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歌乖乖的鑽到了鳳君慕身邊,一手拿著一片吐司慢慢的啃著,另一邊撕下一塊往鳳君慕嘴邊湊去,笑的眉眼彎彎。


    鳳君慕配合的“啊”了一聲,咬住了簌歌塞過來的吐司麵包,嘉許的在她嘴角處親了親。


    簌歌咯咯一笑,將手裏的牛奶獻寶似得捧到鳳君慕門前,兩個人共用一杯牛奶,其樂融融。


    “你在幹嘛?這麽晚還要工作?”見鳳君慕膝前還放著筆記本電腦,簌歌擰了擰眉頭,抬頭去看他。


    “美國那邊傳來一個設計方案需要我過目,所以剛才就看了一下,沒什麽大事。”鳳君慕聲音淡然,他低頭看著一臉好奇寶寶模樣的簌歌,優雅勾唇。


    “原來是這樣,那我還是不要打擾你了,我回房間去。”簌歌一聽,欲要從被窩裏起來,不想打擾他。


    鳳君慕失笑不已,大手一撈按住簌歌把她拉到自己懷裏圈著抱著。


    “不用擔心,你對我來說才算是大事,這工作我可以明天再看。怎麽?進來看我是想我了嗎?嗯?”慵懶的鼻音,鳳君慕單手圈著簌歌,一邊把筆記本收起來。


    “去,我隻是覺得我們今天折騰了一整天,你應該餓了,所以過來送吃的。嗯,隻是為了不餓死你,因為我是個有良心的人。”簌歌眼睛眯成一條線,笑著倒在鳳君慕懷裏,死鴨子嘴硬的掩蓋自己的內心的真實想法。


    “小簌歌,一直不說實話可是不行的啊。”鳳君慕伸出手指優雅的晃了晃,一隻手拿出簌歌手裏的牛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個翻身將簌歌困在懷裏壓在床上,半個人都覆在簌歌身上,彼此之間靠的很近,呼吸近在咫尺。(.)


    簌歌雙手抵在鳳君慕胸前,笑顏溫雅,修長的睫毛覆在眼瞼處,蓋出一片優雅的陰影。


    “才沒有,我才是真正的實話實說,是鳳總裁你不懷好意才對吧?”伸手捏了捏鳳君慕的鼻子,簌歌戲謔道。


    嗯,她真大膽,竟然在獅子身上拔毛。


    “嗯,確實是不懷好意。”鳳君慕也懶得否認,單手撐著床,一隻手磨蹭著簌歌的臉蛋,懶洋洋的。


    但是鳳君慕手雖然在簌歌臉上不安分的磨蹭著,卻沒有下一步動作。末了,拉過被子把簌歌攬在懷裏睡進了被窩裏,輕輕的笑,聲音清朗愉悅。


    “鳳君慕,你該睡了,看,那黑眼圈證明你該補眠了。”簌歌輕笑出聲,指腹畫著鳳君慕眼睛四周,一邊伸手推搡著催他睡覺。


    “好,我們一起睡吧,我怕冷。”鳳君慕微微一笑,拉過被子蒙著簌歌摟在身旁。


    “你真怕冷?蒙人的吧?要風度不要溫度,大冬天的一件風衣裝酷,還怕冷?你嚇唬我呢!”簌歌撇嘴,不相信的橫了眼鳳君慕,嘟囔著。


    “怎麽?我長的帥穿的帥,你擔心了?放心,就算你有很多情敵,我也還是你的。”


    “對對對,我不用擔心,你在我這裏。”鳳君慕,我已經任性的放開你的手一次了,所以這次不能再放了。


    兩人嘻笑玩鬧著,夜色也越來越深了。


    傅家,傅之昂的房間橘黃色的燈光淡淡。


    他頗有閑情逸致的握著盛著紅酒的高腳酒杯輕輕的品細細的嚐,隻是眼底的深沉低暗被月色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昏,整個人像是潛伏在黑夜中優雅的獵豹。


    “之昂,南啟天今天和小歌,鳳君慕他們見過麵了。”一個高大英俊男人出現在傅之昂房門口,他禮貌的敲了敲房門,走了進來,神情依舊漠然。


    傅之昂凝神喝了口紅酒,臉上的神情不再是見到簌歌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傅家長子傅之昂,傅擎傳媒的總編輯,那種大少爺淩厲威嚴的風範一下子散發出來。


    “南啟天有什麽動作?”


