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雙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心中疼惜她,輕啟檀口,道:“他在我心中,同樣也是驕傲!”


    陳淩現在還真有些狼狽,手上的錢,手機,早在被抓時沒收了。(.)手上隻有路建軍的手機,除此外,他沒有一分錢,還要擔心追來的警察。要他去幹搶劫的事情,那是無論如何也幹不出來的。


    如今這個樣子,他不想去麵對陳思琦和葉傾城。至少現在不想,他獨自坐在江邊的堤上,看著夕陽的餘暉,如彩霞一般灑在江麵上。風兒吹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無根的浮萍。


    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肚子還真有些餓了。要殺許懷明已經很難。連殺了這麽多人,許懷明不可能不防備,怕是層層護衛,隻等自己上鉤了。


    之前經常做好了逃亡的打算,真到這一天時,才發現,滋味是如此的難受。


    這一切,都是許懷明所賜,所以,不管再難,許懷明非死不可!


    便在這時,手機突兀的響了。號碼很熟悉,竟然是海藍的。經曆了這半天的逃亡,陳淩現在看到海藍,忘記了對組織的怨恨,心裏火熱起來。


    “陳淩,你在哪裏?”海藍開口就問,聲音還是那樣好聽的北京腔兒。並不淩厲,比較平和。


    陳淩心生警惕,道:“嗯?”


    海藍鄭重的道:“組織一直都在關注你,你不要擔心,你背後,是我們。你也不要有怨恨,你得罪的是許懷明,在平江,我們都沒辦法插上手。”陳淩心中一動,道:“給我送紙條,也是你們安排的?”


    海藍道:“沒錯。”“我怎麽不知道我們組織裏,還有這樣的高人。”


    海藍道:“她也不算我們組織裏的。”頓了頓,一笑,道:“你其實跟她交過手,你可以仔細想一想。”


    “殺手王!”陳淩霍然一驚。“她怎麽會幫我?”這一切,都讓陳淩有些懵,太不可思議了。隻不過,這一刻,不再那麽彷徨。知道上麵有組織在安排,倒像是有了根的浮萍。要他逃亡,從此遠離妹妹,那是最不願意的一步。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她也是屬於國家的秘密部隊。她幫你的目的,是想你進入她的組織。這一點,我是舍不得你過去的。”海藍頓了頓,繼續道:“許家在平江太根深蒂固了,政治上很難鏟除。我們如果出手殺他,會遭來他的盟友的指責,甚至發難。但是這次他主動惹上你,所以喬老決定將計就計。”


    陳淩有種被利用的感覺,心中很是不爽,口氣便不太好,道:“所以,我如果逃出來,殺了他,他的盟友們也沒有發難的理由。”


    “沒錯!”


    陳淩心思轉的很快,現在需要抱組織的大腿,不適合發脾氣。喬老真是太精了,不動聲色間將許家與自己玩弄於鼓掌。不過陳淩覺得也怨不上他們。他們不幫自己是本分,並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


    “現在我該做什麽?”陳淩將所有的後路推給了海藍,就是要讓她來善後的意思。


    海藍道:“你先聽我說一件事情,三年前,喬老安排了間諜打入許家內部,經過三年的時間,這名間諜終於取得了許家的信任,並無意中發現了許家的一個大秘密。許家在海外有一個巨大的洗錢網。將國內貪汙的錢送到國外,洗幹淨後,又以投資的名義送進來,變成一些官員的合法財產。這也是許家控製這些官員的一個手段。我們的諜報人員秘密的將所有的人員名單,犯罪證據都拷進了一個u盤,可惜的是,最後關頭,他不幸被發現了。當場被洪太君殺了,u盤也沒有送出來。那個u盤也沒有被洪太君發現,據我們估計,很大的可能還藏在許懷明現在住的別墅裏。”


    “現在給你安排了兩條路,第一,殺了許懷明後,進入殺手王的組織,成為國家秘密編製。第二,找到u盤,上交給我們。我們趁此扳倒許懷明,而你,將成為國家的功臣,以後還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東江生活。也就是說,今晚你先去他的別墅找u盤,找到了,就立刻回來。如果找不到,你就去洪太君死的那棟宅子,今天晚上,平江的官員以及許懷明家族都在祭奠老太君和許雪琴。嗯,武警部隊也開了過去,不過人越多,你其實越好下手和撤離,這一點應該不用我多說。”


    隨後,陳淩按著海藍給的地址,到了一家美容院。這家美容院實際是國安的在這邊的基地。國安為了對付許懷明一家,確實費了很多功夫。如今已經被逼到了要陳淩以武力破之的地步。


