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敢給你出什麽幺蛾子,你直接讓本王方才告訴你的將領壓他便是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一切等到本王回來再收拾他!”


    趙忠所料果然不錯,月氏比先前他們預料的都要強一些,也許是求生的意誌所驅使,即便黃將軍設了三次伏擊,趙忠還是花了三天三夜才追到了他們。


    月氏單於看著眼前的趙忠,幾乎不可置信,“明明你應該病危了的……”他忽然明白過來了,“是你給我的人傳了假消息!”


    “還算不傻,至少最後還是明白過來了。”趙忠冷笑了一聲,“本王隻是給你們月氏的探子送了點假消息,其實本王也沒指望你能相信,不過顯然,你們的腦子不夠用了,或者按你們月氏的說法是,命運是站在我大楚這一邊的。”


    月氏單於卻顯然不屑一顧趙忠的這種說法,“命運之神隻是暫時站在你們那邊罷了。你們中原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


    趙忠點頭,“不過這句話在你月氏,顯然是不適用的!”


    月氏單於笑了起來,“早就聽說仁王是大楚的戰神,可是本汗並不相信,本漢想要跟仁王單獨比上一場,如果本王贏了,那麽仁王就要放過本汗和本汗手下的這些人。”


    “那麽若是本帥贏了單於呢?”


    月氏單於大笑起來,“那麽本汗隨你處置!”


    趙忠也不廢話,“那你最好是贏,否則,你和你的屬下都要死在這裏了,蓮壑如今已經成了凉回吐,靈灌若是再添上你們這上千人的魂魄,隻怕也是要改名了。”


    月氏單於拔出彎刀來,“你追了我們三天三夜,又饑又餓又困倦,有什麽力氣跟我們打!”


    可是當他對上趙忠的時候,才發覺,他所想的都錯了,趙忠的招式又快有狠,幹淨利落卻又處處逼得他露出破綻,不過數十個回合,趙忠的銀槍已經直指他的喉間了。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恐懼,他是月氏的第一勇士,從來沒有輸過,第一次輸,卻就是輸在仁王趙忠的手裏。也隻是這麽一次,他就輸掉了他的性命,也輸掉了他身後數千名士兵的性命。


    趙忠冷冷地看向他,“你所算計的都是錯了。<strong>.</strong>月氏單於,你輸了!”


    月氏單於的神色戚戚,最終仰天大笑,“難怪你是大楚的戰神,輸在你的手裏,本汗隻能是心服口服!隻是命運之神不眷顧我月氏,命運之神不眷顧我月氏!”說罷舉起彎刀,自刎於當下。那血濺了一滴。三首看向趙忠,趙忠的眼神瞥了一眼惶恐的月氏士兵,閉上眼睛,“殺,無,赦!”


    將士們紛紛上前追殺,慘叫聲此起彼伏,趙忠無意殺那些人,但是斬草要除根。他不可能再留下這些月氏士兵,為月氏保留兵力,好叫他們日後再卷土重來。


    戰場就是這樣殘酷的地方,他趙忠就是在這樣殘酷的地方長成的。這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情。


    靈灌也最終成了屠殺場一般的存在,至此改名為塗敏安朗楞越,月氏話的意思是為靈魂終結之處。


    連茗輕輕替容合德披上了一件大氅,“王妃要不還是進去等吧,外頭實在是太冷了。”


    容合德搖搖頭,“不必了,本宮就在這裏等著王爺回來。你的手爐冷了,用本宮的吧!你也別凍著了!”


    連茗隻是道,“王爺回來應該還有好幾個時辰吧,王妃要不還是進去等吧,奴婢就在這裏守著,若是一看到大軍回來,就去通報王妃……”


    連茗的話還未說完,容合德便指著遠處,“你看,那個黑色的點,是不是就是大軍回來了?”


    連茗朝著容合德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呢!


    趙忠是第一個回來的,他一走進軍營便伸手拉過容合德來,朝著帳子走去,“天氣這樣冷,你怎麽還在外麵等,連茗也不知道勸勸王妃,這樣糟蹋身子可怎麽好!”


    打仗殺人本就是不怎麽令人高興的事情,可是他回來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容合德穿著一身正紅色站在軍營的門口等著自己,那樣的認真和執著,一下子將他連日來的陰鬱和沉悶一掃而空。


    容合德看著趙忠的模樣,嘴角揚了起來,“不管連茗的事情,是妾身想要第一個等到王爺歸來。”


    趙忠一打開軍帳便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大碗麵,他也不管不顧了,拿起筷子來就吃,雖然有些狼吞虎咽,動作卻還是優雅的。


    “王爺先前說還要好幾日,是戰事順利嗎?所以這樣早就回來了。”


    “是,戰事順利,也就早些回來了。”還是這裏好,有一個人這樣等著他,還做好了他最愛的麵等著他回來。


    容合德看他有些疲累,說話的聲音都是沙啞的,便不再說話,服侍他沐浴之後去睡下。趙忠雖然是在軍營裏摸爬滾打起來的,卻也是個愛幹淨的,若是不洗了澡,是怎麽也睡不安穩的。


    趙忠一沾上床便睡著了,打仗的時候常常十天半個月的不睡覺,打完仗的時候就要好好補覺。趙忠睡了兩日,中途起來吃了點飯,然後又躺下睡去了,一直到了第四日才算是睡飽了。


    隻是醒來第一眼便看見了容合德在收拾包袱,便暗暗皺了眉頭,“怎麽了這是?”


