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了,你帶絨絨去散步吧。(.棉、花‘糖’小‘說’)”夏一涵輕聲說道。


    夏一涵想走,肖小麗卻不想讓她走,她嘲諷地笑了笑,問她:“夏小姐,對我們家宋小姐和葉先生要結婚了這件事有什麽看法嗎?”


    她這分明就是在為難夏一涵,酒酒怎麽會同意,她上前又要理論,夏一涵卻先了一步。


    她淡漠地看向肖小麗,極平靜地冷冷笑了下,淡淡地說:“如果是你們宋小姐想知道答案,叫她親自來問我。至於你,等你什麽時候有資格跟我平起平坐的說話,再來冷嘲熱諷!”


    夏一涵從不覺得她自己是葉子墨見不得光的女人是多自豪的事,不過她知道別人把她受葉子墨的寵看成是一種榮耀。


    肖小麗的臉一陣發紅,你你你了好半天,硬是接不上夏一涵的話。


    夏一涵也不需要她接,說完以後,轉身就回了主宅。


    葉子墨的臥室門和宋婉婷的臥室門都緊閉著,夏一涵不知道此時兩人是在一起,還是各自分開的。


    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她就想第一時間逃回屬於自己的地盤。


    扭開門,她閃身進去,才發現所有的偽裝都崩潰了。


    他回來了,帶著未婚妻,而且他們要結婚了,這是她盼望的結果。她不是早知道葉子墨是什麽人嗎?她進來沒幾天,就幫他打發過一個女人的。


    他說過,女人是無所謂的東西。他還說婚姻的事全聽他母親的安排,他早訂了婚。


    為什麽,就是那幾天相纏的日子,就讓她把這一切都忘記了呢。


    她天真的以為隻要她跟他說想他了,他就不會生氣,她隻想著讓他高興起來,甚至連她自己是什麽身份都忘記了。


    她木然地走到床邊,木然坐下,以為自己會哭,卻不想,她隻是微微地扯了扯唇,擠出了一抹笑,卻是苦的不能再苦的笑。


    原來人都說女人陷入愛情會盲目,她可不就是盲目了麽,盲目的沒有了自知之明,期盼他,用盡了所有的心力。


    以前看到他跟宋婉婷在一起,絕不會像今天這麽難受。到底在她心裏,她和他和從前不同了吧,今天她才知道,隻是她自己覺得不同了,其實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正在她怔怔地看向地麵,沉思著的時候,門忽然開了,葉子墨欣長的身影出現在那裏。


    如果沒有門口的一幕,她此時是不是會飛奔到他麵前,喜悅地捧住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我在等你,每時每刻都在等,你終於回來了!


    這時,她不是失去了奔向他的勇氣,她是沒了奔過去的身份和理由。


    她站起身,淡淡地朝他微笑,輕聲說:“葉先生,您回來了?”


    是的,他還是她交易的對象,她還要依靠他才能把於珊珊和她爸爸徹底送下地獄。


    她的心情沒有多重要,她更沒有委屈的資格。想他,等他,還有真心誠意的想要他高興,這都是她自願的,他沒有要求過她,所以她是沒有理由怨他的。


    葉子墨沒有什麽表情,也隻是平靜地看著她,優雅而緩慢地走向她,在她麵前停下腳步。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淡漠地說道:“你發了很多信息給我,我都收到了。”


    為什麽還要提呢?是覺得我還不夠難堪嗎?夏一涵心裏苦澀的想,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那麽不知廉恥地主動說一些不值錢的話了,我也更清楚了我是誰。


    “一直在等我?”他輕聲問。


    夏一涵沒回答,她被迫注視著他,她不想回避,但她希望她能平靜,能心如止水,心再不為他狂跳。


    “怎麽沒有我想象中熱情呢?”他的嘴邊泛起一絲淡淡的,邪氣的笑容,熱情兩個字好像就多了某方麵的特別含義。(.無彈窗廣告)似乎她的想念,她盼他回來,是為了她的身體需要似的。


    她一遍又一遍追著他回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把尊嚴兩個字給扔了,所以他說的這些,她不該難受,就算難受,也是她該承受的。


    她很淡很淡地笑了下,不仔細看,好像看不出她在笑。


    “葉先生,您需要我怎麽做呢?”


