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驍愣了一下,問道:“你認識我啊?”


    楊帆這才發覺自己太過於激動,把這茬給忘了,咳嗽一聲掩飾住尷尬,他說道:“經常聽二子提起你,雖然沒見過麵,但看到你這一身裝扮,也知道八九不離十。(.無彈窗廣告)”


    譚驍嗬嗬一笑,說道:“這小子肯定沒說我好話,來來來,快請進。”


    隨著譚驍進了院子,一路走著楊帆看到小院裏布置的很是清雅,左手邊開出一塊地,裏麵種著些茄子、辣椒、西紅柿等蔬菜,右邊有架葡萄樹,枝椏已經泛綠,修剪的錯落有致,青石鋪就的小路平整幹淨,正中間一個不知道什麽材料雕成的巨大魚缸裏波光粼粼,幾尾小魚在歡快的遊動。


    走進客廳,一位中年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他非常魁梧,目測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皮膚黝黑,背梁筆直,黑紅的臉頰布滿了胡茬,眼角的魚尾紋不經意間展現出來,飽經風霜的額頭泛起了幾道皺紋。


    中年人見譚驍引領著楊帆走進來,放下報紙衝他微微一笑。


    楊帆疾走兩步,在中年人麵前站定,先把茅台酒放在茶幾上,然後恭敬地問候道:“譚伯伯好,我是楊帆,來給您添麻煩了。”


    看著譚萬成頗有些鋒利的目光,楊帆想到了一個成語:慈不掌兵!


    眼前這位肩膀上扛著一顆金星的男人,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將軍,雖說這位將軍同誌也五十多歲了,但常年帶兵養成的駭然氣勢,讓楊帆本能的感覺出一點肅然。


    “楊帆,嗬嗬,我早就聽二子聊起過你,坐吧。”譚萬成指了指對麵的沙發,然後又看一眼桌麵,問道:“帶什麽好東西來了?”


    這就是不客氣的意思了。


    楊帆笑道:“聽說譚伯伯喜歡喝酒,您的一位老朋友就托我給您帶了兩瓶陳年茅台來。”


    譚萬成的目光一下子收緊了,拿起茅台看了一眼,嗬嗬笑著說:“什麽人啊,還記得我這點愛好,喲,二十年陳的,少說也得幾千塊錢一瓶吧?”這個語氣有點詭異了,帶著點不悅的味道,意思是,你小子今天要不解釋清楚了,這兩瓶酒我就給你扔出去。


    這目光穿透力太強了,楊帆被看得一陣心虛,趕忙解釋道:“那啥,柳如眉女士是我幹媽,這兩瓶酒,就是她讓我帶過來的。”


    聽了楊帆的話,譚萬成死死盯住他,突然問道:“小夥子,你家是南和的?”


    楊帆點頭說是。<strong></strong>


    “你剛才說,柳如眉是你幹媽?那麽,你母親是陳雪梅?”譚萬成急切地問道。


    “是的,聽我幹媽說,您和我母親還有她都是同學。”楊帆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打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有很熟悉的感覺,像,真像!”


    “我幹媽也說,我長得隨我母親。”楊帆也笑了起來。


    譚萬成搖搖頭,先對譚驍譚斯說:“你倆別愣著了,給楊帆倒杯茶。”


    看樣子譚斯有點畏懼他老爺子,聽了譚萬成的話,馬上去倒茶了,譚驍則在楊帆身邊坐了下來,拿起煙盒抽出一支遞給他。


    楊帆說聲謝謝,沒點,把煙放在桌麵上。


    看到楊帆的做派,譚萬成微微點頭表示滿意,接著說:“其實你幹媽說錯了,你這麵相是隔代遺傳,眉宇跟你姥爺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嘴巴和下巴隨你爺爺,說起你姥爺,哎呀,我很懷念跟隨恩師求學的那段時光啊,時光荏苒,這一晃,二十多年就過去了,老人家那是真正的飽學之士啊。”


    譚萬成這麽一感慨,楊帆也想起了他外公,老人家離世十多年了,加上前世,楊帆也有幾十年跟老人家陰陽相隔了,現在回憶起來,他的音容笑貌還時常在楊帆腦海中閃現。


    “是啊,我記得小時候,姥爺就總是逼著我讀史書,他說,讀史可以明鑒。”


    “你姥爺那個人,一身的錚錚傲骨,從不向現實低頭,嗬嗬,說遠了。”又丟了一支煙給楊帆,譚萬成說:“抽吧孩子,在家裏就別客氣了,那啥,你父母都還好吧?”


    楊帆把煙點燃,抽了一口後回答道:“都挺好的,他倆工作都挺忙的,一年到頭也難得在家休息一天。”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譚萬成說:“你父母都是責任心很強的人,當年老楚把你母親介紹給你父親的時候,你外公就是看到你父親身上有著強烈的責任感,才同意的這門親事。”


    說著,他話鋒一轉:“對了,你小子認柳如眉做幹媽是咋回事啊?那女人在我們同學之中可是出了名的猴子腚裏不掉棗的老摳,咋就舍得認下你這麽個幹兒子了?”


