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神二字還是免了吧,一股酸腐氣兒。我貓妖王雖說接受了你們天庭的提議,但不代表我就真成了你們的一員。遊神二字隻是一個通關符號,除此以外,什麽都不是。我貓妖王依然是貓妖王,不會因為這個小小的遊神而改名換姓。”


    風子魅惱怒,欲要反駁,立刻被雨溫湖止住,暗暗勸道:“我們這是在人家地盤,要是現在與他翻臉,就算我們險勝,也必定是兩敗俱傷,受著重傷要如何完成天帝交給我們的任務?更何況,我們現在是有求於人,如果惹怒了對方,一氣之下,與敵人聯盟,那我方是必敗無疑。到時,天帝怪罪下來,誰來擔當這個責任?”


    “你說的對。你說的對。”風子魅摸了摸額頭,才發現已是冷汗涔涔了。


    “洛文離呢?”火潤玉問道。


    “洛文離是我請來的客人,自然不會與你們一起走。”


    “洛文離與阿麗……是雙生子嗎?”


    “火潤玉!你說什麽?”其他人都很吃驚。


    “難道說,那兩個妖怪是一夥的?”


    “哦?你已經猜到了這一步,了不起,”貓妖王拍了拍手,笑道,“不過,可惜還差一點。她們不是雙生子,而是同一個人,的不同人格。”


    “同、同一個人?”電龍蛟的聲音更加尖銳,仿佛故意要讓某人聽見似的。


    “曾經是。不過,現在她們是兩個人。雙重人格,聽說過嗎?”


    “雙重人格,指在一個個體內存在兩種人格,而且每種人格都有自己的記憶、行為、偏好,互相之間沒有影響。但在某一時間,隻有一個人格明顯。你是說,洛文離的身體內,還有另一個人格?”


    “你既然知道,說起來就簡單了。沒錯,洛文離體內還有另一個人格,那就是阿麗。不過,作為雙重人格患者,洛文離的情況又有些特殊。洛文離是先天性的雙重人格。也就是說,與後天才形成的普通人不同,洛文離是一出生時,體內就有另一個人格。而且,她們的記憶是共享的。雖然性格、愛好不同,但她們的記憶仍是相同的。所以,有時甚至能相互對話,就像一個體內居住著兩個靈魂。別懷疑,我確信洛文離隻有一個靈魂。平時,洛文離居主導地位,阿麗陷入沉睡。隻有碰到緊急情況或者受到巨大刺激時,阿麗才會出現,接替洛文離承受那些痛苦。因此,也可以說,阿麗是洛文離的自我保護人格。這兩種人格原本各司其職,相安無事。直到一千年前的某一天,洛文離突然精神崩潰,導致阿麗不得不從肉體中分離,同時帶走洛文離一部分記憶,才得以使她恢複健康。不過,也因此,兩人再也沒能回歸於一體。”


    “那、那我們是不是隻要殺了洛文離,阿麗也會消失?”


    貓妖王望了電龍蛟一眼,後者立刻向後一縮。


    “當然不是。我說過,她們現在是兩個人。擁有兩個不同生命的人。即使你們殺了洛文離,阿麗也不會死。更何況我身為洛文離的監護人,怎會坐視你們殺害洛文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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