    美容院的地方很偏僻,如果真要營生,人早餓死了。陳淩一進入,便有一個二十二歲左右的美麗女子將他迎了進去,很快關門,閃入裏麵的暗室。


    暗室裏燈光雪白,這名女子頭發是金色,打扮洋氣,穿了一身的小皮衣,露出雪白纖細的腰肢。胸前飽滿在小皮衣裏呼之欲出。身上有股淡淡茉莉花香味兒,她的臉蛋美麗可愛。看起來那裏像是什麽國安成員,倒像是個時尚摩登的小姑娘。


    “我叫水靈,很高興認識你!”美女笑容真誠,看陳淩的目光帶著一絲崇拜。陳淩對這樣的笑容很舒適,伸出手與她相握。她的手倒是很有觸感,柔滑之至。


    “你好!”陳淩咧嘴一笑。


    “洪太君這個老太婆,我們早就想殺了。但是她手上春蘭秋菊,梅伯,都是厲害的角色,我們的成員一直沒有機會下手。想不到今天被你殺了,陳淩大哥,你真厲害。從警衛局出來的人,就是不同凡響。”水靈笑意盈盈的道。


    陳淩苦笑,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道:“你這有東西吃嗎,我餓了一整天。”


    “有,你等著!”水靈當即轉身出了暗室,片刻後給陳淩泡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麵過來。上麵還有火腿腸。陳淩平時討厭吃這東西,但今天卻覺得格外有食欲,一番狼吞虎咽。


    吃完後,水靈連問他還要不要。陳淩擺手說飽了,又道:“我們還是辦正事吧!”


    他找水靈的目的,就是讓水靈幫他化妝,改變模樣。不然這樣出去,終是太招眼了。


    水靈根據他的臉型,給他配了一張高分子仿真麵膜。隨之針對變化後的人,也準備了身份證,和其身份,職業等等。即便是被公安局查到,也絕對查不出破綻來。水靈在這方麵還是相當專業的。


    鏡子裏的陳淩變成了一個沒有銳氣,很普通大眾的臉蛋。身份則是一家外企的普通打工仔。


    月上中天的時候,陳淩潛入進了許懷明所住的別墅裏。由於許懷明的重心全在老宅子的靈堂那兒,這棟別墅並沒有任何的防範。陳淩悄無聲息的潛入,從下水管道往上攀爬,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二樓。


    這棟別墅是花園別墅,洋氣十足,白玉一般的護欄,陽台上還有吊籃以供享受。陳淩頭上套了絲襪,從陽台進入到一間臥室。這間臥室豪華奢侈,寬闊不已。


    令陳淩沒有想到的是,這間臥室似乎就是許晴與她丈夫的婚房。潔白的牆壁上掛了大框的婚紗照。


    月光幽靜的灑在臥室裏,清冷清冷。


    陳淩的視力能夠電目生芒,即使是在暗夜裏,卻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相框裏,許晴一身潔白的婚紗,雪白的雙肩裸露在外,她美麗的臉蛋上洋溢出淡淡的笑容,婚紗的潔白與她的氣質混合襯托,讓她猶如姑射仙子一般出塵脫俗。她的丈夫則顯得過於的肥胖,臉蛋也胖,穿著白色西服,有種不倫不類的味道。跟許晴在一起,實在是很不搭配。


    看到許晴,陳淩心中火熱,那是一種強烈到要蹦出胸懷的想念,他此刻想起她,沒有任何****,隻想將她就這樣靜靜的擁在懷裏,那怕什麽都不做,都是滿足的。想起那天,許晴為了保護自己,慘烈的在手上劃下的傷痕,她的淒楚絕望,她的鮮血淋漓,陳淩心中就生疼起來。是自己沒用,終是沒有保護好她啊!


    如果,能夠找到u盤。光明正大的將許家扳倒,那以後,自己再跟她在一起,那就任何人都不會反對。想到這一點,陳淩心中燃燒起強烈的希望火焰來。前方的生命,還是明亮的。


    陳淩在許晴的房間裏開始細心探查,海藍給他提供了幾個重要的隱匿地點。以前,海藍也派人來悄悄找過,俱都沒有找到。讓陳淩來,也隻是碰碰運氣,終是不甘心罷了。


    陳淩順手拿了一張許晴的婚紗獨照的小照片,揣入懷中,心想,總有一天,要讓她為自己穿這一身婚紗。


    別墅裏還住有傭人,養有藏獒。陳淩動作輕微,沒有驚動傭人,倒是樓下大廳的藏獒警覺,陳淩剛一下樓,這藏獒便欲狂吠。不過陳淩更快,手中滑出一把消音槍,蓬的一聲悶響,射在藏獒的腦門上,那藏獒立刻倒地而亡。


    消音槍自然是水靈給的,性能很不錯,十六連發的子彈。陳淩非常喜歡。


    陳淩到處搜尋,各種可能藏u盤的地方都已找遍,卻依然是毫無音訊。他怎麽也不甘心,就在他準備重新再找時,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拿出一看,是一條短信。海藍發過來的,速回美容屋,急事!


