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有種防不勝防的感覺,想想還是有些後怕,道:“那麽你這個百屍粉,如何可以破解?”


    “很簡單,用柚子葉熏上一天一夜,便可破解。(.)”


    陳淩心道:“這可不簡單。”隨即,他又道:“這個百屍粉,必須要多長時間,才能真正達到壞人陰陽的效用?”


    “必須被熏染四個小時以上。”田野農答道。


    “百屍粉還有沒有?”陳淩問道。


    “有!”


    “帶了嗎?”陳淩道。


    “這是最後一瓶!”田野農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陳淩毫無疑問的接收,這東西,也許將來會起到奇功。


    田野農表現的很合作,這種大高手,練到這一步千難萬難。也深知順天而行。何為順天?怕死,求生就是順應天道。陳淩道:“說說你的來曆。”


    “密宗,教主,田野農!”


    陳淩對密宗不了解,當初殺了田野農的徒弟劉守義。現在他也不知道劉守義是田野農的徒弟。田野農也不知道徒弟的死就跟這家夥有關。


    陳淩蹙眉道:“沒聽說過啊!”


    田野農眼裏頓時出現一絲憤慨,道:“我大密宗,在解放前,解放初期,在西藏傳教,無人不信我教。是**和布達拉宮合夥,抹殺了密宗,抹殺了民眾的信仰。”


    陳淩正要說什麽,單東陽的聲音傳來,通過耳機通訊,道:“你不能跟他合作????”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田野農也聽清楚了,田野農的臉色頓時變了。陳淩不由暗恨單東陽壞事,眼見田野農又恢複了戒備,蠢蠢欲動。陳淩立刻厲聲道:“找死麽?”殺意迸發。


    田野農眼中陰晴不定,看向陳淩,道:“我差點忘了,你就是**的人,還是中將。你的幫手也都是**,我們道不同,怕是不能為謀。”


    陳淩冷淡的道:“你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我也確實沒想過跟你合作,因為你沒有資格,你是我的階下囚。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死!二,從此以後,做我的奴才,聽命於我。”


    “你做夢!”田野農眼中綻放厲光,道:“本座修為,乃是肉身菩薩,你竟然敢要本座做奴才?”


    “不做奴才,那你就死!”陳淩寒聲道。這句話一說完,殺機遍布,整個山林之間,殺意森森。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田野農深吸一口氣,他的額頭上沁出細細的汗珠,生死存亡。到底是有骨氣的死,還是屈辱的活,都在他一念之間。


    就在田野農天人交戰的瞬間,槍聲突然響了。單東陽雙槍,四顆子彈交織點射而出,激射向田野農頭顱,前後閃避方位。


    田野農本來還在猶豫,這下被單東陽給他做了決定。他雙眼血紅,屈辱了這麽半天,還是得來這個結果。既然要死,那就煞氣衝天的死。厲吼一聲,聲震山林,落葉頓時紛紛而下。


    田野農身子如陀螺旋轉,快如電光,就像突然消失一般。但他的腿已如鐮刀,在蹲下同時旋轉著割向陳淩。寒意森然,殺氣衝天!單東陽的子彈全部落空,田野農這一招的應變,妙到毫巔,躲避即是進攻。絕對的神來之筆。所以說,每一個到達丹勁以上的高手,都是智慧超過常人之輩。那些山中練氣道士不算,其他的,在打法上,都有其獨到之處。


    麵對死亡鐮刀的一腿,陳淩眼中厲光一閃,疾退。這一退,卻是個蓄勢。白駒過隙的身法已經準備好,身體內仿若有雪狼王,蓋世凶猛。


    果然,如陳淩所料。田野農逼退陳淩,就是要逃。他這個蹲下,再起身展開身法,顯然就是慢了一拍。加上陳淩的身法天下無雙,天庭運勁,一撲????刷的一下,便直接追至剛逃出五米遠的田野農背後。


