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法發動了起來,身後的【夜宴】越來越遠,官錦戚扶著倒在一旁的樊美嬌,心裏突然湧出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那種心有餘力不足的無奈,五年前發生的一幕幕像電影倒帶一樣在她的腦海中循環播放。


    晌午的陽光火辣辣的燒著,外麵都是一片泛白的刺眼,在高樓林立的京城,她渺小的像一隻苟且的螻蟻,艱難生存。


    縱然苟且,生活還是要繼續,誰叫自己並沒有放棄!


    她拍了拍額頭,然後強打起精神,轉頭看向一直刷著手機的徐楓,“網上怎麽說?”


    聞言,徐楓摁滅了手機屏幕,然後將手機翻了一個麵,他自認為做的不動聲色,但一切都落在了官錦戚的眼裏。


    徐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點,“嘿,那些人說的言論又不能代表事實,看多了還糟心,做人自問無愧就行,反正想特助也說了,閻先生會幫著處理嘛!”


    末了,徐楓又補了一句,“至於你微博下麵的那些噴子,我已經聯係水軍去處理了!”


    官錦戚的微博已經五年沒有登陸過了,要不是微博不能自動注銷,她的賬號早就沒了,此刻聽到別人還特意跑到自己長草的微博下罵人,還真是有些……驚訝。


    “嗬……還真是難為他們了,居然還關注著我的微博!”她轉頭看了一眼徐楓,“你說我要不要上去表個態,就說……嗯,粉到深處自然黑,故意氣氣他們!”


    “哎喲,別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現在的網絡風氣可不比以前,那些人分分鍾就扒出祖宗三代,你可別……咱們低調點,過不了兩天就自然消退了!”


    “那好吧,聽你的!”


    其實官錦戚也不會去上麵真的說什麽,她就是突然起了這麽一個心思,誰知道電腦對麵的人是什麽模樣,為這種事置氣,大概要被氣死很多回!


    前麵開車的向楠自然聽到官錦戚和徐楓的對話了,他也認同的回了一句,“官小姐,寵物狗還咬人呢!”


    “想特助,你真是……”陡然間聽到向楠這麽一句話,官錦戚還真是有些意外,閻既白的助理果真也夠毒舌的。


    “事實如此喲,官小姐,我也有關注你微博啊!”


    官錦戚再次被向楠震驚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讓向特助見笑了!”


    “怎麽會,我也是你的粉絲哦,所以期待你的回歸!”


    不管向楠這話是不是真心的,但此刻的官錦戚聽來也無比的暖心,就像所有人在朝她扔臭雞蛋和爛菜葉子的時候,突然有人送了一顆愛心給自己,“謝謝你向特助!”


    “不用擔心,先生出馬絕對一切的牛鬼神蛇都不敢靠近!”雖然這事情擱普通人身上是很難洗清嫌疑,但是如果是閻先生出馬解決的,向楠覺得都不是事兒!


    何況還是栽贓陷害的事情!


    況且……他覺得先生最近脾氣好多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官小姐的功勞,所以……官小姐開心也就是老板開心,老板開心自己也就開心。


    原本沉悶的氣氛因為向楠的這句玩笑話頓時變得輕鬆了起來,官錦戚瞥頭看著匆匆掠過的街景,心想……其實真的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還有戲拍,一切都ok,就算站不到台前,她也可以久居幕後。


    這麽一想心裏果然輕鬆多了,她低頭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樊美嬌,再次歎了歎氣。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董立手機亮了,他看了一眼屏幕上寫著的“董安”兩個字,接了起來。


    “有事嗎?”董立語氣淡淡的,今天他沒有心思跟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抬杠。


    那邊的董安一聽馬上就炸了,“你他媽在哪兒,趕緊給老子滾回來!”


    “嗬……你是老子,那老頭子是什麽……我現在不想去老宅!”董立一想到自己去老宅,渾身就泛起一股不舒服,那個女人不待見自己,為什麽還要偏偏跑去受委屈,況且自己現在一肚子氣。


    董安欺負這個便宜弟弟習慣了,所以有事沒事就喜歡把人往老宅拉,美其名曰常回家看看,實則各種欺負埋汰。


    但現在……董立蔫了,他這個做哥哥不能讓那小子繼續蔫下去。


    “哼……有這功夫說笑,看起來事情還不是很棘手,趕緊到公司來,現在司柏野不在,你那小破酒吧想要等著被貼封條嗎?”


