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官錦戚沒有回答,小錦伸出小手勾了勾官錦戚的手指,然後一臉巴巴的望著她,小模樣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咳咳……”官錦戚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想著轉移他的注意力。


    “小錦,官官身體不舒服,她現在需要休息,知道嗎?”一旁的董立適時插話,以他對官錦戚的了解,她是不會對著一個小孩子撒謊的,要是沒有閻既白,小錦就是留下來過夜都是有可能的,但是現在閻既白在這裏……作為前夫前妻這種尷尬的身份,官錦戚自然是斷了所有的念想才好!


    小錦欲言又止,撇著嘴白了一眼董立,董立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小錦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看著官錦戚還想追問,但此時,一直沒有出聲的閻既白說,“小錦,回家了!”


    “可是……媽媽……”小錦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小錦!”


    在閻既白的這一聲低吼之後,小錦癟了癟嘴巴,悶悶不樂的說,“媽媽,那你好好養病,我先回家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嗯,好!”官錦戚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抬頭衝小孩兒笑了笑,那模樣看著旁邊的閻既白直攥拳。


    而更讓閻既白生氣的是,官錦戚將他無視到底,但又對對旁邊的董立說,“去送送閻先生!”


    這時,本來就陰著一張臉的閻既白,聽著官錦戚那麽理所當然的使喚董立,眼底的墨色更加的深了。


    但是,whocare?


    官錦戚不在乎,董立更不可能了!


    幾分鍾之後,董立送人回來了,他掃了一眼窩在沙發上的官錦戚,然後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用腳踹了踹沙發腿兒,然後說,“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不說你什麽了,但你真要跟閻既白在一起,到時候可沒人給你收拾屍骨,你可想清楚了!”


    官錦戚瞪著眼望向董立,“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我怎麽可能會跟那種大變態在一起?”


    董立想說,那顆說不準,當年你可是一頭熱的紮了進去,然後愛的死去活來,愛的體無完膚,但他看著官錦戚又有些不忍心,她因為生病,一雙鳳眸裏全是水汽,倒是有些楚楚憐人。


    於是董立到嘴的話變成了,“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可是一個正常男人,你現在又生著病,我乘人之危很容易的。”


    官錦戚抽了抽了嘴角,悶頭倒在了沙發上,“滿口胡言,我睡了,出門請記得帶鎖!”


    “果然小人女子難養也,你好歹也感謝一下我這個愛心小天使呀!”


    回答董立的是官錦戚的嗤笑,再說了你有翅膀嗎,好意思自稱小天使?


    “去床上睡,躺這裏像什麽回事!”小天使董立還是不放心官錦戚,又用腳踹沙發。


    “不想動!你別管我!”官錦戚裹著毯子縮了縮身體。


    “我告訴你官錦戚,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抱進臥室了哈!”


    “得……你真煩人!”官錦戚投降,睡覺她臉皮沒有董立厚呢,她不情不願的拖著疲軟的身體回了臥室,把董立直接撂客廳自生自滅了。


    兵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官錦戚經過這一病,也算是化繭成蝶了,她在家宅了小半個月,董立隔兩天來一回,他沒空來的時候也把他家的做飯阿姨打發過來送飯,可謂是貼心十足,真真的是稱職的愛心小天使。


    這天,官錦戚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決定去【夜宴】找董立。


    或許是在家裏待久了,一出門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就連平日裏視而不見的小區裏的樹,都覺得翠綠客人。


    她沒開車,在小區門口打了的就直奔【夜宴】,因為已是傍晚,所以【夜宴】裏的人特別的多,在門口就能聽到裏麵震耳的音樂聲。


    也虧是董立後麵還有個司柏野罩著,不然就這噪音,早被群眾給舉報禁止營業了。


    【夜宴】的門童又換了一個小帥哥,看著有點麵生,但小哥見到官錦戚還是微笑著打招呼,那小模樣也是挺招人的,官錦戚有色心沒色膽,笑笑走進了【夜宴】。


    也因為天還沒有黑透,所以吧裏的人也就是跳跳舞,喝喝酒,並沒有什麽少兒不宜的行為。


    官錦戚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吧台,酒保見她,笑著招呼,“官小姐,好久不見了!”


    “是挺好久的,都五年了!”酒保是老熟人,官錦戚回國之後來過一回,當時值班的不是這位帥哥,所以沒見著。


    “董立呢?”