    陳淩也施展出擒龍手,五指如利劍,劍氣森森,殺意凜然的抓向田野農的脖頸。眼看就要抓住,槍聲也響起。單東陽和海青璿都不是吃素的。田野農前麵的路被堵死,後麵陳淩已至,一時間便陷入絕境。


    千鈞一發之際,田野農故技重施,再度螺旋蹲,鐮刀割。行雲流水,快若雷霆。


    但這次,效果卻不能相同。因為陳淩撲來,雙腳沒落地。田野農在危機時刻,犯了不可彌補的大錯。一腳割空,所有的勁力立刻回轉,匯聚於拳頭。陳淩淩空,淩空就是大忌。田野農的補救措施妙到毫巔,一瞬間就讓陳淩險象環生。


    而且,如來高手對勁力,氣血的掌控太變態了。田野農這一記炮拳,轟隆中,勁風獵獵,有種砸破天地的威勢!


    田野農能想到的,陳淩又怎麽會想不到。從陳淩被鐮刀割,第一次後退,可以說,一切都在陳淩的掌控之中。


    麵對田野農這一拳,陳淩的擒龍手卻不變。這一爪,被田野農拳頭砸中,等於是一柄巨錘砸在鐵爪上,其結果可想而知。


    但是?????


    暴龍真氣!陳淩運轉暴龍蠱,先激發出一道金色暴龍真氣。暴龍真氣如利劍一般瞬間穿透田野農的拳頭。就像是被金剛錐刺破了輪胎一樣,田野農所有的勁力氣血立刻泄去。接著,陳淩抓住田野農的拳頭,指力爆發。刹那間將田野農的拳頭骨節全部捏碎。


    暴龍真氣若是進入田野農的體內,還能遊走他的五髒六腑。這才是最致命的。


    噗!一團血霧突然爆起!


    陳淩感覺到了不對勁,田野農有奇怪的敏感,他明知道這一拳會帶來的後果。這一拳,不應該是被逼無可奈何,他完全可以選擇懶驢打滾的招式躲避開去。


    難道是在找死?


    血霧爆起,卻是田野農一掌生生的將他自己的手臂斬斷。也就是陳淩暴龍真氣射入那一刹,陳淩捏碎他的拳頭。他已經斬斷了手臂。


    這時候的田野農詭異至極,雙眼血紅,頭發根根豎立。


    一道血影閃過!詭異飄忽,連踩幾步,瞬間出現在二十米外。接著,這道血影開始奔逃,快的沒了邊。


    這道血影,自然就是田野農。


    太不合常理了,按照常理。手臂斷了,元氣外泄,田野農就該失去勁力。可是田野農卻是故意斬斷手臂,不但沒有失去勁力,反而就像是生命燃燒一般。


    田野農的速度快到海青璿和單東陽都無法擊中,陳淩皺了下眉頭,絕對不能讓他逃掉!當下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雷霆電猛的追了過去。


    兩道身影在山林中展開追逐。一如前天一般,隻不過這次角色調整過來。<strong></strong>而且田野農更慘,連手臂都斷了。


    風馳電掣,陳淩雖然緊追不舍,但是田野農的情況太詭異了,詭異到逆天的程度,在黑夜之中,樹林煩亂的地帶,最終還是追丟了。陳淩沿著血腥氣繼續追過去,雖然不知道田野農用了什麽法子,突然實力暴增。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一門燃燒生命的秘術。


    人體即是天體,總有一個極限。就像陳淩使用心靈之力後,雖然強大,但是一擊之後就會元氣全消。


    這是天道!所以陳淩堅信,田野農逃不遠。


    過不多時,在月光下,陳淩來到了玄真山的漂流峽穀處。血腥氣在這兒消失無蹤,陳淩站了起來,凝立這片漂流穀。漂流穀連綿無邊,水聲淙淙,奔流不息。


    田野農已經徹底消失了。這兒幾乎就是三岔路了,田野農如果順著漂流而下,到中斷,再到峽穀另一邊逃走,十分難以找到。其程度跟陳淩從香江裏逃走一樣的難。


    算了,陳淩收斂心思。田野農手臂斷了,又這樣燃燒生命,已經不足為懼,還不如讓單東陽調動國安,調動地方武警來搜山追捕。


    這兒可不比香江,在香江,陳淩上岸後能攔到車。但在這塊峽穀的地方,車子開不進來。尤其是這大半夜的,更不可能有人。所以隻要全方位來搜,一定能搜出田野農。


    想到這,陳淩便折轉身子回返。誰知剛走出兩步,便聽到單東陽沉重的聲音,道:“你快回來。”


