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沒那麽容易。”鼎器門長老身形一閃瞬間來到黑衣修士身前,他伸手將一根金光閃爍的長藤往前拋去。


    黑衣修士眼見對方援兵已至,而自己又身受重傷根本無法遁逃,他沒有半分猶豫,立即起身盤坐,準備自爆給予對方最後一擊。將經脈中大量的靈力匯集丹田,丹田內結成的假丹頓時震顫不已。


    然而對方卻沒有給他自爆的時間,一根金色長藤激射而來,急劇膨脹的身體被牢牢地捆住,聚集的大量靈力也無法控製般地停頓在丹田之中。


    何景豐稍作恢複後忙站起來,躬身道:“多謝韓長老趕來相救——”


    韓有道看何景豐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精神還好,才收起全身冷意,連忙阻止地搖頭低歎道:“自接到賢侄的傳音後,我就帶人往這邊趕來,隻是這一路上阻攔不斷,雖然將那些人留了下來,卻也耽擱了不少時間,還是讓賢侄受苦了。”


    韓有道雖是金丹中期修士,現在卻向說得好聽些是假丹期修士解釋,其實也不過是築基巔峰期修士而已,沒有跨過結丹這一步就不能真正與金丹修士相提並論,殊不知有多少假丹之境的修士老死在這道門檻之上,而現在韓有道對其態度友好,其中卻是很有些門道。


    何家老祖是鼎器門兩位元嬰後期修士之中的一位,並且何景豐本身很有可能在近三五年內結丹,成為蒼山大陸修真界少有的百歲內結丹的天才修士,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他對何景豐的態度自然比之一般的築基修士要好許多,這時還特意向其解釋自己來之不及是因為一路上受到阻攔的緣故,也是有向何景豐示好之意。


    “韓長老過濾了,你將黑衣修士的幫手攔截住,就是於我有救命之恩呢!”何景豐抬手再次感謝道。


    “哈哈——”韓有道撫著白須點頭笑道:“何賢侄說什麽救命之恩的,我是鼎器門長老,接到鼎器門弟子求救自然是應該趕來的,現在咱們就來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對鼎器門弟子下手。”


    何景豐低頭考慮片刻,才傳音道:“我在流輝寶船上買下一塊沌石,一下船就被人攔下,想來此時應該與流輝閣有些關係,我們先將人帶回寶輝城,再有勞韓長老對他使用搜魂之術,應該就知道到底從何走漏了消息。”


    厲簫不知道此時寶輝城因為沌石的出現已經有風起雲湧之勢。在那位師兄走後,他就開始對這處金霞門駐點改建,將後院正中的那間大屋改成了客廳,兩側的房間,一邊他在改建,一邊直接給秦歡折騰。


    呆在房間裏,厲簫想到這裏修士眾多,他若是時常進出空間的話,空間的秘密恐怕難以保存,自己還是小心為妙,不過若是將那個天然生陰隱靈陣研究出來,就算是金丹期修士的神識恐怕也發現不了自己的秘密。


    厲簫想到天望嶺中,那處狹縫所在的位置就是五階妖獸的地盤,想來路過的六、七階妖獸也有不少,卻沒有一隻妖獸發現裏麵的火霄草,那這個有隱匿效用的天然陣法該是十分不凡的。


    為了能夠方便地使用靈珠空間,厲簫一心在屋子裏研究這個陣法。


    手中的百年丹不斷地拋出,他一動不動地站在房間中央觀察著其中的變化,一絲兩絲白蒙蒙的霧氣從地下升起,厲簫嘴角一抿,等待著最後那關鍵的一刻。


    不多時,霧氣將整間房籠罩在內,模糊了厲簫的身影,這時他動了——


    厲簫手上不停地變換,打出的土靈力將濃鬱到一定程度的陰氣包裹住,往百年丹所在的方位打去。頓時房間中平靜的陰氣如同燒開的沸水般翻騰起來,穿過厲簫的護身靈罩,一絲絲陰氣如骨,寒意侵神。


    他忍受著骨中陰氣的肆掠將房間中最後一絲陰氣壓進百年丹內,黃光一閃就變成了原來的瑩白模樣。


    陣成——


    秦歡雖然沒有刻意放出神識,但是整個院子裏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無意的監視範圍內,所以厲簫在房間中消失的一刻,他就察覺出來了。停下手中的動作,畫到一半的回靈符頓時冒出點點青煙,化作飛灰。


    厲簫進入靈珠空間後,就來到仙杏所在之處,這次他已經做好準備,盤坐後將一絲風雷吸納進身體裏,茲茲的風雷將厲簫的骨頭炸得脆生響。


    這次他倒是沒有暈倒,隻是忍受著被電擊的酥麻之感,厲簫艱難用靈力引導這一絲風雷在遊遍全身後將其安放在丹田之內。


    隻是剛引至丹田,厲簫還來不及舒一口氣,就被紫色的葫蘆吸了進去,茲茲的閃光在紫葫表麵一閃就消失了蹤影。


    厲簫睜開雙眼,立即將葫蘆從丹田處召喚出來,仔仔細細地看過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就失望地將它放進丹田中了。