    “據我們這些日子的跟蹤,他並無異常。吃喝嫖賭照樣幹,逍遙得很。就是他身邊那個叫陸素和的女人眉眼之間有點像小歌,這一點或許就是你擔心的依據。”


    “不是擔心的依據,而是再一步證明了這個事實。南啟天對簌歌的非分之想不是一朝一夕的了,自從簌歌把她對南啟天的懷疑告訴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已經派人查了南啟天的一切,沒想到他竟然和簌歌媽媽以前是男女朋友關係!”這一層裏麵錯綜複雜的關係要不是自己從自家老媽那裏查到,怕鳳君慕也查不到這個層麵上來。


    父母米慧羽,傅宮耀和簌歌的媽媽方語清是以前的老同學,高中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關係很好。許多簌歌媽媽極力隱瞞的事情,他們多少也知道一些。況且米慧羽還是方語清最好的朋友,所以傅家才會如此疼愛簌歌。


    要不是傅之昂以簌歌有危險的理由讓母親說出內幕來,怕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肯鬆口。看樣子,南啟天對簌歌這樣曖昧不明虎視眈眈的原因是因為方語清,莫非是愛屋及烏所以南啟天才會留意簌歌的一舉一動?還是南啟天心理變態到用簌歌來代替方語清?反正不管他們如何猜測,南啟天對簌歌確實有所企圖。


    當初沈雅茹買通黑手黨的人想要綁架簌歌,其實就是借花獻佛想要送給南啟天,讓他和胡佐搭橋,無奈被簌歌闖入了凨祁所舉行的宴會裏,和鳳君慕認識上了並且還被他護送離開所打破計劃。


    其實南啟天許多時候也曾試過在私底下接觸簌歌,隻不過是自己讓人擋了回去,不讓簌歌有所察覺罷了。


    “之昂,那南啟天和小歌母親的事情需要保密嗎?你不打算告訴小歌?”


    “這個不用我說,相信小歌已經知道了。鳳君慕不是安插了陸素和在南啟天身邊麽?不可能會不知道這個。”


    “這倒也是,聽說那個素和很得南啟天寵愛,也是唯一幾個被他帶回家的女人。南啟天現在在南氏已經人微言輕,起不了什麽作用。不過仗著還有百分之幾的股權才勉強留在南氏而已,你為何不聯合小歌,一舉將他連根拔起趕出南氏?”顧飛白是傅之昂請來幫忙調查南啟天的,自小就認識了。


    “雖然現在南啟天在南氏還掀不起什麽大風浪,但是他做事手法向來陰狠毒辣,善於使用非君子所為的手段。如果我們隻是單純把他趕出南氏根本就根除不了這個毒瘤,那麽就相當於還埋了個潛在隱患在身邊。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和小歌想要把他陷害南氏董事長南珞飛出車禍的證據找到,並且設計讓他狗急跳牆動了要吞並南氏的念頭,然後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這才是最好讓他消失的方法。”


    顧飛白邪氣的眉眼微微一挑,他冷笑著勾唇,聽了傅之昂的話淡然道,“原來你和小歌打的是這如意算盤,不過,我自然會讓人繼續盯著南啟天的。但是凨祁的人也在盯著他,我們還要繼續行動麽?鳳君慕肯定也察覺出我們的存在,隻是沒有說破而已。”


    “這有什麽?我們各幹各的,互不相幹。我隻是為了保護小歌,而他可不隻是為了保護小歌那麽簡單。”傅之昂櫻花般紅粉的唇瓣帶出一個優雅自得的弧度,他眸光沉了沉,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還能有什麽企圖?鳳君慕什麽都不缺,南氏於他不過是個小生意而已。隻不過是為了小歌才會接下這個爛攤子的吧?你小子就那麽杞人憂天外加過分敏感,小歌如果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你不高興嗎?”


    顧飛白作為和傅之昂從小學混到大學的“狐朋狗友”,和簌歌也是認識且熟識的。他自然明白簌歌在傅之昂心中的地位,既然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麽重要的存在,現在有個人接手他的重要存在,難道不該鬆口氣好好歇息然後高興高興麽?


    顧飛白冷俊的臉上有著不輸於南宿楓的冷傲漠然,但是在自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麵前,他還是會卸下麵具談鬧幾句。


    顧飛白也在警界工作,剛好是白逸川的所屬下屬,職位也挺高的,僅次於白逸川。這些世家子弟雖然有靠關係上位的可能性,但他們也絕非泛泛之輩,能力也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存在。


    所以,傅之昂才會出麵請顧飛白幫忙調查南啟天,因為警察直接管束協查這檔案子,那可比自己動手方便多了,要是證據一旦找到,那麽南啟天就可以立即被拘留。


    “小歌以前什麽事情都會和我商量,但是現在她和鳳君慕的事情我卻知道的不全。我擔心,她有特地隱瞞我一些關於她和鳳君慕事情。”傅之昂提到簌歌和鳳君慕的事情時,眸底的光芒濃稠而深不可測,帶著一絲他傅之昂才獨有的堅持。最後,他凝了凝神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或許是真的愛了而已,小歌的魅力從小學起我們就知道了,不是麽?”顧飛白眉梢微揚,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臉上冷俊的線條也柔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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