    操!陳淩想到了一個可能,海青璿跟單東陽幹上了。這兩人可是不共戴天的打仇家。陳淩十分無語,無論是單東陽還是海青璿,單獨配合都是好隊友,放在一起卻是準出事。


    海青璿在陳淩心裏,有很重要的位置。擔心之下,陳淩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迅速回返。風馳電掣,殘影旋風。


    月光皎潔!


    陳淩回到原地時,便看到海青璿與單東陽雙槍互指,跟電影裏的畫麵是一樣一樣的。要是兩人在一起開槍,都掛球的話,那就是一部喜劇戰爭片了。因為太烏龍,太有搞笑效果了。如果再傳出去,國安局長與將門千金互殺而死,不知道的準以為是情殺。


    “別過來!”海青璿冷冷的衝正要過來阻止的陳淩道。


    陳淩蹙眉,頭疼。單東陽對海青璿道:“海小姐,我說過,令妹的死我非常抱歉。我與令妹無冤無仇,我隻是奉命行事,我希望你冷靜一點。”


    海青璿冷笑,道:“話不要說的這麽動聽,你敢說你對國安局長這個位置,沒有一絲覬覦之心?”


    單東陽凝神肅然道:“我當選國安局長,是一招迷惑之計。當時我必須有一個動機存在,這是為了給沈門看的。”


    海青璿道:“是嗎?”頓了頓,道:“單東陽,你確實巧舌如簧。我妹妹的事我暫且不說,我問你,剛才眼看陳淩就要令田野農屈服,你突然開槍是什麽意思?”


    單東陽眼神鎮定無雙,道:“田野農是密宗教主,心氣很高。他絕對不會屈服,我這是為了搶先發難,占據先機。”


    “是嗎?”海青璿俏麗的臉蛋上閃現譏誚之色。


    陳淩道:“對,青璿,他說的沒錯。剛才我離田野農最近,我感覺的到他要動手,也幸好單東陽提前開槍,不然????”


    海青璿眸光生厲,冷掃了一眼陳淩,雙槍漂亮旋轉,收回腰間。她冷道:“算我貓拿耗子多管閑事了。”頓了頓,目光轉回單東陽,道:“你是什麽心思,我一清二楚,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海青璿。我告訴你,喬老命將不久,這事我不想再跟他去計較。我妹妹的死,你說你是無辜,奉命,不管你何種原因,三年之後,我會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說完,轉身大踏步而去。卻是看也不看陳淩了。


    海青璿一走,單東陽便向陳淩露出苦笑。道:“我與海小姐之間,似乎更無回旋餘地了。”


    陳淩淡淡道:“她不理解是人之常情。”頓了頓,道:“田野農在峽穀那邊消失了,他受了傷,元氣流失嚴重,逃不遠的,你趕快安排人來搜捕。也算是給幸福旅館那麽多死難者一個交代。”


    “ok,我立刻聯係。”單東陽說完便準備打電話。陳淩道:“你先忙,我去勸解一下海青璿。”說完快步而去。


    這個時候,已是淩晨兩點。山林之中,寂靜幽暗,如果是膽子小的人在這個地方,腦子裏再胡思亂想,定會嚇得屁滾尿流。


    不過這些對海青璿來說,卻是嚇不倒她的。她殺人如麻,什麽場景沒經曆過呢。


    隻不過此刻,她心中有氣。氣陳淩竟然幫著單東陽說話。


    走沒多久,後麵腳步生風的聲音傳來。接著雪白襯衫,清秀如斯的陳淩便趕了上來。


    “荒山野嶺的,姑娘一個人不害怕嗎?”陳楚知道她生氣,用輕浮的語氣逗她道:“不如讓小生陪姑娘一程。”