    楊帆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事兒說起來也是巧合,我去蔚藍城買房子,恰巧遇到了幹媽,然後就聊了一下,她知道了我家是南和的,就問我認不認識楊東平,我說那是我爸啊,她當時就激動了,用我的手機給我媽打了電話,第二天還專程去南和看望了我父母,過年時去我家玩,說起閑話來,稀裏糊塗的就認下了我這個幹兒子。”


    譚萬成連連點頭:“像她的風格,這個女人是挺稀裏糊塗的。”說著,他自己也哈哈笑了起來。


    一個中年女人從廚房裏走出來,看到楊帆就笑眯眯的說:“楊帆吧?”


    楊帆趕忙站起來說道:“魏阿姨好。”


    魏雲慧滿臉微笑道:“坐,快坐,常聽我們家二子念叨你,說你們倆關係多麽多麽好,說你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今天一見,果然很乖巧。”


    “二子誇我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楊帆被雷了一下。


    “嗬嗬,說你很懂事,按我的說法可不就是個懂事的孩子嘛。”魏雲慧說道。


    楊帆嘿嘿一笑。


    魏雲慧又說:“楊帆先坐著啊,我這邊還有幾個菜就炒好了,咱們待會兒就開飯。”說完,又一頭紮進廚房裏。


    喝了兩杯茶,楊帆很有耐心的坐在沙發上跟譚萬成聊著。


    扯了二十分鍾閑篇,譚萬成終於把話題扯到了那一百三十畝地上,他對楊帆說:“原則上來說,這片土地是屬於軍方獨有的,現在把它拿出來搞開發也是迫不得已,軍費太緊張了,部隊裏沒有多餘的錢來蓋宿舍樓,所以隻能想辦法來跟地方上的地產公司合作,以樓房更換土地的方式解決同誌們的居住難題,楊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把這一百三十畝土地交給你操作,你能不能保證讓我的官兵們住上高質量的房子?”


    楊帆毫不猶豫地說道:“譚伯伯,如果您相信我的話,我保證我蓋的這些房子,質量會是全津海最好的。”


    譚萬成目光灼灼盯住楊帆看了一會兒,然後笑著說:“好,我相信你。這樣吧,明天你找人跟老大聯係,抓緊時間把土地變更手續辦一下,然後就可以找設計師進行設計了。”


    楊帆沒想到這事兒辦起來會這麽痛快,他當然也知道原因,首先來說,譚萬成如此痛快的答應下來,裏麵有自己老媽的關係,其次,他應該早就調查過自己的底細,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都是很靠譜的,怕是更清楚自己能接下這麽大的工程,還有柳如眉的參與,單單靠自己一個人,他恐怕就不會這麽放心的把工程交給自己來做了。


    “謝謝譚伯伯的信任,我一定會把這四棟樓房建設好的。”楊帆趕忙表態道。


    晚飯吃得很熱鬧,誠如柳如眉的說法,譚萬成是個好酒之人,拉著楊帆很是喝了幾杯。


    譚驍也展露出軍人的豪爽氣質,跟楊帆碰了一杯,問他道:“聽說你小子接收了不少退伍兵?”


    楊帆回答道:“都是朋友之間的幫忙,我跟敬偉哥認識,也是通過二子的引薦,這事兒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大哥你應該聽二子聊過,本質上我也不是啥好鳥,打架鬥毆的事情也沒少幹,平日裏多虧了敬偉哥照顧,他難得張一回嘴,我總得讓他讓他把嘴閉上吧。”


    譚驍咧嘴一笑,拍著楊帆的肩膀說:“你這事兒幹得漂亮,幫助我們部隊解決了退伍兵就業安置的問題。”


    譚萬成也說:“這事兒幹得非常好,目前不僅是部隊上存在困難,地方民政部門也是困難重重,每年那麽多退伍兵,不可能人人都會得到政府的妥善安置,


    大多數士兵還是要自主擇業的,但是這些兵們為國家扛了三年槍,轉到地方上去以後卻沒了飯碗,這讓我們這些所謂的首長非常痛心,也是想盡了千方百計幫他們解決工作問題,但一直成效不大。楊帆,身為一名私營企業負責人,你能做到為部隊排憂解難,為退伍士兵安排工作,讓他們有口飯吃,這讓我很高興,就為了這個,你譚伯伯也該跟你喝一杯。”


    楊帆連忙端起杯子說:“不敢不敢,譚伯伯您真是過獎了,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能做的就多做一點,人太多了,我這邊也不好安排不是?”


    譚萬成哈哈一笑,指著楊帆說:“你這個小狐狸啊,這是拿話堵我的嘴嗎?是擔心我繼續給你增加負擔?”


    楊帆確實有這個心思,他可不是個隻講奉獻不求回報的善人,朋友之間幫幫忙行,可別認為大高帽子往我頭上一戴,就能把我忽悠的找不著北了。


    嘿嘿一笑,楊帆喝幹了杯中酒,放下酒杯,他說道:“倒不是怕您給我增加負擔,您也知道,就我那兩下小公司,實在是用不開太多的人,不過我在這裏向您打個包票,如果將來公司發展規模上去了,一定會加強跟軍區的合作,軍民共建嘛,這個覺悟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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