    陳淩心中一個咯噔,預感到可能發生了很不妙的事情。(.好看的小說棉花糖當下不再多想,迅速離開了別墅。


    回到美容屋時,水靈開了一輛帕薩特在那兒等待。陳淩上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水靈臉色嚴肅,道:“頭兒要我帶你立刻回北京。”說著轟動引擎,如離弦之箭開了出去。


    陳淩臉色嚴肅,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頭兒沒說,不過聽她的口氣,事情比較嚴重。”


    陳淩便也不再多問,他想到什麽,拿出電話,給陳思琦打了過去。


    陳思琦的電話號碼,他時爛熟於心的。


    電話一通,陳思琦熟悉的一聲喂傳了過來。陳淩聽到她的聲音,頓時有種心酸的感覺。輕聲道:“陳思琦,是我!”


    “哥!”陳思琦瞬間驚喜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睡在她旁邊的葉傾城,本來還迷迷糊糊,聽到她一聲哥,頓時驚喜著坐了起來。兩個小蘿莉睡覺都隻戴了文胸,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若是讓人看到了,一定會血脈噴張,不能自製。


    “哥,你在那裏,你還好不好?”陳思琦急聲問,濃濃的關切都蘊藏在話裏。


    葉傾城附耳聽著。


    陳淩沉默了一下,道:“對不起!”


    “哥!”陳思琦忍不住流出淚水,她卻努力堅強的一笑,道:“哥,你放心吧,我很好呢,我跟傾城姐在一起,你不要擔心我。”


    陳淩倒未覺得意外,有葉傾城照顧陳思琦,他微微的放了下心。“哥,你在那兒呢?我也在平江,我能不能見你?”她頓了頓,淚水洶湧,卻拚命壓抑住,道:“我好想你!”


    陳淩心中更加酸楚,半晌後,道:“我現在在去北京,你也不要替我擔心,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其實我是國安的人,組織上已經替我安排好一切。”


    “真的?”陳思琦聞言欣喜若狂。


    陳淩道:“當然,不然我銀行卡上,每個月多出的五千塊從哪來的。”


    陳思琦破涕為笑,她已經信了,本來陳淩是騙她說,是警衛局給退役的人發的退役費用。當時她就很懷疑,退役都是一次結清的,你欺負妹子我無知啊。聽過退休費,還真沒聽過按月發退役費的。


    “哥,你還回來嗎?”


    “當然,事情一辦完就立刻回來。”


    “危險嗎?”


    “有什麽危險能難到你老哥我?”陳淩自信滿滿的吹牛皮。陳思琦開朗了很多,眉開眼笑,道:“那當然,你是天下第一高手。”


    陳淩頓時汗顏,看到她笑,心裏也就安穩了。天下第一高手,他可不敢當。


    隨後陳淩道:“把電話給傾城!”


    “喂!”葉傾城清清冷冷的喂了一聲。


    陳淩道:“是我!”兩人平時見麵就話少,電話裏,話更少,不過卻一點也不尷尬,好像這樣很寧靜,默契。


    “我會照顧好陳思琦,你放心去辦事。”她像是一個懂事溫柔的妻子,在囑咐丈夫。而陳淩,則是謝謝都不用說,因為說了就會破壞那種默契與寧靜。


    “我會盡快回來。”他如是說。


    再沒有過多的話語,他和葉傾城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水靈將陳淩打電話的神態一一收在眼底,他掛了電話後,水靈笑嘻嘻的道:“陳淩大哥,我以為你是那種冷酷心狠的高手,想不到你也可以這麽溫柔。”


    陳淩頗為無語,道:“我看起來很凶?”“那倒不是,不過你今天的表現,確實很血腥,也很血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陳淩淡淡道。


    水靈一笑,接著念道:“人若犯我,我十倍奉還,是不是這樣,陳淩大哥。”


    平江省的警察,武警戰士還在拚命追緝陳淩。卻想不到陳淩已經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平江。一路上,陳淩跟水靈換著開車,於第三天淩晨時分,到達北京。見麵的地點,是在北京大酒店的709頂層總統套房裏。


    海藍還是老樣子,知性成熟,一身淡藍色的花邊襯衫,休閑褲,高跟鞋。茶幾兩邊的沙發分別坐了兩個人。一個三十左右的邋遢男子。不是他穿的西服邋遢,而是他無論穿什麽都給人一種不修邊幅,慵懶邋遢的感覺。他一直饒有興致,色迷迷的打量對麵的人。對麵沙發上的人,絕對是令陳淩意想不到的,看到她時,陳淩一陣激動,那女子渾身冷漠如冰,雪白小西服,酷似劉亦菲,正是小傾。


    小傾在套房裏待著,海藍試圖跟她找話題,沒想到小傾這位姑奶奶一點也不講客套,一點說話的意思都沒有。臉蛋冰冷,活像海藍欠了她很多錢。倒是邋遢男的眼光讓小傾殺氣騰騰,若不是需要他們才能見到陳淩。小傾能殺了邋遢男。