    “不需要你怎麽做,我不喜歡太過於熱情的女人。”他涼涼地說完,忽然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從進門,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緩慢而淡漠的,可是他的吻恰好相反,沒有一點優雅可言,簡直是熱情的讓人招架不住。他的手早轉移到她的腦後,托住她的後頸,讓她微微仰頭承接他狂亂的吻。


    他的唇舌極其霸道,吻的密不透風。


    她不要他吻她,她不要,可她沒有資格反抗。


    開始,她還叫自己不要淪陷,到後來根本不是她想還是不想的問題了,而是她的大腦漸漸的缺氧,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


    她已經沒有能夠運轉思考的腦細胞了,她就像是要昏厥過去一樣無力,要不是他托著她,她可能已經倒下去了。


    想吻她,想往死裏吻她,這是他自分開以來好像每一分鍾都在想的事。


    隻不過強大的自尊心,雄性的驕傲讓他不想讓她看出他對她遠遠比她對他更加想念而已。


    他是男人,男人本來就要拿的起放得下,怎麽能夠被一個女人左右。


    他總這麽說服自己,卻又強烈地想念著她的一切,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她的所有好像都牽扯著他。


    如果是宋婉婷念別的男人名字,他不會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情緒,隻叫她收拾東西走人就行了。


    對象是她,他才會恨的這麽厲害,他的一隻手始終托著她的後頸支撐著她上半身,而另一隻大手則狠狠地在她後背上揉搓。


    他抱的她那麽緊,好像如果稍微鬆一點點,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對她來說,是一個世紀那麽久沒見,對他,又何嚐不是如此。


    小東西,你再敢叫一次別的男人名字,看我怎麽收拾你!這次你給我記住了,假如你再想他,別讓我發現,否則你就算是再求,我都不會來見你。


    他竭盡全力地吻著她,把多日來隱忍著的對她的激情全通過唇舌的廝磨傳遞給她,也把他心裏想要對她說的所有的話無聲地說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什麽時候,他把她壓到了床上,炙熱的吻從她的唇轉移到了她柔美的下巴,再到她象牙一般白皙性感的鎖骨,再往下……


    夏一涵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氧氣,也漸漸的回複了思考的能力。


    她能感覺到他的熱情,他似乎對她很是迫不及待,悲哀的是,隻是身體而已。


    沒有靈魂的肉體結合是可悲的,她從內心裏排斥,但他肯定容不得她排斥。


    正在葉子墨把手伸向夏一涵裙子側麵的拉鏈時,門忽然被從外麵扭開。


    “一涵,我把絨絨給你送來了,你哄哄它好嗎?”


    是酒酒,她帶著絨絨散了一會兒步,越想越放心不下夏一涵。她說她累了,她分明就是被葉子墨和宋婉婷一起出現的事弄的太鬱悶了。


    她不能讓她總沉在自己的世界裏,所以她帶著絨絨來了。


    這些天葉子墨不在,酒酒有兩次敲夏一涵的門,她都說要她別客氣,直接進就是,所以她進習慣了。


    哪想到這次進會見到這麽血脈憤張的一幕,這不是第一次看到,其實相比上次那兩個人好像在戰鬥中,這次他們都還是衣衫完整的狀態。


    饒是如此,她也忍不住臉發紅。


    “對,對不起,你們繼續,繼續!”她結結巴巴地說完,就退出門,可是出去以後才想到,絨絨被它放到地上去了。


    它會不會打擾他們啊,萬一人家到關鍵一步,她在地上亂叫可怎麽辦?


