看不到,更不用說攻擊到了,除非先打破這凝稠如『液』,漆黑如夜的玄陰地煞。


    不作停留,直接以這戰鬥狀態,仿佛一叢烏雲滾滾碾過,沿路直接摧毀,就算不是正前方,擦點邊也是掛滿寒霜冰珠,給凍結成堅冰,生機斷絕。


    帶著酷寒冰冷的霸道,靳秋直往最熟悉的來路而去,完全不用再考慮禦靈宗的阻擋問題,無論他們在與不在,路就在那裏,直趟過去就是。


    ……


    卻說仙源城中眾修,包括門派弟子,家族修士,及其最多的散修,在聽到血河魔教可能會進攻這裏之時,絕大多數在此地根基不深者,大多遠走避禍,一時間,這裏蕭條起來,這對於處在黃金地點的仙源城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挑戰。


    好在走的一多半人,基本就是低級修士,大多是先天,凝元都不多,更不要說杳冥境界了。排除這些混『亂』的變數,其實仙源裏總體實力並未降低多少,反而因為清理了異心者,現在眾人即便內部依然有不少矛盾,但卻都有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抵禦血河魔教的侵襲,守護自己的地盤。


    仙源城一度上下警戒,連空氣中都充滿了緊張味道,但剛不可久,柔不可守,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破綻開始展『露』,先是這流傳甚廣的謠言,太多蹊蹺,隻是諸人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這點,而是禦靈宗多達十數人被***,而且手段血腥,這些都不是假的。


    也就沒有懷疑這消息的真實『性』,可是紙不可能永遠包住火,總有泄『露』的時候,再加上禦靈宗去往源林澤深處剿滅敵人,反而損失慘重,但不是對方也同樣大隊人馬來一場火拚,而是被算計,跟那凶獸鉤蛇狠鬥一場,當真是冤枉的很。


    雖然任天恕給受傷的人下過封口,也給護送的下過同樣的命令,但畢竟人員來源品流雜『亂』,並不都是他們禦靈宗的人,更何況這知道消息人一多,就不用指望能保守住秘密,隻能說看能堅持多長時間,又能延遲多少時間爆發的問題。


    好在能知道他們禦靈宗的事,或者說能多那些回去的傷員,護送修士那裏得到消息,絕對不是一般勢力能做到,非是大修士,或者背景強大,不可得,也就不可知了。


    所以消息隻局限在小範圍流傳,皆是高等修士,不過許多勢力能做決定的,也正是他們的,收到情報,自然就攻破了那些流言,要真是血河魔教,就算再抽不出實力,也不會隻有一個心劫修士來挑戰。


    連正麵跟禦靈宗對仗都不敢,那要殺進仙源城,打下這裏更是無稽之談,到了這時,他們也明白之前突然竄起來的所謂消息,全部都是謠言,至於散布謠言的幕後之人,還有什麽目的,一想就知道了。


    這也讓他們看清了禦靈宗的『色』厲內荏,以及擔心跟他們不睦的勢力趁其虛弱,再來添『亂』***。


    一時間,禦靈宗強大的形象,無形中就被削弱了不少,雖然隻是在修士心中,並沒有表現出來,但這就足夠了,畢竟威望這種東西,本就是無形無象,但是又是非常重要的,到了這個時候,禦靈宗可謂是傷得不輕。


    而時間繼續流逝,靳秋消失無蹤,而禦靈宗為首的隊伍卻執著得***著,仙源城中也越來越多的人知道真相,既然沒有威脅,那就自然安定下來,人又開始回流,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唯一的變化,便是眾修士閑聊的時候,不免挖苦嘲笑禦靈宗一番。這既是對禦靈宗玩弄他們於鼓掌的不滿,也是長久以來對於禦靈宗強壓霸道下的反彈。


    “劉道友,聽說那禦靈宗的任天恕還守在那源林澤中,這都有大半年的時候了吧,看來還真跟對方耗上了,為了一個人,大動幹戈到現在,還真是有不依不饒啊!”


    “誰說不是了,不過你也要理解禦靈宗啊,他們可是仙源城中最強勢的存在了,從來隻有他閃欺負別人的,那些敢反抗,輕則打傷,羞辱教訓一下,重則取其『性』命,廢其修為,這可是屢見不鮮,可曾見到他們低頭過?”


    “劉兄說的是,平時也就窩裏橫,對付起我們這些人,橫得不行,眼睛都頂到天上去了,這下好了吧,肯定是惹到強橫狠厲的硬,活該,誰叫他們總是跟螃蟹一樣!”


    ……


    在得知並無所謂血河魔教來襲,就是普通散修士,也能猜測當初的流言,肯定是禦靈宗所為,也隻有他們才有這個動機和手段。


    除開眼光精準,心思清明者,誰也不會去想那禦靈宗為什麽會這樣做,隻會覺得自己像傻子一樣,被禦靈宗騙得很慘,關鍵是這種被人玩弄戲耍的感覺十分不爽,他們肯定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所有的矛頭,怨恨,統統歸咎到了禦靈宗身上。


    現在甚至到了,當著禦靈宗低層弟子的麵,都敢公開說道禦靈宗的不是,而卻不能拿他們怎麽樣。因為這樣的事太多,追究不過來,也沒有這個力量,分散精力來處理,況且這種事,越壓隻會豎敵越多,現在這個時候,還是委屈一點,讓眾多修士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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