    海青璿今天穿的是黑色緊身t恤,牛仔褲。長發幹練的挽起,一看就是個威風凜凜的女戰將。卻也不可否認,這樣的她魅力很大。


    她身上有淡淡的女兒香,麵對陳淩的挑逗,她心中忽然覺得再多的氣也消了。對於陳淩,她總是無法真的狠下心拒絕。


    不過,海青璿不打算這樣原諒陳淩,依然來了個臭不理。


    陳淩快步到她前麵,又倒退著前進,麵向海青璿,故作奇怪的道:“荒山野嶺裏,怎地會出現這麽個漂亮的美嬌娘呢?莫不是那蘭若寺中的漂亮女鬼?還是聊齋的狐妖?”


    海青璿一直有種矛盾心理,覺得跟陳淩太親近,很對不起妹妹的在天之靈。畢竟妹妹的死,陳淩在其中有著絲絲縷縷的關係。另外,妹妹在死前還被陳淩打過。


    這是屬於海青璿的理智,很多時候,她會站在陳淩的角度去想一下。如果把自己換成是當時的陳淩,隻怕也是要爆發一番的。更何況陳淩這家夥,平時斯斯文文的,實際上惹毛了,那股子氣勢,天皇老子都敢踩在腳下。


    海青璿在感性上,很希望能與陳淩把酒言歡,無所忌憚。當初在土耳其那邊以及沙漠裏的情誼是永遠抹滅不掉的刻骨記憶。刻骨乃至銘心。


    “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對於陳淩的玩笑挑逗,海青璿冷冷的回了一句。心中卻突然恍惚的想,若我真是狐妖便也好了,不必有那麽多的顧忌。


    陳淩微微一怔,知道海青璿是說單東陽槍殺田野農。當下回轉身子,和海青璿並排而行。夜風習習,海青璿拉下了發夾,一頭長發傾瀉而下。在這夜色裏,真個猶如黑色精靈一般。


    陳淩聞到她的發香乃至體香,她這樣的婀娜,令他有種想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收斂心緒,陳淩道:“單東陽,我從來沒信任過他。他是怕我和田野農合作,搞宗教主義,怕又誕生一個類似沈門的集團出來。我又不是傻子,他這點花花心思我若都看不出來,怎麽有資格做我們海大小姐的朋友。”


    “你????”海青璿不覺有些暖心,陳淩最後一句話還是讓她很舒暢的。


    陳淩一笑,又道:“但是現在你如果把單東陽殺了,事情會變的很棘手。”海青璿卻不大在乎,道:“有什麽棘手的,中央還需要依仗你。他們隻會再選個局長上來,而你依然沒有什麽損傷。”


    “關係會變的很複雜,現在中央已經很防備我坐大。”陳淩道:“如果再把單東陽殺了,關係更加惡化。沈門已經這般強大,我不能同時四麵樹敵。”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你自己。”海青璿不悅道。


    陳淩沒有反駁海青璿的話,語音幽幽道:“現在我置身在首領和沈門的風暴裏麵,想抽身已經不可能。塵姐被冰封,等著我救。我的老婆,孩子,妹妹也被首領關著。除了想辦法強大,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麽別的辦法。”


    海青璿卻是不知道陳淩還有這麽大的苦衷,頓時自知失言。不過在他提到老婆孩子的時候,海青璿覺得所有的理智都恢複了過來。


    必須以大定力,揮慧劍,斬情絲!海青璿這樣告誡自己。與他,妹妹的事是永遠的裂縫。更別提他老婆孩子都已經有了。


    “你的事情,你自己覺得怎樣最好,就怎樣做吧。”海青璿醞釀一瞬後,道。


    “我會的。”陳淩道。


    “對了!”海青璿想起什麽,道:“你失去敏感,是因為你找了小姐?”這事她想想就覺得髒,難道真是天下男人都一個德性。陳淩沒有老婆在身邊,生理忍不住了找了小姐?如果真是這樣,她會覺得,斬斷情絲是非常理智的。