    “樓上呢。”酒保回答。


    “沒人吧?”官錦戚問,經過之前那次他撞見了董立和美女的現場,官錦戚覺得自己還是問清楚了再上去比較好。


    酒保先是一愣,隨即恍然道,“沒,沒人~”


    “謝了,小帥哥!”


    官錦戚上樓先是敲了敲門,裏麵很快傳來了董立的聲音。


    她緩緩的推門進去,就看到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董立,而另一個妖孽橫生,齊腰的黑色長發如通綢緞一般披散在那人的肩膀上,眉心的那顆朱砂痣更是讓他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仙的雌雄難辨。


    那人見官錦戚進來,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隨即打趣道,“我說我們董立怎麽天天魂不守舍的,原來是你這個小妖精回來了!”如果不看見這人,僅僅是聽見聲音,都覺得妖冶十分,風情萬種。


    “在司先生麵前,我怎麽敢稱小妖精呢,要真說是,那您也是萬妖之王啊!”官錦戚這不是拍馬屁,眼前這位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對,是個男人……他,司柏野,司家唯一的男丁,當然也是司家正統的繼承人。


    京城裏有誰不知道司家的,要說閻家那些世家代表的是白,那麽司家恰好相反,這世道,又是黑比白更加的容易掌握實權,因為他們是拿命玩的,而白道,是拿名玩的,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玩法自然也影響著他們做事的風格。


    當年,官錦戚在【夜宴】打工的時候,這個男人挑著她的下巴說,“官官啊,你要知道,你今天走出我這個門,這輩子就完蛋了,你要是也想跟那些人一樣。”司柏野說著,指了指不遠處正在陪酒的女孩子們,接著說,“如果你想,我現在就讓方圓給你排班,讓你坐台,以你的姿色,保證你的第一次完美並且難忘,而且要價絕對不低,保不齊以後就成我【夜宴】的頭牌了。”


    司柏野當時說那些話的時候,依舊似笑非笑,就連放在官錦戚下巴的手指也在不停的摩挲,要是光看那人的動作,還以為是親密的情侶呢,但作為當事人的官錦戚,她把司柏野的每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她在【夜宴】兼職,當然知道那些女孩子經過了怎麽殘忍的調-教,平時又要接受各種各樣的要求。


    官錦戚知道,司柏野說到做到,他要把自己變成頭牌,那自己絕對會是沒有靈魂的頭牌,一想到這個,官錦戚的身體就忍不住的顫抖。


    當時,要不是董立在一旁勸著,或許現在她真的跟那些人一樣了。


    司柏野,不是能夠得罪起的人……這麽多年過去,當時的那種恐懼她還是沒有忘,她對那個男人打心底裏畏懼。


    官錦戚在董立的旁邊坐了下來,司柏野的手指玩弄著自己的一縷頭發,狀似不經意的問,“聽說,你開了一個工作室?”


    “小打小鬧而已~”官錦戚不得不佩服司柏野,自己開工作室這種小事他都知道。


    “挺好的,要是當年我在國內,也不會讓你便宜了閻既白,你們分開的挺好,你是聰明人……不會掉一個坑裏兩次吧……”


    “自然是不會!”官錦戚語氣堅定的說。


    司柏野依舊似笑非笑,“我就說你是聰明人,不過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喲,你們聊吧,我先走了,哎……年紀大了,精神也不是很好了……”


    聽司柏野說這句話,官錦戚和董立都抽了抽嘴角,誰能看得出來麵前這個妖孽般的男人已經40歲了,而那個葷素不忌的司柏野也不像是40歲。


    “您依舊千人斬!”官錦戚忍不住的實話實說。


    “討厭,還是官官小嘴兒甜!”說著,司柏野就走出了董立的辦公室。


    他一走,氣氛就輕鬆了不少,雖然他們現在跟司柏野的相處的時候不似當初那般謹小慎微,但這個男人勾著唇角教訓人的模樣他們此生估計是忘不了了。


    “出關了?”董立笑著揶揄官錦戚。


    “多謝董公子投喂,沒病死沒餓死!”或許是剛剛病好的原因,官錦戚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正因為如此,渾身恰好散發著一種別樣的性-感。


    “那是,我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好嘛,等我百年之後記得把我的日記本放在博物館哈!”


