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二人在郊外停留了片刻,在確定德米特裏不會有太過明顯的不同以至於遭到阿羅的試探以及天賦的襲擊之後,便很快便動身向著倫敦市區而去了。


    他們走的很快,然而等到他們到達埃菲莊園的時候,談話還是進入了尾聲。阿羅顯然對於除了本傑明以外的事情熱度不高,但到底關乎血族的諸多事宜,他倒是也放在了心上。是以在短暫的考量之後,終於決定參加一次伏地魔所邀請的宴會,再做評判。


    其實說真的阿羅倒是沒有摻和進巫師內部矛盾之中的想法,也確實沒有接受合作這個邀請的打算,畢竟他們有著近乎永久的壽命,也著實犯不著與這些巫師為伍。真要算起來,黑暗生物那麽多,能夠在生命這一方麵和血族比擬的,還真是寥寥無幾,至少充其量活上三百年的巫師就不算在內。


    而他之所以同意對方的這次邀請,也不過是深諳貴族之道,明白這種宴會對於貴族來說再常見不過,即便參加了也完全代表不了什麽罷了。隻可惜阿羅錯誤的估計了現今伏地魔的精神狀態,以及已經淪為恐.怖.組.織的英國貴族巫師界。


    而謝銘就是在阿羅拍板接受邀請的時候進來的,微訝的看著德米特裏一臉平常的站到阿羅身後,他不得不承認即便自己偶爾會在心裏叫對方一兩聲‘熊孩子’,但謝天謝地這個血族守衛並沒有蠢到無藥可救。相反,雖然他在郊外時為了勸說德米特裏廢了好一番功夫,但甫一回到加爾的莊園,這人卻像是有感應危機的雷達一般突然之間冷靜了下來,一臉平淡的毫無破綻。謝銘不得不承認德米特裏現在看起來就好像真的隻是經曆了一場再平常不過的散步似的,叫他不得不暗惱自己之前的走眼。


    也許這就是跡人的天賦吧,納罕之餘謝銘也不過是想出了這麽一種可能,而且概率非常之高。想到這裏他反倒暫時放下了心來,也有了心思去研究那個被德米特裏提及的天賦者到底擁有什麽樣的能力,可以讓一個人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他又要怎麽防備,才能在有可能遇見對方的時候保持本心不被影響。


    可惜思索半響仍舊毫無頭緒,而阿羅也表示會議暫且告一段落要先行離開。謝銘顯然沒有了溜號的時間,便趕忙收斂了心神省的被看出端倪,老老實實的跟著阿羅朝著他們的房間而去了。


    會客的大廳和加爾為他們安排的住所間隔著一條長長的回廊,十分好認。阿羅謝絕了加爾的帶路,獨自領著他兩名心思各異的手下向房間走去,不消片刻便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三間十分奢華的客房,當然以阿羅為最,謝銘和兩人告別,正想回房好好思索對策卻沒想到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的阿羅突然出聲,讓他一瞬間低垂了眼瞼眸色晦暗不明。


    “德米特裏先回去休息,阿伯蘭特跟我過來。”阿羅的聲音平靜就好像真的隻是一次最平常的問話,可這對於謝銘來說去不亞於晴天霹靂。


    危險!


    身體叫囂著要逃離,可理智卻讓謝銘保持著和之前毫無差別的神情態度,十分鎮定的點了下頭,跟隨著阿羅進了他的房間。


    他知道單獨相處意味著什麽,本以為至少在離開之前不會再次感受的黑暗天賦恐怕即將降臨,謝銘並不害怕疼痛或是懲罰,這對於被流星街鍛造過的人來說太過平常,但被別人窺伺內心卻絕不是他想要嚐試的。


    相比於愛德華的能力,隻要謝銘麵對他放空思維什麽都不想就能夠破解。阿羅的顯然更加棘手,雖然對方每次發動能力的受體隻能是一人,但那種可以翻閱對方過去和所有想法的天賦簡直逆天到叫人頭疼,甚至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想到什麽真的有效的辦法來抵抗阿羅的黑暗天賦。


    輕呼一口氣,謝銘妄圖壓下心頭煩亂的異思無果,忍不住開始考慮和阿羅撕破臉皮逃離這裏的概率能有多大,自從穿越還從沒有認真過一次的他拚盡全力對付這個血族的最高的長老能有多少勝算謝銘不知道,但不可否認,如果和被對方窺伺出異心而懲罰或是殺死,亦或者把影響德米特裏的能力加諸在自己的身上,這些卻都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如果這樣,他想他更願意選擇的是拚死脫困。即便可能失敗,也或者成功脫逃卻重傷瀕死,他也絕不會選擇忘記本心,做一個衷心的仆從。


    假意的仆從他做了一百多年,這是一個恥辱也是一個教訓,他不會忘記也不敢忘記。


    眼中的光芒重歸堅定,煩亂的思緒也逐漸停止了瘋狂的衝撞,謝銘的精神高度集中,眼角的餘光緊緊的盯著阿羅的雙手,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放輕鬆。”阿羅似乎看出了謝銘的緊張,卻並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他是打算重新使用自己的黑暗天賦沒錯,但恐怕謝銘永遠也猜不到今天這一出到底是因為什麽。


