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源血化生


    也就在水雲殿慶祝雪晴成就一品金丹的時候,血教教主隻身一人來到了天雲門。倒不是他不召喚那鬼幺和萬劫前來,而是他得知靳秋擊殺手下兩個血聖的經過後,就分析得出,對方掌握有一種特別厲害的法門。


    雖然有著準備的時間,但在同級境界的交鋒中,既能輕易化解對方的攻擊,那麽能勝他的就沒有多少,除非是能攻破對方的詭異消解的法力神光,要麽,就能抵擋住對方那更可怖的紫『色』星核攻擊,否則多去兩個對他沒有威脅的血聖,不僅沒有什麽作用,反而還顯得他怕了對方。


    隻從血教教主謀劃多年,派遣類似華衝這樣的死間到目標門派,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人,沒有把握的事,是不會去做的。


    可以說他從能掌握的所有渠道中,綜合了得自關於靳秋的所有消息。所以說已經有了一個十分直觀且客觀的評估,隻從靳秋的成長軌跡,就可以看出,就是在天才輩出的修真界,這也是一個耀眼的存在,包括他了解的其他幾州,也都無出其右,如果說他還沒有晉升到新的境界,絕對不會生出報複回去的念頭,即便是呲牙必報的血河魔教風格,也是要看對手的。


    隻不過他現在晉升到了新的境界,並且有把握抵禦靳秋的那紫『色』星核攻擊,最重要的是,他們血河魔教第一次襲擊天雲門,自然是百無禁忌,並且還取得了很大的收獲,就算最後名義上是被那法相宗趕走,但真實情況,其實兩邊都清楚,而且他們得到了好處,特別是他得到了收獲,重實利,並不在意那莫須有的失利。


    隻是這第二次攻擊天雲門,還是兩個血聖對付一個金丹,反而全部折損,這是真正的失了顏麵,更是損失巨大,沒有半點可以置啄的地方。


    他之前在閉關也就算了,所是出關了,並且還境界大進,卻不思報複,那上至血聖,下至那些血火境的弟子,恐怕心就不齊了。沒有了這股強大的心氣,人數又沒有對方多,那以後如何交戰,更不用前幾次那樣順利了。


    而真正讓血河教主站在天雲門前的原因,恐怕就是他想親自找靳秋這樣的人印證他的新境界,至於法相宗,一來人多勢重,並且那可是實打實的紫府境真人,就算靳秋表現的再特別,在境界為尊的修真界,那還是比不上的。


    恐怕若真吃不住攻擊,自然可以憑借著高出一個境界的優勢,順順當當的脫離,典型的可打可走。


    所以血河教主來時並沒有驚天動地,而是寂靜無聲的來了,並且還離的老遠,這樣收斂氣勢,確實不是靳秋所能察覺的。


    不過,血河教主隻是略微看了看如今越發清淨,但充滿朝氣的天雲山,顯是看到了其中的變化。


    這是整個風格都漸漸刻上了新任掌門的烙印,確實有崛起之像。而後便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了衝天氣息,一道血河慣穿而來,而血河教主仿佛在激流飛湍的大江大河之上起伏不定,卻又怡然自得,半點不見詫異,仿佛就該如此,和諧天成,他就是血河,血河即是他。


    而在靜默修行的靳秋,一發現這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大的氣息,立刻神『色』肅然,義無反顧的衝天而起,化虹而來,直麵敵人。


    入眼的便是經天血河中的血河教主,仿佛從虛空中來,又自虛空中去,這血河直掛天空,各種紅,映入眼簾,血紅的,暗紅的,豔紅的,紫紅的,活潑的,凝滯的,黯淡的……就像是無數種形態各異的血聚合一起。


    但立在血河之上,卻隻是一個頭發灰白的滄桑老人。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不過這人似乎跟他當日在天雲浩劫之時,見到的幾人並不一樣,唯一記得稍微相似的,似乎是一個一頭血紅頭發的人,不過無論是這外貌,還是神態氣質,都有了極大的不同。


    畢竟那日他就算是遠遠看了幾眼,也看出那血發之人,睥睨天下的氣勢,就連其他幾人也沒有他的強勢,但現在這人雖然跟印象聽十分相像,但無論如何也無法重合起來。


    當然,在靳秋打量揣測來人的時候,血河教主也看著這個異軍突起的後起之秀,相比起靳秋跟太昭交手之時,現在越發的沉靜老道,再也看不出任何鋒銳,但就算血河教主自己一樣。


    一朝突破境界,不光源血異象的一頭血發,轉變成了原本模樣。就是氣質也漸漸沉凝。隻是幾息的打量,就將彼此列入危險的敵人行列。


    血河教主先自報家門道:“本座血河魔教教主,近日破關而出,聞聽本座手下兩血聖死於你手,今日不『蕩』平你天雲,使之完全滅絕,必不甘休!”


