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男修會拒絕這樣的安排,除非你道侶就在船上或是修煉的功法有童子身的要求。當然上述兩種情況厲簫都不滿足,但是因為他隻是替買下“楠銀木”的秦歡傳話,所以他開門同女侍說了幾句話後,就打發人走了。


    “這是雙修會的請帖。”將一張封麵印有陰陽魚的請帖放在桌上,厲簫完成拒絕美人的任務後,坐在一旁等待秦歡的反應。


    雙修會是流輝寶船上一項特殊業務,其意義在於對陰陽□的探討,當然,如果你相信的話。


    世界之源有陰陽□,人體也有□,男屬陽性,女屬陰性,那麽男女不同屬性的安排又有何深意?讓我們陰陽和合一起探索世界本源。


    這是請帖上書寫的廣告詞,接著就是大篇幅男女交合的姿勢,不同的姿態還配有各自獨特的靈力運行方式,一條條經脈用紅色畫筆勾勒出來,看起來倒是十分專業。


    “怎麽沒有男人跟男人的雙修?”厲簫抓起黑白二色的請帖,一邊點頭對陰陽雙修論的讚同,一邊抬眼看秦歡的臉色。


    “陰陽和合,兩個男人都是陽性又怎麽能夠在一起?玉的想法總是這麽特別。而且玉還未及弱冠吧,你若是不修雙修之道的話,還是不要這麽早就泄了陽精,雖然於追求大道無礙,但是精氣聯係著生命本源,我們修士本來就是為了長生,還是不失一點的好。”見厲簫在對麵座椅上搖頭晃腦的樣子,秦歡有些著惱,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這個雙修會咱們還去嗎?”厲簫聳肩,對秦暗示什麽的,完全不管用。


    “嗯——”秦歡沉思片刻,“既然已經接了邀請帖,那今晚就去一趟吧!”


    雙修會設在寶船頂層,一走進大廳隨處可見男女修士積極的討論該如何雙修之聲,有的男修表示對請帖上的運行方式表示好奇,欲要實踐一二,男修士伸手一請,就率先往實驗所用的廂屋走去,不一會兒兩人就消失在寶船大廳。


    “每個人體都有陰陽□,隻是男人表現為陽性者多,女人表現為陰性者多,但是這並不能說男人呈陽性,女人呈陰性。”一位年輕男修在大廳偏中位置大談人體陰陽,他身周圍了好幾圈人,有的表情十分不屑,有的卻在深思。


    “那你怎麽知道每個人體都含有陰陽的呢?”依靠在男修身邊的女侍似乎受了身邊之人的旨意,一開口就質疑這年輕男人的觀點。


    厲簫同秦歡走進時正好聽到他的觀點,也覺十分新奇,不由得走進幾步,聽他之後的解釋。


    那年輕男修憋得滿臉通紅,動了好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


    “你該不是胡謅的吧?”女修譏笑道。


    周圍的不少人也開始議論紛紛,還有些中年男修摟著女侍往廳後走去。


    “我,我沒有——”眼見圍攏來的人群散去,他呐呐地嘀咕了幾句。


    厲簫兩人本來站在外圍,等人群散去後正好與年輕男修麵對麵,中間也沒了這麽多人的阻隔,一眼就看見年輕男修不知所措的樣子。


    厲簫有心聽這人的論說,走上前去認識道,“在下厲簫,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哦,哦,我叫方品天。”方品天欣喜道,這還是下山以來第一次有人主動與他打招呼。


    方品天穿著天青色的長袍,唇紅齒白,笑得一臉陽光模樣,讓厲簫隻是想聽聽為何他說人體陰陽雙全的想法變成真心結交。


    “剛才我聽方道友說起人體本來陰陽俱全,隻是男體呈陽性,女體呈陰性,覺得這觀點大有道理,隻是不知道友是否有所驗證?”厲簫疑惑道,拱手相請方品天釋疑。


    厲簫見方品天在一旁有些猶疑,自在一旁微笑道:“剛才就見方道友不便回答那女修的問題,現在我還繼續相問的話卻是我的不對了。”


    方品天張張口,卻仍舊不見音落。


    厲簫不在意地擺擺手,執起方品天揮舞在半空的手臂道:“雖然方兄沒有解答我的疑惑,但是我與方兄一見如故,不知是否有幸交你這個朋友!”


    方品天急切地想說什麽,但是就是必須憋在心裏,現在聽厲簫不再詢問人體陰陽之事,還願意與他交朋友,自然感激,這次倒是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下來。


    “這位前輩是?”方品天看見站在厲簫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築基修士,詢問道。


    秦歡友好地點點頭,雖然沒有笑意,但是也執了道禮,回答道:“既然都是朋友,倒是不用稱呼我為前輩,叫我秦歡即可。”


    “前輩謙遜,小輩卻不能不敬?”方品天雖然天性開朗,但是這些禮節性的問題倒很是在意,要知道作為大宗門的弟子,就算資質差些,但是所受的教育卻也是最好。


    厲簫見兩人一謙一敬的倒是相處融洽,心下好笑,“走吧!陰陽會重於實踐,想來是不適合我們的。”


    同方品天留下各自的傳音符,才與他分了路。


    “玉,你今天還要修煉?”厲簫換洗片刻,躺倒在床上,“看來今天這大床又是我獨占了。”


    秦歡本來走向角落腳步一頓,就轉身走了回來,丟了個除塵術,就直接在床上躺下,柔軟的蓋麵讓他一時迷糊起來。


    “啵——”厲簫找準嘴唇的位置親了下去,看見秦歡睜開清亮的雙眼,一時想起最初在溪邊撿到他時的情形。


    秦歡身受重傷,卻在他近身時睜開眼睛,厲簫無法形容那眼神在自己心中留下怎麽的震撼,也許並不是真有那麽美麗,也許隻是剛好夜色朦朧,反正厲簫是在也忘不了。


    “你還太小——”


    “你也不老——”


    秦歡有些無奈,要說不喜歡,自己根本就不會與厲簫作朋友。


    “睡吧——”


    厲簫無法,也隻好任秦歡縮進烏龜殼裏,看樣子短時間還不會再出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方品天時常過來串門,三人相談愉快,倒是感覺月餘的行程過得十分迅速。


    相攜走下流輝寶船。


    方品天拉著厲簫的手不舍道:“如玉弟弟,那我就先走了。”雖然心中不舍,但是他也得先去寶輝城中的門派駐點報道一聲。


    厲簫聽到“如玉弟弟”這個詞,眼皮頓跳,急忙與方品天揮手告別,拉著秦歡走出停泊點。滿臉鬱卒,想起如玉弟弟的由來,厲簫又去瞟一眼始作俑者,隻是身旁的秦歡半點也沒收到從厲簫傳來的眼神,閑適地在大街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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