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到的消息,小醜又逃出了瘋人院。”阿弗雷德把咖啡輕輕放在布魯斯的手邊,替布魯斯頭疼:“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次了……”


    “每個月都會有那麽一兩次,我已經習慣了。”布魯斯聳了聳肩,抿了口咖啡:“哦,我不喜歡純咖啡,阿弗雷德幫我拿點糖來。”


    “我覺得您大概更需要這個。”他看著布魯斯青黑的眼袋,意有所指:“夜間的運動量太大了,我怕您昏死在董事會上。”


    “……”布魯斯看著老管家揶揄中帶著不認同的視線,羞恥的低下了頭。他敢肯定這全都是因為蠢超那個不矜持的家夥昨晚叫的太過狂放,才導致已經開始有些耳背的阿弗雷德都對此了如指掌。這般說來,那些沒有耳疾的仆人女傭……豈不是全都聽到了昨晚那場激烈的性.愛!


    這真是太可怕了!


    布魯斯腦子放空,眼神更加放空的盯著旋轉樓梯上二層的臥房,一眼便看見揉著腰,維持著怪異姿勢走出來的克拉克。


    “b,昨晚又是我在下麵,這不公平!”頭發亂翹的青年毫不介意的大敞著薄襯,□著大片胸膛以及其上的紅紫吻.痕,他一屁股做到布魯斯的身邊,雙手按在座椅上,上身向前傾,看起來就像是個討好主人的大型犬。


    布魯斯敢肯定,如果這家夥有尾巴的話,一定在身後搖的快要斷了!


    “我們一開始不就說好了,成敗論輸贏,武力基礎決定上下地位,哪裏不公平?還是說你隻是單純的想要做食言之人?”他一本正經的為自己的麵包塗果醬,眼皮都未抬。


    超人顯然受不了這種嚴厲的指控,他欲哭無淚的耷拉下腦袋,一臉的委屈:“可那時候我用超能力你用高科技,我們各有輸贏才叫公平啊。”他悶悶不樂的撫開餐盤,鬱悶至極的趴到飯桌上:“可現在你也有了超能力,我已經連續三個月都在下麵了,三個月!”


    他說著猛然坐起身來,然後有‘嘶嘶’叫著趴了回去,氣的頭發都炸了起來。


    “噗……”布魯斯被克拉克的蠢樣逗樂,擺了擺手:“這就是科班出身和野路子的區別了,你一直是普通的小鎮男孩兒,不過是因為超能力才與眾不同,而我哪怕借助高科技的裝備,本身的武術根底和反射神經也要遠高於你。所以當我們站在同一個水平麵上,我自然會完勝了。”


    “……”超人更加不滿,他瞅著隻能看不能吃,反而還要被對方吃的搭檔兼戀人,心底升起了一種微妙的蛋疼感。知道食髓知味的蝙蝠俠不可能輕易地放棄床.上的‘地位’,超人隻得退而求其次:“那你從今天開始教我武術吧,這樣才能公平些。”


    布魯斯一臉饜足的微笑,毫不猶豫的點了頭。在他看來戀人誰上誰下都無所謂,隻不過逗弄超人太過有趣,這才一次次的撩撥。眼瞅著接連三個月都被他壓在身下,超人看起來已經陰雲罩頂,布魯斯見好就收的滿足了對方的要求,盤算著大概再過個一年半載,那家夥就能重新和他旗鼓相當了。


    這廂兩個超級英雄旁若無人的談論著‘閨房秘事’,叫站在一旁的老管家一臉的龜裂。


    他看著自己從小養大的小少爺,回想著對方或是一本正經或是冰冷銳利或是佯裝出風流的樣子,再看看眼前滿足的好像得到了全世界,隻是看見克拉克吃癟就心滿意足,笑的幸福又寵溺的青年。突然就覺得如此這般,似乎也還不錯?


