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談妥


    而這種地方,想要大規模的行動,簡直就是找死,人數越多,隻會死的越快,所以靳秋不怕更多的同級修士的圍殺。


    更有利的是,在絕仙穀之中,靳秋敢肯定那上次定位追蹤他蹤跡的法術,不說一定不起作用,但一定會大打折扣。


    至於元嬰真君,在尋到他之前,不得不考慮,是否值得,畢竟搞不好,人都沒見到,他們就先喪命了,而且在絕仙穀中,元嬰修士也不敢波及太大,否則一樣會引來不可預測的危險,這是有深刻教訓的。


    正是有這種種特點,所以也成了靳秋唯一能去的地方,除非他能抵擋那莫名的追蹤之法,否則隻能被動的應付人盡皆敵的追殺了。


    主意一定,自然就果決行事,一刻也不耽誤,就縱起遁光,飛速向南方行去。因為他明白,既然事情都傳播到這個地步,說明對方已經準備好了,無論對方怎麽動,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這次可不比他初來靈州之時,雖然虎口奪食,從五派金丹弟子中奪取海瀾令,隻不過那事終究隻是小事,他們也隻能動用自身的人脈關係,尋些交好的同門,找回場子,所以不管是規模,還是時間,都是耗時長而影響小。


    但這次不一樣,絕對驚動了幾派高層,靳秋絕不妄自菲薄,能一口氣斬殺四個同階修士,還是各派中堅力量,關鍵是還牽連到其中兩派元嬰,不管從那方麵來說,都足以另一個門派必要絞殺他不可。


    這是不可化解的仇恨,你死我活的矛盾,而且在幾派看來,剿滅一個很有潛力的金丹化嬰,也隻是相當麻煩,還談不上顧忌重重,至少是除開裂天劍派其它幾派沒有這個顧慮。


    這樣想著,靳秋動作越發快了,顯然他從聽到的情報中,也嗅出了陰謀的味道,若是單純的被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幾派自然有大派的氣魄,繼續派人追殺就是了,難道還真怕他一個小小金丹不成。


    就算是元嬰級數的,真個惹翻了他們,同樣會追殺不休,但居然會有人說他受到重創,虛弱之極,引起了散修眾的覬覦貪婪,這就是不擇手段了,這是有心人完全不顧底線的要置於他死地。


    這樣的情況,顯然是自他出道以來,遇到的最險惡的境況,而且還是沒有退路,不能隱藏,隻能麵對,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


    至少他以前所遇危險,除開立分生死的,總有慢慢計較,徐徐布置,謀定後動。總之,是有餘地的,這次,真得沒有餘地了。


    而且他也不想真個被那些鼓動的散修從惹上,因為不管他勝敗與否,必然牽連因果,糾纏血債,平白無故的沾染血劫,雖然他不忌殺人,但直接關聯的,絕不是這種被人算計,強行按在他頭上的。


    ……


    天機宗


    此時一道人正在布置陣法,而邊上正是當日探察靳秋戰場的三位元嬰,除此之外,便是曾經出現在海瀾仙府之中星絕,正是跟那出雲摩羯一同去海瀾殿中尋機緣的星絕。


    場中布置陣法的,則是天機宗另一位元嬰真君,因為陣法之學,浩瀚難述,難以十全,所以坤衍真君擅長回溯陣法,至於定位追蹤,便上正在作法的這一位。


    同是也是上次追蹤靳秋的那人。一看這場麵,就知道鄭重之極。惹是靳秋知道居然有五位元嬰真君如此關注他的蹤跡,也一定會驚歎太過隆重。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其實是這三人給天賜軒通報他們探察清楚的事,關鍵是要天賜軒相信,惹是分量輕的人,隻怕達不到效果,才有他們三位真君齊來,主要是為了化解天賜軒的大舉攻擊,而在天機宗地盤之上,也算放心,畢竟他們可一直都秉正守中,並無明顯偏向那一方,倒是最合適的地方。


    說開之後,便帶回消息給各自門派,隻幾日,就平息下來,至於妖聖宮的眾妖獸肆虐依舊,他們都沒有在意。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關鍵的元嬰級數大妖沒有出動,自然不勞他們同級數的太過擔心。


    也就順時留下,看天機宗追蹤靳秋行蹤,像這種陣法,其實隻要是金丹之境就可,但還要看陣法造詣跟追蹤之人的道行境界。


    以高過一境界的人來施展,並且造詣很深的情況下,自然是十拿九穩,惹是精研陣法的同境界修士,也隻是五五之數,而且耗損更大。


    至於高過一境界的元嬰真君來施展,雖然不是精研,隻是涉獵,效果也是差不多,也就五五之數,隻不過消耗就小多了。


    現在這種情況正好。


    隻見陣中道人,陣法已成,無數線條,穿『插』飛舞,各『色』變幻,光怪陸離,陣外之人,全然不知所以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陣法停息,陣中之人出來。


    就有坤衍真君問道:“師弟,情況如何?”


