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升心底飛快地掠過一個絕不想承認的猜想,手心頓時浸滿冷汗。無法言喻的震驚與前端得不到紓解的脹痛同時鞭撻他的神經,有那麽一刻他差點站不住腳。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平複下急促的呼吸,單手扣著磁卡識別器,冷靜地想,最多不過是被別人摸了一下老二麽,有什麽大不了的?弄得像是第一次自、慰一樣純情……為什麽它還硬著?


    經過這麽一波三折的驚嚇,下麵居然意外地守住了持久不泄的風範,前端精神十足地緊貼質地柔軟的浴袍,雲升被時不時的摩擦折磨得發愁又發軟。


    不過,“亞獸能勃、起”的這個信息,倒給他帶來了一絲熹微的曙光。雲升把手伸到浴袍底下,一邊心不在焉地撫慰*,奢求能解決掉這個麻煩,一邊思緒困難地想,也許他可以找一個亞獸人試試?


    但一想到亞獸與獸人相差無幾的麵容體格,雲升又興趣缺缺起來,連帶著手上的動作都敷衍不少。


    看來注定要孤獨一生了。雲升悲哀地想了一會,隨後惱火地發現,下麵居然還沒泄!


    這是要杠上的節奏嗎?


    他雙眉蹙緊,索性放下手不再去管它,任由其自生自滅。可過了一會,又被心底竄起的躁動火苗燒得坐立難安,正考慮要不要去洗個冷水澡時,在他旁邊的磁卡識別器突然“叮!”響起電子聲:


    “虹膜掃描成功,解鎖準許進入。”


    雲升:“……”


    這一下來得太猝不及防,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合金大門無聲分開,緊接著他對上了奧斯蒙平靜無瀾的眼。


    奧斯蒙:“你怎麽在這裏?”


    雲升懷疑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您吧!”


    被質疑的州長大人毫不慌亂,不緊不慢地說:“這裏本來就是我的房間,”頓了一下,他眼神微有些意味深長,“你房間在另一邊,助手沒跟你說嗎?”


    “……”雲升看了一眼磁卡上標識的信息,意識到確實是自己是走錯了房間,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為什麽……為什麽我能打開這間房間的門?”


    “也許是錄入指令的時候出錯了。”州長大人輕描淡寫地糊弄道,目光蜻蜓點水地滑過他的腰腹,“你看起來似乎有點麻煩。”


    “不用您操心。”雲升語氣明顯不怎麽好,頓了一下,畫蛇添足地給自己分辯了一句,“這說明我性功能沒有任何障礙。”


    奧斯蒙平靜地挑了一下眉角,不置可否。


    這一點類似挑釁意味的動作並沒撩撥起雲升的怒火,反而使他迅速冷靜了下來。


    我到底是怎麽攤上這些憋屈事的?


    這個怨念深重的想法在他腦海裏一閃而過,一秒後雲升成功地撐住了得體的微笑,道:“對於誤入房間這件事,我感到非常抱歉,希望您不要介意。”


    奧斯蒙:“不會。”


    雲升:“那我先……”


    他手臂被奧斯蒙輕輕擒住,對方臉上依舊毫無半點表情,眉眼因為才從浴室裏出來帶上了一點蒸騰的水汽,看上去有種欺騙性的柔軟。


    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讓雲升再一次如被雷劈,“需要幫忙嗎?”


    雲升:“…………不用了,非常感謝您的好意。”


    州長大人一針見血:“你打算就這麽硬著?”


    雲升卡了一下殼,神色焦躁又有點無奈,“是的,不勞您費心。”


    對話的奇怪走向令奧斯蒙有些意外,不過對方都這麽說了,他也沒什麽理由繼續挽留,非常遺憾地收回手,“祝你好運。”


    雲升:“……”他的本質其實是毒舌吧?


    雲升不準備跟他多談,僵硬地點點頭就朝浴室裏走去。也許是奧斯蒙才從裏麵出來的緣故,整個浴室都飄蕩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以及一股明顯的、雄性獸人才有的氣息。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獸人與亞獸的區別——亞獸被獸人壓迫多年的局麵,並非隻是因為獸人能化獸造成的,更重要的是,亞獸會對獸人產生一種近乎本能般的臣服欲。


    雲升眉頭一蹙,意識到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他隻感覺渾身一麻,仿佛被無形的火種侵入鼻腔般,吐息陡然灼燙了起來,隨後下、體在這樣透著若有若無的雄性氣息的空氣裏,被柔軟的浴袍輕輕一摩擦,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泄了出去。


    覺察到浴袍一片灼燙時,雲升表情瞬間空白了。


    ……他居然就這樣聞著……泄了出去?


