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賴利也算倒黴,如果阿羅對於謝銘‘想要’的念頭沒有那麽強烈,他自然也不會在謝銘不好下手的時候拐彎抹角的把念頭放在賴利身上。而如果阿羅沒有費盡心思的追蹤捕獲,賴利逃離隱藏的那一手絕對可以叫他安全的逃離沃爾圖裏的行動範圍,然後繼續逍遙法外。


    隻可惜如果終歸隻是如果,現在的結果便是賴利被阿羅殘暴的卸去了雙手,打的半殘之後丟到了自己的腳邊。


    太特喵的疼了。


    吸血鬼強大的愈合能力總也有個底線,尤其是在受體本身狀態不佳的時候,是以賴利一坨爛肉般的癱在地上,兩隻袖口空空蕩蕩完全沒有一絲恢複的跡象。


    他現在需要補充能量。


    這是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然而阿羅不放人的話謝銘顯然也不可能輕舉妄動,事情一瞬間變得棘手起來。


    短暫的沉默後打破僵局的是謝銘,他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表情無辜的叫人忍不住不想再去為難,隻見謝銘雙手一鬆然後一推便把挾製在懷的簡送到了阿羅的旁邊,然後在布裏驚恐阻止的目光中認命的走上前去,無害的攤開了雙手。


    “我投降,老妖怪你想怎樣?”


    與‘小家夥’這個阿羅惡趣味叫出的稱呼呼應,謝銘十分不尊老的刺激著沃爾圖裏們脆弱的神經,不過這之中顯然並不包括阿羅,他隻是雙手‘啪’的在胸前一擊,癡漢般的揉搓起來,一臉蕩漾笑的開懷,“你一直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麽阿伯蘭特。”其實就連阿羅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他剛剛選擇使用這個從謝銘記憶裏窺伺到的名字,而不是那晚對方無意間吐露出來的古怪發音。但他仍舊遵從了本心,叫出了阿伯蘭特。


    謝銘並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他仍舊不知道自己曾經在極度震驚中早就把自己的真實名字透露了個幹淨。隻是垂眸看了一眼賴利,在對方吃力的抬頭隱含抱歉的看向自己的時候,斬釘截鐵的拒絕,“我拒絕。”


    就像上一次一樣的幹脆利落,不過顯然今時不同往日,饒是謝銘本性再涼薄,也不會放人自己認同的同伴為自己而死,尤其是在他所應付出的代價還有待商榷的時候。


    想通關鍵,他便在阿羅詫異的目光中微一轉折,稍微妥協道:“你對我的同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五十年內三分之一的時間便是你的。”五十年對於吸血鬼來說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了,這是他所能接受的最大讓步,希望對方並不是太過貪心的人吧。


    阿羅在謝銘之前拒絕時消失掉的笑容終於又漸漸爬回臉上,但他卻仍然在猶豫,謝銘自然看出了阿羅的動搖,便十分無害的再接近一步,添把火道:“我不會姓沃爾圖裏,也不會住在沃特拉城,但沃爾圖裏的長老們交托的任務我會去完成。”


    他看出了阿羅越加鬆動的表情,說出了自己的定位,“你可以當是在雇用我,期限是五十年而報酬便是不去幹涉我和我的同伴,我會為你辦事並不去幹涉沃爾圖裏長老們的決定。而且如果我們將來相處的愉快,續約也是很簡單的事情,阿羅長老又何樂而不為呢。”


    大喇喇的開出一張口頭支票,謝銘卻十分篤定自己根本不會做什麽續約的蠢事,完全忽略了人心太容易改變,五十年那麽漫長的時間,誰又能知道將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廂謝銘該說的都已說完,如果對方再不同意的話,那麽他現在所站立的位置倒是個攻守皆宜的好地點,而且想要營救腳下的賴利也便宜了許多。謝銘從開始到現在林林總總算計了許多,總算沒有白費,阿羅似乎也並不想錯失這麽一個好時機,再加上大約也看出了謝銘的底線,便重展笑顏,終於點頭,“不要緊張小家夥,你的建議我同意了,不過既然我做出了讓步那麽相對的,你要和我回沃爾圖裏。放輕鬆,隻是暫時回去而已,你總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不是嗎?”


    衣服下緊繃的肌肉並沒有因為臉上溫和無害的笑容而放鬆些許,謝銘十分認真的估算著他和眼前這個表情莫名豐富喜感的年長者離開再脫困的可能性有多大,邊謹慎的發問,“你需要多久才肯相信我的誠意?”