    董安的語氣雖然不大好,但董家這哥倆都習慣了這種口是心非的別扭關心,所以董立也覺得這個便宜大哥還算有點大哥的擔當。


    他現在不想跟官錦戚呆一塊兒,反正她的事情已經由閻既白接手了,以後估計也沒自己什麽事兒,董立索性破罐子破摔——走人!


    掛了電話,董立對向楠說了一句,“向特助,待會把我丟董氏門口!”


    “好的,小董公子!”


    因為去市醫院要經過董氏,所以向楠開車把董立放在了董氏門口,臨下車的時候,董立看都沒有看官錦戚一眼,反而對徐楓說,“待會你在醫院留著盯住那個女人,讓向特助帶官錦戚回去!”


    說罷,不待別人答應,就拉開車門下車了。


    官錦戚看著董立的背影,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轉而對向楠說,“走吧,向特助!”


    徐楓對這位董家小少爺不熟,自然也發表不了看法,但他知道,如今的官錦戚,身邊有幾個貼心的好友。


    二十分鍾後,車子到了市醫院,向楠給顧同恩打了電話,徐楓背著樊美嬌從特別通道進了醫院。


    顧同恩簡單的做了一些檢查,然後對他們說,“沒什麽大問題,就是驚嚇過度導致的暈厥,精神受刺激比較嚴重,睡一覺多休息就好了,不過……後續如果情緒比較嚴重的話,建議采取心理幹預。”


    “我知道了,謝謝顧醫生!”官錦戚說。


    “不用謝~”顧同恩笑了笑,或許是醫生身上自帶那種安撫人心的氣質,官錦戚看到這個笑容覺得輕鬆了不少。


    從顧同恩辦公室出來,向楠對官錦戚說,“走吧!”


    “真的丟下徐楓一個人啊?”


    “官小姐,我認為,為了以防萬一,這是最好的方法!”


    官錦戚怔住了,對,向楠說的對,如果自己待在醫院陪樊美嬌,無孔不入的那些狗仔們會報道說是她自己住院,至於住院的原因……他們大概也會杜撰十幾種版本,而且每一版都估計香-豔又狗血。


    “走吧,我給徐楓說一聲!”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官錦戚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匆匆略過的車和人,一時間有些迷茫。


    如果這件事情閻既白插手,那麽五年前的事情是不是也會翻出來?她不擔心閻既白把那些人翻出來,隻是……如果把自己的身世也翻出來,她和閻既白之間就徹底的完蛋了,現在的她還抱著孤注一擲的態度,而閻既白……也沒有到為了她可以放棄什麽的地步。


    所以現在……應該怎麽做,官錦戚也很無措!


    “向特助,閻先生有說要怎麽處理這件事情嗎?”


    “額……沒有說過,官小姐有什麽意見嗎?”


    官錦戚搖了搖頭,說,“沒……不過還是低調點的好!”


    “官小姐,你放心,先生出於對你的考慮肯定會低調的!”


    官錦戚不知道向楠說這句話的真實意圖是什麽,她勉強一笑,半個小時後,車子開到了閻氏大樓。


    這是官錦戚第幾次來這裏?


    第三次還是第四次,官錦戚有點記不清了,但每一次到這裏來心情都不一樣,結婚之初,滿心的緊張和敬畏,再到後來的忐忑而來,悲傷而去……再到現在,五年後的今天,她居然又跟閻既白攪和在了一起。


    向楠見官錦戚在看外麵,笑著說,“閻氏大樓已經快二十年了,有些老了,新的辦公樓馬上就裝修好了,快的話下個月就能搬進去!”


    官錦戚有些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後麵向楠說了一句什麽話,她沒有聽清,笑了笑跟在他身後走進了閻氏。


    不同於之前來時的清冷,這一次,他們一出電梯的門,就看到走廊裏有一排人正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向楠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人,“大概是剛剛會議結束!”


    “嗯。”


    那些人笑著跟向楠打招呼,更是偷偷打量著向楠身後的官錦戚,官錦戚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場合,自然不怕他們的打量,目不斜視,麵無表情的跟在了向楠的身後。


    幾分鍾後,他們才到了總裁辦的門前,向楠敲了敲門,裏麵傳來閻既白冷冽如霜的聲音,“進來!”