    海藍本以為小傾天生撲克臉,永遠不會笑。卻不想當陳淩撕下仿真麵膜時,小傾立刻微微激動起來,看陳淩的目光充滿了熱切,並洋溢出很自然的笑容來。


    陳淩跟海藍打過招呼後,詫異的對小傾道:“你怎麽在這?”小傾語音清脆,如滴落在珠盤上的水滴。道:“我在東江找不到你,就向楚局長打聽。楚局長要我回來,說回來了就能看見你。”


    原來如此,陳淩雖然還有很多話想問小傾,但臉色凝重的海藍先打斷了他。道:“陳淩,有一個消息我要告訴你,你一定要冷靜!”


    陳淩心中一個咯噔,一種強烈的不祥感覺衝上腦門。當初爺爺死時,鐵牛就是這種語氣。他深吸一口氣,道:“你說!”


    “許晴在美國出事了,從二樓摔下去,頭部受到重創,成了植物人,醫生說很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陳淩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眼神變得淩厲起來,顫聲道:“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摔下去?”


    “許晴去美國時,在別墅裏收了她的一些衣服。她後來在她大衣的夾層裏發現了u盤。這些是一個美國男人打電話告訴喬老的。美國男人說,是許晴在危機的情況下胡亂打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告訴了美國男人,u盤藏在了她電腦主機裏,並報出了喬老的私人電話。”頓了頓,海藍道:“之後,我們就收到了駐美國領事館打來的電話,許晴摔下二樓進了醫院。”


    “我要立刻去美國!”陳淩雙眼血紅。


    海藍點頭,道:“都已經給你和小傾安排好了,八點的飛機。”又指了指邋遢男,道:“他叫才子,是美國通,精通計算機和車子,會跟你們一起去。在那邊應該對你們有很大的幫助。現在,先讓水靈給你們重新化妝。u盤的事情,我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記住,一定要把u盤帶回來。”


    水靈的手法高明,一個小時後,小傾成了一個金發女郎,成熟妖嬈,配合她的冷漠眼神,真有顛倒眾生的資本。


    而陳淩,則是跨國企業的白領精英。臉型大眾化,並不會特別引人注意。身份都是中國籍,畢竟他兩人一開口,就是中國腔,化裝成美國人,反倒是破綻。


    身份證,護照,等等都一應俱全。至於才子,嗯,不需要化妝,他已經很完美了,隻需要本色演出。


    八點時分,飛機轟鳴著飛上天空。陳淩和小傾以及才子正在飛往美國舊金山的天空之中。


    美國,舊金山。


    下午五點,位於海灣大橋附近,街道後的巷子裏。


    夕陽照耀著院牆後伸出來的繁茂樹葉,巷子裏有散亂的落葉,不知是那家正在放著一首西部名謠,歌聲悠遠。兩名著黑色風衣的華人男子,戴了黑色紳士帽,不過帽簷壓得很低,步履匆匆。


    兩名華人男子來到一所清貧的院子前。小院子裏,光著屁股的黑人小孩好奇的打量著這兩個男子。烏溜溜的眼珠直轉,隨後害怕的轉身跑進了屋子。


    兩名華人男子推開院落的木製護欄。剛一走進,一名四十來歲的黑人男子走了出來,見到這兩名華人後,立即用英語厲聲嗬斥:“該死的黃種人,你們這是擅闖私人領地,我是可以開槍的,現在,立刻滾出????”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說不下去了。因為一名華人男子已經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槍口前安裝了消音筒。


    屋子裏,黑人妻子和黑人小孩本來在好奇的觀望。見到來人竟然有槍後,黑人妻子大驚失色,捂住嘴,便想偷偷去報警。“撲!”一聲悶響,另一名華人男子開槍打中了黑人妻子的腦部。黑人妻子倒在了血泊,頭部的鮮血呈飆射狀。黑人小孩嚇得哇哇大哭起來,黑人男子也咆哮起來,狀若瘋狂的要跟他們拚命。


    “撲!”又是悶聲槍響。華人男子一槍打在黑人男子的大腿上,黑人中彈地方立刻鮮血飆濺。他跌倒在地,慘叫起來。


    另一名華人男子冷著臉進入屋子,一把將黑人小孩挾在懷裏,槍口抵住黑人小孩的腦袋。黑人小孩嚇得停止了哭泣。


    華人男子蹲下身,對黑人男子微微一笑,也用純正的英語道:“昨天中午,一個中國女人給你打過電話,她跟你說過什麽?”