    容合德見趙忠醒了,連忙解釋道,“再有七八日就要過年了,留了這些時日已經是越了規矩了,何況軍中是不許女眷留著過年的。”


    趙忠卻道,“留下來過年吧,父皇和母妃那裏,本王會上個折子說的,父皇不會責怪你的。最多挨罵的也是本王。”


    趙忠說的也是實話,卻不想容合德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王爺既然這麽說了,妾身也算是名正言順留在軍營裏了。”


    “難得過年,本王又立了大功,他們不會苛責的。”


    容合德道,“隻是京中的人又要彈劾王爺居功自傲了!這些年這樣的奏章也不少,王爺也該小心些才是。雖說皇上現在不在意,但是說到底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對王爺也是十分不利。”


    趙忠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麽,柔聲解釋道,“諫台也該感謝本王給他們找了件事情寫寫,否則每日裏翻來覆去就那些個事情,父皇看了看煩了。何況我的確軍功在身,若是再在品行上不出差錯,這不是明擺著要和太子爭嗎?有些事情上出些錯漏也是好事情,反正隻要父皇的心裏明白本王是個什麽樣的人,外人的眼光怕什麽!”


    容合德也覺得趙忠所說有道理,如今還是不是他該出頭的時候,犯些小錯叫太子和翎王放心也好。


    “既然王爺都要居功自傲了,那麽妾身自當和王爺同心同德,妾身也就恃寵而驕一回。說來從來也不知道軍營裏是怎麽過年的,不知道有沒有京中那樣熱鬧!”容合德也難得臉上有了點點戲謔的笑容。


    趙忠睡飽了,倒是有幾分慵懶地靠在床榻上,“那可是比不上京中的熱鬧了。不過過年的餃子是不會少了,其餘的也就沒有了。”


    “掛桃符、送灶神、放爆竹都沒有了?”


    趙忠點頭,“軍中禁止明火,一般都是正月初一的時候大早上,吹一聲號,然後大家出來慶賀慶賀也就算是過了。”


    容合德問他,“那過去那麽多年裏的年,王爺也都這麽過來的嗎?”


    趙忠點頭。


    容合德神色有些沉思,趙忠看著她一會兒失落,一會兒沉思的樣子,也有幾分柔軟,“軍營裏不同旁處,而且是在邊境戍守,很多事情都要從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妾身知道。”


    廚帳子裏,一盆盆餃子就跟堆著元寶似的,夥卒們對著前來幫忙的仁王妃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些時日裏,仁王妃總是來廚帳子裏幫忙,他們都很喜歡這個沒有架子的仁王妃,而且仁王妃的手藝也好,做出來的東西總是很精致,既好看又好吃,到底是女子,不像那些夥卒們做出來的東西都是差不多一個樣子,吃了那麽多年也就是那麽一回事情。


    “誒誒誒,別亂搬,那些是王妃特地給元帥做的,都叫你別亂搬了,被當我不知道啊!”


    一個胖胖的大廚拿著擀麵杖大聲叫起來,那試圖偷搬的小士兵偷笑起來,“難道我不知道嗎?”


    容合德笑了起來,“沒關係,也不止是做給王爺的,難得我的手藝你們還能吃的習慣。”


    小士兵聽見容合德這樣說,連忙將那一盆容合德做好的給端起來就往外跑,惹得大廚揮著擀麵杖幹著急。


    好生熱鬧!一個人掀開了簾子走了進來,小士兵一看,嘩啦啦都跪了下來,“見過元帥!”


    “都起來吧!”趙忠笑著走進容合德,“剛好開完會,就過來看看你又做了什麽,惹得外頭守帳子的士兵一見我們出來就恨不得立刻奔過來。”


    “就是餃子罷了,沒有別的什麽東西。王爺可是餓了?”


    趙忠有些訕訕,“你不說倒是還沒有什麽感覺。”


    膳廚趕緊道,“請元帥稍等一些時候,一會兒就有了。”一邊吩咐著趕緊把那些餃子下鍋。


    就因為趙忠一個人有些餓了,然後整個軍營都提早了晚飯時間,趙忠也不講究,一屁股就坐在了火堆旁邊,“大家都別拘束,難得過年,最重要還是吃得好,玩得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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