    這人麵容清矍,雖然須發皆白,看起來比坤衍真君要老得多,隻是修真之人,外貌最不可靠,自然不能以此來斷修行年月,更不可以此推斷境界之高低。


    他神『色』有些奇異,沉『吟』道:“好教坤衍師兄得知,確實已經偵知那人行蹤,他似乎是急速往南邊遁走,隻怕我上次作法,已經令他警覺,這次似乎提早有了準備!”


    他話一完,幾人臉『色』都是一變,作為靈州最上層的幾人,當然清楚南邊有什麽,隻是未曾料到這人居然如此警覺,大勝之後,還能保持清醒,甚至更加小心,更難得的是,他還真找對了方向,定然是猜測到了再次追殺他的人,必然是不可抵擋。


    但幾人自問處在靳秋的立場上,就算心中打鼓,有所懷疑,也沒有這個決斷,因為那絕仙穀可不是什麽一般的險惡之地,那是一進入其中,就雖然會有『性』命之危的大凶之地。


    那裂天劍派長老,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動手,是因為他知曉內情,連帶著那五行劍宗長老也似乎看出端倪,也是按捺不動。但天賜軒星絕正是這次實際的追殺之人,在聽過三人聯合說明情況之後。


    就清楚派出金丹弟子,隻怕還有風險,關鍵是靳秋的戰績過於彪悍,並且還跟出雲摩羯隕落大有關聯,不得不謹慎行事,並且星絕也從兩劍派長老的行事之中,看出點不妥當。


    既然吃過靳秋虧的兩派都是如此,再用金丹弟子,天賜軒也損失不起,當以元嬰級數修士追殺並問出結果,才是萬無一失。


    但現在居然聽到到嘴的鴨子要飛,星絕也穩不住了,當下就化作流星一顆,急速飛走,方向正是南邊。


    其它幾人隻是麵麵相覷,而後裂天劍派長老說道:“諸位,既然星絕道友出手,想必問題不大,既然如此,這次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就此別過,我先走了,再會。”


    當下,就化虹遁走,本自家山門而去。


    五行劍宗長老當然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也沒有點破,既然看不清裂天劍派為何對一個金丹化嬰境界的小子忌憚非常,但不妨礙他對裂天劍派的了解,絕對不會認為是他們怯懦,而是真得有讓他們忌憚的東西。


    所以才會緊隨其後,並且意氣用事,現在既然有天賜軒的星絕頂在前麵,倒要看看那教寒秋的小子,是不是真有裂天劍派忌憚的那樣厲害,至於他斬殺四個同階化嬰,也算厲害,但還不到讓他堂堂元嬰害怕的程度。


    “天機宗兩位,我也別過,宗內還有許多事煩憂,如今雖然擺平了天賜軒,但那妖聖宮還沒有罷手,我也先走了,告辭。”


    片刻之間,來到天機宗的三派元嬰都走了個幹淨。


    那清矍老者撫須沉『吟』不語,坤衍見狀,笑問道:“莫非師弟有什麽別的想法?”


    “那倒沒有,畢竟是那星絕親自出手,就算這人了得,相差一個境界,那就是鴻溝天塹,難以逾越,隻怕再有潛力,再有實力,也難幸免,隻是可惜了這麽好的苗子,想必師兄也是了解這人的底細,能有這麽迅速的發展,整個靈州數百金丹,隻怕無一人可比,若是沒有意外,遲早晉升元嬰。這次怕是夭折了。”


    坤衍搖頭道:“師弟不必感懷,再是如何天才,若是不識時務,魯莽行事,給自己若來殺身之禍,就是不智,這樣的人,再如此天資非凡,終究難以行遠,沒有什麽可惜的。況且修行之事,並非是越快越好,更不是拔尖就能走到最遠,隻說你我二人,在當初的那一輩中,甚至隻能算是中上,可反而我們還超越,除了寥寥幾人,其它都不得晉升,壽命終結,已化作塵埃,這便是明證。”


    “不管這人能否逃過此劫,都與我等無關,自有天賜軒,五行劍宗和裂天劍派三派頭痛,況且一個化嬰境界,能掀起多大風浪,真正要關注的,還是妖聖宮的動向,它們還是靈州真正的禍『亂』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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