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說著,一步步逼近林家燁。


    此時的林家燁知道,事不可逆了,原本還期待夏仲良能幫他找回場子,卻沒想到連他也被楊帆毫不留情的駁了麵子。


    他們都是些世家子弟,平時可供消遣的東西太多了,既使有心去練習一下身手,可又怎麽可能是葉秋這種**高手**出來地弟子的對手?他知道,不能再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現在不跑,待會兒想跑都跑不了了。


    他飛快地衝向自己的車,速度之快讓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


    見林家燁向他的車子那邊跑過去,楊帆嘟囔了一句窩囊廢,順勢將手裏的半截棒球棍丟了出去,片刻之後,隻聽見哐當一聲,林家燁那輛價格不菲的奔馳便被楊帆砸出了一道凹槽。


    楊帆還不算完,又順手從地上撿了一根棒球棍,騰地竄了出去,兩個大步便跑到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的想要拉開車門的林家燁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拎小雞崽子似的將他提溜了起來。


    林家燁隻感覺身體猛地一顫,然後整個身子的神經都緊張起來,正要往車裏鑽的身體收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麽?想跑?”提著林家燁的衣領子,將他從車裏拉出來,接著後抬腿,輕輕一腳將車門給關閉,然後將林家燁的身體按在車身上,楊帆笑著說道:“你跑了誰來對這件事情負責?**嗎?”


    “楊,楊帆,對不起。我,我給你道歉。都是我的錯,你,你放我一馬。”林家燁徹底慫了,楊帆的手段他剛見識過,近在咫尺的這個人,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心裏雖然恨不得把楊帆抽筋剝皮,卻也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說到底,形勢比人強啊。


    “道歉?道歉有用的話,要保險公司幹嘛?林大少爺,其實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了,有膽子作,沒膽子當,喜歡到處惹事,闖了禍無法收拾殘局的時候要麽開溜要麽裝孫子認輸,一點責任擔當都沒有。放你一馬,我憑什麽啊?就憑你長得不是人?”楊帆盯著林家燁那張即便扭曲了還非常具備殺傷力的臉,肆意的嘲笑他道,這時候,楊帆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找你的茬,對不起還不成嗎?”


    “不成。”楊帆搖著頭說道:“你的道歉一不值。”


    “那你想把我怎麽樣?”林家燁聲嘶力竭地喊道,太陽穴上青筋綻出。


    “剛才我就說過了,這件事因你而起,所以你得負責,這樣揚言要打折我一條腿的人都被我打折了一條腿,而你,兩條腿都要斷。”


    “楊帆!你不能這樣!”林家燁高聲喊道。


    圍觀的眾人也都發出驚呼。


    楊帆不為所動,在大家的驚呼聲中,他掄起大棒狠狠地向林家燁的小腿迎麵骨上砸了過去。


    毫無懸念!


    哢嚓!


    腿斷了!


    早就說過了,楊帆從來都不是一個狠不下心來的人,他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換句話說,別人故意找他茬,他也不會給任何人留麵子,相應的反擊會讓對手痛不欲生!


    外公從小就教育他,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別看老頭兒是個學者,但對楊帆的教育方式卻很另類,甚至說冷酷無情,但是,他卻教會了楊帆什麽是男人,什麽事情是男人應該去做的。


    楊帆出手實在太過於快速凶狠了,電光火石般說下手就下手,眾人根本來不及阻攔,那一棒已經結結實實的砸下去了。


    骨骼斷裂聲很清晰,也很脆,在這聲清脆的聲響中,林家燁像是被火燒著了屁股的猴子一般,想跳起來,又因為右腿迎麵骨被打折後跳不動,鑽心般的疼痛般傳到大腦神經時,林家燁終於扛不住了,大喊一聲便暈了過去。


    在場中的眾人誰也沒想到楊帆會這麽瘋狂,林家燁那聲慘叫差一點震碎了大家的耳膜,再看看他的慘狀,大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條街道是鬥毆事件的高發地,平時就經常性發生打架鬥毆事件,因此,公安局就在這條街的盡頭設立了一座治安崗亭。


    兩名警察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發生的狀況,過來一看,是楊帆,立刻就毛了,連忙阻止住他的再次出手,詢問這是怎麽回事。


    楊帆在津海地麵上還是很出名的,兩名警察都認識他,他卻對這二位不熟悉,見兩人問起來,楊帆簡單介紹了一下,倆警察犯難了,不知道這事兒該如何處理。楊帆很灑脫,直接說道:“反正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如果二位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們去派出所或者分局記個材料,我沒問題。”


    倆警察苦笑不已,開什麽玩笑?叫雅竹集團的董事長跟自己回派出所記材料,這不是要人老命麽?