    向楠推門進去,官錦戚緊隨其後,辦公室的門哐的一聲在她身後自動關上,在她心裏震了震,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她望向辦公桌後麵的男人。


    那人坐的筆直,微微頷首,雪白的襯衫在午後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好像給那個男人度了一層柔光,襯衫卷到手肘的位置,露出腕骨分明的小臂,精致簡約的腕表隨著男人寫字的動作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隻是右手還纏著一圈薄薄的紗布,跟閻既白的形象有些違和,就在官錦戚打量男人的時候,向楠停在了辦公桌前,恭敬的喊了一聲,“閻先生!”


    閻既白頭也沒抬,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自顧自翻著文件,好像他們兩個並不存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官錦戚和向楠就那麽直直的站著,而閻既白終於在一聲“啪”之後,合上了手裏的文件。


    他先是抬頭看了一眼他們,然後目光定在了官錦戚身上,官錦戚察覺到那人的打量,咬了咬唇,迎上了那人的目光。


    閻既白麵無表情的眯了眯眼睛,將手裏的文件夾扔到了辦公桌的一旁,然後身體往後一倒,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十指交叉,隨意的搭在辦公桌上,目光如炬,仿佛要把官錦戚看穿一般。


    明明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空氣中彌漫著快要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官錦戚不禁產生了一種緊張感,心裏也有一種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的感覺。


    “閻先生~”向楠又喊了一聲。


    “向楠,你先出去吧!”


    向楠沒料到閻既白連情況都不跟自己了解下,他站在原地頓了頓,直到閻既白一個眼神掃到他身上,心裏一怔,然後轉身離開。


    經過官錦戚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


    向楠一走,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了官錦戚和閻既白,而閻既白死死的盯著官錦戚,不怒不惱,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而官錦戚盡量讓自己表現的無所謂一些,但天知道……她現在心裏多亂。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官錦戚率先出聲,“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聞言,閻既白挑了挑眉,然後冷哼了一聲,說,“過來!”


    兩個字像是命令又像是威脅,讓人不由的不服從!


    官錦戚抬眸看了他一眼,她不明白閻既白這是什麽意思,五年的事情閻既白沒有插手,但現在……如果閻既白插手,那麽,以前的事情就藏不住了,她現在不想讓自己那麽赤-裸-裸的擺在閻既白的麵前。


    “聽不懂人話嗎,過來!”閻既白再次沉聲道,臉上帶著幾分慍怒。


    官錦戚猶豫了一下,然後走到了閻既白的辦公桌前,每一步都走得及其艱難,明明不到五米的距離,她卻像是走了很久一樣,她有些僵硬的看著閻既白。


    那人隻是掃了她一眼,然後說,“到這邊來!”


    閻既白眼神示意官錦戚,讓她走到自己的身邊來。


    官錦戚驚詫的看著他,閻既白冷著臉任她看,現在他們之間還有一張辦公桌的距離,如果過去……官錦戚心裏掙紮了一番,“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


    閻既白隻是看著她,沒有回答。


    這種不回答在官錦戚看來就像是默認,“你……”


    她第一個字剛出聲,就感覺整個身體在快速的下降,直到腹部傳來一陣疼痛,官錦戚才駭然的抬頭,隨即望進了閻既白那雙墨色深邃的眼眸,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吸進去一般。


    閻既白伸手揪著官錦戚的衣領,一字一頓的質問,“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為什麽不給他打電話?


    官錦戚皺著眉,伸手摸了摸自己被辦工作邊緣磕到的肚子,然後帶著三份慍怒七分嘲諷的說,“我有什麽資格給你打電話啊……”


    “官、錦、戚,你、不、乖!”閻既白咬牙道。


    嗬……我是不乖啊,可是閻既白,你真的有什麽資格要求我乖啊,你愛我嗎?還是說你想把我當做是你的奴隸,你的附屬品還是你的……玩-物?


    官錦戚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她翻倒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然後故作無所謂的說,“如果你不知道是誰做的就算了,也不一定非得查的清清楚楚,況且嗑藥的人也不是我!”


    “嗬……欲拒還迎還是欲揚先抑?”閻既白鬆開了官錦戚的領子,然後指尖在她的咽喉處細細的摩挲,像是要尋找一個最好的角度,然後咬下去!


    “閻先生,我要是有那種本事也不至於到現在這種樣子啊?”