    不行,還是趁著沒有幹柴烈火的時候,把它給撈出來吧。


    她紅著臉又敲門,輕聲問道:“葉先生,我可以進去把絨絨抱出來嗎?”


    酒酒進來時,葉先生也隻是掃視了她一眼,隨即不受影響的,繼續低頭享用他的小獵物。他狂亂地吸吻著她,在她胸前烙下一個又一個紫紅的印記。


    夏一涵想推開他,實在是沒有那麽大的力氣。


    她猜酒酒是來把絨絨抱出去的,這會兒小家夥已經跑到了床邊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有人“欺負”她的新主人了,她大眼睛瞪視著葉子墨,發出警告的嚎嚎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捍衛主人的精神還是很讓人感動的。


    夏一涵摸不透葉子墨對小狗會是怎樣的情緒,這裏是他家,要是他一個不高興,不讓她養,那絨絨的命運豈不是跟球球一樣淒慘嗎?


    “葉先生,酒酒隻是進來想要把小狗抱出去,馬上就會出去的,您讓她進來一下行嗎?”夏一涵顫著聲音祈求他。


    葉子墨雙臂撐起了上半身,凝視著被他吻的滿臉潮紅的小女人,嘴邊勾起一抹淡淡的邪笑。


    “我不介意她進來,就是她進來以後不出去,我都無所謂。你想讓她來觀摩觀摩嗎?她好像對這種事很有興趣。”


    夏一涵咬了咬唇,也回視著他,眼神裏分明是有幾分憤恨的,可是隨即又暗了下去,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情緒。


    絨絨還在執著地叫,酒酒敲了兩聲門,就靜下來等回應。夏一涵兩麵為難,她想要酒酒進來,那也得這個男人從她身上起來呀,這麽壓著她,讓人看了,多尷尬。


    “進來吧!”在夏一涵還想著跟他商量商量,讓他先起來,沒等她開口,他已經說出了這三個字,且他還在壓著她,大手甚至靈活地拉開了她身側的連衣裙拉鏈。


    夏一涵的臉更燙的難受,連連小聲祈求:“你別這樣,讓她看見了不好。”


    她心裏不由得湧起一陣悲哀。


    他要是在意她,根本就不會讓人看見他們親熱。女人肯定是羞澀和靦腆的,哪怕是專門賣笑的人恐怕也未必能接受的了在人麵前親熱。


    夏一涵緊咬著嘴唇,轉過臉,好像這樣就能避免一些尷尬似的。


    就在她以為他一定會做出更過分的舉動時,她的身體卻忽然一輕,他已經身下床,大手捧起了絨絨,大步朝門口走去。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擋住了酒酒的視線,所以夏一涵那裏的春光,已然被遮了去。


    此時她的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是應該憤恨他剛剛故意的逗弄,還是感激他這時的體貼?


    他永遠都是讓她那麽矛盾的存在,一會兒把她推上天堂,一會兒把她送下地獄。


    葉子墨,算你功力高,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放了我,行嗎?你權當我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讓我安安靜靜的生活吧。


    你們要結婚了,我的身份就更尷尬了。難道你真的在跟她結婚以後,還保持和別的女人來往,甚至是保留肉體關係嗎?那樣是不是太侮辱聖潔的婚姻了?


    “謝謝葉先生,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酒酒紅著臉,連連道歉。


    “以後進她房間要敲門。”葉子墨淡漠地交代一句,酒酒連連說是,就算他不交代,她也再不敢這麽闖進來了,簡直是羞死人了。


    而且肯定還不隻是她羞,太子妃同學估計都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了。


    葉子墨重新回到夏一涵的房中,夏一涵已經坐起身,把內衣整理好,拉鏈拉好了,站在床邊了。她不能一直躺在那裏,好像她在等著他臨幸一樣。


    不過他又進來了,這意思是,他還意猶未盡,想要繼續嗎?