    陳淩頓時有些尷尬,道:“當然不是。”臉蛋微紅,解釋道:“那天是這樣的????”便將種種情由跟海青璿合盤托出。當然,被吳娟含弄下身那事兒給隱下去了。淩哥又不是傻子。


    海青璿聽完後,自然是相信陳淩的。她來了兩句讓陳淩無語的話,道:“你的事情,沒必要跟我解釋的。即使你真找了小姐,我也覺得很正常。”陳淩道:“????????”


    尼瑪,哥不是那樣的人。


    同時,陳淩也覺得女人真是變幻無常。要是不跟海青璿解釋,她肯定生氣無比。真解釋了,又來這麽兩句將人嘔的吐血的話。


    月光,樹林,美人,清秀的男子,在這個夜裏形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出了叢林後,再次回到廣清高速上。


    海青璿與陳淩道別,她要去廣東那邊,然後搭車回北京。她的離開,有些迫不及待,似乎害怕跟陳淩相處。陳淩目前千頭萬緒,如果有海青璿在身邊幫忙,自然是最好的。但是陳淩沒那麽自私,海青璿有她的顧忌在。雖然開口,海青璿很大的可能會留下,但終究是有些殘忍。


    所以這個分別,陳淩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海青璿灑脫的揮手,轉身,前行。背影在路燈下婀娜多姿,留在兩人心間的是淡淡的悵然若失。


    陳淩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每一次的離別都是為了下次相見。


    與冉靈素通了電話,冉靈素很快開車回返。


    大約半個小時後,冉靈素來到陳淩所在的地段。陳淩上車後,冉靈素一邊開車,一邊很興奮的問:“怎麽樣了?”


    陳淩道:“那人被我斷了一隻手,被他逃跑了。地方部隊已經出動,正在抓捕。他受了傷,應該逃不遠。”


    冉靈素的超短褲,裸露出的雪白大腿滑膩的,讓人有無限幻想。車子裏都是她的香味兒。她聽了陳淩的話,腦海裏已經開始幻想出樹林中的激戰精彩程度了。隨後,她道:“我怎麽覺得你這口吻有種武俠劇裏抓主角的感覺。一般這種情況下,主角被斷臂逃跑,壞蛋肯定會說逃不遠了。結果一年之後,主角成為楊過一樣的斷臂大俠,回來把你給誅殺,以此報仇。”


    陳淩不由失笑,忍不住去敲了下冉靈素的腦袋,道:“那有他那麽醜的主角,我和他站一起,怎麽看都是我是主角。”


    冉靈素輕笑出聲,她這一笑嫣然,極其美麗。隨即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在公司裏一向是冷傲強勢的老總。今天竟然像個小屁孩一樣了,還被他自然而然的敲了腦袋。太不可思議了????


    人生,很難得有這種放肆快樂的機會。


    回到深圳,已是淩晨四點。陳淩沒有別的地方好去,去了冉靈素的江邊別墅。


    他同時給單東陽電話,詢問了抓捕進展。單東陽的回答讓陳淩有些鬱悶,田野農徹底消失了,跟空氣蒸發一樣了。


    這條老狗身上有太多的詭秘,陳淩有種奇異的直覺。他將來還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冉靈素的別墅裝修幹淨整潔,大氣而不失典雅。真皮沙發柔軟舒適,彈性很好。


    折騰了這麽一夜,冉靈素卻是精神頭很好。她去拿了珍藏的軒尼詩過來,開了後,醒著。坐在陳淩的對麵,向剛掛電話的陳淩道:“怎麽?真被我料著了,沒抓到?”