    黑人男子咬牙,怒視著華人男子。


    華人男子又笑了一下,道:“我沒有興趣跟你耗,你再不說,你兒子就會去見他的媽媽。”


    黑人男子額頭上汗水涔涔,卻是因為疼的,他看了眼兒子,終於開口,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殺我們滅口,但是孩子還小,什麽都不懂,請你們給他一條活路。否則,我什麽都不會說。”


    “好,你說,隻要你說實話,我絕不傷害你的兒子。畢竟,瞧他這麽可愛,我也舍不得下手。”


    “那個女人說,u盤在電腦主機裏,並給了我一個號碼,要我告訴號碼的主人。”


    “號碼是多少,你告訴了嗎?”


    “號碼是778980,我????”黑人男子說到這猶豫起來。華人男子眼裏閃過寒光,道:“看來你已經告訴了,該死的黑皮豬!”蓬的一槍射在黑人腦袋上。鮮血混著腦漿,恐怖至極。


    而那名黑人小孩,抱他的華人男子放下了他。在出木護欄時,卻頭也不回的開了一槍。黑人小孩胸口中彈,倒在了血泊裏。


    華人男子臉上泛起殘酷的笑容,喃喃道:“我答應你不傷害他,可沒答應你不殺他!”


    夕陽下的小院落裏,被血色染的淒厲奪目。


    陳淩一行三人於下午五點,到達舊金山國際機場。


    行李不多,陳淩戴了墨鏡,穿了休閑的白色西服,雖然改變了容顏,但是氣質在那裏,給人一種很清爽迷人的感覺。


    小傾的金發很好的掩飾住了她的冰冷。


    才子在飛機上,調戲小傾,被小傾狠狠踩了一腳,到現在腳還是跛著的。小傾目光裏流露的森寒殺意真不是嚇唬他的,他吃了幾回虧,便不敢再調戲小傾。才子的性格是閑不住,便又跟陳淩問東拉西。陳淩雖然覺得這家夥真吵,但想到還要互相合作,關係鬧那麽僵,這個團隊就沒法組了,於是盡量的保持微笑,聽他吹他當年的風流情史,******,小明星,3p,等等。後來陳淩睡了一覺,醒來後,才子還吹的唾沫橫飛。這讓陳淩感歎他極品之餘,對他的能力都有了懷疑,當然,也沒表現出來。


    一出機場,便是繁華的大街。


    夕陽下的主流街道上,車水馬龍,隨處可見各種膚色的人種自然的穿梭在街道上,很是和諧。


    才子在舊金山很熟,先帶陳淩與小傾去一家商店買舊手機,他工作起來倒是不含糊。來到這裏,保持聯絡的通暢是第一要素。


    街頭處,頭頂紅綠頭發的白人男子招搖過市,陳淩甚至還看到了正在擁吻的一對黑人男子。而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表現出驚異的表情。這個城市的開放和自由,有讓人向往的理由。不過小傾看到後,沒把持住,找了垃圾桶吐了不少酸水出來。


    辦好手機後,陳淩對小傾道:“你們先去布法羅街,許晴住的地方拿u盤,注意安全,恐怕對方沒找到u盤不會善罷甘休。”


    “嗯!”小傾對陳淩的話從來都是聽從。才子有些害怕跟小傾單獨一起了,瞪眼衝陳淩道:“那你呢?”


    陳淩眼中閃過一抹痛楚和擔憂,道:“我先去醫院看許晴。”


    “我跟你一起去醫院。”才子道。


    陳淩搖頭,道:“小傾對這裏不熟悉,她不習慣問路,你陪她一起。”話裏是不容置疑的威嚴。才子努了努嘴,無奈的道:“好吧!”


    “一有情況,立刻給我電話。”陳淩說完這句話,便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開車的是黑人青年,表情很是和善。陳淩用英語說了聖立安醫院。黑人青年便打轉方向盤,朝前方開去。