    “哪種樣子?yd的樣子?還是處處留情的樣子?還是傻逼腦殘的樣子?嗯?”他的聲音壓的很低,整個嘴唇都附在官錦戚的耳畔,自帶混響音效的聲線帶著幾分魅惑人心的性-感,但咬字間卻帶著逼人的寒意。


    “官錦戚,你是不是覺得你闖了多大的禍我都會替你善後?嗯?”他說著在官錦戚的粉嫩圓潤的耳垂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官錦戚覺得閻既白的怒氣來的莫名,她猛的伸手,然後將閻既白往前一推,閻既白始料不及……整個人跌坐在了椅子上。


    官錦戚沒想到自己一出手就把人推了出去,眼神裏滿是藏不住的悔意和擔心,自己就算在生氣在自責也不應該把氣都撒到閻既白的身上,這一次……他是無辜的。


    “嗬……”閻既白勾唇冷笑。


    官錦戚眨了眨眼睛,然後強做鎮定的對閻既白說,“我希望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想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純潔一點!”


    聽見那句“不要插手”,閻既白莫名的覺得不順耳,而官錦戚所說的“純潔”又是什麽東西,“哦?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不純潔?”


    閻既白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嘲諷,官錦戚見狀,生氣的將手往麵前的桌子上一pia,雙手撐著辦公桌盯著閻既白說,“閻既白,我是認真的!”


    閻既白沉著眸子看著她,沒有說話。


    “五年前我深陷緋聞的時候,你沒有出手,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想要知道是誰在幕後操作並不難,那麽……現在亦然,這件事情我想自己去調查,況且……我總不能靠你一輩子吧!”


    “你覺得我沒有那個能力?”閻既白冷笑,他現在恨不得撬開這個女人的腦殼,看裏麵裝的是不是垃圾。


    官錦戚愕然,突然笑道,“閻先生這是在說笑還是在表白?”


    “你覺得呢?”閻既白步步緊逼,他就是看不慣官錦戚這種故作堅強的樣子,他要把這個女人偽裝的堅硬外殼一下又一下的敲碎。


    “閻先生的心思我一向猜不透!”官錦戚勾唇笑道,


    “官錦戚,不要耍小聰明!”閻既白冷哼道,但眼神中並沒有寒意,兩人的針鋒相對更像是一種別樣的調-情。


    官錦戚看著閻既白沒有說話,兩人的對視間湧動著一些不一樣的情愫,良久,官錦戚雙手離開了辦公桌,站直了身體,然後在閻既白饒有趣味的眼神中繞過了辦公桌,然後走到了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閻先生會答應我的請求嗎?”


    閻既白看著這個居然幹俯視自己的女人,懶懶的動了動眼皮子,“好處呢?”


    條件?


    見官錦戚沒有回答,閻既白接著說,“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在這個,加上上一回的那個,我現在是不是擁有兩回主動權?”


    官錦戚懵了懵,然後想起上一次的那三分之一的約定,點點頭,“是的!”


    閻既白勾唇一笑,伸手將官錦戚往自己的懷裏一拉,官錦戚順勢倒在了他的大腿上,他身下的寬大老板椅往後滾動了好幾公尺,直到卡在了後麵的牆上和右麵的辦公桌之間。


    閻既白一手勾著官錦戚的腰,然後腳下一點,椅子又向前滑動了少許,這一回,官錦戚被卡在了辦公桌和閻既白之間。


    他抱著官錦戚,問,“你覺得我的辦公桌怎麽樣?”


    這句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官錦戚掃了一眼,如實道,“很寬,很好看,很貴……不過這和要求有什麽關係?”


    “有沒有關係待會不就知道了!”


    一看閻既白那眼神,官錦戚就瞬間頓悟了,她驚恐的盯著閻既白,然後不敢置信的驚呼,“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閻先生!”


    “現在也不晚,正好給你深入了解的機會,那一次在廚房的時候……我就想,如果在辦公室,應該也會很不錯!”閻既白一本正經的說,要不是他手上的動作太不規矩,官錦戚會誤以為這個男人是在故意給自己找難堪,但這個男人的身體告訴她……他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閻既白,今天不行!”官錦戚伸手去攔閻既白的手,且不說今天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沒心思做這個,而且,他們兩個現在在辦公室,這裏是閻既白辦公的地方,官錦戚心裏接受不了。


    “我覺得今天需要做點別的事情來轉移一下你的注意力!”


    “閻……唔……”


    “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不知道是因為閻既白的聲音太過魅惑,還是因為那句“我不會騙你的”,官錦戚發現她完全拒絕不了閻既白。


    “門……門……”


    “這個時候你應該想的是該怎麽享受,而不是關心那扇該死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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