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蒼山中境到蒼山東境遠不是從金霞門到雲來城這點路程,厲簫本來就在雲來城耽擱了不少時日,所以他同秦歡來到雲來城後就搭載了金霞寶船,一路往東坐過去。


    停停換換,轉了好幾次才來到中境與東境交界的範圍,這一路就是大半月的時間。厲簫一直在寶船房間中打坐,聚於丹田的靈氣愈加濃鬱,比之剛達到練氣十層時的靈氣團縮小了不知多少。


    本來他若是用門派發下的築基丹築基的話,說不定此時他都以三靈根的資質一次性築基成功。隻是想到可以有更好的築基丹服用,厲簫就有些看不上金霞門發下的中品丹藥了。


    兩人從金霞寶船上走下,入眼的是來來往往的各類寶船,剛從空中停靠下來的金霞寶船夾雜在其中極不顯眼。


    厲簫來到大壩中間,隻見一個巨大的石屏上密密麻麻地顯示著各號寶船的航行路線,他分類找下去,東境寶輝城,沒找多久就發現了這個流輝閣的總部所在。


    眾所周知,流輝閣沒有山門,它的商會總部就是門派的核心所在。流輝閣所實行的管理方式,在厲簫看來類似拓撲結構。以寶輝城為中心,建立長老會,又將四周劃分片區把核心弟子分派下去管理,然後又在一個片區下設置各個點,建立流輝閣的分鋪。


    不得不說,現代的經營模式用在其他世界也是十分可行的,雖然不敢說其中就沒有貪墨一事,但是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修真世界中,資源靈石雖然重要,但是隻要著重培養出自己的高階修士,那麽流輝閣就能屹立不倒。


    找到前往寶輝城的寶船時,厲簫抬頭打量了會兒,整艘船船身漆黑,不知用何種木材煉製而成,從外麵看上去除了本就放在地上的一個陡長的扶梯入口,其他地方連一絲縫隙也找不出來。


    兩人在扶梯旁停下,遞上百塊靈石,從一個大漢手裏接過一個號碼牌後才進到流輝閣的寶船裏。


    飄揚的白雲被定格在寶船頂部,不知從哪裏吹出來的細風讓船內的空氣也流動起來了,讓厲簫以為。


    “不知前輩是否先回房間。”一個瘦猴模樣的年輕男子弓著身體走到厲簫兩人麵前,笑著詢問道,“還是到流輝寶船各處看看?”


    “這流輝寶船上還有什麽不同之處?”秦歡微仰著頭,很是好奇道。


    “那倒也不是,隻是我們流輝寶船是第一個在船上布置鬥法場、雙修會、拍賣場和煉室的寶船。其他雖然也有效仿之人,但是卻沒有流輝閣如此大手筆。所以前輩選擇咱們流輝閣的商船就選對了。”


    瘦猴雖然隻有練氣二階修為,但是這一通聲情並茂地講下來,厲簫覺得似乎花了幾百塊靈石還隻能兩人一間房,這票價也不是那麽坑人了。


    “那你就先帶我們去鬥法場吧!”厲簫抬抬手示意他前麵帶路。


    秦歡現在修為全無,一直安靜地跟在厲簫身後,倒也沒多發言。就算之前上船時被當做厲簫的侍者,隻能同他住在一起,也保持安靜。


    這種使不出靈力的情況,占據了他大半時間,所以如何在這段時間裏生存,早在昆侖大陸時他就明白,而因為自己的相貌在這個大多俊美的修士中都十分紮眼,一般在這時他都會收斂生息,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從寶船大廳中出來,前麵的瘦猴帶著兩人往一條向下的通道走去,蜿蜿蜒蜒走了半盞茶是時間,一陣喧鬧聲從前麵傳來。


    哇——


    一陣驚呼,圍著防護陣的一圈圈看台上密密麻麻地坐著修士,厲簫走進去時就看見,不少修士都站起身來,緊張地望向前方。


    厲簫側頭一看,一隻火紅的就鷹鷲在陣空中盤旋,場上還有一個赤膊的血人搖搖欲墜。隻見鷹鷲一個猛紮向場中之人飛去。


    正在一陣歎息聲中,毫無疑問會是鷹鷲獲勝的,卻被血人用自己的身體罩住,拚著同歸於盡,一人一獸在修士自爆中同時死掉。


    “啊呀!我還買的是三階紅鷲勝的。”厲簫附近的一個修士搖頭說道,聲音充滿歎惋。


    似乎都沒人料到這個結果,場外修士紛紛鬧僵起來。


    “安靜——”一位中年修士走上防護陣中,築基後期的威壓一放,在場的大多是練氣七八層的修士,因為今天沒有高階修士或是妖獸的比賽,所以築基期修士都沒來,大部分被剛才血腥感染的修士頭腦終於冷靜下來,低下頭看一眼防護陣中的築基修士頓時又冷汗直冒。


    “下麵出場的是白骨道人——萬奎,對陣金剛——鐵森。”中年修士冷冷地掃了全場一眼,說了比賽開始,就下了防護陣台。


    “前輩要下注嗎?”瘦猴指了指不遠處的修士聚集地。


    厲簫沒回答,關注著台上兩修士間的鬥法。一個邪修,一個體修,厲簫想了解一下其他修煉之道與道修有何不同,一場比試看下來,倒也收獲不少。


    “走吧!先帶我回房間。”厲簫看完鬥法,陣上兩人都受了重傷,若是沒有天地靈物,恐怕再難修煉,而他聽瘦猴說起,上台的修士全都是生死自願,他們流輝閣從不做逼迫之事。不做深究,厲簫同秦歡被瘦猴領著,沿路瘦猴將各個要地、禁地一一對厲簫介紹。


    來到一間房門口,厲簫知道這就是自己的房間後,扔過去兩塊靈石,瘦猴微笑著躬身告退。


    什麽叫相對無言——


    現在厲簫跟秦歡兩人就有點這種情況。


    厲簫用門號木牌往房間門禁製上一劃,開了門,兩人進屋站定後就眼望著對方,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含情脈脈地相看淚眼呢!其實隻是尷尬地厲害。


    “這是我用五階蛇血煉製血縛符,因為帶有蛇血的特性,所以增加了腐蝕肉身的作用,就算是築基後期修士一旦被血縛符纏上也隻有等著身死道消之命。”秦歡遞給厲簫十來張血色符籙,道:“蒼山東境修為高者多不勝數,給你防身。”


    “秦特意給我煉製的!”厲簫嬉笑地接過,挨著秦歡坐下,完全沒有了即將同房的羞色。


    “我去修煉了。”秦歡掃一眼厲簫,沒接他剛才的話,就直接起身向房間裏屋走去。


    厲簫無所事事地擺弄著血縛符,也不知道這血縛符又有多厲害!反正自從他用血牢咒將巨石人困住,用血遁符逃過妖蛇一擊後就對秦煉製的符籙威力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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