    許晴來美國,一直有洪太君派的女傭監視。許晴發現u盤後心神不寧,被女傭察覺,立刻匯報給了許懷明。隨後許晴出事,女傭感到害怕,報警後逃離回國。


    美國警方迅速將許晴送到了醫院,並通知了中方領事館。


    聖立安醫院坐落在教堂旁邊,每天這個時候,在醫院裏,能聽到教堂做禮拜的鍾聲。格外的寧靜悠揚。


    陳淩趕到聖立安醫院,朝四樓,高級看護房快步而去。看護房裏,領事館的官員楊誌奇在照顧,楊誌奇今年四十歲,清瘦斯文。許晴是喬老的外孫女,他們不敢不隆重對待。


    許晴的父親,弟弟,甚至連伊墨遙,都在趕來的途中。


    陳淩推開病房門,楊誌奇早已經跟國內溝通過,知道了陳淩的來曆,所以並不意外他的到來。不過卻不知道陳淩和許晴的關係,想跟陳淩打招呼,陳淩卻將他直接無視。


    病床上,許晴蓋著被子,頭部裹了白色的紗布,白色深處,有掩飾不住的血色。她的臉蛋,美麗卻蒼白,嘴唇幹枯的讓人心疼。


    雙眸緊閉,陳淩喉頭被堵,有股巨大的悲傷充斥。他握住許晴的手,她手上的傷口還沒痊愈。“許晴????”輕聲而溫柔的喊了幾聲,自然是沒有回應的。


    想到她可能就這樣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陳淩的淚水滾滾而下。才短短五天,物是人非,他和她猶如經曆了滄海桑田。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悲慟了大約十分鍾後,陳淩收拾好情緒,向一直耐心在旁等候的楊誌奇道:“請問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楊誌奇臉色沉重道:“許小姐從二樓摔下,身體的傷害不大,頭部被撞了一下,腦部淤血不散,阻撓了與神經係統的交流。醫生說,這個血塊還在逐步擴大,恐怕再過一段時間,許小姐會連呼吸都無法進行。”


    陳淩如遭雷擊,這是什麽意思,是許晴連植物人都做不成了嗎?她還是這樣的年輕,她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個美好的生命,命運對她是不是太?????殘酷了?


    “那就給她做手術啊?”陳淩怒道:“難道就仍由她這樣惡化下去?”楊誌奇心中琢磨許晴這位省委書記兒媳,與陳淩的關係。嘴上凝重的道:“院方的專家就許小姐的情況開過一個研討會,許小姐的頭部現在太脆弱了,根本不能動手術。隻能以藥物來疏導,但是藥物對頭部淤血驅散的作用,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換醫院,換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專家。”陳淩暴躁起來,眼睛血紅。這醫生的意見,讓陳淩崩潰,竟然橫豎都是死。


    “趙先生,你冷靜一點。”國安給過楊誌奇,陳淩易容後的照片,並且現在的名字叫趙淩。楊誌奇也不知道陳淩的真實身份。


    楊誌奇接著道:“聖立安醫院是舊金山最有權威的醫院,而且我就許小姐現在的情況,向喬老匯報過。國內著名的腦科專家也對此束手無策。”


    許晴所住的公寓在九曲花街,街道轉角處,花園旁,環境美麗,且十分的幽靜。在二樓,可以看到舊金山前方城市的繁華霓虹,卻又能感受獨有的安靜。


    小傾與才子乘坐出租車來到公寓前,才子付了錢,出租車開走。現在才子對小傾老實的很,公寓前的鐵門是開著的。一輛二手的福特車正從裏麵開出來。


    小傾與才子本來不以為意,以為這公寓裏還有旁人在住。海藍可沒說過,這公寓是許晴一人獨住。兩人站到一旁,給福特車讓出道路來。


    福特車開出鐵門,小傾一眼瞥見福特車裏,開車的是年輕華人男子,他的眼神中,有小傾很熟悉的殺氣。這人是????殺手。


    不好!小傾臉色急變,對才子道:“你立刻上樓去找u盤。”


    福特車開出鐵門後,那名殺手敏銳的感受到了小傾的眼神,知道事情敗露,立刻將腳下油門踩到極限。福特車陡然提速,如離弦之箭飆射出去。瞬間就在三十米開外。


    這條街道幽靜,到了晚上,車輛都很少,隻有散步的美國家庭。福特車橫衝直撞,惹來美國夫婦大聲嗬斥。


    小傾將身上的小西服扯掉,露出裏麵緊身的白色花邊襯衫,她嬌軀一弓,腳下發力,轟的一下,如被射出的炮彈,一瞬間,竟也是三十米的距離。比之陳淩的香象渡河都要快。


    快成了一道閃電和旋風。小傾雙手雙腳都著地,猶如追捕獵物的餓狼。這一幕,看的過往的美國行人目瞪口呆,驚呼著蜘蛛俠!


    才子摸了摸鼻子,覺得這小美女????太變態,太凶殘了。當下也不遲疑,立刻朝公寓大門處快步而去。他有鑰匙,開門後,第一時間衝向二樓。


    在許晴的臥室裏,他找到了許晴的電腦主機。隻不過此刻,主機外殼已經被拆開,裏麵的u盤已經不見了。才子頓時知道,事情棘手了。


    小傾追著福特車,福特車速度展至極限,但卻依然甩不開小傾。車裏的殺手見狀,眼裏露出一絲恐懼來。這樣變態的人,他是生平未見。拿出裝有消音筒的槍,返身開了兩槍,卻是連小傾的邊都沒擦到,反而讓小傾越追越近。


    蓬的一聲,殺手正待在開槍時,正眼看前方,眼中流露出極度恐懼的神色。一輛大卡車正從前方十字路口開過去。福車狠狠的撞進了大卡車中間,被死死的卡住。


    而且,福特車的油箱被撞破,濃烈的機油味充斥著,熱氣翻騰。小傾追至,她皺眉看著已經變形的福特車,車門擠壓在一起,裏麵的殺手已經死成了渣。


    卡車司機連忙跑了下來,遠遠的跑開。小傾還想再進一步,但這時,強烈的危機感升騰。這是她狼性對危機的本能表現,心中一動,拿出手機對著福特車連拍兩張照片,接著腳在地上一點,瞬間退出十米遠的距離。