    陳淩點頭,翹起二郎腿,道:“估計真要一年後卷土重來,把我這個反麵角色給幹掉了。”


    冉靈素道:“呸呸呸,別瞎說。那有那麽醜的主角,如果電視劇敢那麽拍,早就被唾沫轟死了。你才是主角,他要再來,他就死定了。”


    陳淩嗬嗬一笑,他眼中閃過一縷精光。這是一種信心,如果田野農敢再來,他同樣有信心將他拍死。


    隨即,陳淩奇怪道:“這別墅怕是過千萬了吧,你那小公司經營著,你那來的錢買的?”


    冉靈素道:“我媽給我買的。”說罷打蛇隨棍上,道:“對了,我跟你說的事你還沒答應我。”


    陳淩故作糊塗,道:“什麽事?”冉靈素有些恨恨,道:“幫我取消婚約。”


    陳淩頗為為難,道:“你要我幫你殺人還簡單一點,要我去跟你家太上皇對著幹,我也沒這個身份。我又不是你未婚夫?難道學電影裏,假扮你未婚夫。但那也不是長久之計,遲早還是要被拆穿,你還是得嫁。”頓了頓,道:“也許你要嫁的那個韓北宮結婚後就洗心革麵了呢?”


    “得了。”冉靈素道:“他有怪癖,他從小是他姐姐帶大他的。後來他姐姐不知道怎麽死了,外麵很多人傳他跟他姐姐有一腿。迫於家族麵子,壓力,他姐姐才被迫自殺。這個傳聞捕風捉影,我不會去較真。但是他有戀姐癖是千真萬確,他找的幾個女人都比他大,而且跟他姐姐有部分的相似。你說這樣的男人我能嫁嗎?”


    “額!”陳淩道:“這樣你家太上皇還把你往火坑裏推?”


    冉靈素道:“對,非常堅決。因為兩家結合,對我們的生意有很大的幫助。我們家太上皇從來都看不起女丁,我們在他眼裏,就是利益鏈條。”


    陳淩下結論,道:“果然是太上皇,很有皇朝的習氣,公主聯姻啊!”


    冉靈素眼裏閃過苦澀,道:“所以說啊,韓北宮那邊就是個火坑。你這麽有本事,怎麽也不能看我跳入火坑吧?”


    陳淩見茶幾上的酒醒得差不多了,便倒了淺淺的兩杯酒,三分滿的樣子。他持起其中一杯酒,碰了一下另一杯。冉靈素也持起,一飲而盡,甚是豪爽。


    陳淩不由道:“牛嚼牡丹啊,這種好酒是要品的,你以為是喝啤酒啊!”冉靈素拿起酒瓶倒酒,道:“自己的酒,怎麽痛快怎麽喝,何必被規則束縛。你別轉移話題,每次讓你幫我,你就轉移話題。”


    陳淩也一飲而盡,將酒杯擱在茶幾上,道:“


    小二,滿上。”


    冉靈素聞言不禁啞然失笑,狠狠瞪了眼陳淩,道:“你最好真的有辦法。”說完還真給陳淩倒上了。


    陳淩道:“其實很簡單,我可以給你兩個辦法。第一個,離開中國。我在國外也有去處安排給你,保證你家族的人不敢去。”


    冉靈素立刻搖頭,道:“那怎麽行,這樣對我爸我媽的傷害很大。家族裏,那麽多叔叔伯伯,我不能將我父母往火坑裏推。再則,我喜歡在中國。雖然很多人喜歡移民去國外。但是在我看來,不管中國的環境有多差,惡劣,但我熱愛我的祖國。這個熱愛,與政府無關。”


    陳淩道:“那就是第二種,利益。你做出一番大的事業,讓你家太上皇刮目相看。甚至有和你家族的財勢相比肩的勢力。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你自己命運的主人,誰也不能勉強你。”


    冉靈素再度一口喝光了酒,繼續倒上。她俏麗的臉蛋一片酡紅,醉人的緊。她道:“你在跟我開玩笑,我們家族的生意,經過幾十年的沉澱,資產上百億。你要我跟我的家族去比肩,你當我是蓋茨?”