    老管家盡量讓自己透明化,看著不再死氣沉沉的小少爺,欣慰的點了點頭。


    早飯很快結束,布魯斯穿戴整齊去參加董事會,之後便例行的在會議時間裏瞌睡補眠外加翹班‘約會’,等到兩個小時的董事會結束,他已經披著一身蝙蝠俠的裝備,站到了瘋人院的外牆下了。


    “這次小醜又打算折騰什麽?”超人蹲在蝙蝠俠身邊,看那人查找線索,不由得出聲詢問。


    布魯斯站起身來,靠著牆壁分析:“如果院長沒有隱瞞的話,就是那個心理醫生被小醜迷惑,帶著他逃跑了。而由他房間裏遺漏下來的東西來開,他們大概在密謀一場驚心動魄的爆炸。”


    超人也跟著皺起了眉,突然,他身體一頓,出聲提醒:“b,你聽到什麽了嗎?”


    “你聽到了什麽?”蝙蝠俠搖了搖頭,反問道。


    超人又皺眉聽了片刻,突然說道:“臨海那邊有些聲音……似乎是小醜。”


    蝙蝠俠剛剛得到超能力不久,雖然身體被徹底改造,能力的運用卻如超人開始那般時靈時不靈,難以控製,所以皺眉聽去,到底沒得到有用的信息。他想了想,直接說道:“我們去那邊看看,他又打算折騰什麽。”


    小醜不打算折騰什麽,他想讓整個哥譚給他陪葬!


    瘋人院裏一次又一次的藥物治療,在蝙蝠俠手中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突然讓他有些疲憊。所以他打算為自己來個耀眼炫目的謝幕晚會,就在整個哥譚最美的地方。


    不過沒有得到新一手情報的他注定失敗。蝙蝠俠的能力與日俱增,而停留在上次感官的小醜自然而然的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所以當他眼睜睜看著那對默契的搭檔把爆炸源扔出了外太空,當他惱恨遺留的小型餘*及到自己,當自作自受的小醜死不瞑目的被火焰吞沒,也許隻有他自己,才能明白他此時的感受吧。


    這個他們最難纏的對手離世,蝙蝠俠多少有些感慨,不過顯然還有別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幹,就比如……“b,這個小醜女怎麽辦?”


    “送給瘋人院的院長吧,他們大概要多一個病人了。”憐憫的看著曾經的心理醫生,蝙蝠俠歎氣。


    兩人對視一眼,超人夾起小醜女,和蝙蝠俠一起向著瘋人院的方向飛去。


    ******


    ******


    又是一年的新聞發布會,韋恩集團的董事長布魯斯·韋恩西裝革履,一臉精英樣的坐在正中,微笑著麵對閃光燈和層出不窮的詢問刁難。


    在解決了諸如‘韋恩集團最近有什麽新的動態’‘研發的新產品有什麽優勢’‘聽說要建造一所孤兒院是真是假’‘以往的資助還會不會繼續下去’之類的正經問題之後,董事長先生終於迎來了他的私人問題。


    “韋恩先生,據說你曾經的初戀將要在三天後與鄧特檢察官步入婚姻的殿堂,您對此有什麽看法?”


    布魯斯展露了一個以往勾引女孩子無往不利的迷人微笑,矜持的說道:“不,我想我和美女檢察官一直都是好朋友,而且我也收到了請帖,到時候自然會送上一份祝福。”


    他的回答顯然不叫女記者滿意,所以她換了個問題:“韋恩先生最近似乎低調了許多,也沒再傳出緋聞,外界傳聞您找到了戀人,打算‘金盆洗手’不再當花花公子了,請問這是真的嗎?”


    布魯斯微微一愣,他的視線在記者群中一掃,固定在了奮筆疾書的高大青年身上,彎了彎眼角:“啊,那件事情……大概是真的吧。”


    克拉克記錄的筆猛地一頓,微微抬頭,兩人的視線竟這麽突兀的對上了!


    “請問她是做什麽的,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女記者立刻激動了起來。


    布魯斯深邃的藍眼睛注視著克拉克,然後拉開了嘴角:“他是一名記者,我們的緣分起源於一次采訪,我很愛他,他當然也很愛我,至於結婚……我想我們今年年底就要去趟加利福尼亞了……”


    底下一片嘩然。


    ——“臥槽,韋恩用的是‘他’!”


    ——“他們去加州幹嘛?”


    ——“笨蛋,早讓你多讀些法律,加州可以同性結婚!”


    ——“臥槽,好浪漫……”


    布魯斯屏蔽掉所有的聲音,仍舊彎著嘴角注視著他的老搭檔,直到那人失態的拉開椅子,落荒而逃……


    逃吧,蠢超,反正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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