    “切……臭不要臉的,今天找你來有重要的事。”


    “你不是來感謝我的嗎?”董立不滿的說。


    “當然,感謝你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我想讓你過來幫幫我。”


    “什麽意思?讓我給你工作室站台?”董立說著話,神情跟見鬼了似的,然後頓時捂住自己的胸膛,貞潔烈夫的模樣,“我告訴你哈,我不接受潛規則,如果是老板你的話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美的你,就你這模樣,也就被人壓的份兒。”董立唇紅齒白,雖然沒有司柏野那麽妖孽,但那斯文俊秀的模樣真的適合被人壓,官錦戚在娛樂圈,自然對這種事情屢見不鮮,而董立更是流連花叢的高手,肯定也是了解其中的樂趣的。


    “艸,官錦戚,你良心喂狗了嗎,有你這麽把自己的愛慕者往外推的嘛,我是直的,直的,好嗎?”董立義正言辭的辯解自己的屬性,他可不能在官錦戚麵前喪失了關於男人的尊嚴。


    “行行行,你直,你筆直筆直的好吧,八月份我要去拍《桑園會》,目前工作室還是零進展,不過我把美嬌簽了過來!”


    “不是吧,樊美嬌?”


    官錦戚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董立,在她的印象中,董立對於美女都不該是這種反應,難道有什麽古怪,“怎麽了?不行?”


    董立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也不是不行,隻是……好吧,實話跟你講吧,就你出國逃難這幾年,我聽說美嬌跟過司柏野一段時間,但你知道,司柏野男女不忌……況且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隻能從死人嘴裏掏,所以我也隻是聽說,而且據說時間不短,有半年的時間呢。”


    在司柏野的花叢經曆中,能跟他相處半年,這說明了什麽,董立沒有說明白,官錦戚卻明白。


    “他們……交往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官錦戚想了一會兒,才用了“交往”兩個字,她現在的心情不知道怎麽描述,就像是……煮熟的鴨子,要飛了。


    “你走後半年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跟她沒什麽聯係,這些都是我從朋友那兒聽說的。”董立說的委婉,他們都知道,被司柏野玩過的人,沒有幾個是好好著的。


    官錦戚沉吟了一會兒,籲了一口氣,說,“順其自然吧,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


    “官官,我知道你比較重情義,但是你要知道……你工作室要是完蛋了,那麽你……哎,你要是不好開口,我去說。”


    聽董立這麽說,官錦戚滿是感動,但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怎麽能夠因為自己不好意思而讓董立去做呢,她在內心將這種想法否定了。


    “不用!我相信她。”官錦戚的目光透著堅定,如此,董立也不好說什麽了。


    很快他就換了一個話題,“既然你今天是來感謝我的,那麽……水街那兒新開了一家超好吃的私房菜,老板娘也是個美人,有沒有興趣!”


    “你都開尊口了,我要是不答應,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官錦戚笑,董立口口聲聲說著喜歡自己,但很快就會和其他人滾在一起,這大概就是……喜歡的不夠深刻,不過大概因為如此,官錦戚才能輕鬆的和董立相處,要是……董立開始玩深情密碼了,估計他倆得絕交。


    “那咱們還猶豫什麽,先去吃飯,然後喝酒,怎麽樣?”董立星星眼的看著官錦戚。


    “今天你是主角,你說了算!”


    兩人下樓,經過大廳的時候,官錦戚的視線掠過某處了的時候停了下來。


    董立前麵走了好幾步,發現官錦戚沒有跟上來,回頭望過去,便看到官錦戚盯著大廳裏糾纏的一男一女。


    “怎麽啦?”董立往回走,停在官錦戚的身旁,問道。


    官錦戚如夢初醒,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哦,還以為你遇到熟人了呢……”董立隨口這麽說。


    結果官錦戚反應很大,大聲的說,“怎麽可能!”那模樣就像是見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一般。


    董立覺得官錦戚有點反常,斜著眼睛偷偷瞄了一眼,結果發現官錦戚臉色微微透著白,心裏不禁想到,難道剛才那個真的是熟人?


    可董立又想了想,不應該啊,那個男客人看起來年紀很大,不像是官錦戚會認識的樣子,況且官錦戚這回國也沒多久啊,而另一個是店裏的老人了,快五十歲的人了,偏偏不退出……倒是有些客人喜歡這種徐娘半老的風韻,活好,不挑!那官錦戚是更不可能認識的……所以,董立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又不敢問。


    不過等兩人上了車,官錦戚才好一點,她側過頭對董立說,“不好意思!”


    “沒……沒事……”董立笑了笑。


    雖然說是沒事,但在吃飯的過程中,董立發現官錦戚真的有問題,雖然她極力掩蓋,但董立還是看出來她的心不在焉。


    本來吃完飯之後,董立看官錦戚狀態不好,想要送她回家,結果官錦戚說,“到店裏喝酒!”