    “百億也不算多。”陳淩道。


    “咱們還是現實一點,百億不算多?在蓋茨眼裏,或則我們國家許多富豪眼裏,確實不算多。可是現在這個年代,想要空手起家,擁有這麽多的資金。首先要有能力,運氣,還要有幾十年的沉澱。”冉靈素道:“就算是幹房地產,能圈到好地。那首先也得有啟動資金,就算有啟動資金,一百億也需要非常好的運氣,和好幾年。太上皇那裏還會給我好幾年的時間,今年過年,我估計我這事兒是無法拖下去了。”


    陳淩也覺得頭疼,道:“還有一個辦法,我去威脅你家太上皇。用他的生命威脅,讓他不得幹涉你。”


    冉靈素道:“這樣一來,他肯定知道是我幹的,不行不行。”陳淩道:“那倒未必,我可以假裝成你的愛慕者。說看不得你嫁人。當然,不管怎麽做,他都會疑心。”頓了頓,道:“他都要把你往火坑裏推,你管他疑不疑心。與你終生幸福相比,這算得了什麽。”


    “不是這麽說。”冉靈素道:“活在世上,就不可能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傳出去,我會被家族裏的人戳破脊梁骨的。”


    “你多慮了,一看你家太上皇就是個霸道,愛麵子的人。我做點讓他很丟臉的事情,保證他自己守口如瓶。”


    冉靈素頓時眼睛一亮,這回主動給陳淩倒酒,碰了一個,又一飲而盡。道:“你這個法子做為最後的退路倒也不錯,過年的時候我跟老爺子據理力爭。要是他執意不肯,那就別怪做孫女的不厚道了。”


    她的神情明顯放鬆,顯得很是開懷。


    兩人喝喝聊聊,卻也很是快活。酒一喝多,陳淩也有些上頭,不免奇怪的向冉靈素問道:“我有點奇怪,今年你也不小了吧?”冉靈素舌頭打結,腦袋暈乎乎的。躺在沙發上,雪白修長的大腿明晃晃的,很是誘人。


    “幹嘛?姐今年二十八了。”冉靈素斜睨了一眼陳淩,說。


    “你還是處?”陳淩喝了一口酒,非常好奇的問。


    冉靈素縱使喝多了,但是被問到這個問題,還是有些赧然。也是因為喝多了,膽子大了很多。道:“不是,那時候也算不懂事,以為門楣之見不是問題。他是我高中同學,長的很清秀帥氣,稀裏糊塗第一次就沒了。後來他被我媽找人打了一頓,警告了一遍,就轉學了。”


    “高中啊????~”陳淩微微意外,覺得冉靈素這麽冷傲的女強人,應該是很傳統的。


    “你很意外?”冉靈素輕輕一笑,突然起身,又去找了一瓶伏特加出來。陳淩本想說她喝多了,別喝了。轉念又想,誰還沒個喝醉的資格。隨她吧???


    冉靈素喝了兩口伏特加,臉蛋更加酡紅,那俏麗的臉蛋似乎能捏出水來。


    沒多久,冉靈素就徹底醉成了一團爛泥。陳楚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總不好讓她就這樣睡在這兒。當下前去確定了她的臥室,然後抱著她回臥室。她穿的是超短褲,手觸摸到她的腿時,那種彈性柔滑,份外的美好。


    將冉靈素放到床上,陳淩幫她脫了鞋子。她一個轉身撲在床上,超短熱褲包裹的渾圓臀部展現得畢露無遺。


    太誘人了,陳淩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反正她睡著了,陳淩也不是正人君子,一捏之下,手感果真是極好的。


    咳咳!陳淩自己都覺得他自己邪惡了。沒辦法,正常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有這種心思。何況陳淩還是超級色,加上又禁欲了不少日子。


    凡事適可而止,他打開了空調,給她蓋好被子,便即退了出去。


    陳淩在沙發上入睡,睡了一個小時已經是早上六點。薄薄的晨曦已經穿透進來,他起身練習了一遍無始訣。出了一身汗,前去浴室衝了一個澡。


    單東陽電話打過來,告知搜索了三個小時,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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