    後來雲升是怎麽洗完澡出去的,他已經忘了,隻記得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麻木的,仍沉浸在剛才輕易泄出的巨大打擊中。


    偏偏這時,州長助手的聲音通過磁卡上的針孔傳話器傳了出來:“很抱歉打擾到您,有一件事必須要您做決定。”


    雲升勉強鎮定了一下心神,“……什麽事?”


    “威廉·約塞夫要求見您。”


    這一句把雲升扯回了現實裏,他微微蹙起眉,道:“他有說來意嗎?”


    “沒有,隻是說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告訴您。”州長助手頓了頓,語氣有些為難,“他現在……已經在會客廳等候了。”


    “知道了,”雲升頭疼地歎了口氣,“我會去的,感謝您的通知。”


    “不用客氣。”


    真是一事未完一事又起,雲升煩躁地揉了揉鼻梁,進衣帽間隨意找了一件大衣披上,就直接前往會客廳了。


    他本來就有些困,加上剛剛泄過以及心理上的巨大打擊,整個人看上去疲倦極了,眼皮幾乎快要黏在了一起。


    威廉·約塞夫在會客廳裏簡直坐立難安,見雲升來了立即起身,目光焦急中帶—點複雜,這種複雜的情緒就像是曾經扔掉了一件在你看來十分廉價的珠寶——可那件珠寶卻在轉眼間增值百萬一樣。


    他頓了很久,才幹澀著嗓音說:“日安……所羅門。”


    “日安,約塞夫閣下。”雲升撐起精神道,“請問您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2


    一提到這個,威廉·約塞夫的臉色立即變了,他嘴唇顫抖了兩下,似是在竭力尋找合適的措辭,過了兩三秒直接打開隨身光腦,模擬出光屏讓雲升看上麵的新聞。


    “這是你們走之後發生的事……”


    說是新聞,其實根本沒有什麽解說性文字,全是一張張清晰得令人發指的圖片,上麵可怕而險惡地突出了幾個黑影的輪廓。雲升皺著眉點了一下圖,看到了它們隱藏在嶙峋骨翼下尖銳的長喙。


    “這是迅猛獸,”前未婚夫嗓音低而壓抑,語調卻透出一股尖銳的質問,“它是蟲族最常見的攻擊物種……常見於蟲族軍前線,為什麽會在紐堡看見它們?”


    雲升微微蹙眉地想,蟲族軍已經逼近紐堡了嗎?麵上眉頭一皺即鬆,一副茫然又教養良好的模樣:“……很抱歉,我不知道。”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威廉·約塞夫咄咄逼人,“你每天都跟他在一起,難道會不知道蟲族又一波侵略來襲的事嗎?!”


    “得了吧,約塞夫閣下。”雲升好笑又有點頭疼地說,“您這樣完全是在無理取鬧,我跟斐瑞閣下才認識了幾天?就算如您所說,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天內知道這樣的軍事機密。”


    盡管他真的知道了。想到這裏,雲升又有些胃疼。


    威廉·約塞夫沉默了下來,大概是認同了他的話。


    會客廳頃刻間陷入難以忍受的死寂,突如其來的戰火把狐族獸人燒得心神惶惶,過了好一會,他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發現軍情要聞後,竟然第一時間做的不是通知當地軍事機關處,而是跑到政府會客廳來見他的前情人,質問他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如果說他之前有一些行為,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雄性自尊心的話,那麽現在又是在幹什麽?像居住在地下廉租房那些低級獸民一樣,為了伴侶而爭風吃醋嗎?


    威廉·約塞夫麵色霎時青白交錯。


    相較於狐族獸人腦內不著邊際的自我檢討,雲升心裏飛快地分析了一下局勢。


    他對蟲族的了解僅限於全息報紙上一筆帶過的報道,知道大部分蟲族是沒有自己的思想意誌——他們所有的行為全靠“腦蟲”發出的精神信號進行,所以每一次的出現必然帶著強烈的目的性。


    而這一次,紐堡卻隻是出現了幾隻迅猛獸,連民眾異動都沒有造成,讓人不免斟酌,這到底是一個糟心的意外還是一場別有用心的行動。


    他不動聲色壓下心裏的疑惑,對著麵色難看的威廉·約塞夫道:“請您放心,我會將這件事告訴斐瑞閣下的。”


    這一句話終於把威廉·約塞夫點燃了,對方驀地沉下臉,神來之筆般地來了一句:“你不覺得,你一直待在這裏有些不合適嗎?”


    “可能吧。”雲升敷衍地說,想明白一些事後他又開始犯困了,“如果您沒有什麽要緊事的話……”


    “當然有。”威廉·前未婚夫·約塞夫斬釘截鐵道,“你必須得跟我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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