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魁冷笑,他把梅詩雪摟進懷裏,像是在宣示主權一般。他像以前一樣傲慢地把頭抬得高高的,“這下你懂什麽意思了吧?”


    梅詩雪輕輕拿下青山魁的手,青山魁又放了上去。


    路世恒剛要過來,青山魁就伸出手掌,“等一下,路世恒!我告訴你,是詩雪她自己想要回到我身邊的。我們現在是兩情相悅。我也沒對她耍什麽陰謀,她也沒失憶,我倆現在很好,你如果真心喜歡梅詩雪,就別用什麽蠻橫的手段留她在你身邊,那樣兒沒意義。”


    說完,青山魁把梅詩雪跟藍波送到了賓利上。


    “爸爸,要過來找我玩,我好想你。”藍波臨上車時,還戀戀不舍地說道。


    “藍波,以後叔叔會替你爸爸好好照顧你的,放心吧,”青山魁帶上了車門,“那麽,路總……不,路二少爺,後會無期啦……”


    他正要繞到駕駛座那裏的車門,路世恒說道:“青山魁。”


    “還幹嘛啊?”青山魁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跟梅詩雪交往,”路世恒淡淡地說道,“你把她傷得這麽深,你沒資格得到她的原諒。”


    “彼此彼此,”青山魁笑道,“論傷害梅詩雪最深的人,我比你還差得遠了。還能把人給弄精神病院去,這腦子裏想的……可真是天馬行空,我想都想不出來。”


    “……”路世恒沒有反駁。他傷梅詩雪傷得最深的這點,他承認。


    ……


    直到看著青山魁載著梅詩雪跟藍波的這輛賓利開走,消失在他的視線裏,路世恒才回到了飯店包間裏。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走了兄弟們。他的這些兄弟朋友有些不開心,路世恒就笑嘻嘻地去跟他們開個玩笑,鬧一鬧,讓大家盡量都在快樂裏離開。


    “你怎麽還不走?”送走了最後一個朋友。路世恒回頭看到旁英俊跟她男朋友還站在這兒,就笑著問道。


    “你快別笑啦,難看死了,”旁英俊嫌棄地說道,“就你編的那個破理由兒,你當我會信啊?”


    路世恒收斂起了笑容,“你怎麽知道的?”


    “你裝出來的笑容太假,好難看。”


    “我那些朋友都是跟我有十年以上交情的,他們都沒說我笑得假或是理由不對,隻有你說。”


    旁英俊笑道:“嘿嘿,術業有專攻嘛。”


    這時,旁英俊的男朋友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不,路世恒,我覺得……那些人他們其實比英俊更知道。但他們都沒揭穿你。”


    知道卻不揭穿,這才是兄弟哥們兒。


    路世恒點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旁英俊越想越覺得她男朋友跟路世恒這樣說,顯得她很不仗義,去自作聰明地揭穿路世恒。旁英俊轉移話題,“唉,路路啊,那你現在怎麽辦?我看梅大姐這次真是生你的氣了。你說你幹什麽不好,你把她送精神病院去,她本來就精神有問題你不是不知道,正好讓你前女友她媽媽跟你後媽去整她去了,直接把她給嚇昏了好幾天。要我我肯定不原諒你。”


    “我當時就當她是真瘋了,”路世恒說道,“別人看不到鬼她卻總說自己看到,這不是活見鬼了嗎?不過……我覺得她不應該生氣啊,我以前欺負她的時候還讓她吃過狗糧呢,那時候她也沒有……”


    “臥槽!”旁英俊上去打了路世恒的胸口一下,“大路哥,你腦子天天想什麽呢啊!?還吃狗糧,你夠損的啊!”


    精神病院、狗糧,還有在日本的那個用人皮麵具假扮頭牌男公關,這些東西一般人能想到嗎?


    “我那時候讓她氣著了,”路世恒輕描淡寫地就把這件事兒給帶了過去,“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對對對,重要的是你現在要怎麽辦?”旁英俊說道,“你看人梅大姐現在都不屑於跟你說話了,而且好像也不愛看你了。也不知道她手機裏的那些你的照片她刪了沒,我看一般是刪了。她要像忘記青山魁一樣把你給忘記嘍。”


    路世恒毫不猶豫地說道:“不可能!梅詩雪不是這麽薄情的人。而且……下個周就是她姐姐的婚禮了,她不想見我也得見我。”


    “你跟梅詩雪越來越像了,”旁英俊笑道,“跟她一樣,臉皮厚起來就不知道是個什麽了。”


