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不可能,祁衝的耳朵裏已經聽到了悉悉索索,似乎是脫衣服的聲音,輕輕的腳步聲走來走出,又有洗漱的聲音傳來,不大一會,有兩個人上了床,分左右躺在了祁衝的身邊。


    他一上床就占據了床的中間,兩個女人顯然是沒辦法擠到一邊去睡!


    左邊的人躺下後,伸手在祁衝的身上拍了拍,說道:“睡覺了,哥哥。”然後就自顧自的睡覺了,顯然正是祁靈。


    右邊的不用說就是素娘了,素娘也躺在了床上,卻並沒有睡,她將祁衝摟在了懷裏,輕輕的撫摸著他身上的傷口,眼中流出的淚水滴落在祁衝的身上,又緩緩的滑落。


    這下可就尷尬了,祁衝也不得不說雖然素娘年過三旬,卻風韻猶存,依然是一個令人心動的女人。


    如今她將祁衝抱在懷裏,這兩人身上本就沒穿多少衣服,這樣抱著就跟沒穿差不多了,更何況還是躺在床上!


    祁衝要真的是她的兒子到是無所謂,可祁衝並不是他的兒子,一個二十多歲的熱血青年那裏受得了這個,白天還好,現在不但是晚上,還是躺在床上,讓他想不想都不行了,身體也不知不覺間起了變化。


    但是他也明白一件事,自己可是要把這個女人叫“娘”的,無論如何也不該有這樣的念頭,為了避免尷尬,祁衝隻得假裝傷口疼,翻了下身,側向了另一邊。


    隻不過他也忘了,另外一邊還睡著一個人,那就是祁靈,這一翻身,觸手處更是柔軟光滑,溫香軟玉!


    祁衝的腦子嗡的一下,幾乎是熱血沸騰,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樣的事情簡直是不按套路出牌,怎麽會叫我碰上這樣的事!


    祁衝不是沒想過美人在手天下我有,左擁右抱前後逢源的好事,可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


    如今身處兩個女人之間,一個管自己叫哥哥,另外一個自己要喊娘,就算自己想不認,身體卻也由不得自己了。


    他隻得在腦子裏不停的想:“這個是妹妹,那個是娘,這個是妹妹,那個是娘……!”


    並且努力的,把她們想象成自己母親和妹妹的形象,以緩解自己的令人尷尬情況。


    還別說,這招還真的管用,在不停的自我催眠之下,心態也平和了不少,也沒那麽衝動了。


    雖然素娘也怕在驚動他,沒有再碰她了,輕輕地吹熄了燈,躺下睡覺了。


    祁衝也不敢有什麽動作,可是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自己處在兩個女人之間,雖然努力克製了衝動的情緒,可他又不是柳下惠,怎麽能真的克製得了,心裏一直都是七上八下,腦子裏就像有兩個小人在戰鬥!


    這個一拳打過去:“是你妹妹!”


    那個一拳回過來:“是你妹妹!”


    這個又是一拳:“是你娘!”


    那個也是一拳:“是你娘!”


    糾纏不清!


    “是我妹妹!”


    “是我妹妹!”


    “是我娘!”


    “是我娘!”


    兩個小人糾纏不清,最後似乎變成了一個,祁衝的腦袋卻是更大了!


    時間就在煎熬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祁衝也清醒了些,身邊的兩個女人應該都已經睡著了,輕輕的呼吸聲很是均勻。


    祁衝終於睜開了眼,而且他也根本就不敢睡覺,還要提防殺手的突然來襲呢,那陰謀害死祁衝的人必定會在自己的記憶恢複之前殺人滅口,將自己置於死地,必須要小心提防!


    隻不過這一睜開眼,又是一激靈,因為此時他是側臥了,而手就放在祁靈的身上,祁靈的身上隻穿了一件貼身的小衣,窗戶透過來的月光正照在她的身上,少女的曲線玲瓏畢現,嬌俏可人!


    祁衝差點就要憋出內傷了,趕緊把手從祁靈的身上拿下來,一翻身卻又看見了素娘,素娘同樣也隻穿了一件貼身的衣物,她的身材和祁靈完全不同,成熟嫵媚,豐腴誘惑!


    祁衝隻能在心裏悲歎,他做夢都想不到實現了的夢想是如此悲催,這兩個原本應該跟自己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的美女,卻偏偏一個是自己的親娘,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這可真是的要多坑爹就有多坑爹!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大師們的事情,祁衝可做不到,他實在不敢再睡在這兩個女人的中間,悄悄的下了床,輕輕的推開房門,走到了外屋。


    借著透進屋內的月光,祁衝隱隱地看到牆角有一杆木槍,看來這就是祁衝用來訓練的武器。


    睡是肯定睡不著了,還得提防著殺手,不如出去練練武藝,剛學的那禦龍劍法,還要多多練習,千萬不能還像以前的那個祁衝,成為大家都不待見的拖油瓶!


    想到這裏,祁衝拿起了那杆木槍,輕輕推開大門,來到了屋外。


    雖然房子很小,屋外的場地卻並不算太小,練幾趟武藝顯然是不成問題,木槍雖然黃龍劍要長,分量卻比黃龍劍輕一些,卻也還能湊合湊合。


    禦龍劍法如今被祁衝用一杆木槍來練,就有些不成章法了。


    槍法和劍法本來就不能混為一談,槍法講究的是槍挑一條線,多是虛虛實實,遠攻為主,防守為輔,宜遠攻不宜近戰。


    劍法講究的是劍走輕靈,靈活多變,不止有刺,還有披,掛,撩,撥等,進可攻,退可守,比槍法複雜許多,隻可惜受重量和長度的限製,並不適合在戰場上使用,因此在這三國亂世,練劍之人極少,劍也隻是被武將作為防身武器,象征性的帶在身上,高手更是寥寥無幾。


    這用槍來練劍法,就總是有著那麽似是而非,亂舞一氣的感覺了。


    練了許久,祁衝也出了一身的汗,但身上的那燥熱已經漸漸散去,他收起來槍,長籲了一口氣,一轉頭,卻看見在窗子裏的那一張充滿驚喜和期待的臉。


    不知道什麽時候素娘已經醒了,她推開了窗子,就站在窗子邊默默的看著祁衝練武。


    祁衝見到了素娘,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個“娘!”


    這一聲“娘!”是脫口而出,就如同是與生俱來,沒有任何做作,連祁衝自己都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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