    阿羅露骨的目光大喇喇的在謝銘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後壓抑著想把對方永遠留在沃爾圖裏的念頭,謹慎的報出了一個對方大概能夠接受的數字,“一……”年?年字的口型已經擺好,卻硬生生被謝銘打斷,“一個月嗎,可以。”


    阿羅半張著嘴瞪大了雙眼,隻覺得胸口那股氣上不去也下不來,直卡的他難受。


    謝銘一臉純良的向他微微躬身,算是暫時認了這個未來數十年的雇主,至於對方本來想說的一年,他又怎麽可能沒有看出來,自然是要趁著一切未成定局的時候最大可能的將局勢扳到自己能夠認可的地方了。


    心滿意足的抱起癱在地上的賴利,賭氣於對方被捉住才導致的自己不得不妥協並失去了幾十年的相對自由,謝銘報複似的用了公主抱這種叫人無語的體.位,大步朝著卡倫們走去,當然他也沒有忘了和阿羅知會一聲,“我先和同伴們告別一聲,然後便和你回去。”也不等阿羅回答,他便快速走到布裏身邊,把賴利放到了樹下,“布裏,賴利現在十分虛弱,記得一會我離開了之後去給他找點新鮮的人血。”


    說著他突然想起了卡萊爾在人類中的身份便看向對方,說道:“卡倫先生,我記得你似乎在醫院工作,那可不可以拜托你提供兩袋新鮮的血袋,我想賴利現在十分需要補充能量,而血液澱劑和動物的血液能量顯然都不太夠。”


    卡萊爾自然也不是太過迂腐的人,他也不會強迫別人去做素食者,隻要別在福克斯捕獵,其實他相當好說話,“當然可以。”


    謝銘得到首肯之後終於鬆了口氣,最後又叮囑了布裏一番‘不要停止訓練’‘我很快就會回來’‘多和卡倫們請教’諸如此類的話便頭也不回的走向了沃爾圖裏們。阿羅適時地揚起了一抹愉悅的微笑,那副垂延的樣子看起來太過傷眼,謝銘抽搐著嘴角移開視線,後退半步拒絕再和對方做任何的視線交流。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福克斯,飛快想著我特拉城掠去,謝銘狀似老實的跟在簡的旁邊,看著這個妹子自從阿羅來了之後一反之前頗為囂張的作態變得乖巧聽話,有些適應不能。不過好在也沒有給他太多需要適應的時間,在一路無話匆匆趕路的過程中想要和一群不怎麽熟悉的吸血鬼和平共處並不是多難的事情,這般想著謝銘徹底放下心來,打算盡量平穩的熬過這一個月。


    沃爾圖裏一行人快速的向著老巢前進,自然沒工夫顧忌被他們拋在身後的卡倫一家了,大概除了心心念念愛德華和愛麗絲的阿羅長老,剩下的守衛們巴不得無視這些理念不合的素食者,趕緊回家。


    不提蹲守在福克斯的布裏是如何的對這個拖後腿的賴利又愛又恨導致背著卡倫狠狠的挖過他好幾個白眼。不提賴利因禍得福因著這次重傷的刺激終於激發出了他完整的黑暗天賦,獲得了傳說中‘順風耳’這個萬分別扭的殊榮。也不提終於得空跟著開萊爾急匆匆跑去比利家探望傷患的愛德華,在狼人少年和貝拉談天時偶然冒出來的一句‘我也覺得愛德華那家夥還算不錯’的刺激下的心如雷鼓不知所措。謝銘倒是安下心來在沃爾圖裏守衛們的夾道歡迎下進了沃爾圖裏的老巢,當然,他們歡迎的顯然是長老阿羅,和謝銘倒是沒什麽關係就是了。


    阿羅並沒有和謝銘多說什麽,隻是吩咐簡為他尋一處住所,便先去找了他的那兩個兄弟,畢竟馬庫斯有多上心他的這次行動自己能夠理解,再加上雖然早就穿了訊息過來的,但到底不如他親口敘述來的清楚明白。


    這般想著,阿羅解下鬥篷隨意遞給身後的一名護衛,便向著馬庫斯和凱厄斯而去。


    馬庫斯是早早便站起來迎接了的,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他飽含著滄桑的沙啞嗓音便響在了空曠的大廳中,“阿羅,關於科羅拉多州的事情,我想要知道最完整的的資料。”


    阿羅了然,他難得收斂了表情和誇張的詠歎調,歎了口氣,“不是羅馬尼亞,雖然違規者的首領和那些餘孽稍微有些關聯,但是這件事情的背後並沒有那個人的影子。”看著自己的兄弟周身又散發出頹喪的氣氛,阿羅皺眉忍不住勸慰,“馬庫斯,這麽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狄黛美總能帶給我們快樂,她不會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阿羅難得的推心置腹並沒有收到什麽成效,馬庫斯仍舊是那副叫人恨其不爭的無望嘴臉,叫阿羅狠狠的閉上了眼睛,半天方才壓下心頭的火氣,隻督促凱厄斯照看那個死心眼的老男人,便搖著頭離開了。


    失去了妹妹他難道就不傷心,仇是要報的,覆滅了羅馬尼亞家族並不是結束,隻有殺死了那個年長者才算終了。但總不能永遠沉浸在過往的悲傷中不可自拔,總不能叫小妹的犧牲隻換來三個心死的行屍走肉吧。


    凱厄斯到還好,馬庫斯卻已經那副摸樣千多年了,頭疼的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阿羅決定還是先去他新收集到的獵物那裏轉換下心情,省的總想著馬庫斯生氣。


    這般想著他換了個方向,向著謝銘暫住的客房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應該放上【他隻是雙手‘啪’的在胸前一擊,癡漢般的揉搓起來,一臉蕩漾笑的開懷】這個截圖的,蛙真的在暮光的電影裏截到了(。_。)


    但是我昨天忘記把圖片放到u盤裏了,今天在班上麻爪了(。_。)


    看樣子隻能明天放了,尊可惜,哭瞎~~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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