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格雖然暴怒,但現在麵對殺神陳淩,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他警告陳淩道:“你若殺了我,我背後的勢力會比西昆侖更加恐怖。”


    陳淩淡冷道:“你倒是對我清楚的很。但是你似乎不知道西昆侖現在的下場吧?”


    弗蘭格當然知道西昆侖已經被造神基地的首領禁足。他的麵色難看,對陳淩道:“你背後雖然有造神基地,但是你大楚門終究是獨立的。今天你若放過我,也許我們以後還能成為朋友。”這句話還是帶了威脅性質。意思是,你總有一天,造神基地不會再庇護你。你得罪了我,我將來就搞死你。


    “朋友?”陳淩根本不買賬,弗蘭格有些小聰明,但是跟陳淩這種老狐狸比起來卻還太嫩。陳淩頓了頓,道:“你這種說辭騙三歲小孩都不行。我看得出你是個驕傲的人,今天受了這份恥辱,若是活著走了,隻怕會用盡所有的力量來報複我。再則你的手下都已被我斃了,恐怕你背後的勢力也不會就此罷休。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我還放過你,那才是真的可笑。”


    “你錯了。”弗蘭格道:“我們與你地域不同,絕不會輕易來犯。死個兩手下算什麽,隻要你答應跟我合作一件事,我保證我們能和平相處。”


    “哦,你說。”陳淩微微一怔。


    弗蘭格道:“這件事也怪我沒跟你解釋清楚,讓你誤會。所以你殺了我兩名手下,我反而理解你。”這家夥為了活命,現在不管多違心的話也是信口拈來了。


    陳淩不語,耐心聆聽。


    弗蘭格道:“你一定以為我是為了安昕的血淚而來。”陳淩淡淡道:“難道不是嗎?”


    弗蘭格道:“絕對不是,你拿你的血淚。我需要的是她的心淚,但這心淚必須先流血淚,隨後流出的純淨淚水才是我需要的。也就是說,隻要你得到血淚後,讓我得到心淚。隨後我就離開,與你的任務一點也不衝突。大家合作愉快,日後你陳淩也就是我們的朋友。”


    陳淩臉上不置可否,道:“你說朋友,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的一切,我卻連你是什麽人都不知道。那你這個朋友二字豈不是太過缺乏說服力。”


    “我叫弗蘭格,我背後的勢力你可能沒聽說過。”弗蘭格見陳淩沒有太過強硬,以為有戲。如果能夠保命,還能完成任務,他自然求之不得。當下拚命表現誠意,道:“光明教廷浮出水麵,你已經知曉。而我們的勢力則是血族,這個血族並不是神話故事中的吸血鬼。那些傳說是一些好事的人捕風捉影傳成這般樣子。我們血族當初與光明教廷分庭抗禮,如今實力依然保存,所以如果你和我們成了朋友,將來東西呼應,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陳淩頓時恍然大悟,又道:“那我可否知道,你要心淚是做什麽?”


    弗蘭格多了個心眼,道:“心淚是長老需要,具體情況我並不知曉。[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哦!”陳淩道。


    “怎麽樣?”弗蘭格凝視陳淩,問。


    陳淩卻是微微笑了,笑中帶著不可察覺的寒意。道:“弗蘭格啊弗蘭格,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一顆正常的腦、子。這種漏洞百出的狗屁言論也想騙過我,是你太蠢,還是當我陳淩是豬的智商?”


    弗蘭格臉色微變,陳淩說話還真是不中聽。不過這時他為了活命,卻也顧不得了。當下道:“我血族之人,最是信奉月神。我可以向月神起誓,如果心淚之說有一句虛言,當讓我弗蘭格永不得月神眷顧。”


    陳淩道:“姑且不論你的心淚之說是真是假,你說什麽將來我和你們成為朋友就是最無恥的謊言。朋友不如說是盟友,而要成為盟友,就需要實力對等,否則就是笑話。我若真信了你的,恐怕日後隻怕被你踩在腳下羞辱,你也不解氣。東西呼應,可笑,可笑!”


    弗蘭格好話說盡,陳淩卻是油鹽不進。他忍不住惱怒起來,道:“那你想怎麽樣?”