    身體中的陰寒之力已經消失殆盡,他站起身來將放在儲物袋中的養神木拿了出來,挨著仙杏選了旁邊一處空曠之地,將丈長的養神木埋入大半。


    又施展春光之氣,養神木立時生出一條條根部深深地紮進土壤之中,而外麵的樹幹以可見的速度向上生長。直到養神木不再有任何變化之後,厲簫才收回春光,還好他在進入春光之境後,整個人就像融進自然中一樣,無需吸納春日之氣就可以施展,要不然這將一顆樹木催長,不知道需要多少春日之氣。


    種下的養神木雖然已經變得枝繁葉茂,但卻沒有結出銀神果來。厲簫也不明所以,隻好定下每日來空間澆灌一下春光,希望能夠在不久後就開始結出果來。


    厲簫將空間中的丹爐和聚火陣從空間中拆了下來,來到旁邊的那間房內又布置了一遍,以後煉丹他就可以在這煉丹房中煉製了。


    “秦——”


    厲簫從煉丹房出來見秦歡在他房間門口站定,疑問道:“有事嗎?”


    “你布置的是何種陣法?怎麽這麽厲害,神識掃過就像是掃在空屋一樣?”秦歡稱讚道,他對自己的神識很是信任,在昆侖大陸遊曆時,也多次因為神識的強大而撿了一條性命。


    現在厲簫布置的陣法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若是完全被阻擋住神識還好,說明這裏麵有問題,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一覽無餘,隻是這以為看見的隻是一間空屋,哪能讓他不在意這特殊的陣法?


    “若是這陣法能夠鑲在修士身上,又隱了身形,那你就算在我眼前,我也都看不見。”秦歡立即想到這個陣法在鬥法中的應用。


    厲簫眼前一亮,頓時想到這個陣法若是製作在法袍上,以後偷襲逃跑時那就十分方便了,就覺得自己在修煉一途一片燦爛,連連向秦歡道謝,要不是秦歡提醒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夠想到這陣法的妙用。


    隻是他們現在沒有多的資源,防禦法袍若是購買的話,也需要大筆的靈石。


    “秦,你準備將另一間房用來幹什麽?”厲簫將秦歡請進自己屋中,他沒有將陰風陣激發出來,隻一個時刻運行的匿靈陣,沒有任何抵擋作用,所以他這房間也隻是防禦神識窺探所用。


    “當做修煉用的靜室。”秦歡打量了下厲簫的屋子,沒有任何擺設,裏屋外屋中間也沒有一張屏風隔著,所以一眼就望得到底。


    秦歡見他床上的被子之類也不甚精致,頓時往裏麵走去,彎身將被子當做床墊折鋪好,又拿出一席青色的床單,“這是帝青蠶吐出的絲織成,冬暖夏涼,對周圍的靈力也有聚集的作用,就算是在睡夢間,身周圍攏的靈力也能讓修士不知不覺間增長。”


    眨眼間,厲簫的床上用品換成了全青色,好吧!也許秦把他當做蠶寶寶了——


    厲簫嘴角抽搐,但是見秦歡一無所覺的樣子也不好對床上的布置有任何反駁,急忙將秦歡拉過來,按坐在椅子上,問起他們今後的商鋪規劃。


    “我前麵些日子倒是可以幫忙畫些符籙,隻是這裏臨近星辰海,過不了多久我就準備前去獵殺海獸,本來我從築基後期打落了境界,現在才到築基初期,隻要丹藥供應得上,很快就能恢複後期修為。”


    厲簫點點頭,蒼山山脈橫貫東西,越過蒼鼎峰就是星辰海,秦歡想要盡早恢複修為的話最好就是去獵殺海獸,開店鋪雖然也能賺取靈石,但是這寶輝城中商鋪林立,而流輝閣在這裏還設有總店,丹門、鼎器門在這裏賣丹藥和法器,像他們這類小商鋪除了符籙、陣盤一類的修真雜物比較好賣,其他買丹藥、法器的根本難以維持,就別說賺靈石了。


    厲簫現在才知道,想要憑自己煉製的高品質的丹藥來大賺靈石的想法很是幼稚,大多修士都隻是看店鋪門派進門購買,雖然金霞門算得上中型門派,但是遠在中境,這東境之中的修士怕也不會有多麽信任。想讓別人棄丹門正宗的丹藥不買,而來買他的丹藥,這實施起來不知有多少困難。


    “與海獸戰鬥還能收獲不少鬥法經驗,哪裏像開店這麽麻煩,玉兒還不如同我一起去獵殺海獸。”秦歡鋥亮的大眼半眯起來,像是有意誘惑厲簫似的。


    厲簫沉浸在自己的算式裏,擺擺手道:“還是等會兒,若真的賺不了多少靈石的話,那我也隻好同你一起去獵殺海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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