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們是親兄弟吧,愛德華。”一起跟來參觀巫師界有名建築的埃美特忍不住驚呼,這兩人除了愛德華稍顯成熟之外,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慣愛妄想的埃美特不由得腦補起愛德華父輩的愛恨情仇來,當然,他毫無疑問的得到了愛德華充滿警告的一瞥,“埃美特,停止你亂七八糟的想法,你不會忘記我什麽都能聽得到吧。”


    舉手投降,大塊頭扭身縮到了羅莎莉的身後,得到了女王範走起的金發血族,一個充滿安撫性的摸頭。


    秀恩愛都去死!抽搐著嘴角移開視線,愛德華才不承認,他突然有點想那個臭乎乎的狼人了。說真的愛德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愛上一名狼人,在中學遇到貝拉之後,他以為那就是愛情,可直到被謝銘點醒,直到麵對重傷的雅各布心痛難當,他才明白為什麽血族對於歌者諱莫如深,為什麽卡萊爾在聽他說貝拉是他的歌者的時候,會露出那種擔憂的神色。


    明知道不是愛情,卻又無能為力,這大概就是歌者對於血族的影響吧,也許有的血族真的會愛上他們的歌者,可他卻明白,現在的自己不可能了。愛德華歎了口氣,卻突然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不可抑製的想起了現在糾纏不休的貝拉·斯旺,他的歌者。


    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他不讚同貝拉過於豪放熱情的愛情觀,貝拉也曾唾棄他的保守,大概一百年的差距充滿了太多的代溝,而對於這個開放的年代,他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那時候他以為他是愛著貝拉的,所以總是容忍,總是安撫。


    貝拉對雅各布的曖昧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卻又拔不掉,過去如此,現在也同樣,隻不過醋的對象換了一個人就是了。


    大概作為貝拉的備胎,雅各布真的是累了吧,自己又何嚐不是厭倦了貝拉的左右逢源三心二意,同樣疲憊的靈魂碰撞在一起,就連他們兩個都沒想到,他們最後能走在一起。短短幾個月,他們便從死敵變成了愛人,哪怕雅各布仍舊討厭他一身的血腥味,而他也厭倦臭烘烘的蠢狗,可不得不說,可以交托後背的感覺真的很棒,不像總是惹麻煩需要他來保護的貝拉,可以並肩作戰的雅各布更讓他欣喜。


    這麽想著,愛德華發現自己又開始思念雅各布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總不能帶雅各布一起來吧,卡倫們雖然能和奎魯特和平共處,卻並不代表他們樂意自己的家人有一個狼人戀人,顯然選擇雅各布,比選擇貝拉·斯旺更加的困難。


    還未被見家長成功的愛德華陷入了愁苦,然而還未等他愁眉苦臉的唉聲歎氣,便突兀的被一道少年特有的朝氣嗓音打斷了,“額……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並不認識你。”公子留仙


    隨著傷心欲絕的老阿莫斯難以置信的“嘶——”聲,塞德終於成功被加爾拽離了阿莫斯的懷抱,“你想對我的兒子做些什麽?”一副防賊的保護著姿態,加爾怒道:“你的兒子在你身後,即便他們長得很像,您也不至於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吧。”眼底的鄙視意味濃重。


    老阿莫斯深吸了口氣,終於冷靜了下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跟著皺起了眉頭,“塞德,你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突然消失,哈利·波特說你們遇見了黑魔王,你又是怎麽逃離的。”


    一連串的問題甩懵了塞德,他愣愣的看著雙鬢斑白的阿莫斯,囁喏的張了張嘴,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都說了塞德是我的兒子,先生你似乎該轉過身去。”加爾不愉的用視線掃了掃一臉震驚的愛德華,他似乎還沉浸在撞臉的餘韻中沒能出來。


    阿莫斯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發生了什麽,竟然忘記了他,可這並不影響他反駁那個誘拐兒子的罪犯,“可您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又是不能承受魔藥的麻瓜,顯然不具備生養這麽大兒子的能力,不是嗎。”


    懶得糾正他並不是巫師,卻也不是麻瓜的事實,加爾正待拽著小兒子離開,卻突然被長子尼爾森扯了扯袖子。


    “作甚。”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也不怎麽好,加爾滿心打算著讓自家愛人給他出口氣,畢竟巫師的世界還是叫巫師去攙和比較好,卻忽略了正值別扭期,剛把自己掃地出門的蓋勒特,是否願意為他出頭。


    尼爾森也不計較養父的凶惡,隻是垂下了眼睛,一針見血的指出,“加爾,塞德當初確實受了重傷,狀態和那巫師描述的也多有相似,而且他又失去了記憶,所以……”所以他還真沒準是那巫師的兒子,至於愛德華,尼爾森可不覺得,一個超過一百歲的血族,會是這個看起來四十出頭的巫師的兒子。


    至於辨別血族年紀的方法,尼爾森表示,身上積累的血腥味在一定程度上可供參考。


    被養子殘酷的踹了一記窩心腳,加爾半張著嘴默默無言,他顯然也想到了這諸多巧合,不得不承認,也許自己現在霸著的這個,真的是那名巫師的兒子。可養了一年多的小家夥,他怎麽舍得還給別人,更何況塞德已經是血族了,再回到巫師界,並不一定是件好事。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最後真的證明了巫師和塞德之間的關係,他也沒有必要一直阻攔了。想明白這節,雖然有些兒子被搶走的微酸,加爾還是緩了口氣,對阿莫斯開口說道:“也許你有許多的問題想要問我,嗯,我也同樣需要向你求證一些事情,我們才能確認塞得真正的身份,而在此之前,請來我的莊園一敘吧。”女神養成係統