    董立無法,隻能照辦。


    結果到了店裏之後,官錦戚盡是點了一些烈酒,但都讓董立給攔了,感冒剛好的人怎麽能喝那麽多酒,除非不要命了。


    “不,我就要喝!”說著,官錦戚就要往吧台裏麵鑽。


    董立把人給攔住了,“你不能喝!”然後給酒保使了個眼色,酒保不動聲色將酒水換掉了。


    官錦戚從董立懷裏掙紮了出來,然後咕嚕咕嚕一杯酒見底了,“啪”的一聲將酒杯放在吧台上,然後說,“再來!”


    董立知道自己攔不住,索性不管了,反正就當給她喝水了,官錦戚的酒量那點濃度的酒不會有大礙的。


    但董立大概不知道有句話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官錦戚心情不好,自然沒嚐出來酒已經被換掉了,她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大廳裏來來往往的人。


    這一次,她沒有看到那個女人,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反感,但心裏終究是不好受,她捏了捏放在吧台的手。


    “再來!”


    閻既白,董安和秦歌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麵,官錦戚趴在吧台上醉生夢死,董立在一旁像個老母雞一樣護著。


    “嘿,我這便宜弟弟還真是賊心不死啊。”董安說著煞有其事的瞥了一眼旁邊的閻既白。


    閻既白沉著臉一臉不發,倒是秦歌陰測測的說,“我覺得挺般配啊,一個離異的女人,一個花心大蘿卜,要是兩人能在一起,官錦戚也算是為名除害,功德一件了!”


    “我說秦歌,不帶你這麽損人啊,雖然說是便宜弟弟,但好歹也是弟弟好嘛!”


    “在你這兒,我可從來沒發現他是你弟弟!”


    “難道我逢人就說,三十年前,我爹給我媽戴了一個頂綠帽子,並且還得一便宜弟弟!”


    “白癡!”秦歌掃了一眼不遠處吧台上的兩人,然後說,“你跟你把傻缺弟弟沒什麽分別,話嘮!”


    嘿,我說,秦小哥,我最近沒搶你的項目,也沒輕薄你家影後,你至於這麽埋汰我嘛!”不怪秦歌嫌棄,董安在陌生人麵前,那跟閻既白沒什麽兩人,但在熟人麵前,就是逗比加話嘮屬性,簡直就是丟人!


    就在兩人吵的時候,閻既白先他們一步走到了吧台邊上,他還沒說話,但自帶霸氣氣場,方圓幾米都是他周身散發的淩冽氣息。


    董立先發現的他,他一副見鬼的模樣,上一次……他可記得上一次閻既白來【夜宴】是五年前,結果官錦戚就交代在這兒了,今天閻既白又來了,這次他又想幹嘛?


    董立已經全神心戒備了起來!


    閻既白不屑跟董立說話,自動忽略了他,他一手扯過董立,然後坐在了董立剛才的位置。


    跟董立不同的是,閻既白將官錦戚麵前的酒一股腦兒的挪到了自己的麵前。


    官錦戚雖然喝的都是低度數的酒,但那也是酒,此時看著閻既白,還以為是幻覺,然後伸手捏了捏閻既白的臉,然後一臉嫌棄的說,“董立啊,你怎麽變成那個老男人的樣子了,我討厭他,不想看見他,你變回來!”說著,他就在閻既白的臉上pia了pia。


    吧台內的酒保直接呆了,而董立在幸災樂禍的同時在心裏暗暗對官錦戚豎起了大拇指。


    要是這一幕被記者拍去,官錦戚保準兒的紅遍大江南北,趕在演技白臉上pia巴掌的人,除了官錦戚別無二人,真真的女英雄。


    而此時,董立的後頸被人捏住了,董安罵罵咧咧的將人往後麵扯,“人家的家務事,你他媽瞎摻和什麽!”


    “你管的著嗎?”


    “就憑你是我那倒黴爹的便宜兒子,我也得管!”董安說著就將董立往樓上提。


    留在原地的秦歌聳了聳肩,今天終於不用喝酒了,早點回去陪老婆了。


    閻既白沉著臉任由官錦戚搓圓捏扁,但官錦戚發現自己怎麽用力,麵前這個人還是閻既白的力,最後她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董立,我想去睡覺!”


    “董立”非常配合的咬牙說,“好啊,去睡覺,你想用什麽姿勢睡都行,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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