    陳淩心中微微一歎,道:“弗蘭格啊弗蘭格,在你說出還要安昕留一次淚時,就已經是必死無疑。”


    “你是要我動手,還是自行了斷?”陳淩雙眸陡然綻放寒意,麵向弗蘭格道。


    “**!”弗蘭格終於暴怒,搖尾乞憐這麽半天,得來卻是這麽個結果。他雙眸中綻放出無窮怨毒之意,望向陳淩,道:“姓林的,今日之辱,我弗蘭格永遠銘記在心,終有一天我定要你百倍償還。啊?????”說話間他陡然暴吼一聲,卻是抓住自己一條手臂,卡擦一聲,血霧爆起。


    弗蘭格居然生生的將他自己的手臂扯斷,這是要多大的殘忍和決斷,要多大的求生意誌才能幹出來。轟!弗蘭格將手臂狠狠擲向陳淩,隨後轉身火速逃亡。


    陳淩身子一偏,躲開斷臂。而前方的弗蘭格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已經隻剩下一道殘影。陳淩立刻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追了上去,他相信弗蘭格應該逃不遠。畢竟失血是個大問題。


    弗蘭格這一招正是血族秘術中的血影術。自殘激發身體極限能力。陳淩追了過去,卻是越追越遠。前方的弗蘭格真如血影一般,轉瞬就已消失。陳淩無奈之下,隻得沿著滴血前行。


    但就是這般,追了一段,滴血也斷了線索。前方一片蒼茫黑暗,再也追不上了。


    這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陳淩折轉回去,匯合海青璿。而希爾被迅速打了軟骨藥劑,控製起來。


    不管希爾是什麽真氣,但是人體構造不可能改變。藥物打進去,他還是會就範。


    希爾被國安安排在秘密的四合院裏。單東陽並沒有出麵,派了兩名專業骨幹過來。這兩名骨幹都是男特工,表示完全聽從陳淩這位首長的命令。陳淩知道單東陽也是想知道希爾這群人的目的和身份,當下也表示配合。讓他們陪著李紅淚去審訊。


    陳淩則對海青璿交代,一定要盡快找出逃亡的弗蘭格,弗蘭格臨走之前的怨毒目光讓陳淩覺得隱隱有點不祥。這家夥心高氣傲,受了這麽大的恥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斬草除根,這是陳淩唯一的想法。


    同時,陳淩也跟單東陽通了電話。讓國安也全力尋找弗蘭格。弗蘭格手臂斷了,想逃出北京已經不可能。


    忙完了這些,陳淩回到租屋洗了個澡,然後換上幹淨的衣服。在這兒卻是沒人給他洗衣服,想了想,自己找了洗衣粉搓了衣服。他做完這一切便準備入睡,不過入睡前莫名的想起了弗蘭格臨走前的怨毒眼神與話語。始終覺得不放心安昕,當下又趁夜出門,前去醫院。


    來到安昕的病房時已是淩晨三點半。陳淩輕手輕腳,誰知剛在沙發上躺下,安昕便醒了過來。她不開燈也感覺出是陳淩,微微奇怪,帶著一絲睡意,道:“你怎麽這時候來了?”


    陳淩輕聲道:“在屋子裏睡不踏實,還是這裏的沙發睡的香一些。你快點睡吧。”


    安昕聽了卻是心中一暖,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


    事實上陳淩也還真是放心不下安昕,他自己都沒發覺,在弗蘭格說要安昕再流一次淚成就心淚時,那一刹,他心中是如何的怒火殺意。恨不得撕碎了弗蘭格。


    對於安昕,他比任何人都不想去傷害,想去保護她。但是,他別無選擇。所以,這時候,他也絕不允許有外人來傷害安昕。為此就算拚盡一切也在所不惜。


    天色放亮,今天卻是個陰天。早上的空氣很好,安昕醒的也早。用她的話說,這幾天睡的太夠了。


    公司裏她請了半個月的假,陳靈很痛快的批了。所以安昕在這兒是沒有負擔的。安昕想出去散散步,陳淩便陪她一起。


    醫院的後麵有個花園式的場地,供病人散步休息。陳淩陪著安昕逛了一會後,在池塘邊的長條椅上坐下。安昕習慣性的半躺在陳淩肩膀,一般時候,她的話很少。但兩人之間卻也不覺得尷尬,甚至是有些默契和心照不宣。


    在大約五分鍾後,安昕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嗽地俏臉通紅,陳淩終於忍不住用暗勁為她疏通,這才讓她好了一些。安昕頓時奇怪,道:“你剛才????”