    讓阿羅產生重新了解謝銘想法的人是加爾。


    難以想象,謝銘之所以會陷入僵局不過是因為加爾隨口的一句話,那是謝銘和德米特裏離開之後,三個黑暗種族探討著禦下之道時提出的一個觀點‘用部下需要東西才能誘之忠誠’叫阿羅靈光一閃的同時深深的懊惱,因為甫一開始發動黑暗天賦的時間有些倉促,是以許多場景都是一帶而過他根本沒有仔細的窺伺梳理,所以對於這個十分看重的部下他仍舊很不了解。


    阿羅本來走的路線是‘救世主路線’,在毀滅對方整個族群之後以拯救者的姿態給予他所看重的屬下救贖,這叫他幾乎無往不利。但謝銘這種情況有些不同,他幾乎對維多利亞的臨時族群毫無感情,對於自己的‘救贖’也沒有半點的感激之心,這叫阿羅很是頭疼,尤其是在足以影響人與人之間感情聯係的切爾西不在的時候。


    所以換一種方式勢在必得,這也就是叫謝銘陷入絕境的全部原因了。


    何其無辜。


    但不管謝銘怎樣精神緊張,阿羅的開場白還在繼續,“在沃爾圖裏的時候事務繁多,我一直沒來得及關照你,這些日子你感覺如何?”阿羅示意謝銘坐下,他矜持的搓動著手掌,表情卻是一副恨不得立刻抓過謝銘好好摸上一把的模樣。


    “很好。”謝銘保持平靜的回答,心中卻也明白對方之所以冷暴力他整整一周,無非是沃爾圖裏們進餐時他所發出的質疑罷了。要說是公務繁忙他信,但若把這當做對方躲避自己的借口,恐怕太過沒有說服力了。


    不過這些想法隻是一閃而過,謝銘全部的心神仍舊放在如何抵禦阿羅的黑暗天賦之上。


    要是能清空所有的思想就好了,像是抵抗愛德華那樣……他這麽想著,並逼迫自己照做,如果成功他就能暫時瞞住對方,如果失敗……


    來了!


    他看著阿羅突然站起,朝著自己走過來,看著對方伸手扶上自己的肩膀,發動能力!


    謝銘放在大腿上的兩隻手攥的死緊,身子一動不動,他微微抬頭看向頭頂上方的那張蒼白的笑臉,在尋思這個角度突襲效果如何。


    一室沉默,良久過後阿羅收回手掌,眉頭緊皺雙唇微張一副要說些什麽的樣子,謝銘看在眼裏隻覺得對方一定窺伺到了他的秘密,不由得蓄力在拳尋找突破的角度和時機。然而就在他打算好了一切準備奮起反擊的時候,對方卻突然舒緩了眉宇,有些猶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唔……血族也會有需求,這個我懂,隻不過男人……好吧這倒也無所謂。”一頭霧水的聽著阿羅帶著糾結的言論,謝銘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真不知道這麽短的時間,你是怎麽找到那種地方的。”最後以一種感慨的語氣作為結束,阿羅搖頭歎氣的走回了主位,嘴裏還嘀咕著什麽‘喜歡男人,這我要如何投其所好?’


    “哈?”謝銘目瞪口呆,掙紮半響也不過發出了一聲疑惑的單音。


    阿羅揮揮手打發對方離開,滿腦子仍舊沉浸在之前窺伺到的內容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想要搞明白對方喜好的目的太過,這次看到的東西竟然除了愛好方麵的事情少有別的內容。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會議中途退場跑到gay吧放浪形骸也就不說什麽了,但牆根底、垃圾箱旁、暗巷裏那個無時無刻不在發情,和各種男女(當然主要是男孩兒)滾床單的人真的是眼前這個矜持文雅的阿伯蘭特嗎!


    阿羅頭疼的按壓著太陽穴,隻覺得現實太過殘酷,他無法接受。而更加恐怖的是,快進觀看sd版人肉大戰太多次的後果便是……


    阿羅低頭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帳篷一瞬間臉部神情扭曲的驚人,他攥緊靠椅的扶手咬牙切齒,好吧,不管怎樣這至少說明了他各方麵都很正常。


    但是阿羅長老啊,看男男肉搏有了反應,你真的還正常嗎?


    作者有話要說:蛙的愛乳齒的深沉而又甜蜜——謹以此獻給炸了大本營和《新生兒》的醬爺(。_。)


    愛拉嗚油【不要向我的西皮告密╥﹏╥


    這是補昨天的一更,今天的五點半大約是更不了了,爭取九點之前更出來


    對於金手指的問題,其實回溯什麽的控火什麽的都弱爆了,這才是小謝子的金手指啊【我不會告訴泥萌,這是我突然想到的╥﹏╥


    可能小天使們有點沒看明白謝銘到底做了什麽,能力又到底是怎麽回事,下章給解釋_(:3」∠)_【我是不負責任遁走的綠豆蛙_(┐「e:)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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