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筱砸下雷暴符之前,厲簫就將鋪蓋一卷跳下了床。


    嘭嘭兩聲,一疊雷暴符與小番天印對撞,厲簫趁機往蘇筱右側掠去。


    “道友深夜到訪,不知何故?”厲簫隻著白色中衣,長身玉立地站在院子中央,寒著臉問道。


    蘇筱沒想到剛才劇烈的爆炸中,雷暴符與對方一團黃色的法器相撞,對方一點事也沒有,看著對方縮小到手掌大小的法器,蘇筱瞳孔微縮,心中暗道雷暴符對這法器無用。


    “哼——”蘇筱一聲冷哼,卻也不將厲簫放在眼裏,揮手又是一疊冰針符,土刺符攻其正麵和腳下。


    厲簫連連後退,施展《金石訣》第四層境界星火,堪堪抵擋住撲麵而來的冰針。


    而蘇筱隨之祭出的中階火龍符也到他身前。


    吼——


    一條烈火長龍,張大了嘴怒吼著撲向厲簫麵門。


    噗噗——


    厲簫任由剩餘的冰針紮進身體,他急急掐訣。


    小番天印滴溜溜的旋轉變大,抵擋住火龍的攻擊。


    蘇筱身前一張泛著紅光的符籙正是中階火龍符,她保持靈力輸出,也騰不出手祭出其他手段。


    隻見空中的火龍與小番天印相持著,而厲簫此時的情況卻不太好,他肩胛鮮血直流,不一會就染紅了一大片白衣,臉上表情冷凝。


    而蘊含法術的冰針讓他的傷口難以愈合,一陣陣的冰寒之氣在他體內流竄,一時間又無法用靈力將其祛除。顯然這樣僵持下去,他最後隻能落敗。


    噗——


    厲簫噴出一口心頭血,打向小番天印,催動法器中蘊含的土行精元。頓時一聲爆裂的聲響,火龍頓時化作流火消失在空中,而小番天印也一個翻騰跌落在地,失去了往日的靈光。


    砰砰兩聲,兩人被靈力震蕩出去,跌倒在地。


    厲簫半撐起身,隻見他臉上一片殷紅,一口淤血哽在喉嚨,而蘇筱卻躺倒在地,抑製不住地吐出鮮血。


    “蘇師妹好興致呀!這等賞月雅事怎的不叫上師兄呢?”清符門吳誨仁邪笑著從火光中走出來。


    厲簫看著走進的男修,同躺倒在地的女修一樣,都是在月前來過他金霞商鋪的修士,曾對秦歡煉製的回靈符表示很感興趣,修為同樣在練氣巔峰層次。


    不過當時他們一行隻留下傳音符就離開了,看來今次兩人的到來不隻是為著符籙這麽簡單,要不然就應該是兩人一起來圍殺他了。


    蘇筱在看到吳誨仁出現時就知道不好,美目微縮,頓作驚惶地指著厲簫大聲道:“此人身上有築基丹,現在又重傷在身,師兄莫要讓他跑了。”


    “哼,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吳誨仁如同看著死物般盯著腳底旁的蘇筱,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厲簫能否跑掉連身都沒轉,“蘇師妹,你最好別做多餘的動作,咱們同門,師門上流傳下來的後手,你知道的我也知道。”


    吳誨仁獰笑道:“不知道蘇師妹現在是否還能同以前那般冷傲,你不是從來沒將我等練氣期弟子放在眼裏嗎?想來是築基長老要比我等憐香惜玉些,就是不知道這次你是否還有機會前去迎合。”


    “吳師兄大量,從前婢子有眼不識金鑲玉,以吳師兄的資質,那是一定能夠築基的,而婢子卻舍近求遠,想要托庇與築基長老門下,將師兄拒之門下,實在不該。”蘇筱拖著傷,向吳誨仁方向爬去。


    剛抓住吳誨仁衣袍的一角,卻被吳誨仁一腳踢出去老遠。


    “哼——”吳誨仁很是享受此刻掌握住別人命運的時刻,看著以前高高在上的女修匍匐在他的腳下,本來是打算將這女人殺死的,此刻卻想留其性命,見證自己的強大。


    “看來道友是得到消息,在下鋪子裏將要出售一顆築基丹。”厲簫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玉盒微笑著說道,“在下是生意人,在商言商,不知道這顆築基丹能否買在下的命。”


    “想來就算在下受了些傷,但是卻也能在你動手滅殺我之前,將這玉盒毀損。”厲簫手裏握著一顆中品靈石快速地回複靈力。


    厲簫說這一番話隻是想投鼠忌器,也沒想對方就會放過他,隻是在對方沒有想出妥帖的辦法之前,自己就有機會補充靈力,祭出在白姓修士處得來的石人符寶。


    幾乎同一時刻,一個巨大的石人憑空出現,碾向吳誨仁。而厲簫腳下方圓十尺大小的地方出現流沙。


    厲簫退無可退,一下子就陷入了流沙之中,當他想要施展輕聲術,裂土術時,從流沙底下伸展而來的藤蔓纏上了厲簫的身體。


    這就是符術運用的高級境界,能夠將使出的符籙配合無間。


    厲簫低咒一聲,也不管自己被流沙,藤蔓掩埋,全力催動巨石人一拳砸向吳誨仁,而他布在庭院的困陣此時卻要了他的命。


    沒有更多的空間讓吳誨仁逃跑,而他砸在巨石人身上的符籙也起不到一點作用,距離一點點地逼近。


    沒有一點意外的,巨石人一拳砸向吳誨仁的腦袋,腦漿四濺,元神碎裂。沒有了靈力的支撐,厲簫很快地從流沙符,纏繞符中掙脫而出。


    “道友饒命——”蘇筱還來不及開出條件來贖自己的命就被厲簫催動的巨石人一拳打死。


    等到蘇筱元神消散,進入輪回,厲簫才鬆了口氣般跌坐在地。他在傷勢嚴重的情況下強行催動巨石符寶,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此時他體內靈氣紊亂,經脈也受了一定的創傷,要不是他從小修煉《四時歌》,經脈堅韌,而且又修煉《金石訣》,很大程度地提高了經脈的硬度,兩者相輔相成,比之一般的築基期修士的經脈都要強悍。


    而經脈相當於水管,丹田相當於蓄水池,修士鬥法動輒就會傷及經脈,所以一條薄薄的紙水管和一條堅韌的膠水管哪個更好?很明顯是膠水管嘛!何況厲簫的經脈被他向鋼鐵水管方麵修煉著。


    隻是他之前直接吸收靈石之中暴烈的靈氣,沒有煉化就用來控製巨石符寶,想要不反傷都是不可能的。


    恢複了半晌,厲簫才睜開眼來,將兩人的儲物袋收起,丟了個火球術毀屍滅跡。又仔仔細細地將兩人留在庭院裏的痕跡消除,在金霞商鋪門上掛起一塊“回門整修”的牌子,天微亮就收拾著出了寶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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