    努力叫自己看起來大度一些,不情不願的加爾向阿莫斯拋出了橄欖枝。


    阿莫斯定定的看了加爾半響,終是點了點頭。


    一番並不勞頓的旅途過後,幾人便坐在了埃菲莊園的會客廳裏,加爾抬手示意阿莫斯隨意,便用下巴抵住兩隻手背,開始向阿莫斯確認,“塞德曾經身受重傷,是我無意間把他救出,可他還是受傷過重,不得已,我便用了……某種方法,方才算是保住了他的性命,可賽德也因此失去了絕大多數的記憶,隻模糊的記得自己的名字,我便收養了他,灌以我姓,一直教養他到如今。”


    加爾娓娓道來,卻叫傾聽的阿莫斯忍不住狠狠吸氣,對自家寶貝兒子所受的苦難心痛難當,他多少能明白加爾的顧慮,便說道:“塞德裏克·迪戈裏,是我兒子的名字,他母親早早過世,算是我照顧他長大,我總是叫他塞德,可能就是這樣他才記住這個名字的吧。”歎了口氣,阿莫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那還是去年,三強爭霸賽重新舉辦,而塞德更作為霍格沃茨的勇士出席,卻沒想到在最後一道關卡的時候,和救世主一齊被門鑰匙帶走,不知所蹤。”


    塞德安靜的坐在一邊,垂頭聽阿莫斯敘述那驚險的一幕,“這些都是救世主告訴我的,他說門鑰匙的那一邊是黑魔王,他說黑魔王為了恐嚇他殺死了我的兒子,他說他再最後也沒能帶回賽德的屍體他很傷心也很愧疚……”塞德看著阿莫斯微微顫抖的兩隻大掌,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發酸,身體比意識更快的,他突然站起身來,走了過去,而等他回過神來,就已經輕輕的覆蓋住了阿莫斯的雙手,似是安撫的拍了拍。


    冰涼的觸感叫阿莫斯一個機靈,回過了神來,他看著麵色蒼白的兒子,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賽德,你……你的眼睛為什麽是紅色的?”這種顏色太過熟悉,叫他一瞬間想到了魔法界的噩夢,那個誰也不敢稱呼名字的恐怖。


    “……”賽德回頭看向加爾,在對方微微頷首之後,正色回道:“雖然我不記得您是誰,但您卻給我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也許我真的是您的兒子,可卻不能和您回魔法界。”


    “這是為什麽?”阿莫斯大吃一驚,不由得問道。而那個他從小到大捧在手心教養的優秀兒子,卻垂下了眼眸,抿了抿唇,說出了叫他難以置信的答案,“我那個時候重傷瀕死,加爾隻能轉化我,讓我用血族的自愈能力自救。”加爾抽回了手,後退半步看向阿莫斯。柳家邊記事


    “等等,轉化,血族?”喉嚨幹澀的難受,阿莫斯艱難的問道。


    加爾代替賽德給了阿莫斯最後一擊,“沒錯,我把賽德轉化成了血族,隻有這樣,才能救他。”


    淡淡的語氣說出了既定的事實,會客廳裏突然變得死寂,半聲不聞,而一直挺直坐著的老紳士,卻突然佝僂了脊背,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


    不提會客廳裏的風起雲湧,單說與此同時,埃菲莊園的大門口,剛剛和蝙蝠俠互通了消息的謝銘和德米特裏告了聲別,便打算出門透透氣了。當然,他的另一個目的則是確認信息,探查蝙蝠俠在電話裏說的那條不算線索的線索是否有用。


    德米特裏最近的焦躁,謝銘倒是能明白一二,畢竟切爾西圓滿完成了任務,也是時候該回歸沃爾圖裏了,而等到他們也動身回程的時候,便是他好日子到頭,又要被切斷重建聯係的時候了。


    這把利劍懸在頭頂,他又哪裏開心的起來。


    不過謝銘多少也知道,如果德米特裏不能重新找到一個可以代替他甚至比他的能力更得用的吸血鬼,他恐怕是難以脫身的。而逃跑顯然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畢竟哪怕就是謝銘,最後也被捉了回來。


    不過比起德米特裏,謝銘的擔憂卻少了許多,至少他能從阿羅對他日漸改變的態度中窺得他的很多信息,也多多少少感受到了,對方投入進來的認真。而這種時候對他使用切爾西的能力,顯然不是頗為驕傲的沃爾圖裏長老屑於去做的事情了。


    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謝銘便毫不猶豫的踏出了莊園。


    他不是不知道現在莊園裏有客人,但總歸是加爾認識的人,與他沒什麽關係,是以完全沒有壓力,大喇喇的離開了。隻不過若是他知道這次對方的客人裏有卡倫一家也有他那兩個許久未見的夥伴,恐怕不知道會有多後悔。


    不過現在的謝銘確是毫不知情,並因著一句模糊的‘鬥篷巫師曾在英國的謝菲爾德出現過,街邊的監視探頭拍到了他的影響’離開了莊園,打算去那裏碰碰運氣。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見兒子_(:3」∠)_


    沒有花花不星湖,這裏是例行的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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