    ……


    青山魁開著車,自動檔的車讓他的右手很閑,他便伸過去要摸梅詩雪的手,梅詩雪縮了下手,接著打了他的手一下。


    “我陪你演戲,你不給我片酬就算了,還打我,”青山魁自嘲地笑著,“梅詩雪,你知不知道我的片酬很高的,一集電視劇近百萬呢。”


    梅詩雪不理他,剝了一個橘子喂給藍波吃。


    青山魁歎了口氣,“唉,我知道你啊。你不是還喜歡路世恒嗎?沒事兒,你放心吧,路世恒他長得也不賴,會找到更好的女人的。”


    梅詩雪低下了頭,又微微地仰起頭來。


    ***


    梅詩雪在家裏呆著,一點靈感都沒有。聽說下學期的大學的挑戰杯辯論賽又開始了,梅詩雪便決定去找找靈感跟素材。去了第一天初賽還好,第二天複賽的時候,便又遇到了路世恒。


    真是個跟蹤狂啊……梅詩雪心想著,路世恒一定是跟蹤她過來的。


    路世恒很自覺地坐到了觀眾席梅詩雪的旁邊,“是複賽呢。我還記得咱們倆唯一一起打的那場比賽,就是新生杯辯論賽的複賽了。可惜我們是對手。如果你當時沒把自己的名額讓給青山魁就好了,你要是進了院隊,你是二辯……不,三辯(三辯跟四辯緊挨著坐),我是四辯,我們一起打辯論賽,那肯定就不止是當年的季軍了,我們應該就會是冠軍了。”


    “……”那場比賽,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穿西裝,當時算是穿給青山魁看,當貌似路世恒看的時間更長,他們是對手,互相都看了一個半小時嘛。


    路世恒一手支著頭,回憶起來,“你那時候是剛學化妝吧?妝化得也太濃了。你那個時候還不懂流行趨勢,把眉毛畫了個中年婦女的那種柳葉眉,可真是夠醜的。你本來披著頭發,你師姐覺得不利索,讓你紮頭發,你頭發早上剛洗的,不好紮,你就紮了個斜著的低低的貼著脖子的辮子,但你那時是卷發,頭發一洗完顯得發量好多。這麽一紮,辮子披在胸前,我當時想的是,這女的頭發可夠厚的……”


    梅詩雪不滿地推了路世恒一下,臉微微有點紅,她用冰涼的手去摸臉,給臉蛋降溫。路世恒說得她這麽一無是處的。


    “不過你的口才真的很好,”路世恒笑眯眯地說道,眉眼含笑的樣子一看就是在回憶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你當時在攻辯環節把我們的二三辯對得無話可說就算了,自由辯的環節我都被你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了。好在我是四辯,自由辯的時候不用說太多話,不然,我也被你給說得詞窮了。你挺厲害的,那場也是‘最佳辯手’對吧?我記得你有三個‘最佳辯手’的榮譽。我是一個,是初賽那場的。”


    梅詩雪點了點頭。她記得,她都記得。


    雖然她為了青山魁退隊,讓她隻打到半決賽就結束了自己的辯論生涯,最後也隻打過了一場母教杯初賽跟一個大二大三給新生的表演賽,但是全部的比賽裏,她最難忘的也是這場,這場是他們唯一一場一起打過的比賽。雖然他們是對手,但是她卻終身難忘。


    還有一場……就是她大二時的那個表演賽,也算是她的謝幕賽了。那時,她跟師哥請求讓她上場,師哥費了點力氣給她請來已經退了院隊的路世恒看比賽。雖然整場表演賽她隻在攻辯環節站起來問過問題,在自由辯的時候都沒有發言機會,畢竟這個表演賽全由大三的兩個師哥主導。但是這個她卻仍然很激動。因為路世恒還坐在台下看著她呢。


    毫無防備地,路世恒忽然像個孩子似的摟住了梅詩雪,把頭靠在路世恒的肩膀上,喃喃道:“我好後悔,你打的最後一場表演賽我都沒好好看,光看兩個大三的師哥互拋節操去了。”


    “……”他還有臉說啊!?虧她當時還好好洗了頭,化了妝,以為能讓他多看她幾眼的,結果現在他終於承認他看的隻有那兩個師哥了!


    “師哥,”旁邊一個不會看眼前形式的小學弟回過頭來,“請問你們當時的表演賽的題目是什麽啊?”


    誒誒誒!?剛才他們說的話,這個小男生全聽到了!?


    路世恒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是……多啦a夢是大雄的損友還是益友吧……嗯,對,就是這個,當時主席台上還放了個藍胖子的公仔。因為是反方的那個大三師哥定的題目,他告訴別人說他家裏有多啦a夢的全套漫畫書,所以就定了這個題目,挺扯淡的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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