    楊帆也看出了二人的為難,掏出手機給萬山打過去,接通後把這邊發生的情況簡要說了說。


    萬山倒是很爽快,表示他會出麵處理,便掛斷電話。


    不多時,兩名警察接到派出所領導打來的電話,讓他們立刻撤回,倆警察當下二話沒說,跟楊帆打過招呼後徑自離開。


    大家都有點傻,事情鬧到這種程度,肯定不是他們這個層麵上能處理的了的了。


    再看向楊帆的目光,夏仲良有些陰鷙了,這小子不給麵子啊,不過也無所謂了,不給麵子又能如何?在人家的地盤上你還真就得受著。


    跟方麗芸打聲招呼,夏仲良鬱悶的離開。


    他這一走,南風也不好留下了,對張乃說,回頭找你,他也離去。


    眾人都散了,腿腳還方便的混子們拖著昏死過去的林家燁和海子也溜之大吉,楊帆卻是知道,從今往後,自己別想安寧了。


    …………


    事情有的時候就那麽詭異,等待林家燁對自己進行武力打擊的楊帆突然發現,林家燁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津海。


    正當楊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張乃給他送來了情報。


    他說,林家燁和他之間的衝突,被林家老爺子知道了,林老爺子對林家燁的衝動非常不滿,說是打亂了林家的整體部署,於是,一怒之下將林家燁召回了京城。


    楊帆問他:“按照你的說法,林家在津海的布局豈不是夭折了?”


    張乃搖頭說:“那肯定不會,隻不過布局的執行者由林家燁換成了林家耀。”


    楊帆說道:“林家耀?這貨是老幾啊?”


    張乃回答道:“林家老二,這家夥以陰險毒辣著稱,在京城圈子裏有毒蛇的美譽。”


    “操,這逼樣的還美譽,不就是一個心腸歹毒、一肚子花花心眼兒的人麽。”楊帆不屑一顧道:“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下津海有樂子瞧咯。”


    “是啊,樹欲靜而風不止,終其根本,還是因為城南老區的工程量太大了。”張乃說道。


    “好事兒,也能趁機瞧瞧咱們這位新任市委書記究竟魄力如何。”楊帆熏了支煙,吐出個煙圈後又問道:“夏家和南家是怎麽個情況啊?還有方麗芸,之前怎麽一直沒聽你說起過?”


    張乃苦笑道:“很明顯了,這麽大一塊蛋糕,無論是夏家還是南家,指定聞到腥味兒了唄,這是迫不及待的下來搶奪勝利果實了。至於方麗芸跟夏家的關係,裏麵很多事兒,怎麽說呢?方麗芸在方家是最不受待見的那個,不然她也不會跟我幹,她姐方麗萍倒是挺受方家老爺子器重,把她許配給夏仲良,總而言之,豪門恩怨唄,說起來都是一些心酸事兒。”


    楊帆便笑著點頭:“隻要她不是打入我軍內部的奸細就成,其他的我還真沒興趣知道。”


    張乃笑道:“怎麽可能,你太敏感了。”


    楊帆歎氣道:“不是我敏感,實在是最近的局勢讓我感到擔憂。”


    張乃說道:“放心好了,關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跟老爺子匯報過了,老爺子的意思是,夏家、林家、南家他出麵對付,讓咱們做好手頭的工作就行了。”


    楊帆說道:“南家,似乎在釋放善意?也要對付?”


    張乃笑著搖搖頭,說道:“善意?別異想天開了好嗎?沒有利益哪來的善意?”


    楊帆一琢磨,這話也對,不是有那麽句話麽,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南家釋放出來的善意隻不過是表麵現象,他們最終的目的,還是要通過張乃拿到進軍城南老區重建工程的資格。


    但是楊帆不得不承認,人家這步棋走得高明,比蠻不講理橫衝直撞的林家要聰明的多。


    就在兩個人為暫時的勝利歡飲鼓舞時,容昌寧一紙訴狀把楊帆告到了鍾為民那裏。


    鍾為民給楊帆打來電話,問楊帆究竟怎麽把容大主席給得罪了。


    一聽這語氣,楊帆就知道鍾為民根本沒把容昌寧放在眼裏,話裏話外都透著那麽一股子調侃的味道。


    嘿嘿一笑,楊帆說道:“還能怎麽得罪他,就是這老家夥不知道好歹,找人給我使絆子,讓我給收拾了一頓。”


    鍾為民嗬嗬一笑,說道:“你啊你,跟他一個半老頭子較什麽勁?占了便宜了,人家說你不知道尊老愛老,受了欺負,人家說你活該,再說這津海容家在商界上還是有那麽點影響力的,容昌寧腦袋上還頂著個政協副主席的頭銜,其他人躲還來不及,你招惹他幹嘛?”


    楊帆一撇嘴,說道:“沒辦法,總有刁民想害朕。”


    旁邊的張乃聽到這句話,立刻噴了,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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