    陳淩打了個哈哈,道:“是氣功,我學過一些。”安昕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就是個傻女孩,從不會去懷疑她喜歡的人。如餘航,如陳淩。


    “我們進屋吧。”陳淩說。安昕點頭,陳淩牽起安昕的手。安昕柔順的任由陳淩牽著,十指緊扣,卻也是有種溫馨幸福在其中。


    “早上想吃什麽?”陳淩問安昕,道:“我去買。”


    安昕道:“還是喝粥吧。”


    “ok!”陳淩說。安昕微微一笑,道:“你還會英語?”陳淩翻了個白眼,接著用流利的英語道:“我最強項就是英語,平時不跟你說就是怕你自卑。”


    陳淩這口地道的美式英語頓時讓安昕有些瞠目結舌,她自認是不如陳淩的。


    陳淩微微得瑟,隨後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便即出去。


    出了醫院後,陳淩給海青璿打了電話,詢問審問希爾的結果。


    海青璿道:“這個家夥非常怕死,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他們前來確實是因為心淚,他們的長老在族中的法典上推斷出來,但心淚到底有什麽用,他不知道。”頓了頓,微微擔憂道:“陳淩,據他說,他們的長老對心淚誌在必得。恐怕這次任務失敗,這位長老不會善罷甘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陳淩不想細說這件事情。


    海青璿也覺得沒必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她會私底下做好防範工作,當下又道:“希爾想見你,他想投誠。”


    “我暫時沒時間見他,把他好好控製起來,病毒給他注射上,免得出了簍子。”陳淩說。隨後又道:“有沒有弗蘭格的消息?”


    “還沒有!”海青璿道:“我們會加大力度來進行,應該不出三天能找到他。”


    陳淩嗯了一聲,海青璿卻又道:“陳淩,你????和安昕怎麽樣?”


    “進展基本順利,我會繼續按照計劃進行。你放心,我不會感情用事,孰輕孰重,我心裏有杆尺子。”陳淩說。


    海青璿嗯了一聲,道:“別太苦了自己。”


    陳淩掛斷與海青璿的通話後,買了早餐回醫院。同時,吳主任製作的香囊終於好了,這個簡單的香囊便要人民幣十一萬。


    陳淩沒有多說,當即刷卡。他相信吳主任也不敢搞鬼。


    在病房裏,安昕對陳淩道:“我真沒什麽事情了,出院吧。醫院裏味道不怎麽好聞。”


    陳淩道:“嗯,一會給你辦出院手續。”安昕沒想到陳淩這麽爽快答應,不由喜出望外。隨後,陳淩將香囊交給安昕,道:“這個你以後放在身邊,不舒服的時候聞一聞。”


    安昕接過香囊,放到鼻端深深的一嗅。隨即微微喜悅,道:“好像挺管用的。”陳淩微微一笑,道:“管用就好。”


    一切出院手續辦好,陳淩幫安昕拿了東西。安昕戴了口罩,她倒也沒撒大問題,跟平常差不多,也不是那種柔弱不禁風。


    陳淩微微踟躕一瞬,道:“安昕,跟你說件事兒。”


    安昕道:“嗯,你說吧。”陳淩道:“我在北京這邊有套房子,就是我一個人住。租那兒的房子總是別人的房子,我想你介不介意去我家裏住。????我不是那種意思,隻是想讓你住的好一點。”


    安昕微微一怔,隨即便也道:“那就去你家住吧。”


    這個答案是在陳淩意料之中,安昕不是矯情的人。她現在認定了自己,不會去搞什麽欲擒故縱,等等的伎倆。她活的很簡單純粹,活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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