    轟隆隆,福特車爆起一朵蘑菇雲,順帶將卡車引爆,又是更巨大的轟隆聲,火光衝天中,福特車與卡車瞬間成了殘渣廢鐵,火星四濺。


    u盤被毀了。


    當小傾與才子到達醫院,將這個消息告訴陳淩時,陳淩覺得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光了。沒有了u盤,就沒辦法戴罪立功。現在許晴也成了這樣。


    夜色已深,陳淩守在許晴的身邊。小傾與才子在醫院旁邊的旅館開了房間住下。


    暗夜裏,陳淩眼中綻放出寒光來。他對許懷明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頂點,究其一切,都是你老許家對權力的渴望。留許晴在許家是因為她的天然體香,迷信她能給許家帶來富貴。而現在謀害許晴,是怕要拿回u盤,說到底,還是許懷明怕失去手中的權力與富貴。


    既然你這麽怕???


    這一瞬間,陳淩的下了決心,一定要找到搞垮許懷明的證據。殺許懷明,已經不能解心頭之恨,唯有讓他失去權力,做階下之囚,才是對他最殘酷的懲罰。


    第二天早上六點,陳淩打電話喊來了小傾和才子。小傾給陳淩買了早餐,三文治加牛奶。許晴則不能吃,她每天都是在打營養液。


    才子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埋怨這邊的早餐難吃,沒有他喜歡的牛肉麵和灌湯包。


    小傾安靜的吃著三文治。


    吃完早餐後,陳淩將小傾和才子叫到走廊處。院牆後是教堂,教堂種的翠柏枝葉繁茂,伸了出來。


    晨曦混合著薄霧,這就是舊金山的早晨。


    才子一離開病房便嚷嚷道:“既然那玩意已經沒有了,我們還是盡快打道回府吧,這裏的食物糟糕透了,在這樣下去,我會瘦得隻剩下骨頭。”


    陳淩皺了皺眉,在這裏說話,用中國話交流,倒不用擔心被偷聽,他道:“那件東西雖然被毀,但是對方洗錢的網絡還在,我打算從洗錢網下手。”


    才子生性懶惰,聞言立刻潑冷水,道:“大哥,你這太不切合實際了。洗錢網,在那裏?根本是大海撈針嘛,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還是盡快回國吧,告訴頭兒,我們已經盡力了。”


    陳淩眉頭皺的很深,向小傾打了個眼色。小傾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意,突然發難,纖細如玉的手掌五指內鉤,狠狠的掐住才子,一把將他平空舉了起來。才子啊啊喊不出聲音,臉色醬紫,雙腿亂蹬。半晌後,小傾才將他放了下來。才子大口喘氣,臉上寫滿了難受。


    陳淩冷冷道:“我可以將就你的壞習慣,但是你記住,現在是在執行任務,你再用這樣的態度來消極工作,惹火了我,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才子陡然想起陳淩的光榮事跡,陳淩把平江省鬧的天翻地覆,才子當時還佩服他純爺們了。隻不過見到本人後,因為他的好脾氣,讓才子對他少了敬畏。這一刻陳淩發怒,他才真正感到害怕,真正意識這位大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才子當下老實起來,他是個識時務的俊傑。訕訕一笑,道:“我一切聽從指揮安排!”


    陳淩臉色稍緩,當下讓小傾拿出手機,將手機上的福特車照片給才子看,道:“你看一下,能不能查出這輛車是那裏買的。這車是二手車,應該是在修車廠買的。”


    才子端詳了一分鍾,工作起來認真的他倒沒那麽討厭了。才子隨後鄭重道:“我可以去找八爺問問,八爺是這裏地下修車廠的大佬,他應該能看出來曆。”頓了頓,道:“不過我需要你陪著我去。”說話的時候看向陳淩。


    陳淩沒問為什麽,點頭道:“好!”又對小傾道:“幫我照顧好許晴。”小傾點頭。


    八爺帶領的修車廠,很有點大圈的味道。帶著一群從加拿大過來的華人,組成自己的圈子,團結,心狠手辣,闖下了屬於自己的天地。


    八爺是地道的東北人,而他之所以叫八爺,是因為他有一次被人抓了,砍掉了兩個指頭。八根指頭,也稱八爺了。


    陳淩開始不明白才子為什麽一定要他陪著,等到八爺的修車廠方才明白。八爺根本不認識才子,才子說出要找八爺,修車廠裏的六個精壯年輕人拿了長扳手,寒光閃閃,麵色不善的圍了上來。嚇得才子臉色煞白。


    “找我們八爺做什麽?”為首的疤臉青年冷聲問。


    麵對這樣的包圍,陳淩麵色鎮定,道:“我們是剛到這邊來的華人,遇到了一個困難,希望八爺能幫忙。”