    夏一涵咬了咬唇,想要跟他說說話,不想連一點兒交流都沒有,就直接做那樣的事情。可是好像又沒什麽跟他說的,難道她能問他,你是真的要結婚了嗎?


    他要是回一句,你有資格問嗎?她就更無地自容,是在自取其辱了。


    她也不能問他最近是去了哪裏,本來就是她沒資格關心的事。


    看來,她和他之間,還真的隻能剩下這一件事了嗎?


    “上來!”他冷淡地命令一聲後,率先脫了拖鞋,躺到床上。


    “是,葉先生。”是他不叫她叫他墨的,所以她應該要叫葉先生,也是要時時提醒自己,不可忘記了身份。


    像主宅門口發生的那一幕,以後是不能再發生了。


    因為葉子墨高大的身體躺在床的外側,夏一涵想要尚床就有些為難了。她總不能從他身上爬過去吧,她有些小小的為難,不過心裏知道,他這是故意的。


    “葉先生,您能讓讓嗎?讓我先過去?”夏一涵別扭地請求道。


    “就這麽過!”他涼涼地說。


    他的意思,是讓她從他身體上麵翻過去。


    夏一涵沒辦法,深吸了一口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爬到他身上,剛要翻下去,誰知道他雙臂忽然在她腰身上收攏,緊接著他往床內翻滾了一下,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黑白分明的純真雙眸,在她眼裏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影像。


    她不喜歡他這麽看她,她怕,她是真的會怕,他幽深的眼就像是深潭,像黑洞,能夠俘獲她的心。


    她想避開,他卻偏不讓,就這麽注視著她。


    她以為他是要吻她,是急切地想要做親密的事,他卻沒有,隻是這麽一直盯著她看。


    隻有此時,她的眼裏才隻有他一個人,所以他才會不停地看著,很有耐心地看著她。


    不知看了多久,他的吻才再次緩緩的落下……


    酒酒抱著絨絨走出主宅的時候,肖小麗還在指揮著把東西搬進主宅,聲音大的就像是要別墅裏所有人都知道宋婉婷要成為這裏的女主人了似的。


    走到她身邊,酒酒一邊摸著絨絨頭上的毛發,邊故意說:“我說這個小跟班的,小點聲,太子爺正跟一涵在房間裏密會呢,打擾了他,會不高興的啊。”


    肖小麗拿眼睛一瞪,就想要好跟她理論一番,酒酒才不理她,說完,轉身就走了,氣的肖小麗在身後幹瞪眼。


    她就是替夏一涵鳴不平,就是要讓她們主仆明白,再怎麽聲勢浩大,也比不上葉子墨心有所屬。


    夏一涵和葉子墨的這場分離了幾天以後的親熱持續很久,他似乎很熱情,熱情到不放過她身上的任何角落。


    霸道的吻痕烙遍她全身,即使她始終在提醒自己,對他不能沉淪,最後在他極致的熱情中,她到底是迷失了自己。隻是她不知,早在她迷失之前,他就已經迷失了。


    激情過後,他沒做任何停留,也沒再看她一眼,就好像他來找她,隻是單純的發泄欲望。


    夏一涵的心裏極其失落,但此時再難受,都沒有剛剛看到他回來時那樣難受。自那一刻起她已經跟自己說好了,要擺正位置。


    她的表情是平靜的,平靜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暗暗說服自己,你要適應,本來就是應該這樣,這樣才最正常。


    待身上的汗消了,夏一涵去大浴室洗了個澡,好在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可以穿長袖高領的衣裙。滿身狼狽的痕跡都被遮去,多少可以讓她覺得心裏好過一些。要是還在夏天,那些印記一定會被宋婉婷取笑,就像上次一樣。


    夏一涵從浴室出來回客房的時候,正好遇到迎麵走來的宋婉婷和拉著她胳膊狀似親密的肖小麗。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不想遇到誰,偏偏就會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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