    靳秋隻是一笑,道:“看來你確實是血河魔教教主,你說話的語氣,跟那日來的兩人,幾乎一模一樣,都說要平我天雲,這點上倒是如出一轍,可惜那人說了此話之後不久,就給我斬殺,不知道你的下場會不會比他好些。”


    既然對方想在口頭上占上風,靳秋當然也不介意還以顏『色』,況且也不是虛言,都是實話來著。


    血河教主眼神一利,便『露』出些許本『色』,不再言語,動手了再說。隻見他手勢一起,那滔滔血河,就仿佛大江大河一樣,洶湧澎湃,滾滾向前,直接朝著靳秋湧來。


    靳秋依然故法重施,一道水樣清光,對衝那血河,直接將最前部分化作碎光血點,而後消失,但那血河洶湧,連綿不斷,前麵消散,後麵緊隨而來,不曾斷絕。


    靳秋還未凝聚紫『色』星點,看到這情形,心下微緊,不過隻是慎重了一點,並沒有太過緊張,畢竟是血河教主,而且在知道自己一人斬殺兩血聖,還敢單人隻身前來,沒有一定的把握和實力,顯然是不可能的。


    現在看來,隻這看似普普通通的血河,就相當之難纏。不過靳秋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一道一道的水樣清光,同樣以接力之勢,不斷的消解那血河的洶湧之勢。


    而那血河教主暫時沒有其他動作,也不知是全部精力都用在這血河『操』控上,還是籌謀其他。不過靳秋可不會跟他客氣。隻見他身前三尺,一點紫光慢慢閃耀,明亮,形成光旋,再成光核,不大一會功夫,就仿佛有著魔力一般,讓人沉淪。


    時機成熟,靳秋低喝道:“滅神擊!”


    一如它的無可阻擋,紫『色』光核靜靜前行,擋在它路上的所有,全部消散,或成碎光,或成虛無。最後精準的就要攻擊到了連續閃避都無法避開的血河教主身上。


    別看這紫『色』光核並不迅急,但似慢實快,並且是鎖定對方的神魂,根本躲避不開。


    而就在這時,血教教主神『色』極其凝重,也有了動作:“源血化生!”


    隻見那灰白的頭發,瞬間血紅,而後一點純粹,仿佛血滴,看著完全不同血河中那些,有著勃勃生機,看著,就有著讓人想要一口吞下去的衝動。這就是他最大的底氣所在,也是血聖境界的根本——源血。


    果然那紫『色』光核,一碰上那源血,直接崩散了一大半,爆發出虛幻萬千的變化,而施法的兩方,則仿佛相隔在兩個世界。看不真切,一切模糊。


    那源血活潑潑,生機昂然也開始褪去,『色』澤黯淡,生機消退,更重要的是,那一看靈『性』非常的源血,開始凝滯,甚至圓滑滑的外形都開始變化,顯然是受到了強大的消磨。


    眼看那滴比起紫『色』光核要小得多的源血即將枯死,血河教主,一指點向源血,卻是食指之上,居然又有一滴源血。


    兩滴源血一連接上,就仿佛春風化雨,草木欣榮,一下就活了過來,隻是幾息間,就恢複了原本模樣。


    而後紫『色』光核消散,兩滴源血融入他的身體之中,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也隻有他臉上發青發白,才知道他也並不是那麽輕鬆,畢竟是以本源之血對拚,可以說是最後的手段,不動則已,一動就必有收獲,當然,也必有大損耗。


    靳秋這時才有危機感,居然還有人能抵擋住他的最強攻擊,這還是第一次,不過仔細觀察之後,發現對方並非一點事也沒有,隻不過沒有擊殺,或者重創而已。


    而血河教主才是驚出一身冷汗,血聖便是煉就一滴源血,可以說隻要有這滴源血在,血聖就算身隕,也有複活的機會,雖然隻有一線生機,但就是這一線生機,就是關鍵。


    而血河教主突破境界,也就是源血化生境,不隻是兩滴源血,還有化生再現的能力,也就是說,除非一下就將這兩滴源血毀滅,否則他就立於不死之境,就算隻剩一口氣,源血不滅,就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試過靳秋的紫『色』光核攻擊,也隻能擊滅一滴源血,當然,這也符合他擊殺兩血聖的實力,但終究沒有超過他的預期,也就是有一搏,並且沒有後顧之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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