    “幫你妹啊,是個人找我們八爺幫忙,我們八爺就要幫嗎?趕快滾蛋!”右邊的寸頭青年不耐煩的道。


    陳淩皺眉,突然出手,啪的一個耳光甩在寸頭青年臉頰上。他速度很快,根本沒人看清。那寸頭青年被打的臉頰血腫,合血吐出一顆牙齒。淩哥很忌諱別人拿他妹妹說事。


    “******媽!”寸頭青年勃然大怒,扳手狠砸向陳淩腦門,其餘人也一揮手,扳手狠砸,一時間勁風呼呼,鋪天蓋地。才子臉都嚇綠了,不由暗悔跟陳淩一起過來。這哥們是暴力狂啊,一言不合就甩別人耳刮子。要知道我們來,是求人辦事的啊!


    看著扳手砸來,才子暗叫吾命休矣。這時,陳淩將才子往地上一摁,將他摁了個狗吃屎。眼中精光爆發,斜踏步,奪了左邊一人的扳手,接著巨蟒盤身,閃電蹲下。手中扳手貫穿強猛的混元錘勁,並劇烈抖動,每一抖之間,都如在高速旋轉的齒輪。


    餘下的五把扳手全數被陳淩手中扳手格擋住,這五名青年砸中陳淩的扳手,猶如被千萬伏的電流擊中,啪嗒聲中,全身戰栗,扳手脫手,人也齊齊退後,臉色驚恐的看向陳淩。


    陳淩拉著才子站起,才子嘴上還有一嘴的灰,他呆呆的,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


    “我沒有惡意!”陳淩丟掉手中的扳手,麵色平和的衝為首的疤麵青年道:“我隻是想請八爺幫我一個小忙!”


    “讓他們進來!”廠房後麵,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陳淩鬆了口氣,看來說話的人就是八爺了。他絕不是魯莽之人,剛才這麽衝動的打寸頭青年,就是存心要鬧出動靜,把八爺引出來。


    廠房後麵比較雜亂,八爺的辦公室裏卻很豪華寬敞。燈光明亮,陳淩與才子一進去。背後兩名黑衣保鏢手中的槍就抵在了他們的後腦門上。


    陳淩其實早有所覺,他也有信心,在這兩名保鏢扣動扳機前將他們製服。之所以不反抗,是對八爺表現出誠意。


    八爺坐在辦公桌後,豪華的老板椅上。他年歲在五十左右,寸頭,人很精神,雙眼炯炯有神,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的腿上坐了一個美國金發女郎,女郎穿著暴露,****,皮短裙,臉蛋也還不錯。若不是因為腦後有槍抵著,才子看到女郎,估計要流鼻血。


    玩洋妞的人,陳淩是很欣賞的,同時他也很痛恨中國妞被洋人玩。從本質上說,陳淩很熱愛國家。


    八爺麵前有兩個高腳杯,高腳杯裏有紅酒。他對那兩名保鏢揮了揮手,道:“出去吧,別丟人現眼了,這位兄弟如果要出手,你們也製不住。”兩名保鏢臉上出現尷尬與不服,但八爺的吩咐就是命令,當下忿忿收槍,出了辦公室。


    “請坐!”八爺倒很是客氣。才子嚇出一身冷汗,陳淩在辦公桌對麵坐下,沉穩的道:“謝謝八爺!”


    八爺讓金發女郎站好,表現出陳淩的尊重,微微一笑,道:“說吧,小兄弟,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要我老八幫的上,一定盡力。”


    “八爺客氣了。”陳淩將手機的照片調了出來,推到八爺麵前,道:“不知道八爺您能不能看出來,這車是那個廠賣的?”


    八爺隻看了一眼,道:“車尾是老鷹標誌,這車是野田小風那邊賣的。”


    陳淩麵上閃過一絲喜色,道:“八爺,您能不能給我野田小風的詳細資料。”八爺一笑,道:“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


    陳淩心中警惕,麵上不動聲色,道:“您請說。”


    “你們去找野田小風,順便把他殺了。以小兄弟你的身手,應該不難!”


    陳淩皺眉,道:“野田小風該殺?”他不懼殺人,但不殺無辜的人。


    八爺道:“該殺!野田小風是日本人,在這一帶,專門欺辱華人,我手下的林揚,他的妹妹就是被野田小風糟蹋的。”說到這,對金發女郎道:“把林揚喊進來。”


    林揚很快被喊了進來,他麵色陰鬱深沉,進來後恭敬的喊了聲八爺。陳淩心意進入日月呼吸法,這辦公室裏,每個人的心跳他都一清二楚。所以誰若說謊,他都能知曉。


    八爺對林揚道:“林揚,如果你想報仇,眼前的這位兄弟能幫到你。”頓了頓,衝陳淩溫和道:“還不知道兄弟你的名諱?”


    “趙淩!”陳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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