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衝也知道畫撒豆成兵的符籙,能消耗掉大量的真氣,隻要自己去畫出一張符籙,這多餘的真氣,隻怕也就會被消耗掉,自己的身體,肯定就會恢複了。


    心中有了希望,祁衝突然覺得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一口氣跑五裏地應該也不成問題了。


    他一翻身就爬了起來,一口氣撿了一大把紙錢,對著那新墳作了幾個揖,嘴裏念叨:“朋友,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大恩不言謝,你就好人做到底啊,應該說好鬼做到底,再借我點錢,來日定當厚報。”


    躺在新墳裏麵的那位朋友自然不會做出什麽表態,祁衝也就想當然的認為這位朋友已經是默認了。


    收好了紙錢,祁衝又匆匆忙忙的回了兵營,他在夥頭房,知道倉庫裏有的是豆子,輕車熟路,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將這些都收好了,他又急匆匆的跑進了夥長的房間,找到了筆墨。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祁衝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此時大家都在忙碌,根本就沒有人回來的,他做好了準備,將黃裱紙鋪在了桌上,腦中飛快的轉過符籙的畫法,開始安心的畫符籙。


    已經幾乎凝滯的真氣開始緩慢的運行,手中的毛筆在黃裱紙上緩緩的移動,漆黑的文字慢慢的在黃裱紙上出現。


    祁衝的心裏極為緊張,甚至是在顫抖,這次畫符籙時的心情和以前可不同,以前隻不過是隨意而為,完全沒有壓力,可這次,卻是性命攸關,他的命運就係在這一張小小的符籙之上。


    心境不同,所做出的事情也就有了偏差,在這緊張的心情下,祁衝一連畫了好幾張符籙,卻並沒有得到他所希望的結果,手中的豆子和黃裱紙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此事已容不得再有半點閃失,祁衝並不敢放棄,又調息了一會兒,不住地做著深呼吸,放鬆再放鬆,然後平心靜氣,開始再畫一張符籙。


    心中再也沒有了雜念,手中筆走龍蛇之際,真氣與心念也到心神合一之境,符籙完成之時,祁衝的身子一震,體內的真氣如同退去的潮水一般,急速的湧向了他握著豆子的手中,身體又是一陣劇震。


    祁衝的人也仿佛一下子,被拋到了雲巔,渾身都是汗暢淋漓,痛快無比,相對於以前那仿佛置身地獄的感覺,猶如一場大夢。


    撒豆成兵的符籙已經完成,那就要將他的身體脹破的真氣也幾乎被排泄一空,當然這次還和上次一樣,體內還留下了些許的真氣,感覺比上次要多出了不少。


    祁衝深深的呼吸,心情變得美妙無比,看什麽東西都是如此的美好,剛從死亡中的邊緣被拉了會來,讓他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貴!


    他攤開的手掌,看著手中那還有些溫熱的豆子,把它們輕輕地倒在那符籙之上,凝神細看。


    豆子在符籙上輕輕的滾動,有幾顆豆子卻有異樣的震動,讓他頗為欣喜,這次成功了4顆,真是一件大好事,他可不想再把這好東西給白白的浪費,趕緊把豆子和符籙都收好,帶在了身上。


    活動活動了身體,又調息了一番,身體果然還是很虛弱,有如是大病一場,但相較於前次,卻是好多了。


    祁衝心中卻是暗叫慶幸,要不是自己無意中學會了畫那撒豆成兵的符籙,就隻能任由著真氣在體內膨脹,必死無疑,這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如今這竟然成為了真氣宣泄之法,還意外的得到了能撒豆成兵的豆子。


    要是在平時的情況,他打死也不會再去碰這撒豆成兵,要消耗如此多的真氣,又沒有多大的用處,要知道真氣消散之際,自己可是幾乎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身處如此亂世,誰都不知道會,明天會發生什麽,誰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不過如今這撒豆成兵的符籙,已經成了他宣泄真真氣的唯一辦法,雖然用了之後,一段時間真氣幾乎盡失,可不用就隻有死路一條,權衡利弊,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絕境逢生,祁衝如今是心情大好,興奮之餘,卻突然覺得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這才想起來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前些時候被真氣脹得沒感覺了,哪裏還有心思想到解決肚子的問題,如今身體恢複了,肚子立刻就不爭氣了。


    餓,餓,餓,啊……!得趕快出去找吃的的!


    祁衝站了起來,打算三步並著兩步的跑去夥房,先弄點吃的,不過激動之下,還沒等他跑起來就一跤跌在地上,如今真氣也宣泄了,又餓了幾天,此刻已然是腿發軟,哪裏還跑得動。


    正在這時,魏延推門而入,手上還拎著一些飯菜,見祁衝跌在地上,吃了一驚,趕緊俯下身子,把他扶了起來。


    祁衝卻一把搶下魏延手上的飯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嘴就吃,一頓風卷殘雲,如同秋風掃落葉,眨眼之間,就把飯菜消滅的一點不剩。


    魏延張大了嘴巴,半天沒合上,何蘭也到了魏延的身後,看見祁衝的樣子,也是跌破了眼鏡。


    祁衝咯了一口氣,感覺自己依然是饑腸轆轆,伸出了手,有氣無力的說道:“還有沒有,給我再來三大碗。”


    魏延和何蘭都臉露喜色,何蘭連連點頭,說道:“有,有,有,還有好多,我這就去拿給你。”


    何蘭說完,轉身快步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就拎了幾大碗飯菜進來。


    祁衝又幹掉了一大碗,終於覺得肚子裏有底了,這才打了個飽嗝,懶洋洋的坐到了地上。


    何蘭見祁衝吃得差不多了,又給他遞了碗水,說道:“慢慢吃,喝點水,別噎著了。”


    魏延一臉喜色地看著祁衝,說道:“祁兄弟,你這是怎麽會事,看臉色好像全都好了,而且竟然有精神吃這麽多飯,你的病都好了?”


    祁衝緊喝了幾口水,終於感覺舒服多了,隻是一時吃得太多,現在似乎是被撐撐了,還是起不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身體突然就輕鬆了,隻是現在是似乎是全身沒力,休息休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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