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衣坐下不多時,惠景帝帶著他的一眾老婆和太後也進了大殿。[]


    眾人自然跪拜山呼萬歲。


    “眾卿平身,今天請大家前來,主要是為了褒獎在這場時疫中做出突出貢獻的一些人。”


    惠景帝笑著掃視了全場。


    “這場時疫,睿王帶領太醫院研製藥方,功不可沒,賞黃金百兩,食邑千戶。”


    容以睿笑著上前領賞:“謝皇上恩典!”


    雖然說睿王不是很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但是這個賞賜代表的是一種榮譽,一種無與倫比的重視,所以容以晟也是開心的笑逐顏開。


    “陳院首在這場時疫中,嘔心瀝血、恪盡職守,朕就賜予你黃金百兩,另肩輿一副,以後上下朝皆可在宮內乘坐。”如果說黃金是實實在在的獎勵,那麽肩輿就是無上的尊榮了,要說這個惠景帝也是馭下有術,他知道陳太醫向來有腿疾,因此特賜肩輿一副,這既是體貼又是褒賞,話說整個朝野,除了皇上太後並一些品階高的妃子,還有哪些人能在皇宮坐轎橫行。


    隻見陳院首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皇上隆恩,臣受之有愧!”


    “陳愛卿,何出此言?”


    “回稟皇上,此次疫病的藥方並非我們太醫院所出,因此臣受之有愧。”陳太醫性情耿直自然不會冒領功勳。


    “哦?有這等事,那這藥方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容以睿怕惠景帝會怪他知情不報,因此還沒等陳太醫回話,就搶先一步說道:“啟稟父皇,此事兒臣也略有耳聞,聽說是一個叫做花惹衣的奇女子,偶然從一本古籍中所得,而且而這個女子今天也在這大殿之上。(.)”


    “是嗎?那就請花惹衣上前回話。”惠景帝今天心情不錯,饒有興致的說著。


    惹衣心裏頗為不情願,昨天忘記跟師傅交代了,這個風頭她可一點都不想出。可是沒辦法,天子之怒俯屍百萬,哪是她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可以抵禦的。


    “民女花惹衣參見皇上。”惹衣實打實的叩了個頭,接著就低眉順目的跪在惠景帝跟前,一副恭順的模樣。


    “沒想到我壟國人傑地靈,一個小小的女子居然也有如此能耐,是該厚賞。”


    “皇上謬讚,其實民女隻是機緣巧


    合才得到這個藥方,算不得什麽真本事,這裏麵最大的功勞還是陳太醫,要不是他仔細把關,及時救治,也就沒有現今的成果,所以民女不敢居功。”惹衣語氣懇切真誠,連惠景帝都感受到了幾分。


    “好了,你們也不用推來推去的,兩人都有功,所以陳太醫的獎賞不變,那麽花惹衣,你恭順克勤,朕就封你為臨安縣主,食邑千戶。”看來惠景帝今天的心情確實很好,縣主一般是指郡王的女兒,雖然說沒有什麽品階之說,但是也是無上的榮耀了,代表著惹衣從今天起,從一個平民越到了上流階層。


    “民女謝主隆恩!”


    “應該改口了!”惠景帝笑著提醒。


    “臨安謝主隆恩!”恭敬不如從命了。


    接著惹衣就輕輕的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晟王上前聽賞!”


    “臣在!”


    “晟王此次深入時疫的前線,冒著隨時被感染的危險,為疫病的擴散,和民心的安撫做出了重大的貢獻,有勇有謀是眾人的表率,今天朕特……”


    “皇上且慢!”容以晟打斷了惠景帝接下來的話。


    “怎麽了,還有什麽異議嗎?”


    “臣想用這些賞賜換一個恩典,可以嗎?”


    “你先說來聽聽……”惠景帝不知道容以晟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臣要求重審四年前花任遠通敵叛國一案。”容以晟語出驚人,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


    惹衣這才知道,容以晟所謂的給她驚喜,應該指的就是這件事吧!說實話,她也想為她父親翻案,不單單為了花家的名聲,更多的是為了她弟弟淇奧,沒有人會願意活在父親是罪人的陰影之下。


    但是案件重審,這可是關乎到惠景帝聲威的一件事,畢竟當初判處花任遠通敵叛國,可是惠景帝首肯的,自己判的案,再自己推翻,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所以此事的難度很大。


    縱使惠景帝一向對容以晟縱容寬厚,此刻麵子上也有點掛不住了。


    “這個案子不是早有定論了嗎?為什麽還要舊事重提。”惠景帝的語氣也淩厲了幾分。


    此刻六皇子容以睿也有點坐不住了,想當初此案可是他一手調查促成的,現在要重審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對啊,已經是陳年舊案了,七弟這又是何必呢?”


    “父皇,先賢曾經說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也一直教導兒臣,亡羊補牢猶未晚矣,現在如果我們明明知道此事是誤判,卻堅持不改,那不是寒了一眾忠臣的赤誠之心嗎?”


    容以晟為了說動惠景帝,都不惜打出親情牌,他可是從來沒有喊過惠景帝一聲父皇,也從來不以兒臣自稱,沒想到第一聲父皇居然是在這種場合喊出來的。


    容以晟的這一聲父皇,將惠景帝滿心的不滿一掃而空,“晟兒可是有什麽發現?”


    “稟父皇,兒臣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證明花任遠是無辜的,請父皇過目!”自從第一聲父皇喊了之後,接下來說的就愈發的順口了。


    容以晟此次前來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他從口袋裏掏出半年來收集來的證據,恭恭敬敬的呈給惠景帝。


    想他這一年多來,一直在派人調查花任遠的案件,直到半年前才有了一些眉目,可就在一個月前,案件又陷入了膠著狀態,再加上劉茵茵的事情,容以晟這才忙的顧頭不顧腚,連去找惹衣的時間都沒有。


    終於,在半個月前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可是又恰巧遇上這場時疫,這事就又耽擱了下來,今天天時地利人和,如果惠景帝同意重審,相信一定可以翻案改判的。


    其實惠景帝對當初花任遠的案件,是存著幾分疑慮的,畢竟花任遠是他一手拉吧上來的,他也很清楚他的為人,但是事關國家,就絲毫馬虎不得。


    他仔細的翻看容以晟呈上來的證據,容以晟找到了那些偽造的書信,並追溯到天曜國那邊的所謂接頭人,這才證明是他們蓄意陷害,原因就是花任遠拒絕透露給他們壟國的賦稅,財政收支,糧餉,軍需等一係列資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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